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祖宗在示警?不,是在求饶!
作品:《让你考公,你把城市建成洞天福地》 凌晨三点,马家沟东头。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那片广袤的盐碱地浸染成一片死寂的灰白。
江澈独自站在地头。
他手里握着一把麦种,从省农科院带回来的顶级品种,每一粒都金黄饱满,在月色下滚动着不易察身的光泽。
他合上双眼。
丹田气海之内,《洞玄秩序经》的本源气息开始流转,沉睡的巨兽睁开了它的眼眸。
“洞玄视界”,开启。
瞬间,眼前的物理世界褪色,万物化为黑白二色的能量线条。
盐碱地的地底深处,那条本应输送生机的地脉,已然干涸成一条灰败的死线,蜷曲着,枯槁着,再无半分生命迹象。
地脉上方,无数灰黑色的能量触须如寄生藤蔓,贪婪地吸附着土地残存的最后一点微光,将其汇集,输送往同一个方向——马家祠堂。
两百年的榨取。
这片土地,早已被吸成了干尸。
江澈睁开眼,蹲下身。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冰冷板结的土地上。
《洞玄秩序经》的本源气息自掌心涌出,化作无数根肉眼不可见的银色丝线,穿透土层,向着地底深处探去。
寻找。
渗透。
终于,在地下三十米的黑暗中,他触碰到了一个微弱到近乎消散的能量节点。
那是死去地脉的源头。
一缕残火。
尚未彻底断绝。
江澈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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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
一辆破旧的拖拉机“突突突”地震动着,开进了万籁俱寂的盐碱地。
车上是几大袋有机肥和一台锈迹斑斑的翻土机。
李建平从驾驶座跳下,一张脸写满了焦灼。
“江书记,专家组的结论您也看了,这地至少要用现代技术改良三个月!您这一个月……这根本是拿鸡蛋碰石头啊!”
江澈没有看他,只用下巴指了指地头的一片空地。
“肥料,卸在那。”
李建平张了张嘴,所有劝诫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化作一声长叹,认命地开始搬运。
翻土机轰鸣着启动。
生锈的犁刀切开坚硬如铁的土层,翻出底下泛着白色霜花的盐碱土。
一股刺鼻的碱味扑面而来,呛得李建平连连咳嗽。
江澈就站在地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片被翻开的土地。
在他的“洞玄视界”里,每一块被犁刀翻起的泥土,都在他的感知中亮起一个微小的坐标。
他抬起手,五指微张。
无形的本源气息如一张弥天大网,悄无声息地铺开,将视野中成千上万个坐标精准地连接、串联。
一个宏伟、精密、远超凡人想象的阵法框架,在这片死亡之地上,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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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马守成来了。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地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江书记,真是辛苦了。”
马守成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眼神在那片刚刚翻整好的土地上轻蔑地一扫。
“我得提醒您一句,这地邪门。去年有个不开眼的外乡人也想在这儿种点东西,结果种子撒下去,第二天全让地里钻出来的耗子给啃光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拔高了音量,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您可千万留神,别到时候麦苗没见着,种子先没了,那这笑话可就闹到省城去了!”
身后的村民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江澈头也没抬。
他蹲在地头,正将一粒粒金黄的麦种,均匀地撒进新翻的土沟里。
他的动作专注而富有韵律,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马守成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抹阴狠的怒意从眼底闪过。
“行,江书记有魄力。”
他冷哼一声。
“那我们就等着看您的好戏。”
说罢,带着人转身就走。
走到地头拐角,马守成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江澈那孤独的背影,眼神阴冷如蛇。
“老三,今晚带几个人,把村西头那群羊赶过来。”
他低声吩咐。
“让它们,在这地里好好‘散散步’。”
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黑黄牙齿。
“成,保证给它踩得结结实实,办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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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更浓。
十几只山羊被悄无声息地赶进了盐碱地。
被称作老三的男人站在地头,点了根烟,惬意地看着羊群在新翻的土地上肆意踩踏,将那些刚播下的希望踩进更深的泥土里。
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痛快。
“小年轻,跟我们马家斗,你道行还浅了点。”
他正得意地吐着烟圈,异变陡生。
一只领头的公羊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仿佛被无形的东西狠狠抽打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羊群如同见了鬼,彻底炸了锅。
它们疯了一样四散奔逃,撞开简陋的栅栏,不顾一切地向村子方向狂奔而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三直接看傻了,烟头从嘴里掉在地上,烫了脚都毫无知觉。
他死死盯着那片土地。
月光下,那片刚刚被羊群践踏过的黑色土地,表面似乎……似乎泛起了一层极淡的银色光晕。
光晕一闪即逝。
快到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老三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一切如常。
但一股寒意,却毫无来由地从他尾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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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清晨,王桂花来了。
她拎着一个破旧的竹篮,步履蹒跚地走到地头。
篮子里是几个干硬的窝窝头,和一壶凉水。
“江书记……歇会儿,吃点东西吧。”
江澈直起身,接过水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王桂花站在一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黑色的土地,眼神无比复杂。
“书记,这地……真能长出麦子?”
江澈放下水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信吗?”
王桂花愣住了。
她干裂的嘴唇翕动了许久,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我信。”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
“这么多年,您是第一个,真敢跟马家掰手腕的人。”
江澈没再说话,将水壶还给她,重新蹲下身,继续劳作。
王桂花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她又猛地回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书记,您可……千万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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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马守成又来了。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站在地头,脸色黑得像是暴雨前的天空。
“江澈,你到底在这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江澈抬起头,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种麦子。”
“放屁!”
马守成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猛地冲上前来,手指着那片土地,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昨晚!我家祠堂里的三盏长明灯,灭了!族里活了九十岁的老人都说,这是祖宗在示警!”
江澈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那你祖宗有没有告诉你,”他看着马守成,语气平淡,“这片地下的龙脉,被你们马家吸了两百年,早就该还了。”
马守成的脸,血色尽褪。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澈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转身走向地头的工具箱。
他从里面拿出一份卷成轴的图纸,当着马守成的面,“哗啦”一声展开。
那是一份打印精密的彩色地质勘探图。
图上,用红色的线条清晰地标注着马家沟一带的地下水脉分布,以及一条触目惊心的、从马家祠堂地底延伸出来的异常能量流向箭头。
“省地质局的最新勘探报告。”
江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马守成的心脏上。
“你们马家的祠堂,恰好建在了这条地脉的龙口之上。两百年来,地脉的生机被祠堂的风水阵法抽得一干二净,才导致了周围十里,土地盐碱,寸草不生。”
马守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不是愤怒,是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
江澈收起图纸,目光如审判之刃。
“我要做的,是重新激活这条地脉。”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代价,就是你们马家祠堂偷来的百年气运,从此,烟消云散。”
马守成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危险的针尖。
“你敢?!”
江澈不再看他,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转身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工作。
马守成僵在原地,双拳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
他死死地盯了江澈的背影三秒。
然后,猛地转身,踉踉跄跄地向村子方向狂奔而去。
他一边跑,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召集族人!马上召集所有族人到祠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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