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昊下榻的“松鹤楼”小院内，灯火通明。院中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香气扑鼻、色彩诱人的新奇吃食——金黄的薯条、波浪纹的薯片、酥脆的炸鸡、松软夹着肉饼和蔬菜的面包（汉堡）、


    还有各种蘸酱和冰镇甜腻的饮料，都是秦昊用系统积分兑换出来的现代小吃。这已成为他与几位红颜知己之间的一种特别情趣。


    长乐公主、柳烟儿、阿依古丽、豫章公主和李秀宁围坐桌旁，个个眉开眼笑，早已放下平日里端庄娴静的仪态，正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长乐公主拈着一根薯条，蘸了番茄酱，小心地咬着，眼睛弯成了月牙。柳烟儿小口喝着冰镇“可乐”，满足地眯起了眼。阿依古丽对香辣鸡翅情有独钟，吃得满手是油，脸颊鼓鼓囊囊。豫章公主优雅地啃着一块“原味鸡”，嘴角也沾了碎屑。连一向英气的李秀宁，也对“鳕鱼堡”赞不绝口。


    秦昊自己则站在旁边的小案前，装模作样地铺开宣纸，手拿画笔，蘸了墨，对着窗外的月色，似乎准备作画。然而，他哪里会什么丹青？不过是逗她们开心罢了。


    “秦大哥，你又在画什么呀？上次你画的那只‘仙鹤’，看起来像只被雨淋了的鸭子！”长乐公主咯咯笑着打趣。


    “什么鸭子！我那叫……抽象派！”秦昊脸不红心不跳，提笔“唰唰”几笔，宣纸上出现了一团扭曲的墨迹，看不出个形状。


    “哈哈哈……”几女顿时笑作一团，阿依古丽嘴里的薯片都差点喷出来。


    “郎君的画……嗯，别具一格，自有神韵！”柳烟儿忍着笑，努力找补。


    秦昊自己也笑了，放下笔，走回桌边，拿起一个“香辣鸡腿堡”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你们懂什么，这叫艺术！艺术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是是是，秦大哥的画最高了！”长乐公主笑着递给他一根蘸好酱的薯条。


    就在这温馨欢乐的时刻，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身劲装的霍去病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之色，但眼神锐利，见到院中景象，脚步微微一顿，显然被这满桌奇奇怪怪的食物和欢声笑语弄得一愣。


    “末将参见主公，诸位王妃。”霍去病连忙收敛心神，抱拳行礼。他对秦昊时不时拿出些“仙界美食”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新奇。


    “去病回来了？快坐！”秦昊咽下口中的食物，招呼道，顺手拿起一个“新奥尔良烤鸡腿堡”递过去，“辛苦了，来，尝尝这个，边吃边说。这是……嗯，海外番邦的美食，味道不错。”


    霍去病也不客气，道了声谢，接过汉堡，学着秦昊的样子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这松软的面包、多汁的肉排、爽脆的蔬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确实独特美味。他几口吃完，又灌了一大口秦昊递过来的“雪碧”，这才感觉身上的疲惫消减了不少。


    “主公，您让末将去查的苏州王家，有眉目了。”霍去病擦了擦嘴，正色道。


    “哦？说说看。”秦昊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示意他坐下。


    长乐公主等几女也停止了嬉笑，安静下来，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


    霍去病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道：“末将派了十名机灵的兄弟，扮作行商、游学士子、货郎，在城中各处打探，自己也亲自去几处王家产业附近转了转。这苏州王家，确实非同小可。”


    “王家祖上以贩盐起家，经营数代，如今产业遍布盐、铁、绸、茶、漕运，甚至海外贸易也有涉足，说富可敌国，倒非虚言。在苏州，乃至整个江南道，都是数一数二的巨富。其府邸、码头、商铺，气派非常，仆从如云。”


    秦昊点点头，这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其家主为人如何？可有不法之事？”


    “王家现任家主王康，五十许人，为人精明谨慎，处事圆滑。 在商言商，手段自然不少，但也并非那种穷凶极恶、盘剥无度的奸商。 末将打听下来，王家对待自家雇工、佃户，给的工钱、田租，在苏州地界还算公道，至少没有大规模逼死人的恶行。王家在城中也时常施粥舍药，修桥铺路，博得不少善名。 百姓提及，虽知其豪富，但骂名不多，甚至有些感激。”


    “哦？”秦昊眉头一挑，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王康，是个懂得经营名声、懂得“细水长流”的聪明人，并非那种吃相难看、惹得天怒人怨的蠢货。


    “不过，”霍去病话锋一转，“树大有枯枝。 王家旁系子弟众多，其中确实有一些纨绔，仗着家族势力，行事张狂，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甚至偶尔有欺男霸女、纵马伤人之事。比如主公今日在酒楼遇到的那个什么‘王兄’，便是其中一个远房旁支，不学无术，整日招摇，惹了不少是非。但也多是小打小闹，没听说弄出过人命大案。主家对这些人，也常有约束训斥，但似乎效果有限。**”


