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卫宫士郎不死于补魔.jpg


    随着通灵补魔的成功发动，属于雅典娜的记忆——导致她下场参与到人理烧却事件中来，搞出了这么一出闹剧的理由的、她过去记忆的断章，也随之涌入了士郎的脑海里。


    要说复杂，也不是多么复杂的故事，但要说简单也称不上简单。


    雅典娜并非是独立存在的神灵，而是复数个体的融合产物——以人类的视角来看，会觉得这种缝合怪很离谱，但在诸神里这种事情很常见。


    不如说，能完全独立存在的神灵才是极少数。


    也无怪伊阿宋会根据经验之谈说：“想要彻底理解神灵，或者跟某个神灵完全搞好关系是不可能的，正确的做法是‘尽量只与她友好的那一面打交道’。”


    因为超古代时期的地球吃鸡大赛，最终导致的结果是，现在的许多神灵，与过去的自己，是字面意思的不死不休的死敌关系。


    这种另类的我杀我自己也算是型月世界传统了。


    雅典娜并非是美杜莎，她是古神墨提斯、是罗马神密涅瓦，也是迷宫女王雅典娜，但并非美杜莎。


    可她的确是与美杜莎有着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神灵。


    正如四天王总是有五个人一般。


    既是神灵也是怪物的‘蛇怪三姐妹’——戈尔贡三姐妹，在最初的时候，并非是三人。


    更准确的说，戈尔贡最开始并非是特定的某个神或者某个怪物的名字，而是某个族群的名字，她们自然也不可回避的被卷入了那场超古代地球吃鸡大赛中——逃是没用的，不战斗就无法生存，不是什么物种都跟人类一样有着特殊地位的。


    那年头神与怪物的身份本来就没有区分的那么清楚，各路神灵与怪物既是参赛者，同时也是用来给胜者强化用的素材——不管是直接吞噬还是剥去素材制作武器。


    最初的雅典娜，是戈尔贡姐妹一族的长姐，又或者说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是自大地神性中孕育而出的最初的‘戈尔贡（蛇怪）’也是‘蛇怪之神（大地之龙）’。


    那时候她还不叫雅典娜。


    但是——现在的雅典娜，已经遗忘了自己最初的名字。


    不对，应该说，现在的雅典娜已经很难算是那个最初的‘真名不详’的大地女神了。


    超古代大战的终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终局。


    因为在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无止境厮杀中，甚至连大地、海洋、天空这些构成世界的概念基础本身，都是大战的角逐者。


    大地与海洋竞争，竞争着星球的世界应当是海洋占据主导还是大地占据主导，天上的天神并不与大地海洋有直接接触，因此具备着巨大的优势，可天空本身也希望制造出一个气化的星球世界。


    战斗最后的结果可以称得上是虎头蛇尾。


    各个势力为了变强，在这过程中分别孕育出了各自繁荣的强大文明，而这些文明——或许是单纯巧合的倒霉，又或许是某种必然的吸引。


    ‘劝架’的存在，有着压倒性力量，对诸神的文明有着强烈克制能力，甚至可以称之为神话的清道夫的‘白色巨人’，从银河系另一头来到了地球。


    其名为‘捕食游星’。


    没人知道‘游星’的存在，是某个在宇宙间游荡的超级文明，还是某种宇宙规则显现的清道夫。


    捕食游星向地球释放了‘游星尖兵’，那是诸神文明的克星，繁荣璀璨的神话时代，在被称呼为‘白色巨人’的游星尖兵眼中，也不过是单纯的粮食罢了。


    甚至都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没法打的问题——诸神并非是被白色巨人击败，而是被白色巨人屠杀与啃食。


