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脱的次数最多

作品:《分手六年,贺律师又沦陷了

    解决了罗太太,霍郁州和邵一屿很自觉地走开了,把空间让给温昭宁和贺淮钦。


    温昭宁看着贺淮钦。


    他新理了发,人看起来更精神更英俊了。


    五天不见,没想到今天一碰面就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你会打高尔夫球?”她问。


    贺淮钦摇头:“那一球是误打误撞。”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温昭宁不满,“你既然会打高尔夫,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学球?”


    她想起他先前装模作样,连挥杆都不会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被耍了。


    贺淮钦沉了口气,比她更不满:“温昭宁,五天没见,你要问我的就只有这个是吗?”


    五天,他去意大利出差整整五天,起初是故意不告诉她出差的事,想等她自己问,可是,这五天温昭宁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手机安静到让他恼火,对于他主动制造的分离和不确定性,她给出了最彻底的反应——没有反应。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真的把“交易”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严格执行,绝不投入一丝多余的情感?还是说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他的位置,所以他的来去根本无关痛痒?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贺淮钦心口堵着一股怒火!


    “你想让我问什么?”温昭宁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问他在哪?


    问他在干什么?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可以吗?


    万一他是在沈雅菁身边,那她的询问岂不是自取其辱?


    人贵有自知之明。


    在这段关系中,她摆正自己的位置比什么都重要。


    “嘴不会用,那就拿来吻我。”


    贺淮钦说着,又要低头来吻她。


    温昭宁赶紧躲开:“这里到处是监控!”


    “那走。”


    “去哪?”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


    贺淮钦拉上温昭宁的手就往外走。


    他的车停在俱乐部的门外,一辆奔驰大G,经典方盒子,又豪又野。


    贺淮钦把温昭宁塞进了车后座,自己也快速上车,“咔嗒”一声,锁死了全车中控锁。


    车厢内瞬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带着压迫感的气息充斥了车厢里的每一寸空气。


    贺淮钦将她桎梏在身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温昭宁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她能感觉到他的恼火,也能感觉到他的欲望。


    这样吻下去,最后肯定难以收场。


    上次在浴室,他已经将她折腾得够呛,难不成今天又要在车里?


    “不要。”温昭宁用力推拒,“这里没有套。”


    “谁说我要在这里?”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她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


    贺淮钦深邃的眼眸紧锁着温昭宁被吻得红肿潋滟的唇瓣,许久,忽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长叹一口气:“温昭宁,你是不是没有心?”


    他这一声叹息,叹得温昭宁心头五味陈杂。


    她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温昭宁原本不想接,但电话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便当着贺淮钦的面接了起来。


    “你好,哪位?”


    “你好,请问你是晚媞的姐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


    “我是。”


    “姐姐你好,我是晚媞的室友,晚媞今天上午忽然腹痛,现在在医院,她让我打电话给你,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温昭宁先前被陆恒宇炸过一回,现在接到这样的电话,已经有了警觉性。


    她挂了这个陌生的电话,立刻给妹妹温晚醍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头有人接起来,不过还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姐姐,还是我。晚媞去做检查了,她的手机在病房里,我不是骗子,我真的是她的室友,我叫胡星。”


    温昭宁没有再怀疑:“妹妹,麻烦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


    温昭宁挂了电话。


    贺淮钦转头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妹妹,忽然腹痛,现在在医院,我得马上过去。”


    “我送你。”


    贺淮钦丢下这句话,推开车门下车,绕到了驾驶座。


    车子启动,迅速地驶出俱乐部地界。


    温昭宁坐在后座,看着贺淮钦的侧影,他身上先前那股子危险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她感觉沉稳可靠的安心感。


    --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车刚停稳,温昭宁就快速推门下车冲了出去,贺淮钦紧随其后。


    他们在病房看到了脸色惨白,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的温晚醍。


    “姐……”温晚醍第一眼先看到温昭宁,下一眼看到温昭宁身边的贺淮钦,她的脸色顿时更白了,“姐……他……”


    “你先别说话了。”温昭宁握着温晚醍的手,看向旁边的医生,“医生,现在什么情况?”


    “急性阑尾炎,已经出现了化脓的迹象,比较危险,需要立刻手术。”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温昭宁看着手术同意书上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和风险须知,手指颤抖,有点握不住笔。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颤抖的手背上。


    是贺淮钦,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侧。


    “医生,麻烦安排最好的麻醉师和主刀医生,费用不是问题。”他开口。


    医生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贺淮钦拍了拍温昭宁的手,低声安抚:“签吧,不会有事的。”


    他语气笃定,像给温昭宁喂了一颗定心丸。


    温昭宁赶紧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妹妹温晚醍被推进手术室,术中红灯亮起。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


    温昭宁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贺淮钦下楼办好住院手续后,也没有走,他立在不远处的窗边,沉默地陪着,期间,他打了两个电话,温昭宁隐约听见是在安排术后的病房和护工。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主刀医生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病人麻药苏醒后就会送去病房。”


    “谢谢医生,辛苦了。”


    温昭宁松了一口气。


    贺淮钦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


    温昭宁转头看着他:“贺律,今天谢谢你了,手术费用我晚点转给你。”


    贺淮钦眼底的温度瞬间又下去了:“嗯,手术费用转给我,还有我今天送你来的车费,一起转给我。”


    温昭宁听出来他又在翻旧账,笑了。


    “笑什么?”贺淮钦没好气。


    “笑你记仇。”


    “是的,我记仇,所以还是那句话,嘴不会用,就拿来吻我。”他附到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要是还不会用,我也可以教你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


    温昭宁:“……”


    --


    贺淮钦律所有事,先走了,说晚上再来。


    温昭宁回到病房。


    温晚醍麻药刚醒,人还气若游丝,就攒劲开始八卦:“姐,你……你和他又在一起了?”


