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器道!奴家愿赌服输,来兑现承诺

作品:《苟在宗门刷词条,绿茶师姐被暴击

    夜色如墨,剑冢幽深。


    江言随手一挥。


    那柄原本在他眼中尚算尚可的本命剑【葬天】,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千锋聚灵炼阵】的阵眼之中。


    “粗糙。”


    “简直是不堪入目。”


    拥有了【炼器巨擘】的眼界,这把玄阶极品的剑胚,此刻浑身都是破绽。


    材质驳杂,火候欠缺,灵性虚浮。


    “先养着吧。”


    江言摇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顶级的神材,即便有通天手段,也难铸神兵。


    他盘膝坐于石桌前,心神沉入系统。


    熔炉界面,烈火熊熊。


    左侧,是几十个从炼丹、炼器弟子身上薅来的白色、绿色词条。


    右侧,是那一抹深邃幽暗的黑色——【炼器巨擘】。


    “熔炼。”


    江言念头一动。


    所有的低阶词条瞬间崩碎,化作最为纯粹的经验燃料,疯狂注入那黑色词条之中。


    轰隆隆!


    识海震荡。


    黑色光芒剧烈翻涌,仿佛在经历某种质的蜕变。


    去芜存菁,返璞归真。


    终于。


    黑色褪去,一抹至高无上的紫金光芒,照亮了整个识海。


    【恭喜宿主,词条进阶成功!】


    【获得词条:器道至尊(金·唯一)!】


    【器道至尊:金色唯一。】


    【效果一:万物皆器。天地为炉,造化为工,可炼星辰,可锻因果,可修补天道缺憾。】


    【效果二:器灵之主。世间万般兵器,见之如见祖,天生压制两阶品级。】


    【效果三:点石成金。可强行提升兵器品阶,无视材质限制(有上限)。】


    金色唯一!


    比黑色禁忌更加霸道,更加全面的至高词条。


    江言眼底紫金光芒流转,看向四周。


    世界变了。


    那满地的残剑,不再是废铁,而是无数排列组合的灵纹与构造。


    只要他想,随手抓起一把土,都能炼成杀人利器。


    “呼……”


    江言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个人面板。


    一次豪华的大盘点。


    【姓名:江言】


    【境界:筑基中期】


    【功法:《葬神诀》(玄阶高级)、《鲲鹏游身诀》(玄阶中品)】


    【天赋词条:】


    【器道至尊(金·唯一)】:炼器极致,万兵之祖。


    【至尊灵骨(金)】:悟性通神,修炼作弊器。


    【混沌剑体(金)】:攻伐无双,剑道本源。


    【酿酒宗师(红)】:资源永动机。


    【修罗法身(红)】:肉身无敌,愈战愈强。


    【神魔封印(红)】:扮猪吃虎,绝对封印。


    【五行火意(紫)】:控火、爆发。


    【丹道大师(紫)】:辅助炼丹。


    【老马识途(蓝)】……(略)


    ......


    华丽极度的华丽。


    三金三红两紫,无人能及。


    “实力,才是硬道理。”


    江言收起面板,抓起一坛【紫元酿】,仰头灌下。


    酒液化作滚滚灵流。


    他闭目,运转《葬神诀》。


    灰白色的葬神死气在经脉中奔涌,与至尊灵骨的金光交相辉映。


    葬天灭地的死寂之气愈发浓郁。


    一夜无话。


    唯有剑冢内的剑鸣,低沉回应。


    ……


    次日清晨。


    阳光刺破灰雾。


    剑冢难得热闹。


    “江师兄!江师兄!”


    张山那大嗓门还在谷口,声音就已经传进了石屋。


    江言收功,推门而出。


    只见张山、李淼,还有苏月瑶姐妹,甚至连那日认输的几个弟子,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满脸喜气地走了进来。


    “这是?”江言挑眉。


    “庆功啊!”


    苏月瑶红裙似火,笑盈盈地将一篮子灵果放在石桌上。


    “昨日小比,师兄大发神威,把炼丹阁和炼器殿那群鼻孔朝天的家伙脸都打肿了。”


    “你是没看见,今早我去坊市,王冰那家伙戴着个斗笠,生怕被人认出来,那叫一个狼狈!”