    而最有机会与之抗衡的，是来自其他宇宙的漂泊者——也就是奥林匹斯机神文明。


    能不能赢不好说，但至少面对白色巨人的时候，真体机神能够与之进行战斗，而不是倾尽全力一击下去，被白色巨人直接全部吸收——不但回血而且吸收的越多，还会不断进化。


    而机神们还能靠着机械躯体与之进行肉搏战。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十二机神里的战神阿瑞斯，是最初与白色巨人遭遇的倒霉蛋，阿瑞斯的机神体直接被摧毁，武器军神之剑被夺走，那把剑同时也是操纵机神们的卫星轨道炮群的钥匙，也一并被白色巨人夺走。


    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少了阿瑞斯，机神们最大的王牌‘合体机神’用不出来了。


    那场大战最终的结局是无数神灵陨落（更准确地说是被吃了），幸存下来的几乎全数实力大损，奥林匹斯机神们在宙斯的带领下，以原本的机神体全灭为代价，拖到了星球与人类合作，选出了圣剑使，再以星之圣剑将白色巨人击败。


    超古代神话大战时代因此被极大的加速结束了，符合一般现代人印象的神话时代就此拉开了帷幕。


    虽然超古代大战没了，但白色巨人被讨伐之后荒芜的地球上，诸神们之间依旧开始了一场新的生存竞争。


    在遭受重创的地球上，为了能够活下去，诸神需要更多的神性。


    当然，这场战争并没有持续太久，也算不上太过激烈，比起以前的超古代大战，这场生存竞争可以非常轻易的看到尽头。


    甚至，有不少神灵干脆没有经过互相厮杀，而是选择了彼此融合——毕竟大家都奄奄一息了。


    机神雅典娜、戈尔贡们的蛇之女神大概算是友好融合的结果了。


    如果不是友好融合的话，后来的雅典娜也不会成为蛇的守护者。


    但这里面有个严重的问题！


    机神雅典娜与戈尔贡蛇神关系好不错，但她们对人类的态度却有分歧。


    雅典娜喜爱着人类，戈尔贡蛇神则恰恰相反，当超古代神话大战的时代结束，数量急剧减少的戈尔贡不再是‘强大的某个种族’，而是成为了一种单纯的‘可怕的怪物’的代名词。


    作为星球直接孕育的怪物种族，戈尔贡对人类的态度是本能的厌恶——乃至‘恐惧’。


    或是因为本能的厌恶，或是因为过去怨恨的积累——亦或者是人类对‘素材’的渴望，蛇怪与人类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


    这其中有一些戈尔贡克服了这些本能，最后以美丽的偶像形象——下位女神的身份，融入了诸神与人类共同繁荣的后神话时代，这些戈尔贡可以说已经基本褪去了怪物的特征，除了部分石化魔眼的能力之外，外形基本与人类幼女无异，并且永远不会成长。


    永远美丽，永远不会成长为怪物，爱着人类，也被人类爱着。某种意义上算是成为了新的种族了。


    但仍旧有做不到这点的女神，甚至在这些女神的后代中，出现了返祖现象——新生的女神们不得不痛苦的与之切割，将返祖的子女视为怪物。


    希腊神话中许多怪物之所以有某些诸神的庇护，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当然，不管出生多么可怜，怪物就是怪物，既然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圈，那就必须要讨伐。


    戈尔贡们向自己的女神——雅典娜寻求帮助。


    但她们绝望的发现，女神已经不再是她们的靠山、她们的母亲——她们的长姐了（真正的母亲是地球本身，所以蛇之女神在她们看来更像是‘长姐’）。


    后神话时代的雅典娜，是复数神性的集合体，其中大部分的神性都是偏爱人类的，蛇之女神的部分只占据了一小部分。


    愤怒的戈尔贡们认为是可怕而又邪恶的人类女神吞噬了自己的‘长姐’，对诸神、对人类的英雄们展开了报复。


    此行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因为当时已经是半神英雄们频出的时代了，戈尔贡靠着天赋的石化魔眼，就算能杀再多的英雄，也会有更多的英雄不断涌现。


