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次掉马
作品:《土匪窝里当卧底》 五日后的傍晚,八名被拐女子平安抵达燕城城外。她们暂时被安排在城外的一间破草房里。原本有两名人贩在屋里看管,可是没多久,“灰色面罩”就急急慌慌叫走了二位。
林凤来急忙动用真气隔墙偷听,这真气可以让她的听觉比平时再敏锐三四成,正好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你们可知接下来要如何与暗楼中人联络?”
暗楼?莫非就是接下来要送她们去的地方?
“那暗楼中人向来都是老大去联络的,那些人并不认识我们,如今老大不在了,我们恐怕搭不上话。”
原来他们的上级只认识“老油条”!林凤来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那要如何?总不能把她们一直关在这里吧?”
“包袱里不是有令牌吗?就算他们不认识我们,但以令牌为证,再加上暗号,总错不了吧?”
那令牌林凤来见过,当时她被拐,背走她的那黑衣人和“老油条”在交接时就同时掏出了令牌,后面在汉水和益城接人时,他们也拿出了令牌,这令牌就是他们的身份证,只要掏出令牌就是自己人。
可暗号是什么,她还须调查清楚。
林凤来有了一个主意。但是在此之前,她得先确认另一件事。
不一会儿,四名人贩商议结束。两个看管的人继续回屋里看住她们,蛋子依旧留在门外看守,“灰色面罩”则拿着令牌去与他们口中的楼中人接洽。
此时,屋里突然又出了怪事。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那‘白光’又来了!”
两个人贩一惊,赶紧在屋里转着圈找那能杀人的“白光”。八名女子众口铄金,一会儿看地面,一会儿指屋顶,戏耍得俩人在屋里团团转。突然,其中一人身子一软,不知怎的就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另一人一看,也不顾上什么看守任务了,吓得拉开门就要往外跑,却在出门一瞬间也被那“白光”击中。
门外的蛋子听屋里乱成一团,心说定是那林凤来又在搞什么鬼!正打算推门进去看看,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同伙就在他眼前“哐当”一下晕倒在地。他赶紧探头往屋里一看,另一个人贩也已经躺在地上晕死过去了。而原本绑着林凤来的绳子早已被震成了一小节一小节的,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林凤来本人亦正打算逃跑!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试图拦住林凤来,却以失败告终。
“这会儿没空跟你解释,你先看好她们,我去去就来!”林凤来一把推开他的胳膊跑出了门,往起一跃,就踏着树叶飞远了。留下一众女子望着她“嗖”一下消失的背影面面相觑。
仅用了几分钟,林凤来就成功跟上了“灰色面罩”,她一路仔细地跟着,一直跟到城外一处荒地。让她意外的是,此人居然也会轻功!看来待会儿得用最快速度才能赶在他前面回去了。
远处的山头上站着两个黑衣守卫,人影很小,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换做旁人定是发现不了的,但谁让她是警察呢?多年刑侦卧底、抓捕犯人的丰富经验,早已给她的基因里牢牢刻上了敏锐和谨慎。林凤来在安全距离站定,找了棵大树躲进树冠将自己藏在了树影间。
只见“灰色面罩”从怀里掏出一只口哨,按“三短”、“两长”、“一短”的规律吹了六个音;不一会儿,附近传来“一长”的口哨声;“灰色面罩”再吹“两长”和“一短”回应。又等了一阵,从山的方向走来一男子。
那男子见到“灰色面罩”,似乎很不信任,拿着“灰色面罩”给的令牌看了很久,又问了他不少问题。但林凤来与他们相隔太远,即使动用真气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大概听到“灰色面罩”是在跟那人解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二人又说了一阵话,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物交给了“灰色面罩”,林凤来没有看清是什么,只看见“灰面罩”将此物塞进了衣襟里,此次接洽就算结束了。
看到这些人如此谨慎,以及与自己一行的女子无论贫富都相貌端庄可人,林凤来基本可以确定,这背后定是藏着一个巨大的产业链!这些被拐的女子恐怕也都不是卖给普通人的!
