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李清照:我老公被活活热死的?
作品:《天幕:从带老朱看南京大屠杀开始》 整个天穹,毫无预兆地,开始升温。
不是阳光变得猛烈,而是空气本身,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从最细微的分子层面被摩擦、挤压,释放出源源不断、闷窒燥人的热量。这热量并非火焰般的灼烧,而是一种湿漉漉、沉甸甸、密不透风的闷热,如同最厚的棉被在盛夏正午紧紧裹住了天地万物。万朝所有地域,无论原本是春寒料峭、秋高气爽,还是冬日凛冽,都在同一瞬间被拖入了这种令人呼吸不畅、汗液黏腻的酷暑地狱。
汗水几乎是立刻就从每一个人的额头、鬓角、脊背渗了出来。农夫觉得手中的锄头柄烫手,仕女感到脸上的脂粉快要融化,深宫里的帝王烦躁地扯开了领口,戍边的士卒舔着干裂的嘴唇望向似乎要沸腾的天空。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只有那无所不在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闷热,压迫着每一寸皮肤和肺叶。
紧接着,一种极其单调、令人心烦意乱的“知了——知了——”声,并非来自真实的鸣蝉,而是仿佛从燥热的空气本身振动发出,开始在高处嗡鸣,持续不断,钻入耳膜,加剧着那份焦躁。
就在这闷热与蝉鸣达到顶点,几乎让人想要疯狂地扯开衣物、寻找一丝清凉而不得的时候,天幕出现了。它并非清晰的光幕,而像是一片被高温炙烤得微微扭曲、晃动的透明琉璃,边缘因热浪蒸腾而模糊不清。透过这片“热浪琉璃”望去,后面的景物——云朵、飞鸟、宫殿的檐角——都像是浸在水中般摇曳不定。
林皓的身影,就在这片晃动的热浪背景中,艰难地“浮现”出来。他这次的样子,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不体面”。他瘫坐在一张看起来是竹制的、还算凉快的躺椅上,但整个人几乎像一滩快要融化的软泥。他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甚至有些透气的白色无袖麻布短衫,下身是同质的宽松短裤,赤着脚。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贴在额前和颈后,脸上、胳膊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胸口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他手里攥着一把巨大的、用某种宽大树叶制成的简陋扇子,正有气无力地对着自己猛扇,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冒着丝丝寒气的、晶莹剔透的琉璃杯,里面是半杯晃动的、带着气泡的琥珀色液体,杯壁上凝结着诱人的水珠。
他先是将杯子里冰凉的液体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满足地、长长地哈出一口带着凉意的气,然后才抬起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看向天幕之外那无数同样在闷热中煎熬的面孔。他的声音响起了,带着明显的疲惫、沙哑,以及一种感同身受的抱怨。
“热……真他娘的热……”他开口就是最直接的感受,又灌了一口冷饮,才接着道,“各位,不管你们那儿现在是春天、秋天还是冬天,抱歉,今儿个咱们得一块儿尝尝这盛夏酷暑、三伏天的滋味了。没辙,今天要聊的这事儿,就跟这要命的热气,脱不开干系。”
他稍微坐直了一点,用湿漉漉的袖子抹了把脸,树叶扇子摇得更快了些。“咱们今天不说金戈铁马,不论朝堂风云,也不扯那些香艳离奇的八卦。就说一个……嗯,有点憋屈,又让人哭笑不得的,关于一位名士之死的故事。这位名士,生活在南北宋交替之际,他本人名气或许不算顶天,但他有一位名垂千古的妻子。他叫赵明诚。而他的死因,在后世看来,颇为……憋闷。”
【北宋末南宋初,建炎年间。江宁府(建康,今南京)。或许正是一个真实的酷暑天气。刚从北方南渡不久的士大夫们,正艰难适应着江南的闷热。赵明诚本人,可能正在赴任湖州的途中,或已抵达建康准备觐见。天空突如其来的、加剧的闷热和蝉鸣,让他本就因奔波而疲惫的身体更加不适,他或许正靠在驿馆的窗边,用湿毛巾敷额。当听到天幕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并提及“死因”、“憋闷”时,他手中的毛巾滑落,本就因暑热而苍白的脸上,更添了一层惊愕与不祥的灰败。他身边的仆役也吓得不知所措。】
【其他朝代的人们,则在闷热中勉强打起精神。“赵明诚?这名字有点耳熟。”“他妻子?谁啊?”“死因憋闷?怎么个憋闷法?被气死的?”】
林皓又喝了一口冷饮,仿佛在积蓄讲故事的力气。“赵明诚,字德甫,是北宋晚期着名的金石学家、文物收藏家。当然,他更为后世所知的身份,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丈夫。北宋灭亡后,赵明诚随着南渡的朝廷,在南宋为官。到了宋高宗建炎三年,也就是公元1129年,赵明诚被朝廷任命,要到湖州去做知州。”
