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刁奴犯上,宛瑜意欲自戕!

作品:《和我宫斗?我可是魅魔

    “主子,太医来了。”


    来者并不是上次那位留着白胡子的庞太医。


    “在下太医院四大院判之一李泽之,特奉皇上之命,来为才人诊治。”


    宛瑜伸出手腕让李太医诊脉。


    李太医拧眉颔首之间逐渐生出疑惑之色。对宛瑜一阵望闻问切。


    嘴里念叨着,“古怪,实在是古怪。”


    “李太医,可是我家才人身子有碍?”冰露担忧道。


    “才人这脉象,举之有余,按之不足,此卫气浮越之兆。


    然重探至骨,竟有潜龙伏脊之象,暗藏底蕴,根基之厚,匪夷所思。”


    宛瑜嘴角抽动:“李太医能否换种好理解的说法。”


    “通俗讲,即才人脉象表里相悖。表象虚浮,内里深厚。


    且为常人所不及。


    就算是在男子身上,我也很少见到如此浑厚的滋补之力。


    按理说才人应该骨骼强健,体质康健,外邪难侵。


    可你表面上又虚浮如柳絮,正如你已经发热受寒。”


    宛瑜懂了,底蕴深厚是源自她体内的温养之力。


    她接受这股力量的时间还短,能量还未渗透彻底,才导致了这种现象。


    “也就是说我只是体虚受寒,没别的病?”


    “不考虑奇脉的话,确实如此。”李太医递上药方,“才人按此剂量吃上七天,必然恢复如初。”


    “多谢李太医。”


    往后的两日,宛瑜都在喝药修养。皇上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整个后宫也不知怎的,从未有过的安分消停。


    这天宛瑜刚喝下药准备午睡,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


    才人还在休息,需等我通传之后,问了主子见不见,你才能进!”


    “都什么时辰了,还休息?不嫌害臊!


    真是丢怀昌伯府的脸!”


    宛瑜听着不对劲,拖着病躯走出房门,“怎么回事?”


    只见一婆子立于院中。看清那张脸后,宛瑜无比震惊。


    因为此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贾嬷嬷你不在伯府当差,怎么跑到宫里来了?”


    此人正是母亲朱氏身边的得力嬷嬷。


    贾嬷嬷横眉冷对,见了宛瑜分毫没有见到嫔妃该有的敬畏礼节。


    反而叉起腰来,“老奴今天就是奉夫人和伯爷之命进宫来探视宛瑜小姐的。


    伯爷警告你,在宫中莫要因为得了一点小小的恩宠就不知天高地厚,残害其他妃嫔。


    还牵连到了二小姐!


    你可知你在宫中有任何行差踏错,都会影响伯府的名誉前程!


    今天老奴就是奉家主和夫人之命,来执家法教育宛瑜小姐的。


    让你长点记性,莫要让家族因你蒙羞!也好给左相大人个交代!”


    说着贾嬷嬷冲上来,手里的戒尺就要向宛瑜身上打来。


    冰露手急眼快拦住贾嬷嬷抓住戒尺。


    厉呵:“放肆!这里是皇宫!你面前的是九品才人!岂是你一介布衣能打的!”


    贾嬷嬷瞪着眼睛毫不畏惧:“大胤早有礼法规定,即便女儿嫁入宫中,只要位分不达五品贵姬。


    在宫中言行有亏时,家族有派遣嬷嬷规劝教导的义务和权利!


    小小宫娥,什么都不懂就给我闪开!”


    贾嬷嬷粗壮的胳膊一甩,把冰露掀翻在地。


    三两步冲到宛瑜面前,举起戒尺狞笑着猛抽在宛瑜脸上!


    打的宛瑜脑袋偏转,痛呼出声,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扶着门框的手,指甲扣进了木材中。


    一条红痕印在脸上。火辣辣作痛的不止有脸颊,还有耻辱。


    宛瑜扶着脸,喘气都打颤,眼里满是尖锐,“你还真敢打!”


    “别说打了,就是老奴叫您跪下,你也得跪。


    你犯了错,老奴教育你,你就得受着!”


    宛瑜嗓子抽着气,无声的笑,“嬷嬷好威风。皇上都没打过我,你敢打!


    皇上都没治我的罪,你们就把罪名按在我头上了?


    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见不得我好。一个婆子冲到宫里把嫔妃给打了,朱氏就是让你这么教导我的吗?


    你等着吧。


    我要你今天走不出皇宫的东大门!”


    贾嬷嬷冷哼,“区区九品芝麻大的妃嫔,一个过气的肥妞,还敢威胁我!


    看我怎么教育你这个没教养的乡下村姑!”


    顷刻间宛瑜的手臂就被贾嬷嬷抽了好几下。


    宛瑜一下不躲,“冰露!去找皇上过来!”


    贾嬷嬷手颤了一下,“找什么皇上!


    你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你能找得来!”


    宛瑜不理会贾嬷嬷的叫嚣,只对冰露道:“若在乾元宫找不到薛公公,就找禄公公,他一定会帮我。


    就说我遭家奴动用私刑,逼我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我不堪受辱,意欲自戕!”


    宛瑜猩红的眼睛,一字一句透露着狠劲。


    贾嬷嬷这下有些慌了。


    冰露留下“主子你放心吧”的眼神,飞快的跑出潆溪小筑。


    宛瑜从房中取出一把剪刀放在手中左右比划着。


    “不用你吓唬我!”


    贾嬷嬷虽还没过足打骂嫔妃的瘾,但就怕万一。


    万一皇上真来了呢。


    “今日到此为止,我不过是传达家主和夫人的意思。


    你好好反省吧。”说完她急匆匆的要逃离潆溪小筑。


    宛瑜一把扯住贾嬷嬷的裙摆,“别走啊,你不是还要我下跪吗?


    拿着鸡毛当令箭,刚刚耍得不是挺开心的吗!”


    说着宛瑜狠心用剪刀一滑割破手腕,皮肤绽开一条线。


    而后向两边裂开,一抹鲜红伴随着剧痛涌动而出。


    鲜血顺着手腕流到贾嬷嬷的裙摆上。


    “你松手啊!”贾嬷嬷用力从宛瑜手里扯回裙摆。


    她要走,宛瑜一个病人怎么也拦不住的。


    宛瑜看着空荡无人的院子,跪了下去。


    贾嬷嬷出不了宫的。


    她身上沾染了血迹,东门守卫对宫外人员的出入盘查得很严格。


    贾嬷嬷身上带着血迹绝对会被扣押留审。根本跑不掉。


    想回江家,或者逃跑,想得美。


    时间差不多时,宛瑜起身走向院中的小溪。


    清澈见底,她极为喜爱。


    她叹息一声,宫中不管多干净的东西,都要主动或被动的被污染。


    手腕沉进清凉的溪水中,血液顺着水流扩散,伤口无法凝结。


    她渐渐感到意识模糊,院门口微敞开着,还没有任何人到来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