    戈尔贡们尤其杀了众多的，被雅典娜庇护喜爱的英雄。


    那是雅典娜身份危机最严重的时候，她是英雄之母，也是蛇怪的长姐，手心手背都是肉，站哪边都无比痛苦。


    但雅典娜最终还是站在了人类那边——她的神性，在当时已经大部分都是人类的模样了（甚至大部分的戈尔贡，其实都已经变成了有着人形的少女神灵模样）。


    雅典娜对已经不是自己妹妹的妹妹们唯一的仁慈，就是她亲自担当起了主持讨伐歼灭戈尔贡的工作，她将屠戮不死之刃（雅典娜之剑）交给了自己当时最忠诚的英雄珀尔修斯，意图将戈尔贡的怪物之血就此彻底消灭。


    蛇之怪物对自家神灵（长姐）的祈祷，换来的却是‘背叛’。


    于是，她们自然认为，真正的‘长姐’早就遭到了雅典娜的背叛与吞噬。


    珀尔修斯虽然也为此感到悲伤，但依旧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说到底，就算没有女神的任务，作为人类方的英雄，为了保护人类而讨伐怪物，也是他的责任。


    这不是应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是对珀尔修斯而言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会悲伤、会怜悯，但不会停手，因为当怪物杀了人之后，当有无辜的生命在她手中殒命时，一切就无法回头了。


    一切本应就此结束。


    但是，在人与神共舞的神话时代结束，神灵彻底退出主要舞台，人理时代到来之后，不再长期与人类共同生活的雅典娜，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当人理烧却出现，人类史的前因后果出现矛盾，逻辑乱作一团时，雅典娜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如果能参与到其中，由她来重塑历史的话，或许就能创造出自己的孩子（人类）与自己的妹妹们（蛇怪）之间没有矛盾的新历史，创造出完美的新人类。


    怀着这样的想法，雅典娜决定下场，决定去寻回自己那已经被自己忘了的，属于蛇之女神在原始时代的真正名字。


    为了逆转未来，改写悲剧，雅典娜决定要回归原始。


    之所以特别在意士郎，则是因为雅典娜自己对于‘完美的新人类’应该是怎样的，还没有一个准数，所以想要在这个过程中寻找并搜集她觉得有‘参考价值’的‘高质量人类’。


    当然，这里面自然也有战斗狂属性在作祟。


    “.真是难堪”


    当雅典娜被成功唤醒，士郎得知了她行动的理由，女神也知道了支持士郎奋战至今的过去后，少女姿态的神灵不由得扶额：


    “作为女神最隐私的过去居然被用如此粗暴的方式窥探，作为处女神的矜持完全被玷污了，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这种事情你做起来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要说这种听上去很奇怪的话！”旁边的伊莉雅驳斥雅典娜！


    雅典娜只是笑了笑，反问士郎：“那么，少年你觉得如何？你觉得吾——觉得妾身是错的吗？”


    “我不知道，甚至我想说你没做错，换做我在你的位置上可能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但是”士郎只是如实告诉女神自己的想法：“就算知道了，我也还是会阻止你，因为这不是应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魔法少女伊莉雅困惑的看着雅典娜与士郎的对话。


    天球世界的十九岁伊莉雅这方面就特别主动行动力特别强了。


    听他们说完搞清楚原委？


    太麻烦了，现在哪有这个时间！？


    上嘴！


    通灵补魔.jpg


    伊莉雅很用力的进行着通灵补魔，像是要将不久前雅典娜留下的味道覆盖掉似的。


    当然，她的目的，是通过与士郎通灵补魔，获得士郎从雅典娜那边得到的情报。


    还真是方便的情报交流手段呢。


    这可就苦了跟不上车速的魔法少女了：“你你你、为什么你能毫不犹豫的做出这种事情啊！？之前我就觉得了，你其实是克洛伊对吧！？”


    不过，不管是伊莉雅还是雅典娜，似乎都对这件事本身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


    “是啊，这不是讨论是非对错应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也一样。”


