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突然停了，连021都安静下来，蹲坐在地上，歪着头看他们。路灯的光晕在两人周身流转，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萧君泽能闻到墨晔身上愈发浓郁的柑橘香，混着湖风的清凉，像夏日里最清爽的汽水，瞬间冲散了他所有的思绪。他看着墨晔眼底的认真，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纯粹的喜欢，像这夜空的星辰，明亮又坚定。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发紧。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却清晰无比：“好。


    墨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烟花，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萧君泽脸颊的温度，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像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


    湖风再次吹起，带着水汽的清凉，吹散了白日的燥热，也吹散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若有似无的拘谨。两道身影并肩站在栅栏旁，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偶尔有落叶飘下，落在他们脚边，又被风卷着，飘向远处的湖面，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像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轻轻鼓掌。


    墨晔听到那声“好”，像是瞬间被注入了满溢的欢喜，整个人都轻快得要飘起来。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前一扑，一把抱住了萧君泽的腰，脸颊紧紧埋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像鼓点般敲在他的心尖上。


    “太好了，哥哥！”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与颤抖，尾音微微发颤，像是怕这幸福太不真实，一松手就会碎掉。浅灰色的连帽衫蹭着萧君泽身上深灰色的真丝衬衫，布料摩擦间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甜意，带着柑橘与雪松交织的清香，浓得化不开。墨晔抱得很紧，手臂圈得死牢，像是要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期待与思念，那些跨越时光的寻觅与等待，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对方，将彼此的温度烙进骨血里。


    萧君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一怔，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怀里的人很轻，隔着衬衫能摸到清瘦的骨骼感，却又软得像团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带着温热的体温，将他牢牢圈住，让他无法动弹，也不想动弹。墨晔就在他面前，因为激动，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诉说长久以来的心意，那些藏了许久的喜欢与惦念，可那些话语像被风吹散的絮语，萧君泽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的注意力，全被鼻尖萦绕的柑橘香气攫住了。那味道清甜又鲜活，混着湖风带来的微湿水汽，像刚剥开的蜜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又像冰镇过的柑橘汽水，清爽得让人头脑发昏，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熟悉感。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墨晔的嘴唇上——那嘴唇色泽红润，因为刚才的告白，还微微张着，唇瓣饱满得像颗刚出炉的焦糖布丁，泛着自然的光泽，又香又软，透着诱人的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开。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尝起来，会不会也像布丁一样甜？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挣脱了理智的束缚。萧君泽神使鬼差地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搂住了墨晔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柔软的栗色短发，微微用力，将他的脸带向自己。在墨晔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依旧亮闪闪地望着他的瞬间，他低下头，准确地覆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温热的触感传来，比想象中更软，带着刚刷过牙的淡淡薄荷牙膏味，混着口腔里溢出的柑橘香，果然像记忆里最清甜的布丁，甜得恰到好处，不腻人，却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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