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蹲嫌犯

作品:《美人他明明没在钓小狗

    俩人又站在一块儿沉默了会儿,林舟此忽然抬起头:“我们一起蹲点吧。”


    “啊?”江寄余还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呆呆地看他一眼。


    林舟此只觉好似猝不及防被他撩了一眼,心里莫名有点痒痒的,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挑个时间段偷偷守在画室,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过来闹事。”


    江寄余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点点头:“不如我来守画室,你守你的卧室,这样更容易抓到……”他思索着该用什么词,几秒后接着道,“嫌疑人。”


    为什么是嫌疑人而不是小偷呢?


    说来也怪,公馆里值钱的东西多的数不过来,而那个人只来砸了东西就走,一样值钱的物件也没碰过。


    “不行,”林舟此想也不想的否决了,煞有其事的说,“万一嫌疑人被发现之后恼羞成怒要动手怎么办?还是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安全点。”


    江寄余感到很疑惑,里里外外围了数层保镖的庄园公馆竟如此不安全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连他的画室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砸了,还是挺有必要做一下安全措施的。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隐隐有要暗下去的迹象。


    “那我们趁早吃完饭洗完澡,准备工具去画室守着吧。”


    林舟此严肃地点头,不知怎的,他心底没由来地激动起来,仿佛即将要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像极了小学生期待第二天春游的样子。


    林舟此特地给王妈发了消息,让她晚上不用过来煮饭了。


    于是江寄余简单下了两把挂面,面条柔韧有嚼劲,两只金灿灿的荷包蛋卧在上面,几条小白菜煮的油绿软嫩,搅在鲜香美味的汤汁里。


    江寄余很快解决完了他那碗面,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倒是林舟此吃完了面,还依依不舍把汤底都喝光了。


    要是江寄余能再煮一点就好了,虽说他之前说过狗都不吃他做的东西,那他现在岂不就是……不对,江寄余也吃他自己做的东西,但江寄余明显是正常人类,而且他和江寄余完全是一个种类的生物,所以他也不能算是狗。


    没错,就是这样。


    而且江寄余应该不会想起来的。


    林舟此遗憾的同时又在心里骂了一遍之前来他家里的那群少爷公子,一群猪,就知道吃,还把江寄余的蛋糕都吃完了。


    江寄余快速冲了身子,穿上黑色长袖T恤,黑色紧身裤,又特地穿了黑色的拖鞋。


    看林舟此匪夷所思的表情,江寄余咳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搭,才感到一丝尴尬,解释道:“这不是要藏好一点吗,像古代的那种,呃、夜行衣。”


    在林舟此沉默地点点头后,他才注意到林舟此穿了一身绿,像一大棵上海青。


    察觉到他的视线,林舟此目光闪了下:“感觉这个会更好融入你画室的那堆叶子里。”


    江寄余:“……”


    两人各怀心(鬼)思(胎)进了画室,先是巡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


    刚好晚上九点整,窗外庄园里静谧幽黑,公馆庄园占地面积足有百来亩,因此街市上的嘈杂声音与光污染都进不来一点,只能远远的望见一些高楼的灯光。


    关上灯,江寄余和林舟此就挑了处植物摆放较多,枝叶浓密,适合藏身的角落,挨着蹲在一块。


    两人手里各拎了根棒球棍,林舟此本来还想拿根铁棒,在江寄余的劝阻下放弃了,毕竟万一闹出人命就难办了。


    偌大的画室里安静的可怕,连风从窗缝钻进来的丝丝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江寄余和林舟此一动不动,怀抱棒球棍无言蹲着,像是蛰伏在暗处蹲守猎物的凶兽,身边人带着温度的呼吸声和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视线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枝叶的轮廓和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


    为了防止嫌疑人起疑心,两人商讨过后决定不开空调。


    很快俩人就知道这个决定有多愚蠢。


    现下正是最炎热的七月中旬,两人闷在只开了几扇窗的画室里,要不了一会儿,两人身上就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慢慢变得灼热,连呼吸声也染上了轻微的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热意越来越重,然而还是没听到半点嫌疑人的动静。


    画室植物繁多,大株琴叶榕,龟背竹,散尾葵在地面充当树木一样的存在,常春藤、紫玄月、牡丹吊兰和垂丝茉莉一类垂藤茂盛,从天花板和墙角吊下枝叶。


    这些植物堆挤在一块,没了空调的冷气,蒸腾作用散发出的热气又潮又闷,混着油画颜料略带苦涩的坚果油味,类似煤油的溶剂味,简直像一大滩味道怪异的水泥在脑子里沉沉地搅动,令人煎熬难耐。