    雅典娜道：


    “这是我的软弱，我无法在爱着人类的同时，又彻底的与蛇割舍断绝，我无法确定‘真正的我是谁？’这个问题，我一直在做梦，梦想着能有一个完美的故事，能有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


    这是我的愚蠢。


    不过，现在这场闹剧，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女神的任性就应该结束了——


    毕竟，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虽然源头与我无关，但到底是因为我的行动出现破绽，让它有机会显现——作为‘雅典娜’，妾身自然要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说着，雅典娜向士郎展开了双臂，摆出了要拥抱的姿势：


    “抱我，士郎。”


    士郎and伊莉雅：“现在是突然开黄腔玩笑话的时候吗？！”（注：日语里‘抱’有那啥的意思）


    魔法少女也忍不住说：“你是故意这么讲的对吧？！”


    “嗯？”雅典娜歪了歪头，“对啊。”


    然后主动抱上了士郎肩膀。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愤怒的反进化之兽，再度向士郎、伊莉雅、雅典娜发动了围攻！


    求生的本能——不但士郎有，它也有！


    它在拒绝士郎等人将它的核心——将它的‘心脏’带走！


    海量的星球记忆体再度杀了过来！


    魔法少女因此手足无措：“不、不是说盖亚识会帮我们吗？为什么他还能使用星球的力量？”


    这也是士郎的疑问。


    红宝石给出了答案：“盖亚识直接帮我们解决问题什么的想想就好了，她的确是帮忙唤醒了雅典娜不假，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偏袒人类啊。非要说的话，她对人理烧却这种人类内部自己‘狗咬狗’的行为本就不想参和吧？”


    红宝石的吐槽过于辛辣直白了点。


    魔法少女觉得自己被呛到了：“这、这么说来.田中小姐也的确说过，类似对人类灭绝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意这样的话。她当时也只是帮我而不是帮人类。”（注：田中，《魔法少女伊莉雅》中出现的神秘少女，盖亚识的化身，在魔伊中帮助伊莉雅处理人类与潘多拉魔盒的问题）


    士郎并不纠结这种细节：“总之只要带着雅典娜出去就行。”


    操纵着无尽战神，抱着雅典娜，士郎的视线扫过众多的星球记忆体怪物，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去与奥尔加玛丽还有星灵们汇合。


    这个地方是反进化怪物的内部，空间结构也是错乱变化的，除了雅典娜这个锚点之外，其它的方位难以辨认。


    说到底，这是悖论怪物的体内，本不应该存在的怪物，本不应该存在的空间。


    说到底，反进化这个概念本来就是无法成立的才对，进化本身就没有正确或者错误，它代表着只是一种改变的状态。


    根本不存在的怪物它到底为何存在，这点依旧是个谜，在场没有人也没有神知道，只能猜测与天球世界有关系。


    但至少能知道，此时的它是全靠雅典娜这个锚点，才得以在世上显现。


    就在这时，雅典娜吹了声口哨。


    佩伽索斯——从蛇怪鲜血中诞生的神圣天马的嘶鸣声，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星灵化作光，来到了雅典娜的身边。


    “顺着那个方向！”


    杀出重围！


    仍旧不愿放弃不对，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心，所以也不具备真正的思考能力，故而对这来历不明的怪物而言，根本就没有‘放弃’选项，它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行动罢了。


    本能的不愿死亡.不对，是不愿意‘消失’才对。


    真是可悲。


    甚至算不上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悲野兽。


    并非活在世上，而是仅凭本能在行动。


    士郎操纵着以齐天之力具现化出来的‘心中的龙魔’，而这个依旧在本能驱使下，执着的模仿士郎的野兽，则也是继续将龙魔姿态的星球记忆体具现化出来。


    就算乍看之下纸面数据是一样的。


    但没有‘心’的话，是无法驱动这密特拉的光轮、无法驱动这救世之光的！


    【突出重围！士郎已经唤醒雅典娜，下一步就是带着她杀出怪兽之王提丰的体内了！】


    【士郎的‘正面突破（龙魔·霸者之光轮）！’：1D1000=774】


    【？？？的‘拦截’：1D1000=280】


    “这种程度是拦不住我们的！”


