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教官的注视

作品:《学生闹翻天3

    圣保罗医院的图书馆在周五下午通常很安静,只有少数备考的年轻医生呆在自习区,书页翻动的声音和键盘敲击声在挑高的空间里轻轻回荡,像是某种学术白噪音。


    尹柏萧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几本厚重的医学教材,正认真阅读着——《临床药理学》第437页,关于某种罕见神经毒素的解毒机制。他看得仔细,但脑子里同时在处理另一件事:昨天截获的一条加密信息片段,提到“鹰巢”和“圣保罗”两个词,联系方式不详。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是摩斯密码里的“待命”。


    “尹教官?”


    轻柔的声音将他从思域中拉回。尹柏萧转过头,看见叶馨蒙站在桌边,手里抱着几本化学和生物参考书。她穿着瑞华高中的校服(熨过但有点皱),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碎发很多),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容——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形象,像教科书插图。


    但他注意到了细节——职业病使然:她的眼底有淡淡的阴影,那是睡眠不足的痕迹(可能熬夜);她握书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那是紧张的表现(可能怕考试);还有她站立的姿势,看似放松,但重心平衡得过分完美,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也可能学过舞蹈)。


    “馨蒙。”尹柏萧微笑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上次的模拟试卷带来了吗?——希望比上次好。”


    “带来了。”叶馨蒙坐下,从书包里取出文件夹(普通蓝色),动作有点急,“生物部分错了三道选择题,化学的大题第二问完全没思路——题目出得太偏了。”


    尹柏萧接过试卷,快速扫了一眼。错误确实存在,但错得很“聪明”——不是不会,而是故意选错了一些中等难度的题目,保持了整体分数在一个合理的优秀范围(87分),既不会太突出引人注意,又足够通过医学院的预录取线(85分)。像是精心计算过。


    “我们先看这道生物题。”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个细胞结构图,线条流畅,“线粒体的功能你应该是知道的(课本第23页),但题目问的是在特定药物作用下的变化——这需要结合药理学知识。”


    他讲解着,声音平稳专业(练过),但一部分注意力始终在观察叶馨蒙。她的眼神跟随他的笔尖移动(专注),不时点头(配合),提出问题也恰到好处(“这里为什么不是主动运输?”)。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完美。


    太完美了。


    完美的学生,完美的错误,完美的进步曲线。


    尹柏萧的直觉在报警。


    “化学键的断裂需要多少能量?”他突然问,问题跳跃。


    叶馨蒙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326千焦每摩尔。——但不同键型有差异。”回答准确,反应时间1.2秒,正常。


    “很好。”尹柏萧点头,继续讲题,“现在来看你的错题……”


    辅导进行了四十分钟(标准时长)。期间,叶馨蒙的手机震动了三次。第一次她看了一眼(表情不变),没有理会;第二次她按掉了(动作自然);第三次,她瞥了一眼屏幕(眼神微变),然后对尹柏萧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教官,我可能需要回个紧急信息。——家里的事。”


    “请便。”尹柏萧说,做出理解的表情。


    叶馨蒙拿起手机走到阅览区外的走廊。尹柏萧假装继续看书(书拿反了又正过来),但耳朵竖起,捕捉着外面的动静。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隔音不错),但几个关键词还是飘了进来,断断续续:


    “……确认了……龟背岛……下周……码头……”


    龟背岛。瑆洲著名旅游海岛城市。


    尹柏萧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最近从内部情报渠道听说(机密级),鹰巢旗下的“战鹰”小组在瑆洲有活动,似乎在寻找一批失踪的军火(型号不详)。而叶馨蒙在这个时候提到龟背岛,是巧合吗?


    不,情报工作不相信巧合。只相信概率和证据。


    叶馨蒙很快回来了(两分十七秒),脸上重新挂上歉意的微笑:“家里有点事,已经处理好了。我们继续吧?——刚才讲到哪了?”