他摇着扇子,语速不快,带着一种叙述往事的平缓。“但是呢,南宋朝廷有个规矩,地方官接到任命后,不能直接去上任,得先到中央——那时候朝廷临时驻跸在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去向皇帝当面汇报工作,听取指示,这叫‘陛见’或‘述职’。于是,赵明诚就不得不收拾行装,离开相对安定的寓所,冒着江南盛夏的酷暑,急匆匆地赶往建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天幕那热浪扭曲的背景上,仿佛出现了简略的图景: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带着仆从,乘坐舟车,在烈日炎炎、水汽蒸腾的江南道路上跋涉,满面风尘与汗渍。
“建康,南京,各位可能不知道,这地方在夏天有个不太雅致的外号,叫‘火炉’。”林皓苦笑了一下,“那是真热!不是干热,是那种又湿又闷,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蒸笼热。赵明诚一个北方人(虽然后来在南方生活多年),年纪也不轻了,顶着这样的酷暑长途奔波,身体本就劳累。赶到建康后,还没来得及整顿休息,更没来得及见到皇帝,这建康城的‘火炉’天气,就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停顿了一下,树叶扇子停下来,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无奈的荒唐感:“他中暑了。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中暑,尤其是重症中暑,是能要人命的急症。没有快速的物理降温手段,没有特效的祛暑药物,没有我们后来常见的空调、电扇、藿香正气水……也许当时的医者用了针灸、汤药、刮痧等方法竭力抢救,但终究回天乏术。这位着名的金石学家、才女的丈夫,就在建炎三年的那个夏天,在建康城,因为中暑,去世了。年仅四十九岁。”
林皓说完,沉默了片刻,只有那模拟的、令人烦躁的蝉鸣声依旧。他拿起琉璃杯,将剩下的冷饮一饮而尽,仿佛要用这股凉意,压下讲述这桩“热死”往事带来的某种郁结。
【赵明诚所在的时空,驿馆中。赵明诚听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股闷热感仿佛瞬间增强了十倍,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发黑,胸口憋闷欲裂。“我……我将死于暑热?建康?四十九岁?”他喃喃着,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又如此“卑微”的死亡预告。仆役惊慌地扶住他,大声呼喊郎中,驿馆内一片混乱。】
【宋朝,尤其是南宋初年的士林,一片愕然与唏嘘。“德甫竟将如此殁于道路?”“暑热竟能杀人至此?”“可惜!德甫于金石之学颇有造诣,未尽其才啊!”“清照夫人……唉!”许多与赵明诚相识或神交的文人,感到兔死狐悲,同时也对南方的酷暑心生忌惮。而一些官员则开始暗自嘀咕,这“陛见”的规矩,是否在某些极端天气下,也该有所变通?】
【其他朝代,反应则更为复杂,惊讶、好笑、感慨、不以为然,兼而有之。】
林皓似乎缓过劲来,重新开始摇动扇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一位本可在学问上更有建树、与妻子或许还能留下更多佳话的士大夫,没有死在抗金前线,没有亡于朝堂党争,甚至不是死于常见的疾病,而是倒在了赴任述职的路上,被一场暑热,夺去了性命。这死法,说起来,是不是有点……憋屈?甚至有点……荒诞?”
他目光扫过下方,尤其是那些同样在闷热中苦熬的万朝众人。“当然,咱们后世之人,站在有各种防暑降温手段的立场上,可能会觉得难以理解,甚至觉得‘这都能死?’。但在当时,医疗条件有限,对中暑的认识和急救手段也匮乏,加之赵明诚可能本身身体状况就不算最佳,长途劳顿,水土不服……种种因素叠加,一场重暑,真的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这才是古人面临的真实生存环境,那些史书上轻描淡写的‘薨’、‘卒’,背后可能就是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一次普通的腹泻,或者……一场要命的酷暑。”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那种天幕特有的、略带疏离的调侃意味又回来了:“不过,正事儿说完了,咱们不妨再看看热闹。这桩‘热死官员’的奇闻,抛到咱们万朝各位陛下、官爷、军汉、书生,还有那些同样怕热的老少爷们儿、姐姐妹妹们面前,又会引出些什么高论?尤其是各位陛下——你们手下的官员,要是也因为赶路见您而中暑死了,您是该抚恤嘉奖呢,还是觉得……这官儿身体也太不济了?还有那些正在南方酷暑里当差的,是不是觉得后背发凉,赶紧想想自家有没有备点解暑的方子?”
