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锁住你,永生永世”
作品:《特工皇妃:开局绑架了反派王爷》 那个疯狂的吻之后,苏冉在萧玦的榻边坐了一整夜。
她没睡,萧玦也没睡。两人就那样沉默地对坐着,一个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垂着眼看着地面,像两尊被定格的雕像。烛火燃尽又续上,续上又燃尽,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灰白。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帐缝照进来时,萧玦睁开了眼。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冰眸已恢复了惯常的锐利和冷静,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疯狂吻她的人只是错觉。
“赵擎。”他开口,声音因整夜未眠而沙哑。
帐帘立刻被掀开,赵擎躬身而入:“王爷。”
“传令,从今日起,阿冉郎中搬进主帐内间。”萧玦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她的东西,全部搬过来。另外,调一队亲兵,十二个时辰轮值,贴身保护阿冉郎中的安全。”
“贴身保护”四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赵擎愣了愣,飞快地瞥了苏冉一眼,但没敢多问,躬身应道:“是。”
“还有,”萧玦的目光落在苏冉身上,那目光冷静得可怕,“去把本王那副寒铁镣铐拿来。”
赵擎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王爷?!”
苏冉也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萧玦。寒铁镣铐?他想做什么?
“本王的话,没听清?”萧玦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帐内的温度骤降。
赵擎的脸白了白,咬牙道:“是...末将这就去拿。”
他退了出去。帐内又只剩两人。
苏冉看着萧玦,看着他那张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脸,昨夜那个吻的余温还在唇上,可心已经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要锁我?”她听见自己问,声音很轻,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萧玦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是。”
“为什么?”苏冉问,“怕我逃跑?还是怕我...伤害你?”
“都有。”萧玦回答得很坦率,“阿冉,你太危险了。你的医术,你的身手,你那些匪夷所思的本事...还有你对本王的影响力。本王不能冒险,不能让你再有机会离开,或者...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苏冉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讽刺:“所以,你选择用锁链锁住我?像锁一条狗,一个囚犯?”
“不是囚犯,”萧玦纠正,语气平静得残忍,“是本王的私有物。从今往后,你的一切都属于本王——你的命,你的自由,你的人生。这是你欠本王的。”
“我欠你?”苏冉的笑声更大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我欠你什么?欠你一场假死?欠你一次逃离?还是欠你...这颗被你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萧玦,你扪心自问,从我们相识到现在,到底是谁欠谁?是,我骗了你,我逃了。可你呢?你把我当棋子,当工具,当你权衡利弊时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你有给过我选择吗?有尊重过我吗?有把我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你的所有物吗?”
萧玦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盯着苏冉,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怒,有痛,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
“所以你就逃?”他问,声音压得很低,“所以你就用假死来报复本王?所以你就一次又一次地,把本王的真心踩在脚下?”
“真心?”苏冉的眼泪终于滚落,“萧玦,你的真心是什么?是把我困在身边?是用锁链锁住我?是让我成为你的囚徒,你的禁脔?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
“是。”萧玦回答得斩钉截铁,“这就是本王的真心。本王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不会许什么海誓山盟。本王只知道,本王要你,就要把你牢牢抓在手里,锁在身边,永生永世,绝不放手。”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苏冉的心脏。她踉跄后退,撞到桌案,上面的茶杯哗啦一声摔碎在地。
“你疯了...”她喃喃道,看着萧玦,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萧玦,你疯了...”