    很快江寄余就感觉旁边这具躯体变得热烘烘的,他想到高中时顶着太阳在球场上打球的男生们,和他们不同的是,林舟此身上并不臭,反而像七月天叶片上炽热阳光的味道。


    江寄余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布料贴在皮肤上,黏腻极了,甚至热的有点脑袋发晕。


    尤其他还留着长发,就算扎起来了也无济于事。


    一个小时过去,江寄余脚都蹲麻了,时不时就晃一下,导致他不得不悄悄拉一下林舟此的衣角,虽然林舟此也热乎乎的,但是他蹲的很稳,身形一直没动过。


    林舟此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角经常被扯,他一开始没说什么,知道次数越来越频繁,他犹豫了半天,才用几乎小成了气音的音量说:“要不坐下来吧。”


    江寄余求之不得,既然林舟此开了这个口,他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不能第一时间站起身制裁嫌疑人,或是坐着不好迅速地出手之类的问题。


    随后他又戳了戳林舟此后背,很小声地说:“要不你也坐下来吧。”


    蹲这么久,不可能会不累的。


    果然林舟此也没坚持,和他挨着坐在一块。


    只是这样周身的温度就升的更高了,江寄余瞅了瞅这块有限的躲藏之地,两个大男人缩在里边,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也没有太多的地方供他们散开一点。


    林舟此盯着头顶一片微微晃动的叶子轮廓出神,方才江寄余在他耳后说话,吹气似的,细微的风流打在耳廓,那声音本就温润柔和,像山涧消融成水的春雪,刻意压低后有点哑又有几分性感,吹的他耳朵痒痒的、还烫。


    林舟此抿着唇,死死地盯着那片轻细颤动的叶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耳尖的烫意好似要化成了病毒,肆意蔓延扩散。


    江寄余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清甜香,就算此刻浑身是汗,那股淡香也没有消失,只是变得像茶炉煮过的温热。


    林舟此正是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时候,现在浑身又热又腻,耳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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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侧脸都烫不行,鼻尖还一直萦绕着那股淡香,脑子晕乎乎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难受,说不上哪里难受,反正就是难受的不行。


    他绝望的想,下次一定不要和江寄余贴着坐那么久了。


    而江寄余这边也没好到哪里,他常年长坐着画画,也不爱运动,身子瘦是瘦,但有肉的地方都软趴趴的,闷着热着坐这么久也受不了了。


    两人都被这个蹲守嫌疑人的点子折磨的不行。


    忽然,彩绘的玻璃窗发出“砰”的一声,林舟此刹那间就蹿了出去,猛地推开了窗。


    江寄余反应没他快,但也紧跟其后跑到窗边,紧紧握住手中的棒球棍。


    “是谁?”


    窗外一片漆黑,林舟此退回来摇摇头,将窗带回来一些,“是蝙蝠撞到窗了。”


    江寄余松了口气,庆幸想象中和翻窗上来的歹徒恶斗的画面没发生。


    只是这样一来找嫌疑人的任务又回到了原点,说不上是躲过一劫的宽慰还是无功而返的失望。


    两人又默默坐回了那一大片植物下,留意着窗边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江寄余已经要昏昏欲睡,他体能不佳,明白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只好扯了扯林舟此的袖口,带着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哀求:“很晚了林舟此,要不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林舟此全身跟火烧似的烧了一晚,自然也求之不得,只是他不好开口,既然现在江寄余提出来了,便顺势应了:“也行,我也觉得嫌疑人今晚不会来了。”


    两人逃也似的冲出了画室,各自奔赴浴室里。


    洗完后换上宽松的真丝睡衣,江寄余一看墙上钟表,已经凌晨三点四十六分,他全身上下又麻又酸,赶紧滚回床上。


    而林舟此在浴室里待的格外久了点,出来后碎发还往下淌着水珠,冷水终于冲熄了身上的热意,他躺在床上,把空调开到最低,拖着疲惫的身体睡去。


    第二天两人都默契的睡到了午后,出来时发现王妈准备的早餐都放凉了,一口未动又撤了下去。桌上作为午餐的番茄炒蛋、糖醋里脊、麻婆豆腐和清炒豆苗以及绿豆海带汤还带有一点温度。


    江寄余扒着碗里蒸的软糯香甜的糯米饭,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林舟此,发现他也用余光瞄了自己好几次。


    他喝了口汤,决定先开口:“要不今晚……我们分开一些距离蹲点?”


    林舟此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对,视野范围开阔点。”


    他有时会有股莫名其妙的劲头,有些事就是不愿意开口先提,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在傲娇个什么劲儿。


    总之,他不想让江寄余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就热的难受。


    江寄余舒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要多久才能蹲到嫌疑人,画室这几次被破坏的时间没有规律,不过基本都是隔了几天。


    第一次到第二次是五天,第二次到第三次是三天。


    他有些头疼,希望嫌疑人这次能来快点,他不想再多经历几次累成狗的蹲守过程。


    而后他又祈祷着嫌疑人最好不知道计划,要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故意避着不来……不会的,公馆里只有王妈经常进出。


    脑海里又浮现出林舟此信誓旦旦发誓的模样。


    他抬眸,在林舟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破防和求生欲,明晃晃的。


    千万不要是王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