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章 女将军的滋味儿你不想尝尝?

作品:《开局饥荒年:从带全家打猎开始

    宁远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那囚车中的罪女,竟与关东镇抚司之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世间,当真会有毫无血缘却形似一人之事?


    府衙一名衙役注意到宁远,连忙笑着上前招呼:


    “宁神医,是您啊。”


    衙役凑近,压低声音道,“看上这罪女了?”


    “不如您带回去。这罪女身材高挑,个头比大乾许多男人还高,配宁神医您,正合适。”


    宁远皱眉,“这女子是……”


    “关东镇抚司之女,薛红衣啊。”


    “什么?她真是……”


    宁远一脸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沦为罪女?”


    衙役目光滴溜溜地在薛红衣身上打转,尤其在那双修长的腿上流连不去。


    “自幼习武的人,那双腿……劲儿想必不小,”他嘿嘿一笑,


    “上月关东镇抚司落马,牵扯朝廷党争,整个司衙都被端了。”


    “镇抚使被砍头,女眷大多送进勾栏。至于这位千金,边军女将军嘛……嘿嘿。”


    宁远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向薛红衣。


    三天前她还英气凛凛、威风八面,如今却落魄至此。


    宁远叹息,朝中权贵,也不过是风中残烛。


    这倒让他想起一句话,别拿一刻当永远,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失去什么。


    宁远转身欲走,薛红衣这才缓缓抬头,余光扫过他的背影。


    “宁神医,真不要?”


    衙役拍着囚车高声道,“能骑女将军、睡镇抚司千金,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您若不要,等她被发配到更偏远的村子,让那些脏老汉糟蹋,岂不是暴殄天物?”


    薛红衣浑身一颤,强烈的屈辱让她将干裂的嘴唇咬出血来,一滴一滴,落在裤上。


    ……


    “什么?那位女将军因家族卷入党争而落马了?”


    回到家,宁远一边鞣制黑熊皮,一边将在县里听来的消息说给秦茹与沈疏影。


    秦茹手一抖,轻声叹道,“战事虽停,天下却未必太平。”


    她想起自己家也曾是经商世家,生活富足。


    可连年战乱,家被抄没,父兄被抓去充军,冠上莫须有之罪,一切化为乌有。


    许是对薛红衣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秦茹不禁感叹人生无常。


    宁远倒平静,甚至觉得活该。


    “嗯,估计今天她就要被发配到别的村子了。”


    秦茹目光感激地望向宁远,不自觉地攥紧他的手。


    若不是宁远,她的下场,恐怕与薛红衣无异。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声少女轻唤。


    “宁远哥在家吗?”


    宁远抬头,见小娟儿穿着那件被土匪撕破的薄衣,立在寒风里。


    她身子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小娟儿,快进来,外头冷。”


    沈疏影连忙将她拉进屋。


    前天,小娟儿的奶奶已在乡亲帮助下草草下葬。


    如今她孤身一人,虽有多人上门提亲,说愿出一碗粟米作彩礼,


    她却一一回绝。


    “噗通”一声,小娟儿突然跪在宁远面前。


    “小娟儿,你这是做什么?”沈疏影与秦茹赶忙去扶,


    小娟儿却只是泪如雨下,低头不语。


    宁远放下黑熊皮,平静地看着她。


    他自然明白她的来意。


    “既有人上门提亲,你何苦来找我?”


    “我家非大富大贵,屋窄粮紧,你跟了我们,只会更苦。”


    小娟儿用冰冷的手背抹去泪水,哽咽道:


    “奶奶说,宁远哥心善,是个好人。”


    “宁远哥,您收留我吧,我吃得不多,什么活儿都能干。”


    “只要您肯留我,我愿为奴为婢,我……我有用的。”


    她抬起头,眼中尽是哀恳。


    宁远眉头紧锁,并未心软。


    “抱歉,我帮不了你。”


    难道就因他心善,便活该被赖上?


    他宁远不是慈善家,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


    他绝不养闲人。


    宁远在家中一言九鼎。


    沈疏影与秦茹对视一眼,也不便多言。


    宁远做得对。


    有余粮不等于能随意施舍。


    如今各村饿殍遍野,屯粮就是保命。


    他必须为这个家做长远打算。


    小娟儿见宁远无动于衷,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起身离去。


    夜晚,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屋内炉火旺盛,宁远趴在秦茹怀中,贪恋地呼吸着她初为人妇的馨香。


    沈疏影在一旁为他拭汗,柔声道:


    “夫君,听说隔壁有人抢亲……小娟儿被一个瞎眼老汉扛走了,不知现在如何。”


    秦茹脸色发白,二女不约而同偎紧宁远。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有他,便是安稳。


    她们庆幸自身幸运,也祈祷那老汉今晚能善待小娟儿。


    “谁!”


    就在这时,院中异响被宁远敏锐捕捉。


    他迅速穿好裤子翻身下床,抓起藏起的长弓与箭簇冲了出去。


    牛棚草堆中,一道黑影窸窣蠕动。


    宁远拉满弓弦,冷喝,“我看见你了,滚出来!”


    “再不出来,我放箭了!”


    窗后,沈疏影与秦茹紧张张望。


    三天前的土匪之乱,仍是全村人的噩梦。


    草堆中一阵窸窣,一道娇小身影踩着破旧布鞋,怯怯走出。


    竟是鼻青脸肿的小娟儿。


    她小手紧攥衣角,惊恐地望着宁远手中的弓箭。


    “是……是我,宁远哥。”


    宁远松一口气,放下长弓。


    “你不是嫁去隔壁村了吗?洞房花烛夜,跑我家来做什么?”


    小娟儿还未回答,泥巴院外火把晃动。


    一个秃头黄牙的老汉举着藤条大骂追来。


    “下贱胚子!敢跑到别人家躲着,看我不打死你!”


    他一瘸一拐冲进来,挥起藤条就朝小娟儿抽去。


    “啪!”


    一鞭抽在她格挡的手臂上,衣袖破裂,鲜血直流。


    “打死你!我让你跑,让你跑!”


    一鞭接一鞭,如抽牲口般落在小娟儿身上。


    她疼得蜷缩在地,却不喊叫,只死死护住脸。


    “走!跟我回家洞房!”


    老汉打累了,喘着粗气扔下藤条,抓住小娟儿的脚踝就往外拖。


    宁远忽然眉头一皱,伸手拦住。


    “老人家,小娟儿好歹是我们村的姑娘,你这么对她,是不把我们漠河村娘家人放在眼里吗?”


    瘸腿老汉一愣,叉腰打量宁远。


    “咋地?我媳妇,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得着?”


    说罢,他瞥见窗口的秦茹与沈疏影,浑浊的老眼顿时一亮。


    他舔舔乌紫的嘴唇,凑近笑问,“你这俩小娘子倒是水灵……要不咱换一个?”


    “这贱胚子还是个雏儿,我不嫌弃你的,交换着玩怎么样?”


    说着,目光又黏在秦茹身上。


    然而下一秒,他忽觉脖颈一凉、


    宁远手中长弓已然拉满,箭簇森然抵在他都是汗泥的咽喉。


    “你再敢多看我女人一眼,”宁远声音冰冷,“信不信我立刻让你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