    众人哄笑。


    【苏月瑶好感度+1。】


    【张山好感度+1。】


    ……


    一波好感度入账。


    张山放下两坛好酒,却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那群长老也是瞎了眼!”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榜单,拍在桌上。


    “今早刚发布的‘潜龙榜’。”


    “那是咱们内门战力的权威排名。”


    “江师兄连败强敌,甚至碾压了筑基后期的王冰,居然只排在第十二名!”


    “第十二?”


    江言瞥了一眼榜单。


    前十名,依旧是赵博、殷月梅那些老面孔。


    第十一,是一个闭关许久的资深筑基圆满。


    第十二,江言。


    “凭什么?”


    李淼也是一脸不服气。


    “那个排第十的‘铁壁’孙通,也就是防御强点,若是对上江师兄的火剑,怕是连壳都被烧化了。”


    “我看这就是黑幕!”


    “长老们是怕江师兄一个新人冲得太猛,打了那群老牌天骄的脸,故意压着呢。”


    众人义愤填膺,仿佛受委屈的是他们自己。


    江言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拿起榜单,随意翻看。


    “虚名而已。”


    “第十二也好,前十也好,能拿到资源就行。”


    木秀于林。


    排在第十二,既展示了实力,又避开了最顶层的风口浪尖,正合他意。


    “师兄豁达。”


    苏月灵柔声赞叹,眼中满是钦佩。


    “对了,听说炼丹阁那边气疯了。”


    “齐云霄长老连夜开了阁会,下了死命令,说是要在宗门大比前,炼制出一批‘爆灵丹’,专门用来针对你的身法。”


    “炼器殿那边也在赶制‘困龙锁’。”


    “他们这是还没被打服啊。”


    江言抿了一口酒,眼神玩味。


    “那就让他们练。”


    “希望到时候,能给我点惊喜。”


    众人又聊了一阵,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直到日上三竿,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


    丹阁密室。


    药香压不住焦臭。


    郝山躺在寒玉床上,双目紧闭,浑身时不时抽搐。


    齐云霄两指搭在他腕脉之上,灵力探入。


    片刻后。


    这位开窍境长老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狠的手段。”


    他收回手,声音森寒。


    “火毒攻心,经脉萎缩。”


    “最要命的是这股气息……”


    齐云霄指尖捻起一缕从郝山体内逼出的灰黑烟气。


    那烟气在指尖扭曲,竟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枯寂与死亡味道。


    “这不是火。”


    “这是死气。”


    “直透神魂,如跗骨之蛆。”


    郝山废了。


    不仅仅是修为跌落,神魂受损意味着对火焰的感知力彻底丧失。


    对于一个丹师而言,这是比死更难受的酷刑。


    “江言……”


    齐云霄五指猛地收拢,捏爆了那团死气。


    “废我爱徒,断我丹阁财路。”


    “此仇不报,我齐云霄枉为长老!”


    ……


    炼器殿,铸心堂。


    炉火熊熊。


    殿主谭求水赤裸着上身,正抡着大锤,对着一块烧红的玄铁精金猛砸。


    火星飞溅。


    “谭老鬼!”


    齐云霄怒气冲冲地闯入,大袖一挥,震散了周围的热浪。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铁?”


    谭求水动作未停,甚至没抬头。


    “有屁快放。”


    “江言那小子骑在我们两家头上拉屎!”


    齐云霄咬牙切齿。


    “郝山废了,王冰道心崩了。”


    “你我两家的脸面,被一个看大门的踩在泥地里!”


    “必须联手!在大比之前,找个由头,做了他!”


    当!


    最后一锤落下。


    谭求水放下铁锤,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他转过身,看着暴跳如雷的齐云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做掉?”


    “为何要做掉?”


    谭求水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块断裂的刀片。


    “我看过王冰的复盘。”


    “虚空炼器,意念塑形。”


    “那小子在炼器一道上的天赋,不仅是天才,简直是妖孽。”


    谭求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这种人,杀之可惜。”


    “我打算过几日,亲自去剑冢一趟。”


    “若是他肯拜我为师,我不介意把殿主之位传给他。”


    “你……”


    齐云霄瞪大眼睛,气得胡须乱颤。


    “你疯了?”


    “他可是狠狠打了你的脸!”


