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玩柳尽羞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宁含栀上辈子早夭是拜他爹所赐,但被他爹亲自上手揍鼙屁股还是头一回。


    偏偏他此刻身子不行,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何况,宁辉分明做着皇上养尊处优的,也不知道怎么和牛一样力气那么大!


    他气得胡思乱想,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刺痛——宁辉居然真的用柳枝抽他!


    不幸中的万幸,宁辉此刻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不方便发力,拿着柳枝抽的的时候胳膊会被别住,所以力道不大,不算疼。


    然而柳枝上的水全数抽在他亵裤上,此刻冰冰凉凉地贴在火辣辣的肌肤上,羞得他想挖个洞钻进去。


    “怎么不跑了?”宁辉抖着腿颠了两下,像逗小孩儿似的。


    “要打就打,大丈夫顶天立地!”宁含栀气得咬牙,那股子倔劲儿又犯了。


    宁辉听得眉毛一竖,箍住宁含栀腰肢的手臂发力,是又要抽他,宁含栀咬着牙准备忍痛,忽然进来一太监传话说太子殿下求见。


    宁钰本来就没走,一直在殿外候着,想等他爹和小五建立一下父子亲情,他再去看看这个一出生就被丢去西北的小可怜。


    哪曽想非但父皇竟然对小五动了手,小五还顶嘴……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不过他进来没看见小五的惨状,反而是见小五脸颊通红地坐在父皇怀里,双眸含泪,委委屈屈的,手揪住父皇的衣袖,绣的龙爪都被他揪得像虫子乱爬。


    他镇定地行礼,道:“儿臣方才在外听见小五哭闹,可是惹恼了父皇。”


    宁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扶着宁含栀的肩膀让他自己坐好,再一看,眼睛果然是湿湿润润的,他还凑近了问:“真哭啦?”


    宁钰默默把头偏向一旁,实在想不明白素日里不苟言笑的父皇怎么存了逗小孩哭的信心思,还颇为乐在其中。


    宁含栀羞死了,攥紧拳头说:“没哭!”


    宁辉大笑,“好好,没哭,你大哥胡说的。”


    福瑞很有眼力见儿地过来给宁含栀整理头发擦擦汗,顺手就把眼泪擦掉了,还说:“瞧殿下一头的虚汗,可是身上还有哪处不爽利?”


    宁含栀心想你就在这儿看完了我挨打的全过程还搁这儿装什么瞎子。


    太子便道:“父皇,要不再让张维进宫来给小五瞧瞧,他是最擅长调养身体的。”


    宁辉把宁含栀放回被窝里躺好,又捏了下他脸蛋。宁含栀在边关长大,吹着寒风冬雪,可比京城里长大的王孙公子糙多了。


    得好生养着。


    “嗯,小五刚回来,还不适应,近些日子你多来走动走动,小五的身子你也多照看些,等他身子好些了,再带他出去走走。”


    “儿臣遵命。”


    过足了逗儿子的瘾,宁辉回自己殿里,走到门口再回头就只看见一个圆圆的后脑勺,和漏在被子外面圆圆的屁股。他笑着摇摇头,心情愉悦。


    原来含栀刚回京城时的性格这么有意思,上辈子怎么就把人晾在一边了呢。


    等宁辉走远,宁钰让宫女太监都出去,自己坐在床边,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小孩儿鼓鼓的侧脸。


    宁钰比这个最小的弟弟大了整整十岁,觉得他没比自己五岁的长子大多少,被父亲教训了还哭鼻子。看见宁含栀这孩子气的样子,不由得在他背上拍了拍,“小五,转过来。”


    宁含栀听过地转过身子。


    他知道今天太子带着许太医进宫就是来给自己解围的,上辈子也是他给了自己最后一丝温情,所以他对皇帝老爹和对太子哥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方才父皇闹了你这么一会儿,有碰到伤口吗?”


    “没有。”


    宁含栀乖乖回答。


    “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住下,把身子养好,我会常来看你。”他一边说话,一边把被子往上提掖到宁含栀下巴下面,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这里是玉纯殿,隔壁就是父皇住的明德殿,父皇可能会常来,你可不许再像今日一般顶嘴了。”


    宁含栀心中疑惑,上辈子自己回京城先被参了一本挨了通阴阳怪气的挤兑,随后就被撵去了个偏僻的宅子,赶去宫里的路程都要一个时辰。这一世倒好,直接住老爹隔壁。


    那岂不是要经常见面……


    宁含栀呼出一口气,憋下心里的绝望,回着宁钰:“含栀知道了,多谢太子殿下。”


    宁钰皱了下眉,道:“什么殿下,未免叫得生分了些,私下里就叫我大哥,你的其他几个哥哥都是这样的。”


    “好,大哥。”


    “送你进宫的赵熙是你亲信吗?”


    宁含栀垂下眼眸,老实回答:“赵熙是赵嘉将军的义子,我的副将。”


    “赵将军对你如何?”


    “自然是好的。”再没有谁比师父更好了。


    半生镇守边关,保百姓安居乐业,却死在了大奸臣杜蔚手下……


    宁钰道:“那暂时便让他去你二哥手下办事吧,往后如何调令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想起上辈子赵熙和凌寒为了救自己万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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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含栀便觉得胸口疼,他缩了缩身子,喃喃着:“去二哥那里好,要离我远远的,不要被拖累……”


    “说的什么傻话,你是南朝尊贵的五殿下,怎会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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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小五得知师父死讯,被父皇踹掉半条命】


    一纸丧报从西北传到皇宫,已然过了半月。


    宁含栀大病未愈,听到此消息时几乎站不住,短短几句话反复看了数次。苍白的脸色泛着青,呼吸声逐渐加重,突然转过头去咳得撕心裂肺,喘不过气来。


    宁辉见他这幅模样心生不满,冷笑:“你倒是对这个乱臣贼子颇为上心。”


    “我师父不是……”他说不出这四个字,他想不到这四个字如何与师父沾染分毫关系,“赵将军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宁含栀双膝跪地砸出一声闷响,又一头磕在地上,“臣,请皇上彻查镇北将军通敌卖国一案!”


    宁辉拍案大怒:“谁能冤枉得了他?”


    “儿臣不知,但儿臣可以用姓名担保赵将军绝无……”


    宁含栀话还没说完,宁辉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噗”地喷了一口血。


    “你是在西北呆久了,不知道何谓父何谓君!”


    宁辉暴怒,后面还说了什么宁含栀听不清了。他从西北回京那次中毒伤了肺腑,身子一直没养好。今年一入冬就病了,每晚咳得躺不下,养肺的药吃着也没多大用,这一脚直接踹掉他半条命,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醒来时他正被人灌药。


    漆黑的屋子,只有小太监身旁的油灯有着光亮。见他醒了,小太监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说:“您醒了,那您自个儿喝药,饭菜在这儿,吃完丢下就行,送饭的人会来收拾。陛下命您在此反省一月,好好想想‘君臣父子’四字。”


    “不……我师父的棺椁会送回来安葬,我要去给他送灵……公公,你能不能帮我……“


    “哎哟五殿下,您就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奴才哪能帮上忙。”


    宁含栀抓住他的胳膊,恳求道:“公公,你帮我带句话,父皇能否放我给赵将军送灵?送灵后什么惩罚我都能接受,只要……”


    小太监不等他说完,挥开他的手拿上油灯就走了。


    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


    宁含栀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一丝光亮也钻不进来。


    出去的小太监对着搭子叹了口气,道:“你瞧,这还是皇子呢,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