这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万朝针对这桩“非正常死亡”案例的评论闸门。与以往那些涉及阴谋、爱情、灾难的话题不同,赵明诚之死更贴近古人日常生活面临的真实危险——疾病与气候,引发的共鸣和议论也更为具体和切身。
【秦朝,咸阳宫。嬴政感受着那异常的闷热,眉头紧锁。听完赵明诚的死因,他第一反应是质疑和不满。“荒谬!身为朝廷命官,竟不耐暑热,殁于道路?此等体魄,如何为朕治理郡县,应对繁剧?若在朕之大秦,官吏选拔,首重体魄强健,耐劳苦,经寒暑!此等羸弱之辈,纵有文才,亦不堪大用!传旨,今后官吏考核,需加试体力、耐力,体弱多病者,不得授以要职、远职!”他对官员的身体素质提出了硬性要求,认为这是履行职责的基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汉朝,长安。汉武帝刘彻正让人使劲打扇,闻言嗤笑一声:“江南卑湿之地,暑热竟能杀人?这赵明诚,怕不是平日养尊处优,少了锻炼?我大汉儿郎,北击匈奴,瀚海沙漠,酷暑严寒皆等闲视之!看来这宋人,文弱之气,已浸透骨髓了。”他身边的大将军卫青沉稳道:“陛下,南北水土差异确有其事。北人骤至南方酷湿之地,易生瘴疠暑疾。军中亦需注意此节,可命军医预备相应药物。”刘彻点点头:“此言有理。太医院,多备些解暑祛湿的方剂,分发边郡及南下将士。”】
【唐朝,长安。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在阴凉处消夏,闻言叹息。李世民道:“赵明诚精通金石,亦是人才。如此殁于非命,实乃朝廷损失。可见为君者,当体恤臣工,制度亦需合乎人情。盛夏严冬,赴京述职之路途,是否可酌情宽限时日,或于沿途驿站备足医药、冰鉴?此事当令吏部议一议。”魏征赞同:“陛下仁德。然官员自身亦需知保养。闻赵明诚为觐见而‘急匆匆’赶路,恐亦有急躁冒进之失。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趋走于酷暑,非智者所为。”唐朝君臣显得比较理性,既考虑制度的人性化,也强调个人应有的谨慎。】
【宋朝本身,尤其是南宋朝廷,此刻气氛尴尬又凝重。宋高宗赵构或许正在临安(杭州,同样炎热)宫中避暑,听到天幕说起前朝官员因赴建康觐见中暑而死,脸色不太自然。他既觉得这事有点丢朝廷颜面(显得不体恤臣子),又担心此例一开,会不会有官员借故拖延赴任?他吩咐左右:“暑热难当,确是实情。今后官员陛见,若遇酷暑严寒,可酌情延期,或令沿途州县予以照应。然……亦不可因噎废食。”他试图找个平衡。而许多南方籍或久居南方的官员,则深有同感,纷纷上奏或私下议论,要求朝廷重视南方暑湿瘴疠对官员健康的影响,改善驿传和医药条件。李清照若此时已知丈夫噩耗(或尚未得知),闻此天幕,恐怕更是悲痛与怨愤交加,恨这天气,恨这奔波,恨这无常世道。】
【明朝,南京。朱元璋对朱标道:“瞧见没?当官也是苦差事!这赵明诚死得是有点冤,但也没法子,皇命难违,该跑的路还得跑。咱当年要饭,三伏天也得顶着日头找食儿呢!不过,咱大明得立个规矩,夏天最热的那俩月,除非紧急军情,一般官吏调动、述职,可以缓一缓。驿站里多备点井水、瓜果、绿豆汤,花不了几个钱,能救人性命。当皇帝,得心里有臣子,臣子才肯给你卖命!”朱标应道:“父皇体恤臣下,儿臣记下了。”】
【清朝,北京。紫禁城虽有冰窖,但此刻也被那笼罩万朝的闷热影响。乾隆皇帝弘历摇着折扇,对和珅道:“赵明诚……可是那着《金石录》的?其妻李清照,词名甚着。不料其竟殁于暑热。可见南省气候,于北人确有不妥。朕之臣工,若有南北调遣,需令太医院预先配给平安丸、藿香正气散等物,并谕令沿途督抚,善加照应。至于述职期限,本就留有馀地,何须如此仓促?恐是赵明诚急于赴任,反而害了自身。”他倾向于认为赵明诚自己也有责任,但也不否认制度有可改进之处。和珅忙道:“皇上圣明,思虑周详。奴才这就传旨太医院和吏部,妥为办理。”】
除了帝王将相,各阶层的反应更是五花八门。