    温昭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形容她和贺淮钦的关系,毕竟妹妹还没谈过恋爱,她怕坦诚自己和贺淮钦的关系会影响妹妹的恋爱观。


    “你先别说这些,好好休息吧。”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嗯。”


    温昭宁含糊地认下了。


    睡在一起,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在一起呢。


    温晚醍听到姐姐承认,苍白的脸上荡开一丝笑意。


    “太好了……兜兜转转,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当年……如果不是陆恒宇要强娶你……或者那次你们私奔成功……你们娃都打酱油了……”


    温昭宁揉揉太阳穴,妹妹温晚醍不知道,她和贺淮钦的娃已经会打酱油了。


    青柠的身世,之前是不能和家里说,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说。


    “晚媞,其实……”


    “你好,请问这是温晚醍同学的病房吗?”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温昭宁回头,看到一位穿着风衣的男士站在门口,这位男士约莫三十岁出头,面容英俊,气质更是儒雅。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宋青宴。”


    病床上的温晚醍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眼睛倏地睁大,向来大大咧咧的她,脸上迅速飞起两朵明显的红晕,声音也变得细如蚊呐:“姐,这是我们学校的宋教授。”


    温昭宁捕捉到妹妹这罕见的羞怯姿态,心中立刻了然,妹妹温晚醍应该是喜欢这位宋教授。


    “宋教授,你好!”温昭宁起身相迎,“我是晚媞的姐姐,我叫温昭宁,谢谢你来看她。”


    “你好。”


    宋青宴手里拿着一束清新的百合花和一个果篮,他把果篮递给温昭宁,捧着花走到温晚醍的病床前,将花束放在了床头。


    “我听胡星说你阑尾炎发作,动了手术,现在感觉怎么样?”宋青宴的言辞保持着师长的分寸感。


    “还好。”


    宋青宴点点头。


    两人忽然就无话了。


    病房里充斥着一种暗流汹涌的安静,温昭宁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碍事,赶紧找借口说要去打水,拎着水壶走出了病房。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妹妹温晚醍开口:“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吗?你还来看我干什么?”


    温昭宁:“……”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


    温昭宁在医院楼下溜达了一圈,再上楼时,宋青宴已经走了。


    “晚媞,你和宋教授什么关系啊?”温昭宁忍不住好奇。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


    温昭宁怎么觉得看着不像啊,刚才宋青宴看着温晚醍的眼神,并不清白。


    “我表白过,但他道德感特别强,说自己绝对不和他的学生谈恋爱。”


    “那你放弃了吗?”


    “没有,我在等,等我毕业不是他学生的那一天,再去追他。”


    妹妹温晚醍从小到大都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她性格直率,爱憎分明,做事有规划,执行力又强,很少犹豫不决或随波逐流,当年,父亲和陆家沆瀣一气,是她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温昭宁和贺淮钦私奔。


    她甚至放言:“如果陆家不罢休,大不了就让我替你去嫁那个陆恒宇。”


    妹妹的全力支持,让温昭宁一度真的下定决心为自己和贺淮钦的感情搏一搏,只可惜,她最后依然没能走掉……


    晚上八点多,贺淮钦又来医院了。


    他和宋青宴一样,带着果篮和花,另外还多了一个纸袋。


    温晚醍一见他就喊:“姐夫,你来啦。”


    姐夫?


    这个称呼一出,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像是凝住了。


    贺淮钦蹙眉,看向温昭宁。


    温昭宁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她赶紧冲温晚醍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喊。


    温晚醍不解:“我不可以喊姐夫吗?”


    要知道,温晚醍可不是随随便便会喊人姐夫的人,温昭宁和陆恒宇结婚六年,她愣是忍着一声姐夫都没有喊过陆恒宇,见面就叫他“喂”。


    温昭宁正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贺淮钦抢在她前头开口:“可以。”


    “好嘞,姐夫。”


    这两句“姐夫”明显把贺淮钦叫爽了,那张冰山脸难得融化,冲温晚醍温和地笑了笑,温晚醍见这姐夫这么平易近人,又想开口说什么,温昭宁赶紧拖着贺淮钦的胳膊,将他拉到了门外走廊里。


    “拉我出来干什么?”贺淮钦看着温昭宁。


    “我妹刚动完手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你妹妹的嘴比你甜多了。”


    温昭宁就知道他要在称呼上做文章,她没接话,指着他手里的袋子问:“这纸袋里装着什么?”


    “你的换洗衣服。”


    温昭宁晚上要陪夜,正愁没有换洗衣服呢,贺淮钦倒是及时。


    “谢谢。”


    “我随便拿的,看看合不合适。”


    温昭宁随手在袋子里扒拉了一下,他说随便拿,还真是随便拿,衣服和裤子颜色完全不搭,审美很直男,但她的内衣裤却是成套的,拿的还是她最喜欢穿的那一套。


    贺淮钦见温昭宁的视线落在那套内衣裤上,眉梢微挑:“你最喜欢穿这套没错吧?”


    温昭宁耳朵一热,赶紧用外衣盖住,敷衍道:“都一样,没什么最喜欢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这套我脱的次数最多。”


    温昭宁:“……”


    狗男人记什么不好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