    “离子通道。”尹柏萧说,指了指试卷,“继续。”


    辅导在五点半结束(准时)。叶馨蒙收拾好东西,礼貌地道谢告别(“谢谢教官,下周见”),然后离开了图书馆。尹柏萧透过窗户看着她穿过医学院的庭院,步伐轻快,马尾摇摆,像个普通高中生。


    但他注意到:她没有直接回高中部,而是绕了点路,经过药理学实验楼时脚步放慢了一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尹柏萧没有立刻离开。他等了五分钟,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从包里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平板电脑(军规防震)。解锁后,屏幕上不是医学资料,而是一个加密的监控界面——他私设的,没报备。


    他调出医学院周边六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角度覆盖)。在第三个画面里,他找到了叶馨蒙——果然,她没有直接回高中部,而是绕到了医学院的实验楼后面,那里有一片小树林通常很少有人去(除了情侣和抽烟的学生)。


    尹柏萧放大了画面。由于角度和树木遮挡,看不太清楚(像素有限),但他能辨认出叶馨蒙在树林边缘停了几秒(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检查什么,然后弯腰从一棵老榕树的树洞里(离地一米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深色)。动作很快,很自然,像是做了无数次(可能真的做了无数次)。


    她把包裹放进书包(拉链声听不见),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向宿舍,还哼起了歌(听不见调)。


    尹柏萧关闭监控界面,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椅子吱呀)。树林里的那个树洞,他上个月就注意到了——那是情报工作中常见的“死信箱”,用于不见面传递物品。当时他以为是医学院里哪个学生在玩间谍游戏(年轻人爱模仿),或者是有员工在进行不正当交易(卖考题?)。


    但现在看来,使用者是叶馨蒙。


    他再想起最近接到的另一则情报简报(加密邮件):有一个年轻女性特工已经成功渗透进“战鹰”小组(进展顺利),简报没有提供更多细节(保密),只说她目前在瑆洲活动,年龄在18到25岁之间(范围广),擅长伪装和近身格斗(要求高)。


    19岁。女性。在瑆洲。


    尹柏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摩斯码:疑问)。如果是叶馨蒙……问题就复杂了。


    尹柏萧自己的身份也是双重的:表面是圣保罗医学院的教官(有委任书),实际上是军部特训处的高级军官(少将衔),他的直接上级是总参谋部,与叶馨蒙所属的A军区没有直接交集——事实上,两个系统之间存在竞争和情报壁垒(历史悠久)。


    这意味着,即使他确认叶馨蒙打入战鹰小组,也不能直接协助她。不同的指挥链,不同的行动规则,贸然介入可能会破坏她的任务甚至危及她的安全(好心办坏事)。


    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良心不安)。


    尹柏萧收拾好东西(书很重),离开了图书馆。傍晚的医学院很安静(周末前),夕阳把建筑物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伸展)。他穿过庭院,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向医学院的地下停车场(B2层)。


    他的车是一辆普通的灰色轿车(三年车龄),看起来毫不起眼(故意)。但坐进驾驶座后,他按下中控台上的一个隐蔽按钮(在杯架下方),仪表盘下方滑出一个平板大小的控制面板(触屏)。


    他输入密码(16位),启动系统。屏幕上显示出瑆洲市区的电子地图(民用版),几十个光点在地图上闪烁,每一个都代表一个监控设备或传感器——这是他在过去两年里,以个人权限在医学院和周边区域布设的私人监控网络(自费)。没有上报,没有记录,完全出于他自己的职业习惯和对这个区域重要性的认识(圣保罗医院是战略点)。


    他调出过去一周的数据,筛选出所有捕捉到叶馨蒙影像的记录(面部识别,准确率92%)。系统自动生成了她的行动轨迹图(红线):