    秦昊沉吟，世家大族，子弟良莠不齐，这也是通病。只要主家不纵容，不形成系统性的恶，就还有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有趣的，是这王家嫡系一脉。”霍去病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王家嫡长子，名唤王明，年方弱冠，是个……读书人。 整日沉迷诗书，谈玄论道， 与一帮文人墨客交往，对家中生意毫无兴趣。据说其人颇有才名，诗赋文章在苏州士林中颇受赞誉，为人也清高自许，不喜与商贾为伍，更瞧不起那些仗势欺人的旁系子弟。 在百姓口中，这位王明公子的风评，倒比他那些叔伯兄弟好得多。”


    秦昊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个富可敌国的商贾世家，居然出了个不喜铜臭、醉心诗书的嫡长子？这倒有点意思。


    “那王家在朝中的关系呢？”秦昊问。


    “王家确实有些人在朝为官，最高的做到了户部、工部侍郎， 但据查，这几人为官还算清廉勤勉，并无太大劣迹， 与王家的联系也不算特别密切，至少明面上没有太多利益输送的证据。似乎王家走的是一条‘商而优则仕’的路子，但并非那种把持权柄、结党营私的类型。”


    霍去病总结道：“总的来说，这王家，是典型的江南豪商巨贾，家资巨万，影响力深远，但行事相对低调谨慎， 家主王康也算是个有远见的商人，懂得笼络人心，约束子弟。最大的问题是旁系子弟的胡作非为，以及……富可敌国的潜在威胁。 至于主脉，那位王明公子，倒像是个……书呆子。”


    听完霍去病的汇报，秦昊陷入了沉思。这苏州王家，与他预想的鱼肉乡里、无恶不作的恶霸豪强有所不同。更像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商业帝国，根基深厚，但懂得伪装，甚至懂得做一些“慈善”来收买人心。其子弟虽有不肖，但主脉似乎并无太大恶行，甚至嫡长子还是个不谙世事的读书人。在朝中也有一定影响力，但并非权倾朝野的那种。


    这样的家族，处理起来，反而比山东那种嚣张跋扈、树敌无数的世家要棘手。因为它更懂得生存之道，更懂得隐藏，也更懂得如何利用规则，甚至利用“善名”来保护自己。 直接动用武力铲除，师出无名，容易引起非议，甚至可能激起江南商贾阶层的集体反弹。


    “有点意思……看来，这苏州的水，比想象的要深啊。”秦昊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秦大哥，这王家听起来，似乎……没那么坏？”长乐公主小声问。


    “没那么简单。”秦昊摇摇头，“富可敌国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权力。 他今日可以施粥舍药，明日若利益受损，同样可以断人生计。他那些旁系子弟的恶行，主家真的一无所知？还是睁只眼闭只眼？那位醉心诗书的王明公子，是真清高，还是另一种伪装？王家在朝中为官者，真就那么干净？”


    他看向霍去病：“去病，继续派人暗中盯着，尤其是那几个旁系纨绔，收集他们不法行为的证据。另外，想办法接触一下那个王明，摸摸他的底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末将领命！”霍去病应道。


    “好了，正事谈完。”秦昊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拿起一块炸鸡递给霍去病，“来来，继续吃！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气氛重新轻松起来。霍去病也放松下来，再次品尝起这些新奇的美味。长乐公主等女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白天的见闻和明天的行程。


    秦昊则一边享用美食，一边在心中盘算。苏州王家，这块骨头不太好啃，但并非没有办法。或许，可以从那位“书呆子”王明身上，打开缺口？或者，利用其旁系子弟的恶行，敲山震虎，逼其就范？


    无论如何，这江南之行，看来不会那么平淡了。这王家，是敌是友，是收是打，还需进一步观察。但至少，已经掀开了这锦绣江南背后，财富与权力交织的冰山一角。


    【叮！获得关于‘苏州王家’初步情报，势力评估完成。】


    【目标：苏州王氏，势力类型：商业豪强。】


    【特点：财富雄厚，影响力广，行事相对低调，有伪装性，内部有矛盾（主脉与旁系，商业与文士）。】


    【威胁等级：中等（潜在）。】


    【建议策略：分化瓦解，拉拢打击并用，或可收为己用。】


    【后续行动方向：深入调查旁系不法证据，接触主脉核心人物（王明）。】


    夜色渐深，小院中欢声笑语不断。秦昊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佳人，又看了看正在埋头苦吃、一脸满足的霍去病，心中一片安宁。无论前路如何，有他们在身边，这江南的夜，也显得格外温柔。至于那苏州王家，且让他们先蹦跶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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