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就算死也要给我爬回来!

作品:《八年暗恋错付,我离婚二嫁你急什么?

    “纪小姐,这是离婚协议初稿。”叶哲将文件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眉头拧成川字。


    来之前他已经得知始末,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纪安澜会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叶哲从小跟着纪家,纪安澜父亲纪苍远还没过世时,就跟着为纪氏做事。


    如今两家公司合并,他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但我必须提醒您,您若执意要离,得做最坏的准备。”


    纪安澜看协议的动作顿住:“什么准备?”


    “当年纪氏注资后,业务已逐步并入江氏体系。这几年江总通过一系列资本运作,悄悄收购了纪氏散股,不管是股份还是业务,纪氏都已经融进江氏,以您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对抗。”


    叶哲的声音压得很低,“真闹到法庭,您可能……净身出户,我劝您慎重!”


    纪安澜的指尖猛地攥紧,协议纸被捏出褶皱。


    江容川的野心和实力,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她从没想过,最后会和他闹到撕破脸的状态。


    “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她咬牙,“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行吧,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


    叶哲的话,给了纪安澜不少打击。


    她在床上枯坐着。


    外卖员的电话打过来,纪安澜下床,她扶着墙走到医院门口。


    刺眼的阳光里,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江容川正替宋妘妘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


    宋妘妘娇笑着钻进车里,明晃晃的笑容,衬的她越发失色。


    目送那辆车离开,她转身回病房吃饭。


    只不过那碗凉掉的粥,很难吃。


    眼泪砸在塑料盒里,混着米粒一起咽下去,又苦又涩。


    粥没吃几口,江曦月的电话炸了进来。


    “纪安澜,你死哪儿去了?下周六是爷爷寿宴,要在纪家庄园办,赶紧滚回来准备!”


    “去不了,你找别人吧!”


    “找什么别人,你现在是江太太,哪怕是死,你也要给我爬回来!”


    都闹到这种程度了,江曦月还以为能继续对她颐指气使?


    以前她宠着惯着江曦月,对她的任何要求无条件满足,是因为爱着江容川,愿意为江家人付出。


    现在,她不会再犯傻!


    “我告诉你,今天再不回来准备,我告诉我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我连江容川都不要了,会怕你妈那个老小三?”


    “你反了天了!”江曦月瞬间大叫。


    柳清眉当年小三上位,这是江家的禁忌。


    纪安澜这句话像是点着了炮仗,那头的江曦月直接炸起来。


    各种难听咒骂的话往出蹦,纪安澜直接挂断。


    顺手将她拉进黑名单。


    江曦月气得摔了手机。


    好你个纪安澜,有本事了啊!


    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江曦月当即给江容川打去电话:“哥,妈妈让我给纪安澜打电话叫她回来,纪安澜非但不回来帮忙筹备寿宴,还说妈妈是小三,骂咱俩野种!”


    “你没事招惹她做什么?”


    江容川口气很不好的责问:“还有你就算再讨厌她,江家的规矩忘了?她是你嫂子,谁准许你直呼姓名的?”


    电话那头的江曦月蔫吧了。


    “哥,你怎么向着纪安澜说话,我是不是你妹妹啊!”


    “行了,寿宴的事让妈看着准备。”


    丢下这句,江容川直接挂断电话。


    反正不管怎么精心准备,江老爷子对他们母子三人始终没有好脸色。


    助理徐亮站在一旁,犹豫着开口:“江总,那天在医院门口,我好像看见……太太追您的车了,后来还发生了车祸,会不会她是真的不舒服?”


    “追车?”江容川嗤笑一声,笔重重砸在桌上,“她纪安澜最惜命,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无非是想逼我低头。”


    他挥挥手,“别管她,让她闹够了自然会回来。”


    徐亮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他虽然瞧不上纪安澜的死缠烂打,每次见到江总恨不得像个人形挂件黏在江总身上。


    但从昨天到现在,太安静了。


    换做以前,还不把江家给拆了!


    以前有次结婚纪念日,江总出差,飞机延误。


    江总一下车就赶回家,结果回家看到满地狼藉。


    纪安澜公主病发作直接把家给砸了。


    这次这么平静,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亮想提醒,但瞧着总裁一脸不耐,只好忍下去。


    当晚十点,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江容川和薛从对坐喝酒。


    “听说宋妘妘怀了?可以啊你,兵贵神速,厉害!”薛从晃着酒杯调侃。


    江容川阴恻恻的眼神甩过去,薛从笑嘻嘻打趣:“什么时候跟纪安澜离啊?”


    江容川灌下一杯威士忌,喉结滚动,没说话。


    “你可得想清楚,”薛从凑近,“沈南姗下个月就回国了,当年江家的基业,是她妈和你爸打下来的,她回来,肯定是奔着家产来的。”


    他戳了戳江容川的胸口:“现在纪氏成了江氏子公司,纪安澜没利用价值了。但宋妘妘怀的是江家长孙,老爷子那边肯定偏心你。这时候离婚,把宋妘妘扶正,对你争家产百利而无一害。”


    江容川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壁,眼底一片浑浊。


    薛从的手机想起来,看到来电人,立刻换了副谄媚的语气:“媳妇儿,我马上回去!”


    说着抓起外套往出跑。


    留在江容川一个人喝闷酒。


    凌晨,江容川被司机送回婚房。


    推开门,客厅黑漆漆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留灯。


    江容川跄着倒在沙发上,手捏着鼻梁,“澜澜,给我倒杯水……”


    四周静悄悄一片。


    没有等到纪安澜唠叨,他这才反应过来纪安澜没回家。


    江容川摸出手机,指尖悬在纪安澜的号码上,最终狠狠砸在沙发上。


    “纪安澜,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一早,江容川一改往日精致,穿了件皱巴巴的衬衣上班。


    “江总怎么回事?平时都很整洁的……”


    “是不是和太太吵架,被赶去睡沙发了?”


    女职员们之前见过纪安澜,对她骄纵模样印象深刻。


    “背后议论上司,很闲吗?”


    宋妘妘挺着肚子快步走过来,声音尖利又带着刻意的优越感。


    “手头的项目都做完了?这个月绩效不想要了?都给我滚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