    周一:上午在校(正常),下午请假“看牙医”(假条有),但实际上去了城西的老工业区(监控拍到),在一栋旧楼里停留两小时十七分钟(长时间)。


    周二:正常在校(上课),但晚上七点离开宿舍(监控),在医学院的实验楼附近活动四十三分钟——就是取那个包裹的时间(吻合)。


    周三:全天在校(无异常),但午餐时间在食堂接了十分钟电话(背对摄像头)。


    周四:再次请假,理由是“亲戚来访”(老借口),但监控显示她去了机场(出租车),乘坐下午的航班飞往龟背岛(航班号MU543),当晚返回(红眼航班)。


    周五:也就是今天,正常在校,现在刚结束辅导。


    尹柏萧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将叶馨蒙的行动轨迹与最近的情报简报进行叠加对比(脑内)。几个关键点重合了:


    老工业区的那栋旧楼,情报显示最近有可疑人员出入(不明),怀疑是某个组织的安全屋(可能)。


    飞往龟背岛的航班时间,与“战鹰”小组在爪哇活动的时间线吻合(情报提及)。


    而今天她取的那个包裹……尹柏萧调取包裹的放大图像(增强处理),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个扁平的长方形物体,大约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厚度不超过三厘米(像书)。


    从形状判断,可能是文件(纸质),也可能是特殊设备(电子)。


    他切换界面,接入交通监控系统(临时权限)——这是他通过军方权限获取的临时接入码(每次使用都会留下记录),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紧急)。


    追踪叶馨蒙离开医学院后的路线(实时)。她乘坐地铁(刷卡),在中央公园站下车(人多),然后步行进入公园(绿地)。公园内部的监控很少(隐私),但外围的摄像头捕捉到她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旁停留了三分钟(看手机)。


    公共电话亭。在这个人人有手机的时代使用公共电话只有一个原因:避免被追踪(或没话费)。


    尹柏萧皱起眉头。叶馨蒙的谨慎程度超出了普通学生的范畴,甚至超出了普通特工的范畴(像老手)。她似乎在执行一个极其敏感、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深度渗透)。


    就在这时,他的加密通讯器震动了(贴身)。不是手机(放一边),而是他作为军方情报官的专用设备(黑色,无标识)。


    他接通,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机械感):“尹少将,紧急通知。‘鹰巢’活动出现意外进展(级别升)。我们监听到战鹰小组的通讯(部分破译),他们确认已经招募到一个代号‘雪鸮’的新成员,此人声称掌握一批重要军火(数量不明)。‘雪鸮’的真实身份是拉特娜·维贾亚,爪哇籍特工(有记录),但我们怀疑这个身份是伪装的(证据不足)。”


    尹柏萧的心脏猛地一跳(生理反应):“伪装?”


    “是的。根据爪哇方面的情报(交换),真正的拉特娜·维贾亚三个月前就被捕了,目前关押在高度设防的设施中(地点保密)。现在出现的这个‘雪鸮’很可能是我们的人(希望),或者其他势力伪装的(可能)。”


    “有具体线索吗?”尹柏萧问,声音平稳。


    “有一个。‘雪鸮’最近去了龟背岛(确认),与一个名叫约翰·麦卡锡的前SAS成员会面(代号‘刘易斯’),此人可能知道那批军火的下落(或不知道)。我们在龟背岛的人员报告,会面后‘雪鸮’收到神秘接触,对方自称‘渔夫’,提供了军火存放地点的信息(未验证)。”


    尹柏萧的呼吸微微急促(控制):“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混乱。”那个声音说(无奈),“战鹰内部各派系都在向‘雪鸮’施压,要求尽快交付军火(急迫)。而‘雪鸮’本人可能在玩多面游戏——既应付战鹰又接触其他情报源(危险)。尹少将,你的任务是:密切关注圣保罗区域的异常动向(你的辖区)。如果‘雪鸮’真是我们的人,她可能会试图接触医院或医学院的资源(医疗?)。如果有发现,立即汇报(加密频道)。”


    “明白。”尹柏萧说,准备挂断。


    “还有一件事。”声音补充,“如果确认‘雪鸮’身份暴露或有生命危险……优先保护人员(指令)。军火次之。”


    通讯结束(嘟嘟声)。尹柏萧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作(三十秒)。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天黑了),停车场里灯光昏暗(省电)。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节奏乱),大脑在飞速运转(超频)。