    “技不如人,那是活该。”


    谭求水冷哼一声,重新举起铁锤。


    “王冰那是学艺不精,自取其辱。”


    “齐老鬼,别把你那套生意人的算计带到炼器殿来。”


    “没事就滚,别耽误我铸剑。”


    当!


    铁锤砸落,火花四溅。


    也是在送客。


    齐云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好一个爱才如命!”


    “谭求水,你没种!”


    “既然你不动,那我丹阁自己动!”


    他拂袖而去,杀意在胸中翻滚,愈演愈烈。


    ……


    内门禁地,灵泉峰。


    雾气氤氲,灵气化液。


    一座巨大的白玉温池中,两道绝美的身影若隐若现。


    殷月梅靠在池边,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手中依旧拎着个酒壶。


    只是那壶并非紫金葫芦,而是一个普通的玉壶。


    在她对面。


    一名看似三十许岁的美妇人,正慵懒地撩拨着水花。


    肌肤胜雪,丰腴妖娆。


    眼角眉梢皆是成熟的风情,那是岁月沉淀后的极致韵味。


    内门大长老,韩语嫣。


    也是殷月梅的师尊。


    “听说,你把那九转紫金葫送人了?”


    韩语嫣声音慵懒,带着几分调侃。


    殷月梅喝酒的动作一顿,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没送。”


    “那是……定金。”


    “定金?”


    韩语嫣轻笑,身子前倾,波涛汹涌。


    “为了那几张改良的酒方?”


    “还是为了那个叫江言的小家伙?”


    被戳中心事,殷月梅有些恼羞成怒,把半个身子埋进水里。


    “师尊!您胡说什么呢!”


    “那小子……确实有点门道。”


    “筑基初期,把郝山那胖子打得半死,那一手火焰剑意,连我都觉得惊艳。”


    “而且他懂酒,也懂炼器。”


    韩语嫣看着徒弟这副从未有过的扭捏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自家这徒弟,眼高于顶,平日里把内门那些男弟子当草芥。


    如今,竟会对一个守夜人这般上心?


    “有点意思。”


    韩语嫣靠回池壁,玉足轻抬,带起一串水珠。


    “能让你这女魔头动凡心的,本宫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


    “改日,带他来见我。”


    ……


    太一宗山门外。


    护宗大阵光幕流转。


    一行七八人,身着锦衣,却面带风霜,正对着守山弟子怒目而视。


    “什么叫无可奉告?!”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双目赤红,咆哮道。


    “我儿温天罗,乃是温家麒麟子,怎么可能无故身亡?”


    “连尸骨都没有?!”


    温家家主,温烈。


    自从数月前温天罗魂牌碎裂,温家便乱了套。


    那是全族托举的希望啊!


    守山弟子面无表情,长剑横胸。


    “外门争斗,生死有命。”


    “温天罗死于私斗,技不如人。”


    “此乃宗门规矩,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若是再敢喧哗,休怪飞剑无情!”


    轰!


    阵法光芒大盛,杀气腾腾。


    温烈牙齿咬碎,满腔悲愤却无处发泄。


    这就是修真界。


    小家族在庞然大物面前,连讨个公道的资格都没有。


    “走!”


    温烈转身,老泪纵横。


    “这仇……我温家记下了!”


    一行人悲愤欲绝,刚走出二里地。


    一道血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路中央。


    血袍,红发,扳指。


    正是赵博。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却诡异的笑。


    “诸位,可是温天罗的家眷?”


    温烈警惕停步,护住身后族人。


    “阁下是谁?”


    “我是温师弟的生前好友,可否将此事细说与我?”


    ……


    剑冢,石屋。


    江言正对着一坛新酿的【破障红尘酒】发呆。


    他在思索如何将这酒液浓缩成丹。


    “以火炼酒,容易挥发。”


    “若是以冷凝之法……”


    正琢磨着。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不是秦冰云的冷香,也不是白欣儿的烈香。


    而是一种带着勾子让人心猿意马的甜腻异香。


    “江师弟……”


    那声音娇媚入骨,仿佛贴在耳边呢喃。


    “奴家愿赌服输,来兑现承诺了。”


    “这长夜漫漫,师弟不想……深入交流一番吗?”


    江言眉梢一挑,轻笑一声伸手一挥,新修的石门应声开启。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