第9章、谁给你的底气
作品:《世子薄情寡恩,我成侯府主母你哭什么?》 盛知岁凝眉反驳:“到底是谁大清早的将勋国公夫人请进永宁侯府的?”
只一句话,顾老夫人就说不出话了。
是她原本想要算计盛知岁的,让勋国公夫人将她不尊长辈以及在大婚夜勾引永宁侯的恶名传出去。
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竟是逼得她无地自容,甚至还连累崔小姐挨了二十巴掌。
懊恼袭来,她气的眼前一阵阵晕黑。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从书院回来的顾元及时冲进来将她伸手用力扶住。
他关切询问:“祖母,你没事吧?”
顾老夫人看到顾元,顿时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哑声说道:“元儿,你终于回来了,咱们永宁侯得罪了勋国公府,这可如何是好?”
顾元面色骤变,怪不得他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勋国公夫人,他跟她行礼,却没得到回应。
原来竟是这样!
他详细询问了经过,顿时气恼不已。
他恶狠狠呵斥盛知岁:“盛氏,你好大的狗胆,谁给你的底气让你逼着勋国公府的二小姐去打耳光?”
盛知岁原本想要跟他争辩几句的,可是她耳朵灵,她听到了有轮椅的声音往主院方向行来。
她就拿了锦帕委屈的挡住眼角道:“世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爷,为了永宁侯府,那崔小姐她辱骂我,难道就不该打吗?”
顾元气的逼近了她,眸光凛冽的开口:“骂你两句,你身上能少块肉?不过是让你受些委屈,你怎的就不能忍着?”
他此刻恨极了盛知岁的尖锐,又怨怪她大婚夜跑去了父亲的书房,他只想将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想到就做,他毫不犹豫的就要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跌坐在椅子上,她咧嘴嚎啕:“来人啊,快救命,逆子要谋杀母亲!”
话音落下,门口就传来永宁侯顾煜的厉声呵斥:“顾元,你在干什么?”
顾元浑身僵住,他怔怔的看着满脸无辜的盛知岁,顿时明白她的算计了。
他下意识争辩:“父亲,是这个贱!”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煜就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朝着他额头狠狠砸了下来。
“嘭!”他被砸的身形剧烈摇晃,额角立刻见了血。
顾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她嘶声质问:“你砸他做什么?他是你的儿子啊!”
顾煜凝眉看着顾元:“还不跪下给你母亲请罪?”
顾元浑身剧烈颤抖,额角流淌的鲜血也顷刻间糊了他半边脸。
他倔强的没有吭声,倒是顾老夫人咬牙说道:“请什么罪?阿元他昨夜跪的还不够吗?他如今额头受了伤,得赶紧去请大夫,以免留疤!”
顾煜却没有理会他,那双凌厉的眸子越发骇人。
顾元终究不敢违抗,他伸手推开顾老夫人,赌气般的跪在盛知岁面前道:“儿子不该对母亲无礼,还请母亲原谅!”
说完,他就重重磕头。
盛知岁像是被吓到了那般,猛然扑进顾煜的怀里:“夫君,他的眼神好可怕,还是不要让他给我道歉了,我很惶恐!”
顾煜忍不住拧紧了眉心,哪怕看出她是装的,却也没有将她伸手推开。
他温声安抚:“别怕,你如今是永宁侯府的侯夫人,你教导儿子,天经地义!”
她连忙摇头:“不,我不敢!”
顾元看到盛知岁扑进顾煜的怀里,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他以为这是恨她入骨的缘故。
他死死握紧拳头,满目狰狞。
顾煜猛然看向他,吓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继续匍匐在地上道:“父亲放心,再不会有下次了,儿子保证!”
顾煜点点头:“我信你这一回,再对你母亲不敬,就不是下跪磕头那么简单了,这座永宁侯府也必然不会再留着你!”
此话一出,不但顾元浑身巨震。
就连顾老夫人也面色青白难看,她死死握紧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慌乱显露出来。
待顾煜和盛知岁离开,她才着急催促:“快,快去请府医!”
很快府医前来处理了顾元的伤处,又顺便给面色同样难看的桑秋柔诊了脉。
他忧心忡忡的开口:“世子的破外伤倒好说,养几天就能恢复,但是世子夫人的身体却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尽快寻到特效药,不然,她这辈子怕是再不能有孕!”
桑秋柔的眼泪立刻就滚了出来,她哭着询问:“元郎,这可怎么办啊?我很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啊!”
顾元面上染满心疼,如果不是大婚夜的变故,他早就已经将治疗桑秋柔旧疾的特效药从盛知岁的手里要出来了。
现在,两人结怨,想要拿到特效药,十分困难。
倒是顾老夫人很快就有了计较,她凑在顾元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让他眉目舒展。
他着急催促:“祖母,你快些做,等治好了柔儿的病,那个贱妇也不必再留着了,省的她再气你!”
顾老夫人也是这么想的,盛知岁还没进府前,顾昱虽说不是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后宅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问。
现在,他竟然说了将顾元赶出侯府的狠话!
这不是在她的脸吗?
他可是自己自小教养出来的好孙子!
她再没犹豫,立刻爬上床榻去装病。
此时盛知岁已经和顾煜回到了墨云居,她能感受到他的些许疏离。
她下意识拧了拧眉心,这是看出她在故意装样算计顾元?
思及此,她也没理会他,就径自脱掉鞋子直接爬上了床榻。
她背过身去,闭眼睡觉。
顾煜等候片刻,没有等到她的解释,就挑眉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肩膀正小幅度的抽动。
他心口颤了颤,就小心翼翼挪过去道:“你怎么了?”
他想要摸摸她的小脸,却摸了满手的泪水。
他忍不住用力掰过她的身体道:“我都还没说你什么,你怎的倒是哭上了?”
盛知岁呜咽:“我委屈,我不过是个孤女罢了,被人欺负,也只能一个人扛着,若是你没能及时赶回来,我的尸体只怕都已经凉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