“是,本王疯了。”萧玦撑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他的伤还没好,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但那股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从你‘死’的那一刻起,本王就疯了。从你再次出现,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本王时,本王就疯了。阿冉,是你把本王逼疯的。”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薄茧,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可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却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陪本王一起疯吧。”他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陪本王下地狱。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们都锁在一起,不死不休。”
苏冉浑身发抖。她想推开他,想逃跑,可脚下像生了根,动弹不得。她看着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忽然明白——这个男人,真的疯了。被爱,被恨,被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逼疯了。
而她自己,也要被他拖进这片疯狂的地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帐帘被掀开,赵擎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副寒铁打造的镣铐。镣铐很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精美——玄铁打造,打磨得光滑如镜,接口处雕刻着繁复的蟠龙纹。可再精美,也改变不了它是刑具的本质。
“王爷...”赵擎的声音在抖。
萧玦没回头,目光依旧锁在苏冉脸上:“拿过来。”
赵擎咬了咬牙,端着托盘走过来。萧玦拿起镣铐,镣铐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拉起苏冉的手,动作很轻,甚至算得上温柔,可苏冉却觉得那只手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不...”她终于找回了声音,开始挣扎,“萧玦,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本王能。”萧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上用力,轻松地制住了她的挣扎。他打开镣铐,那冰冷的金属贴上苏冉纤细的脚踝,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锁上了。
苏冉浑身一僵,低头看着脚踝上那副精致的镣铐。寒铁很凉,凉得刺骨。镣铐不算重,但中间连着一条三尺长的铁链,走起路来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时刻提醒着她——你是囚徒,你是他的所有物。
“萧玦...”她的声音在抖,眼泪汹涌而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要这样对我...”
萧玦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眼神暗了暗。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瓷器。
“本王不会杀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本王要你活着,好好活着,陪在本王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
“阿冉,你记住——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笼中的金丝雀,是本王锁在身边的珍宝。你可以恨本王,可以怨本王,甚至可以想方设法杀本王。但无论如何,你逃不掉了。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只能待在本王身边。”
苏冉闭上眼,眼泪无声滑落。心,彻底冷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爱。是囚禁,是占有,是不顾她意愿的强取豪夺。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说在乎她,可在他心里,她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一件他想要就必须得到的物品。
而她,居然还曾对这个人心软,曾为他心疼,曾在那疯狂的吻中,有过一瞬间的沉沦。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赵擎,”萧玦直起身,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带她进去休息。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她踏出内间一步。她需要什么,你亲自去办,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是...”赵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苏冉脚踝上的镣铐,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眼中闪过不忍,但终究不敢违抗命令。
“苏姑娘,”他低声说,“请...跟我来。”
苏冉没动。她闭着眼,眼泪不停地流,整个人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萧玦看着她,看了许久,最终转身,走向外间。他的背影挺直,脚步沉稳,仿佛刚才那个偏执疯狂的人不是他。
“好好照顾她。”他丢下一句话,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赵擎叹了口气,走到苏冉面前:“苏姑娘,走吧。内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好好休息。”
苏冉终于睁开眼。她的眼睛很红,很肿,但眼神空洞得吓人。她低头,看着脚踝上的镣铐,看着那条束缚她自由的铁链,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很淡,却带着一种彻骨的绝望。
“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走。”
她迈开脚步。脚踝上的镣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那声音,像丧钟,为她曾经有过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内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窗户被木板钉死,只留下几条缝隙透光。这里,真的像一个精致的囚笼。
苏冉走到床边,坐下。镣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响,她低头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苏姑娘,”赵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您...别太难过。王爷他...他只是...”
“他只是疯了。”苏冉接过话,声音平静得可怕,“赵统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赵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内间陷入昏暗。只有从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光线,在空气中投下浮动的尘埃。
苏冉坐在床边,看着脚踝上的镣铐,看着那条三尺长的铁链,看着这个精致的囚笼。
心,冷得像结了冰。
她想起穿越前的自己,那个自由自在、无所不能的王牌特工。想起刚成为林微时的惶恐和无助,想起在靖王府的小心翼翼,想起假死逃离时的决绝,想起在清源镇的平静生活,想起在战场上的生死与共...
一路走来,她挣扎,她反抗,她努力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可到头来,还是落得这般下场——被锁链锁着,被关在囚笼里,成为一个疯子偏执的收藏品。
多么讽刺。
苏冉缓缓躺下,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无路可逃了。
那个男人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在他心里,她从来不是平等的爱人,而是必须牢牢抓在手中的所有物。
而她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帐外,萧玦站在晨光中,听着内间传来的、细微的镣铐碰撞声,手紧紧攥成了拳。
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可他感觉不到痛。
他只知道,他把她锁住了。用最极端的方式,把她永远锁在了身边。
可为什么,心里没有一点喜悦,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的绝望?
“阿冉...”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痛苦,“为什么...一定要逼本王走到这一步...”
晨风吹过,带来远处战场上的血腥气。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他们的关系,也在这副寒铁镣铐的锁链声中,坠入了更深、更黑暗的深渊。
永生永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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