    叶馨蒙=金环蛇=伪装的雪鸮。


    这个等式一旦成立(假设),一切都清晰了(逻辑通)。她为什么频繁请假(任务),为什么有那些异常举动(交接),为什么需要死信箱传递信息(安全)——她正在执行一个深度渗透任务,扮演一个已经被捕的特工,试图从“战鹰”组织内部获取情报(高风险)。


    而她现在面临的压力是巨大的:各派系都在向她施压,要求她交付一批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军火(无中生有)。她必须周旋在“战鹰”、刘易斯、“渔夫”之间(三面),同时还要维持学生的伪装(第四面)。


    更危险的是,如果“战鹰”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尹柏萧知道“鹰巢”处理叛徒的方式(资料记载)。三年前在边境的一次联合行动中(他参与),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试图退出组织的成员,被折磨了整整两天(医疗报告),最后被活活烧死(现场照片)。现场留下的唯一信息是:“鹰巢不容背叛。(血书)”


    他不能让她落到那种下场(决不允许)。


    即使他们属于不同系统(条块分割),即使他可能会违反规定(纪律处分)。


    尹柏萧启动车子(引擎轻),驶出停车场(缴费)。他没有回家(空荡),而是朝着叶馨蒙最后出现的地点——中央公园驶去(十分钟车程)。


    夜晚的公园很安静(九点后),只有几对情侣在散步(拉手),几个老年人在打拳(慢动作)。尹柏萧把车停在路边(违章),步行进入公园(运动装)。他装作夜跑者(带耳机),沿着小径慢跑(配速6),眼睛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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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余光)。


    公共电话亭在公园西侧,靠近一个人工湖(有鸭子)。尹柏萧跑到那里时,电话亭是空的(玻璃脏)。他停下,假装系鞋带(鞋带没松),快速检查了电话亭内部(十秒)。


    没有明显痕迹(擦过)。但他注意到电话机下方,投币口旁边的缝隙里(隐蔽),卡着一小片纸屑(白色)。他用镊子小心地取出(手套)——是一张收据的碎片,上面的字迹大部分被撕掉了(故意),但还能辨认出几个字母(残留):“……龟背岛……港……3号……”


    又是龟背岛。三号,可能是三号码头,也可能是三号仓库。


    尹柏萧将纸屑放进口袋(证物袋),继续慢跑(保持节奏)。他的大脑在思考:叶馨蒙今天在这里做了什么?传递信息?接收指令?还是与某人会面?


    如果是传递信息,那么接收方可能已经取走了(效率)。如果是接收指令,那么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下一步行动(计划)。如果是会面……


    他忽然停下脚步(突兀)。


    在人工湖的对岸,距离大约一百米处(目测),一个男人坐在长椅上,正在看报纸(晚间版)。夜晚看报纸本身就很可疑(光线差),而且那个人……尹柏萧眯起眼睛(视力5.2)。虽然距离远,光线暗,但他认出了那个身形(记忆匹配)。


    阮文雄。“战鹰”小组的高级协调员,“鱼鹰”(档案照)。


    尹柏萧的心沉了下去(重力)。阮文雄在这里,意味着他在监视叶馨蒙,或者在与她会面(刚结束)。无论是哪种,都说明叶馨蒙的处境比想象的更危险——她已经处于“战鹰”的严密监控之下(贴身)。


    阮文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觉),抬起头朝这边看来(转头)。尹柏萧立刻转身,继续慢跑(加速),自然地融入了另一群跑步者中(三人组)。


    他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跑出公园后(出汗),他才敢稍微放慢速度,呼吸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心率120)。


    叶馨蒙知道阮文雄在监视她吗?如果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冒险)?如果不知道(更糟)……


    尹柏萧回到车上(解锁),拿出加密通讯器,想要联系上级汇报今晚的发现(职责)。但手指悬在按键上(犹豫),他停顿了。


    如果汇报,军方情报系统可能会采取行动(标准流程),那可能会破坏叶馨蒙的任务(干扰),甚至暴露她的身份(致命)。民事情报系统和军方系统之间的协调向来很差(历史问题),历史上因此导致行动失败的例子不在少数(教训)。


