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皱眉问道，“况天佑？”


    况天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马小玲，还有身边的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与尼诺。他们脸上写满关切，眼神真挚。可与此同时，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画面却正在一点点消散。


    一边是真实的世界，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熟悉的声音与温度；另一边，则是一个虚幻中模糊不清的存在，仿佛从未存在过。


    此刻，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呵呵，”他咧嘴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大概是大姨妈来了吧。”


    “难怪你今天怪里怪气的！”马小玲翻了个白眼。


    “就是，我还以为你被附身了呢！”


    “喂，他是僵尸好不好？附哪门子身啊你傻不傻！”


    众人七嘴八舌地打趣着，簇拥着他，把那股莫名的阴郁彻底驱散。那些记忆深处残存的画面，连同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影子，终是湮灭于无形。


    况天佑深吸一口气，重新跟上同伴的脚步，走向最前方。


    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与尼诺并肩而立，凝视着越来越近的香岛，胸中再次燃起久违的豪情。


    “终于回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然而，身处北斗七星大阵之上的张玄，却依旧眉头紧锁。


    “畏首畏尾可不行，要是真被这大阵的意识拖进北斗星域，那就全完了！”


    “必须尽快让阵盘与阵法之灵融合，才能压制住这个大阵本身的意识！”


    意识到这一点后，张玄缓缓摊开手掌，目光落在那枚静静悬浮的阵盘之上，微微蹙眉。


    “可问题在于……这个阵法之灵，从一开始就对阵盘充满敌意，根本不愿融合。”


    他沉思片刻，将阵盘收回掌心。


    “强行融合不可能成功。”


    “可若慢慢等它们自行调和，黄花菜都凉了！到那时，别说阻止陨石，我们早被大阵意识卷进星空深处，送进北斗星域了！”


    “一旦它彻底觉醒，真正‘成精’，就算阵盘与阵法之灵最终融合，也来不及了。”


    “真是难办啊……”


    张玄默然低语。他带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与尼诺踏入星空，本是为了借助他们的力量掌控北斗七星大阵，以应对灭世陨石。


    而不是先被阵法之灵折腾一番，再被外侧附着的神秘星空生物干扰产生幻觉，最后还被困在这片漆黑无边的虚空中动弹不得……


    “但再难，也必须融合。”


    “否则贸然行动，一旦他们被甩出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张玄再度伸出手掌。


    那阵盘与阵法之灵，宛如两个倔强的孩子，彼此排斥，依旧纠缠不休。


    那道源自北斗七星大阵的灵体，正竭力压制着阵心之盘。


    而与此同时，阵盘亦不甘示弱，反向镇压那股灵性意识。


    这一幕，看得张玄心头烦乱如麻。


    “就不能安生共存吗？”


    他低声一叹，眉宇间尽是疲惫。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带领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与尼诺踏入星空的画面——他们本是为了集结力量，掌控北斗七星大阵，以应对灭世陨石的降临。


    可谁曾想，尚未迎敌，便先被大阵自身的灵识所困，又莫名遭遇附着于阵法外缘的诡异星域生物，陷入幻觉之中。


    到最后才惊觉，所谓星域异生，不过是这北斗七星大阵自身意识编织的假象。


    光是想到这些，张玄已觉心力交瘁。


    却不料，更令人无语之事接踵而至——


    那阵法意识竟让他直接坠入一场宏大幻境。


    “偏偏还是这种让人动弹不得的幻境！未免也太狠了吧！”


    张玄再次叹息，满心无奈。


    原以为仅是带领众人进入星空，驾驭大阵对抗天灾便已是重担在肩，


    谁知如今还要与这阵法本身的意志对抗。


    “早知道就不该把这破阵带进星空！”


    可转念一想，若真没带来，面对灭世陨石时，他又该如何应对？


    “该死！”


    正自愤懑，一个念头忽然浮现。


    “等等……如果此处真是幻境，那这阵法之灵与阵盘……是否也都是虚妄？”


    张玄猛然怔住。


    思绪瞬间混乱。


    倘若连那灵体与阵盘皆为阵法意识所造之幻影，


    “那它们为何还在持续争斗不休？”


    “为什么不干脆融合一体，冲破这片黑暗界域，再以双重幻境将我彻底囚禁？那样岂不更有效？”


    这个推测一闪而过，


    他顿时怀疑：或许自己根本未曾中招。


    “搞不好……压根就没有陷入什么幻境！”


    “这算什么事啊！”


    可一旦意识到这点，张玄反而不知如何言语。


    回想当初带领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和尼诺进入星空，


    只为集众之力启动大阵，对抗灭世之劫。


    而非先被阵灵折磨，再受虚假星兽影响产生幻视，


    最终发现一切闹剧皆出自此阵意识的操控。


    “结果我还以为自己被困于幻象之中，却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现在所处之地，分明是北斗七星大阵的内部空间！”


    “也就是说，我的肉身已经真实进入了其中！”


    “并非如以往那般神游出窍！”


    这个认知悄然成型。


    张玄沉默片刻，


    不再理会仍在激烈角力的阵法之灵与阵盘。


    而是默默记下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及尼诺先前所在的位置。


    “就是那里了。”


    他深吸一口气，


    缓缓凝聚力量，打出一道攻击——目标正是众人此前停留之处。


    说实话，这一击虽缓慢，但他内心实则忐忑不安。


    “万一我判断错了……”


    “马小玲、金未来、马叮当、司徒奋仁、况天佑还有尼诺可就惨了！”


    “虽然这一击不会造成致命伤，但他们毫无防备……”


    “要是恰好击中要害……”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推演后果之际，眼前倏然掠过一道紫芒。


    “这里……怎会有紫光？”


    通常情况下，紫光绝不会凭空显现，因其蕴含的意义极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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