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对着莫洋猛地点头，眼里的兴奋让她整个瞳孔都在跟着颤，“所以，我猜想，是不是要用意识来控制这个操作系统？”


    莫洋已经骚动难耐，“有道理、有道理！我这就试试！”说完这话，突然就闭上了眼。


    严真真的厉喝在下一刻紧跟着传来，“把手放进去啊，人家连个蓝牙都还得先配个对啊，你这是准备用你的脑电波去感化控制台嘛？你上辈子是个5G基站还是怎么的？”


    莫洋知道自己这回是出了大洋相，面对火气几乎要赶上更年期的严真真，莫洋也是干脆不语，缩着脖子就往控制台飘去。


    他对心里已经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和严真真的脾气似乎都越来越大，好自己都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地就出口埋怨，而严真真好像更甚。似乎真心的像严真真说的那样，意识体的状态越久，思想的起伏和变化也就越大。


    莫洋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道再拖下去，他们俩会变成什么样。


    既然这样，他现在只能在心里先搬出自己那句自我安慰的话——答案自己会蹦出来的。


    身子在控制台前站定，莫洋照葫芦画瓢，按照开启氪东石的方法，十指指尖再次亮起绿豆大的碑光，果然，氪东石在遇到莫洋指尖的碑光时没有任何阻挡。


    跟上次一样，莫洋只觉得是放进一团棉絮，随后小臂被一阵暖意包裹。


    他再次紧闭双眼，在意识里细细感受时，却是没发现任何异样的感觉。


    怎么回事？


    莫洋正要开口问向严真真，诸葛迁迁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在了他的意识里。


    ——“看不下去了，你们太磨叽了，帮你一把吧！”


    莫洋干嘛把注意力沉进意识，“我靠，你知道这个控制台的操作方法？”


    ——“知道啊，怎么了？别忘了，我可是观察者。”


    诸葛迁迁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不屑。


    “我嚓，你为什么不早说？”莫洋紧跟着开口叫道。


    ——“你问了吗？老娘的存在又不是为你服务的，再吵吵，你自己想办法！”


    下一秒，莫洋的声音就完全柔了下去，裹着十足的谄媚，“看您说的，感谢女神的出手相助，小的没齿难忘。”


    诸葛迁迁重重一声“哼——”。


    ——“这还差不多，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不是什么操作系统，而是流浪者将一个意识体抹掉记忆后塞进了氪东石，想要操作这个控制台，说白了就是做意识链接，你只是不懂意识链接的法子罢了。趁着这个机会，这个法子，我也教给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


    莫洋在意识里喊出声的刹那，突然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多了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是那记忆本就存在，只是被屏蔽了，又在此刻突然解封。


    莫洋不知道的是，不止他的记忆与诸葛迁迁相通，诸葛迁迁的记忆也与莫洋重叠，只是，以莫洋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查看诸葛迁迁的记忆，除非，对方愿意放开自己的记忆。


    就在莫洋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多了什么都时候，他感觉自己瞬间被一股下坠感包围，而在下一刻，这种感觉又突然消失。


    眼前，已经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厚重的浓雾看上去就像是天上的云朵全部掉下来堆在了莫洋的面前。


    而在脚下，多了一条向着莫洋前后一直延伸的透明通道，看上去也是氪东石做的，通道两侧亮着暖色的光带，直直没入两头的浓雾中，看不到尽头。


    而灯带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从中射出一道光柱，光柱的上方扁平，看上去跟块牌子似的，却是没有任何字。


    “我在哪里？”莫洋杵在原地，下意识地问出声。


    诸葛迁迁的回应这次来的及时。


    ——“你的意识已经跟氪东石里的意识链接在一起了，不过，需要严真真的操控，希望她的脑子足够好用。”


    但说完后，诸葛迁迁就再次陷入了沉寂。


    莫洋知道，按她的性子，只要不想，自己再问也是无用功，便干脆喊起严真真的名字。


    “真真……”


    嗯，没用，喊破喉咙都没用。


    “靠——真真，你的脑子可一定要好用啊！”莫洋嘀咕着，干脆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严真真正站在控制台旁，盯着投影画面的瞳孔里突然看见蓝色背景中间的那个白色方框里多了一个金色荧光点，不大，但很亮，一眼就能看到。


    而那个白框在此刻跟着变大，样子也开始变化，从之前的2D模样变成3D，近大远小，就像是一个通道。


    “莫洋！有变化！”严真真猛地转过头，却发现此时的莫洋已经完全僵在原地，“莫洋？……”


    任她怎么喊，对方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意识真的进到这个点氪东石里了？”严真真望着莫洋嘀咕。


    她的余光在此时突然瞥见控制台上有了变化，原本半透明的台面突然凝实，变成了一片雪白，随后，一张像是地图的画面出现在台面上。


    这地图很简单，只有笔直的一条路，而在路的两端，用大夏语标注了不同的位置，“工作手册”、“体测日志”、“司天神寿辰纪念日值班表”……


    严真真看得一脸茫然，“这……这些难道是控制台里记录的……文件？可是，都记得些什么鬼？”


    仔细看了片刻，严真真习惯性地按照自己玩平板的手法，指尖点在控制台显示的界面上往下一拉，界面里紧跟着出现了其他的文件名称。


    可严真真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有用的文件，就用手一直在不停地向下划拉。


    片刻后，一份文件的名称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雁北军花名册”。


    “这个有用！”严真真不自觉轻喊出声的同时，指尖已经在这个文件名上重重一点。


    让我们将视线拉回莫洋这边。


    当严真真手指在控制台上划拉的时候，莫洋的眼前就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他身边的光柱突然开始向着身后的方向倒退，而通道两侧的浓雾也随之快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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