    但不汇报,如果叶馨蒙真的陷入危险(概率),他可能来不及救援(距离)。


    矛盾。职责与良知的矛盾,规则与人性的矛盾(老问题)。


    最终,尹柏萧收起了通讯器(放回)。他决定采取一种折中的方式:不正式汇报(违规),但加强对叶馨蒙的暗中保护(私人)。以他的权限和资源(有限),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隐蔽),为她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力所能及)。


    至少,他需要确保,如果“战鹰”对她下手(最坏),他能第一时间知道(预警),第一时间反应(干预)。


    他启动车子(轻踩油门),驶向叶馨蒙居住的学生公寓(导航)。那栋楼在瑞华高中旁边(步行五分钟),安保一般(门禁卡),但有基本的监控(两个摄像头)。尹柏萧把车停在街对面的阴影里(梧桐树下),调整座椅角度(半躺),观察着那栋楼的入口(玻璃门)。


    九点二十分(准时),叶馨蒙的房间亮起了灯(四楼,窗户朝南)。透过窗帘(浅色),他能看到她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模糊),似乎在收拾东西(书包),然后坐在书桌前(台灯亮),开始学习——或者说,假装学习(头低)。


    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平静(表象)。


    但尹柏萧知道,这只是表面。在那扇窗户后面,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正在同时扮演三个角色:高中生(校服)、特工(任务)、还有伪装的特工(扮演)。她的肩上扛着可能影响整个地区安全的秘密任务(重量),她的周围布满了致命的陷阱和危险的人物(环绕)。


    而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孤立)。


    尹柏萧坐在车里,直到深夜(时钟走)。他看着那扇窗户的灯在十一点半熄灭(睡觉),然后又在凌晨一点短暂亮起(十秒)——可能是起来喝水(常见),也可能是在处理加密通讯(可能)。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他最终驾车离开(疲惫)。


    在回家的路上(空旷),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明天开始,以“辅导”为名义(合理),增加与叶馨蒙的接触频率(每周两次)。这样既能更密切地观察她的状态(健康),也能在必要时提供隐蔽的帮助(递纸条?)。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权限有限),不知道自己的介入会带来什么后果(蝴蝶效应)。


    但他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独自走向深渊(道德)。


    即使那意味着,他自己也可能被拖入其中(风险)。


    夜色中的瑆洲灯火辉煌(不夜城),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平凡)。而今晚,尹柏萧的故事与叶馨蒙的故事,以一种他们都不完全知晓的方式(暗中),开始交织在一起(交集)。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酒店套房),阮文雄正在向战鹰汇报(加密电话):


    “目标今日行为正常(表面)。但公园出现可疑观察者(男性,30-40岁),已处理(记录)。建议加强对‘雪鸮’的监控(升级),她可能引起了其他方面的注意(暴露风险)。”


    战鹰的回复简短而冷酷(电流声):


    “如果她有问题(怀疑),解决她(清除)。军火更重要(优先)。”


    阮文雄关闭通讯(静音),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无月),猎手与猎物的游戏,正在这座城市无声地上演(持续)。


    而游戏的规则,正在变得越来越残酷(生存)。


    阮文雄端起酒杯(威士忌),喝了一口。


    他想起了叶馨蒙——或者说雪鸮——今天在电话亭旁的样子。她看起来很平静,但握手机的手指很紧。


    她在紧张。为什么?


    也许她感觉到了监视。


    也许她在演戏。


    也许……她根本就不是雪鸮。


    阮文雄放下酒杯,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那是雪鸮的档案复印件,照片上的女人眼神冷冽,左耳后有疤。


    而今天他近距离观察过叶馨蒙的耳朵。


    光滑无痕。


    阮文雄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冰冷。


    游戏,确实越来越有趣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启动对‘拉特娜·维贾亚’的终极验证程序。用那个方法——你知道的。”


    挂断后,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


    猎手已经布下了最后的陷阱。


    而猎物,是否已经察觉?


    夜色中,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