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的房间在教师宿舍三楼。


    她用指纹打开门锁，抱着德丽莎走进去——房间一如她本人，简洁利落中透着生活气息。


    书桌上堆着教案和学生作业，墙上挂着历代女武神的合影，窗边的酒柜里摆着各种颜色的酒瓶。


    她将德丽莎轻轻放在床上，蹲下身帮她脱鞋。


    德丽莎的脚很小，脚踝纤细，姬子的手掌可以轻松握住，姬子有些爱不释手。


    “我自己来……”德丽莎又想挣扎。


    “别乱动。”姬子按住她，仔细擦干她脚上的水渍，然后拉过被子盖好，“你在这躺着，我去给你倒水。”


    “我想喝苦瓜汁……”


    “晚上喝什么苦瓜汁。”姬子瞪她一眼，“乖乖喝温水。”


    德丽莎鼓起脸颊，但没再反驳。


    姬子去厨房倒水时，自己也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温泉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让她也有些晕眩，但她还能保持清醒——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卧室时，德丽莎已经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姬子在床边坐下，把水杯递给她：“慢慢喝。”


    德丽莎撑起身子，小口小口地喝水。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阴影。


    喝完水后，她把杯子还给姬子，却没有立刻躺下，而是看着姬子。


    “怎么了？”姬子问。


    “你……不去洗澡吗？”德丽莎指了指她身上还微湿的衣服。


    “等会儿。”姬子揉了揉太阳穴，“我再坐会儿。”


    实际上，她感觉自己的头晕越来越明显。


    今晚确实喝多了——先是陪琪亚娜闹，又被德丽莎推进温泉，后来又陪着大家玩游戏……那些清酒的后劲现在才完全上来。


    “姬子？”德丽莎的声音有些模糊，“你脸色有点红……”


    “我没事。”姬子说着，却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歪倒——


    她及时用手撑住了床，但整个人已经半趴在德丽莎身上。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姬、姬子？”德丽莎睁大眼睛。


    酒气混合着姬子身上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德丽莎看着眼前这双近在咫尺的酒红色眼眸——它们此刻有些迷离，却依旧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德丽莎……”姬子轻声唤道，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


    “你喝醉了。”德丽莎陈述事实，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可能吧。”姬子笑了，那笑容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毫无防备的柔软，“但你很清醒，对不对？”


    “我、我也泡晕了……”


    “是吗？”姬子的手指轻轻拂过德丽莎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很高，“可我觉得，你现在很清醒。”


    德丽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姬子的触碰让她浑身僵硬，却又奇怪地不想躲开。


    时间仿佛变慢了。


    姬子的目光落在德丽莎唇上。那双总是念叨着“苦瓜最好吃”的嘴唇，此刻微微张开，泛着水润的光泽。


    她想起温泉里德丽莎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模样，想起她因为游戏惩罚而脸红的样子，想起这么多年她独自扛起圣芙蕾雅时的坚强背影……


    以及，那个从未说出口的念头。


    “德丽莎。”姬子又唤了一声，这次声音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嗯？”


    “我能……”


    话没说完，姬子的身体又晃了一下。这次她没能撑住，整个人倒在德丽莎旁边。


    床垫因为突然的重量而下陷，德丽莎惊呼一声，随即发现自己被姬子圈在了怀里。


    “姬子！你——”


    “嘘。”姬子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别吵……让我抱一会儿。”


    “你、你先去洗澡……”


    “等会儿……”姬子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就一会儿……”


    德丽莎僵硬地躺在姬子怀里。成年女性的身体温暖而柔软，带着酒香和温泉的气息。


    姬子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真是的……”德丽莎小声抱怨，却也没有挣扎。


    她抬头看着姬子的睡颜。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眉宇此刻放松下来，眼角淡淡的细纹清晰可见。


    姬子不再年轻了——德丽莎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女武神的身体素质让她们衰老缓慢，但时间的痕迹依然存在。


    这些年，姬子为自己、为圣芙蕾雅付出了太多。


    德丽莎伸出手，轻轻抚摸姬子脸颊。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姬子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发出像猫一样的咕噜声。


    德丽莎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试图挪开些，但姬子的手臂抱得很紧。挣扎几次无果后，德丽莎放弃了，认命地躺在姬子怀里。


    睡意渐渐袭来。


    温泉的放松效果、酒精的催化、以及姬子温暖的怀抱——


    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德丽莎的眼皮越来越重。


    她最后看了一眼姬子近在咫尺的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睡一晚，应该也没关系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姬子在梦中感到口渴。


    那是一个混乱的梦——温泉、月光、德丽莎泛红的脸颊，还有自己加速的心跳。她在梦中寻找水源，却怎么也找不到。


    然后，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清凉的、带着淡淡甜味的液体滑入口中，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姬子无意识地追逐着那份清凉，舌尖轻轻舔舐，想要更多。


    现实中，德丽莎在睡梦中发出细小的呜咽。


    姬子正吻着她。


    那不是清醒时刻意为之的吻，而是睡梦中无意识的索求。


    姬子的唇贴着德丽莎的，舌尖轻轻探入，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动作温柔却执着，像在沙漠中寻找绿洲的旅人。


    德丽莎迷迷糊糊地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唇上的压力。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姬子放大的脸。大脑当机了几秒，才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


    姬子在吻她。


    不是脸颊，不是额头，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吻。


    “唔……！”德丽莎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想推开她，但双手被姬子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


    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吻。


    姬子的嘴唇很柔软，带着清酒的甜香。她的吻虽然是因为口渴而无意识的索取，却意外地温柔。


    舌尖轻轻扫过上颚时，德丽莎浑身一颤，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从脊椎窜上来。


    “姬……”她想说话，却给了姬子更深入的机会。


    津液被一点点汲取，德丽莎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她应该推开姬子，应该叫醒她，应该——


    但她的手，却不知何时环上了姬子的背。


    许久，姬子似乎解渴了，吻渐渐变得轻柔，最后变成单纯的唇瓣相贴。


    她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把德丽莎往怀里又搂紧了些，然后再次沉入睡眠。


    德丽莎僵在她怀里，嘴唇还微微发麻，口腔里残留着姬子的气息和酒香。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这……这算什么事啊。


    她看着姬子近在咫尺的睡颜，想起刚才那个吻，想起温泉里姬子抱着自己的样子，想起这些年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某个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真相，此刻清晰得无法回避。


    德丽莎轻轻叹了口气，把脸埋进姬子肩窝。


    “笨蛋姬子……”她小声说，声音里却没有丝毫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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