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子怎能干政?!

作品:《重生大秦:天幕盘点我是千古女帝

    咸阳街头。


    黔首们的哗然如惊雷滚过,先前为始皇帝病逝而笼罩的沉郁,瞬间被这“女帝”二字冲得烟消云散。


    男人们瞪大了眼睛,有的手里的锄头掉在地上,有的下意识揪着自己的发髻,嘴里反复念叨着:“女子称帝?”


    “这怎么可能?!”


    “天幕莫不是说错了?”


    老者们捋着胡须的手猛地顿住,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自古以来,帝王皆是男子,女子怎能登九五之尊?大秦的江山,岂能交到女子手中?”


    年轻些的黔首则满脸惊惶,互相拉扯着议论:“始皇帝陛下的女儿?哪位公主有这般通天本事?”


    “莫不是天要变了?”


    质疑声,惊叹声,惶恐声交织在一起,比市井最喧闹时还要嘈杂几分。


    而女子们的反应,更是截然不同。


    乡野间,正弯腰舂米的妇人停下了木槌,双手悬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


    荆钗布裙的少女们挤在一起,忘了手中的针线活,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既有震惊,又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与悸动。


    “女子......也能称帝?”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却瞬间让周围几位女子回过神来。


    一位常年被夫家呵斥、低眉顺眼的妇人,眼圈微微发红,喃喃道:“原来,女子也能做出这般大的本事?”


    她活了半辈子,见惯了女子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从未想过女子竟能执掌天下,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


    深宅大院里,贵女们隔着窗棂望向天幕,原本端庄的仪态荡然无存,眼中闪烁着震撼与向往的复杂光芒。


    原来,女子的人生,并非只有相夫教子一条路。


    整个大秦的街巷里,女子们或沉默怔忪,或窃窃私语。


    那道天幕落下的惊雷,不仅炸碎了男尊女卑的固有认知,更在她们心底,悄悄埋下了一颗名为“可能”的种子。


    另一边,淳于越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竹简哗啦啦散了一地,他须发戟张,指着天际怒吼:“荒谬!简直荒谬绝伦!”


    花白的胡须因盛怒而颤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赤红,“自古以来,帝王皆为男子,储君必立嫡长!女子登九五之尊,这是乱纲常、逆天道!”


    他身旁的儒生们也炸开了锅,有人捶胸顿足:“淳于先生所言极是!祖宗之法岂能擅改?”


    “始皇帝陛下若早立长公子扶苏为储,何来这等颠覆伦常之事!”


    甚者,还有人痛心疾首地摇头:“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方是本分,执掌天下?”


    “老天这是要毁了大秦基业啊!”


    随后,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儒扶着门框,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长公子扶苏仁厚贤明,通晓儒道,本就是储君不二人选!”


    “陛下未立储已是失策,如今天幕竟言女子称帝,这是要乱了尊卑,坏了秩序啊!”


    众儒生纷纷附和,言辞间满是恼怒与惶恐。


    有人高声疾呼:“当循祖宗规矩,立长公子为储,以正纲纪!女子称帝,绝不可容!”


    淳于越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地攥紧拳头:“此事绝不能姑息!我等当联名上书,恳请陛下明辨是非,恪守祖制,立长公子扶苏为太子,杜绝这等悖逆之事!”


    满院儒者群情激愤,原本温文尔雅的论经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女帝”说的强烈抵触,以及对扶苏未能立储的不平。


    他们在害怕。


    害怕失去掌控的现在。


    不止是站在扶苏这一派的儒家着急,朝上信奉法家的李斯也着急。


    与此同时,长信宫的暖阁里。


    嬴阴嫚正捻着一枚珍珠簪把玩,听闻天幕那句“华夏千古第一女帝”时,指尖猛地一松,簪子落在描金漆盘上。


    她霍然起身,裙摆扫过案上的琉璃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悸,随即是翻涌的热流。


    女帝?竟是她们公主之中的一位?


    平日父皇最疼她,许她出入御书房,甚至在她直言进谏时也未曾动怒。


    这般荣宠,在兄弟姐妹中是独一份的。


    大哥扶苏仁厚,可父皇从未明确立他为储。


    弟弟们或是顽劣或是平庸,哪里有执掌天下的能耐?


    难道,难道那未来的女帝,竟是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藤蔓般疯长,让她心口怦怦直跳。


    嬴阴嫚抬手按住发烫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往日里那些被父皇夸赞聪慧有主见的回忆,此刻都有了别样的意义。


    她不是只能养在深宫里,等着父皇指婚的公主?


    她竟也有可能,站上那万人之上的帝位,执掌大秦的万里江山?


    若是放在以前,嬴阴嫚定然是不敢妄想的。


    可现在,一切都将截然不同。


    嬴阴嫚眼底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混杂着期待与忐忑的光芒。


    她最受宠又是长公主。


    或许......真的有可能是她。


    在这后宫之中,嬴阴嫚自认为是没有哪位公主能比得过自己的。


    当然,她也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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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最大的酒楼上,临窗雅座里茶香袅袅。


    巴寡妇清指尖拈着青瓷茶杯,浅啜一口雨前龙井,茶汤清冽回甘,恰如天幕传来的惊雷,让她眼底漾开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放下茶杯,目光望向宫城方向,唇角弧度渐深。


    女帝?始皇帝的女儿?


    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个眼神清亮,心思剔透的少女身影。


    宫中那位小透明公主,幼时便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见她时不谈脂粉珠翠,反倒对天下商路、民生疾苦问得头头是道。


    那份聪慧与格局,远超同龄之人。


    “想来,定是那一位吧。”巴清轻声自语,声音里满是笃定。


    那般通透敏锐,又能耐下心为自己筹谋多年。


    能在男子皆觊觎帝位的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临九五,除了宫中那位,还能有谁?


    她端起茶杯再饮一口,眸中闪烁着赞赏与期待,“从小便如此聪慧,本就注定是不凡之人。”


    大秦有这样一位女帝。


    或许,比任何一位皇子继位都更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