    士郎心中的龙魔，以救世魔龙形态出击，绝对的力量将无心的空壳记忆体再度粉碎！


    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士郎带着雅典娜、伊莉雅，顺利的与在外面的奥尔加玛丽与星灵们汇合，然后一口气杀出了提丰的身体。


    在哪吒的接应下——虽然中途还是出现了不少意外，但最终的结局是好的。


    两个伊莉雅也都松了口气。


    在场唯一一个精神紧绷，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赫拉克勒斯背后去的人，大概就是时不时被雅典娜用锐利眼神扫过的伊阿宋了吧。


    总而言之！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这下，特异点F的故事，就宣告结束了。


    提丰那巨大的身躯开始解体。


    说到底，反进化之兽这东西就不可能在人理的时代出现。


    人类的历史是在不断改变的，而不管是变强还是变弱，都是一种进化，进化并不意味着‘变强’，而是意味着‘适应’。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不是‘强者’生存。


    人理烧却虽然发生了，但其归根究底只是魔神王在进行‘人理的再编纂’，人理虽然会被‘颠覆’，但并不会被‘消灭’。


    人理仍旧存在。


    故而，反进化之兽，就不可能存在，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失去了雅典娜这个锚点，自然迎来了解体。


    并非是‘消灭’，而是‘消失’才对。


    “或许可以称之为‘反进化之兽·提丰假想体’？”凝视着观察数据的达芬奇，顺口帮它取了个类似代号的名字，“除了解决人理烧却，调查它的来历或许会成为我们接下来工作的关键吧。”


    确实。


    反进化之兽的问题不能说是彻底解决了，它只是因为失去了锚点，所以‘消失’了，变得‘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它依旧存在，只是受限于‘无法出现’的状态罢了。


    反过来说，要是以后又出现了合适的机会，它依旧可能再度出现。


    想要彻底解决它，就必须要寻找出真相，搞清楚‘本不应该存在’的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迦勒底老所长的天球世界研究实验。


    “.妾身会担负起善后的责任，去调查这后面的问题的。”雅典娜对士郎道，“至于与你的决斗，就留到那之后吧。我以女神的身份，跟你约定。”


    一边的伊阿宋忍不住碎碎念：“呜啊，好麻烦的家伙。”


    雅典娜狠狠地瞪了回去！


    伊阿宋瑟瑟发抖！欲哭无泪，不住的给自己扇巴掌：“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嘴呢！”


    或许正常人都会觉得雅典娜这话很麻烦吧。


    但士郎也不算是正常人。


    “只要你不威胁到我的同伴，单纯只是想要决斗的话——我等你。我也很期待。”


    士郎不假思索道：


    “类似的约定，我与武藏小姐也有。到时候，我会变得更强，会变得能更加如意的掌握自己的力量。”


    雅典娜笑了：“这样啊，可惜，妾身也还没有完全放弃想要为自己的‘妹妹们’做点什么的想法但就当是回报吧，我会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激进的。最后”


    【雅典娜的‘偷袭！’：1D100=74】


    【士郎的‘反应’：1D100=19】


    仔细想想，应该是女孩们在做这类行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恶意，所以才导致士郎总是措不及防的吧。


    轻描淡写的、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并非是通灵补魔。


    “这是.女神的吻。”


    只是单纯的接触罢了。


    “这是作为女神，被英雄拯救的奖励——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带上自己的调查结果来给你们的。”


    女神莞尔一笑：


    “对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我的‘妹妹’们，就请看在我的请求上——如果她们没有做什么坏事，那就稍微帮助一下她们吧。不要让她们再伤害人类了。也不要让人类伤害她们。