【医者群体反应强烈。东汉的张仲景可能在思考:“此‘中暑’之重症,当属《伤寒杂病论》中何经何证?用药当以清热、益气、养阴为主,或可辅以针刺放血?需详加辨析,充实医典。”唐朝的孙思邈会提醒:“盛夏出行,须备‘辟暑药’,如甘菊、麦冬、藿香等,制成丸散随身。起居饮食,皆需谨慎。”宋代的官方医官局或许会因此加强暑病方剂的整理和推广。】
【官员,尤其是经常需要长途跋涉的地方官,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真是飞来横祸!”“以后盛夏奉调,可真得小心了!”“朝廷要是能给配个随行郎中就好了……”“唉,都说官身不自由,真是连怎么死都可能想不到!”】
【普通百姓,尤其是南方的农夫、工匠,对此倒未必觉得特别稀奇。“中暑死人的事,乡下年年都有。”“当官的也怕热啊?”“还是咱老百姓皮实,热惯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个有名气的官儿,热死了,是挺可惜的。”】
【文人墨客,则多了一份对生命脆弱、世事无常的感慨。苏轼若在,或许会叹道:“德甫兄竟殁于斯!造化弄人,可胜浩叹!金陵火炉,竟吞名士,岂独钟山风雨乎?”可能还会写首诗悼念。而一些尖刻的文人,或许会私下嘲讽:“赵明诚收藏金石一辈子,最后自己倒被‘金’陵的‘石’头地给烤熟了。”当然,这未免太过刻薄。】
林皓“听”着万朝这纷纷扰扰的议论,尤其是那些同病相怜的感慨和对制度、对医疗的探讨,他脸上那点古怪的表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旁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来,一场暑热,一次看似偶然的死亡,牵动的东西还真不少。”他的声音在闷热和蝉鸣中显得有些飘忽,“从帝王的驭下之术,到官员的生存之道,从医家的济世之方,到百姓的感同身受,再到文人的无常之叹……赵明诚若泉下有知,看到自己这憋屈的死法,竟引出后世这般多的议论和些微的改变,不知是否会觉得……嗯,多少有了点价值?”
他放下那把巨大的树叶扇子,伸手又从旁边(画面外)拿过一杯新的、冒着寒气的饮料,灌了一大口,长长舒了口气。
“好了,这桩发生在宋朝建炎三年夏天的、有些憋闷的往事,就聊到这儿。它提醒咱们,历史不光是由那些轰轰烈烈的战争、改革、宫闱秘闻写成的,也由这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实实在在夺走生命的细节构成。在没有现代科技庇佑的古代,一场雨雪,一次风寒,一回中暑,都可能轻易改写一个人的命运,乃至影响一段历史的微小走向。”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依旧在热浪中微微扭曲的天幕,以及天幕下无数张汗津津的、表情各异的脸。
“但愿各位,不管身处何朝何代,都能照顾好自己,暑热寒冬,多加珍重。毕竟,活着,才能看到更多的故事,也才能成为后人故事里的一部分——哪怕那故事,可能有点热。”
随着他话音落下,笼罩万朝的异常闷热开始迅速消退,那令人烦躁的蝉鸣也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的燥郁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清凉舒爽的微风取代。那片因热浪扭曲的天幕,也如同水波平息般恢复了平整清晰,然后渐渐淡化、透明,最终完全消失。
天空恢复了它应有的温度和模样,但许多人额头的汗,还没完全干透。赵明诚之死带来的那种对自然之力、对生命脆弱的直观感受,以及由此引发的关于制度、医疗、个人养护的种种思考,却如同那场短暂的闷热一样,在不少人心头留下了痕迹。而在南宋那个真实的时空里,赵明诚本人,或许因为天幕的预警,开始更加谨慎地对待这次建康之行,命运是否会因此有微小的不同?谁又能知晓。天幕带来的,永远是一个开放的话题,和一片可供遐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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