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重整旗鼓
作品:《红楼之黛玉美食探案江湖行》 接手了济仁堂后,黛玉几乎住在了济仁堂。
她雷厉风行,先是自掏腰包,将铺面修缮一新,辟出雅致的药膳区。接着,她亲自带着杏仁、桃枝,严格按方选料、炮制。她深知口碑的重要,第一批药膳,她并未定价,而是免费赠予附近书院那些熬夜苦读、常有小恙的寒门学子,以及几位与林家交好、深知林如海人品的乡邻。
药膳效果出奇的好。
一位老秀才多年的咳喘饮了川贝雪梨汤后大为缓解;一位夫人用了黛玉特调的阿胶糕,面色红润了许多……口口相传之下,不过半月,“济仁堂有位林小姐,药膳手艺堪比御厨”的名声便悄悄传开了。
这日,黛玉正在后堂核对新一批茯苓的成色,王掌柜急匆匆进来,面色惶恐:“小姐,不好了!保和堂的汪管事带着几个人来了,说……说咱们的药膳吃坏了人!”
黛玉蹙眉,心道:来了,老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
她气定神闲走到前堂,只见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正捂着肚子哀嚎,旁边一个妇人哭天抢地:“就是喝了你们这什么劳什子养生汤,我当家才上吐下泻!你们这黑心店,赔钱!”
那保和堂的汪管事,贼眉鼠眼,阴阳怪气道:“林小姐,早就劝过你们,药膳不是谁都能做的,须得名医坐镇。你们济仁堂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就敢胡乱给人吃东西,如今出了事,看你们如何交代!”
店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黛玉走到那汉子面前,仔细观察他的面色、舌苔,又拿起他带来的、喝剩的汤盅嗅了嗅。随即,她抬眸,横眉道:“汪管事,你说这是吃了我家药膳所致?”
“难道还有假?”汪管事被反问,反而底气不足。
“好。”黛玉转身,对王掌柜吩咐:“去,报官。”
汪管事一愣:“报官?”
黛玉道:“自然要报官。第一,这人面色虽黄,却非病态,指甲缝里带着泥垢,更像是故意涂抹。他舌苔厚腻,伴有口臭,是积食已久,绝非一碗清淡的养生汤能致。第二……”
黛玉举起那汤盅,“这汤里的药材,与我济仁堂所用的,色泽、气味均有细微差别,尤其是这黄芪,我用的乃是精品,断面金盏银盘明显,而这盅里的,只是普通北芪。有人偷梁换柱,栽赃陷害,难道不该请官府明察?”
听完黛玉的一顿头头是道的说辞之后,那汉子和妇人脸色顿时煞白。毕竟他们本身就不干净。
黛玉不待两人如何反应,又道:“此外,我济仁堂每售出一份药膳,皆有记录,何人何时购买,用的是何种方子,一清二楚。这位大哥,你说你是昨日买的汤,可否将单据拿出来对一对?若对不上,那便是诬告,按律,可是要反坐其罪的!”
那汉子一听要坐牢,瞬间就不淡定了,不过是损失一些银钱罢了,他可不想把自个儿搭进去,浑身一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汪管事见势不妙,刚想溜走,却被黛玉叫住:“汪管事留步。保和堂乃是扬州药行翘楚,想必最重声誉。今日之事,众目睽睽,还请您做个见证,待官府来人,一同厘清真相,也好还我济仁堂一个清白,免得……坏了整个扬州药行的名声。”
汪管事被黛玉一番话架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阵青阵白,冷汗涔涔。
他本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下马威,却没料到对方如此杀伐果断,心思缜密,反将了他一军!
之前喊疼的汉子又开始嚷嚷道说“好了,不用报官”,而那妇人也说“可能吃错了别的东西”一番闹腾下来,也不顾汪管事那吃人的眼神,匆匆忙忙,连滚带爬地跑了。没有了人证,汪管事也摸着鼻子灰溜溜地遁走。
经此一事,济仁堂和林家大小姐黛玉的名声不降反升,慕名而来者更多。
黛玉趁势推出了几款针对不同体质的高阶药膳,价格不菲,却供不应求。济仁堂的流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黛玉的心思并不全在赚钱上。通过打理药铺,她接触到了药材行的许多人,也听到了更多关于保和堂的消息。
她得知,刘大夫死后,保和堂表面由他儿子接手,实则大权早已旁落到那位汪府荐来的汪管事手中。
保和堂如今进的药材,多来自汪家控制的渠道,价格虚高,品质却参差不齐。让她心惊的是,有相熟的药商悄悄告诉她,保和堂近几个月,似乎在暗中大量收购几味炼制并不常见的药材!