    最后的最后，虽然称不上是补偿，就让我协助你们发动反灵子转移，送你们回去吧。”


    但是，至少现在结束了。


    冬木特异点的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


    虽然女孩们各有各的心情复杂。


    立香有些纠结，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唉，我交了七分之一生命出去，但这一路下来，仔细想想士郎是不是一路在到处亲亲亲啊？这攻略方法是不是不太对劲？这细想起来是不是哪里很奇怪啊？


    卡斯特最单纯：“老板你没事就好，咱们回去先吃饭，吃完饭再谈后面的事。”


    芥雏子则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尔加玛丽则是苦着一张脸，捉摸着要如何处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各种烂摊子。


    事情并没有真的结束，返回迦勒底基地之后，还有数不清的事情在等着处理。


    虽然搞得气氛上好像是什么漫画或者故事的‘大结局’似的，但接下来是字面意思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吧？


    但不管怎么说，随着提丰庞大的躯体逐渐解体——因为那万米的躯体过于庞大，连解体都要等不少时间。


    当被它吞噬的圣杯暴露在空气中，剩下士郎救世小团队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圣杯回收，发动反灵子转移，带回迦勒底去了。


    以后的旅途以后再说。


    至少现在，搞定这些之后，年轻的勇者们，可以迎来暂时的休息——或者说‘修整’时间.


    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兰西


    尼禄全盛时期的罗马


    大航海时代的大西洋上


    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


    独立战争时期的美利坚


    十字军东征的耶路撒冷


    末法时代的古巴比伦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谜团，不同的冒险在等待着挑战。


    但是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吗？


    不。


    冬木特异点内的问题虽然告一段落了，但发生在冬木特异点内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士郎的眼前，突然闪过了旁白的最新记录——或者说是‘警告’！


    【面对此情此景，引发迦勒底大爆炸的幕后黑手，他的想法是.】


    【1、按照原定计划，出手制裁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末裔（奥尔加玛丽）】


    【2、因为目睹了士郎的表现，他陷入了沉默，没有动手】


    【1D2=2】


    士郎：“？”


    士郎顿时绷紧了精神！


    虽然按照旁白的内容，引发迦勒底大爆炸的幕后黑手，似乎暂时没有行动的打算.但这本身也是一种给士郎的情报提醒！


    是一种警告！


    还有敌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就在这时，士郎突然感觉到了二郎神——也就是李世民的视线：“.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他突然对士郎来了这么一句话。


    在士郎想清楚他这话是想要暗示什么之前——


    【冬木特异点的事情最后闹的这么大，肯定会引起魔神王的关注】


    【因为士郎现在取代了玛修的身份，所以默认魔神王对士郎的态度是‘友好’】


    【追加判定：魔神王是否打算出手干涉？】


    【1、魔神王继续留在冠位时间神殿俯瞰众生】


    【2、魔神王，出手了】


    【1D2=2】


    士郎：“？？？”


    【魔神王出手了，他的目的是——】


    【1、带走士郎】


    【2、消灭奥尔加玛丽】


    【3、彻底摧毁迦勒底】


    【4、以上全部】


    【1D4=4】


    士郎：“！？”


    这是被BOSS堵门了！？


    “各位小心！事情好像还没结束！”


    士郎正打算提醒身边的同伴们，同时有些庆幸：还好对方掐着这个时间点来，现在身边还有众多强援，要是等到天军们都离开了，甚至是回到迦勒底之后，直接杀到迦勒底基地那就麻烦了——


    然而，新的旁白记录内容还在不断的浮现！


    【盖提亚发动了兽之权能——‘反召唤’】


    【开始强制驱逐此时场上的一切‘召唤单位’】


    “！？”


    士郎突然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重压，随之而来的还有好似身体与灵魂被人试图强行剥离般的痛苦感！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