该不会又要有什么小动作,黛玉站在济仁堂的后院,看着晾晒的药材,心中愈发沉重。父亲的病,二叔的野心,保和堂的异常……
黛玉心绪如潮。
一日找不出真凭实据将幕后之人揪出,这林府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一切的开端来源于保和堂,那从源头看看,寻找突破口。
黛玉索性按照山中的习惯,方便行事,换了身青布男装,用布条束起长发,趁着月色翻进了保和堂后院。
这院子倒是别有洞天。
假山层叠,一方清池映着月色,曲径通幽处还栽着几株罕见的药草。
这般精致的布置,哪像寻常药铺的后院?
她正暗自诧异,脚下不慎碰着一块松动的假山石。
只听轰隆一声,地面竟塌陷下去!
危急关头,她想起在山上被那癞头和尚逼着练的轻身功夫,足尖急点,凌空跃起,险险落在旁边草丛里,只是落地时收势不及,颇有些狼狈地扑倒在地。
“这保和堂果然有鬼...”黛玉拍着满身草屑暗忖,“好好一个药铺,设这么多机关作甚?”
此时护院们已被惊动,火把的光影从廊下涌来。
黛玉正欲纵身跳进池塘避难,忽听后院角门吱呀轻响,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年轻伙计低头走了进来。
这人一身粗布短打沾着药渣,推车的姿态熟练自然,可那双眼睛在月色下过于美丽,让人忍不住陷入期间……有些眼熟?!
是他?那个青衫书生!
是她!那个看破七日醉的姑娘!
阿真今夜来此,正是怀疑刘大夫之死与七日醉有关,想从保和堂内部寻找线索。眼见黛玉遇险,他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认识的。”阿真低声道。
黛玉见对方已抢先一步,一只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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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恰巧能制住了她的动作,挣脱不得。
四目相对间,阿真朝她摇头,目光扫向车上堆满的麻袋。
晒干的药材散发出清苦的香气,在夜风中清醒了黛玉的头脑,此时还不是相斗的时刻。
脚步声渐近,火把的光影已映上假山。
黛玉已无心他想,一个利落的翻身滑入车中。
阿真手法娴熟地将几个松软的麻袋堆叠在她藏身之处,既作了掩护,又留出透气的空隙。
护院们举着火把疾步而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阿真赔着笑脸迎上前:“几位爷,小的是仁济药铺的伙计。掌柜的让送些新到的甘草,说明早急用……”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塞过去,“您看,这是库房管事特意给的钥匙。都怪小的不懂规矩,闹出这么大动静。”
护院掂了掂手中的铜钱,又查验了送货单,见无破绽,便挥挥手:“以后小心些,送货记得走正门。”
阿真点头称是,待脚步声远去,便将车推到柴房旁的阴影里。
黛玉从车中轻盈跃出,二人闪身躲进柴房。
昏暗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映照出彼此的轮廓。
黛玉这才看清对方,这人虽作伙计打扮,眉宇间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阿真也在打量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明明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那份灵秀。
“姑娘好身手。”阿真眼中含笑,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一个水囊出来:“先喝口水定定神。”
黛玉不接,突然伸手探向他耳后。指尖触到面具边缘的刹那,伙计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根迅速染上绯色。
这姑娘怎么……怎么这般大胆!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竟全然不顾,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彼此彼此。”黛玉轻笑,就着他的面就开始上手体验他面具的质感,暗道这面皮还真是不错,若是不仔细看,还当真发不出这里面的秘密,道:“你这易容术,倒是比我的女扮男装高明些。”
阿真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保和堂的水很深。姑娘若是为了查林大人的案子…….”
黛玉眸光一凛:“你怎知我是为了家父?”话一出口便知失言,连忙抿住了唇,这不就成了自打自招了吗?
阿真见她戒备,反而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姑娘莫怪。扬州城谁不知林小姐三岁上山学艺?那日姑娘在巷口,一语道破七日醉,验尸手法精妙。今夜又出现在这保和堂……在下若还猜不出姑娘所图,岂不是愚钝?况且,在下追查七日醉多时,姑娘要找的张嬷嬷侄子,恰是保和堂药库学徒,或许……能问出些你我皆想知道的线索。”
黛玉心头一震。此人不仅知道她的身份,竟连她今夜来寻张嬷嬷侄子都猜到了?他口中的“七日醉”与自己所查之事,果然有交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与一个年轻男子的嘟囔:“……姑母也真是,自己手脚不干净被拿了,倒连累我在保和堂待不下去……那汪管事说了,让我今晚收拾东西去城西……”
两人对视一眼,得出相同的判断——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