待“灰色面罩”往回走时,林凤来先他一步离开了此处。但她并没有返回那间草房,而是沿着马车的车辙印一路往反方向跑,并在路上成功与阿奴他们五人见面。
“灰色面罩”一回到草房,就看到了两名倒在地上的同伴。
“发生了何事?”他吃惊地问守在屋里的蛋子。
“是……是‘白光’。”蛋子老实回答。
“又是‘白光’?”他往缩在墙角的那群女人堆里看去,目光一眼就锁定了人堆里的林凤来,抽出刀来指着她,面露凶光,“又是你在装神弄鬼?”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是会装神弄鬼的人吗?”林凤来说着,就站了起来,那样子分明一点儿也不怕他手中的刀。
这时,他才发现她手上的绳子已经不见了。
“谁给你解开的?”他顿感不妙。
林凤来笑道:“这破绳子一抻就开了,还用得着解?”
她的脚踩在那些已经断成一节一节的绳子上,一步步逼近“灰色面罩”。“灰色面罩”手中的刀被那强大的气场吓得不断向后缩。
突然,他双手握刀使劲朝眼前的女子砍去。
下一秒,随着一众女子的尖叫声,两只带血的手连同那把刀先一起飞向了空中,又重重砸在地上。那刀从两只死手中间掉出,在地上“咣当”了两下,就不动了。
“灰色面罩”被这极速的身手震惊了,他抬起自己那两条胳膊,盯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两只手腕看了许久,都无法从这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自己的两只手居然就这么被斩掉了?!
他甚至都没看见那剑是从哪里射出来的!没看见那剑是如何斩掉他的手的!没看见那剑是如何收回的!
他连剑的残影都没捕捉到,手就没了!
他再次望向眼前依旧在微笑的女子,以及她手中握着的那把柔似软绢、却因强大的内力使其能够削铁如泥的软剑,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些事情:“老大摔下山崖不是意外?”
“两个都不是意外。”林凤来答得淡定。
“你到底是何人?”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现在你有个机会,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你配合我,并且说得都是实话,我就可以给你个痛快,只是不知你识相不识?”
“你若保证不杀我,我就配合你。”他居然敢跟她谈条件?
软剑一出,又一只耳朵掉在了他脚下,顿时,他的左脸血流如注。
“杀不杀你,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做主。做好你该做的!”眼下他们三人还有用,就算他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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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来也不会杀他,但是他求了,林凤来就得给他个教训,她最讨厌别人跟她谈条件!
“是是是,女侠饶命!我说!我知道的全都说!”他再也不敢反抗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刚才你与接头那人都说什么了?”
“刚才?”他这才知道自己竟被跟踪了一路,心想这女子好生厉害!自己的轻功已算不错了,可她这一路跟随不仅声息全无,还比自己早回来许多,便再不敢耍滑头,老实交代道,“说明日清晨寅末卯初在那个地方等,以哨声为暗号,听到哨声后,会有人来接姑娘们。”
他并不知道,林凤来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抽空去找了趟阿奴他们。
“双方见面时以何为凭证?”
“有……有一块玉坠,在我怀里。”
林凤来示意蛋子将令牌、玉佩和哨子从他身上一并取出,蛋子有些不情愿被她使唤,但还是照做了。
“哨声要如何吹?”
“两短两长再两短。”他答。
不是三短两长一短吗?她重新将软剑推出,警告他:“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我说得都是真的!”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不像撒谎的样子。
“可我刚才听你吹的明明是三短两长一短,为什么不一样?”
“倘若有事情要跟上面汇报,就吹你说的那个,倘若是要送新来的姑娘们进楼,就吹我说的这个。”他仔细解释。
原来是这样。
她继续审问:“你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押送‘票子’,根本见不到上面的人。”
“那你知道这些姑娘们会被送到哪里去吗?之前你们老大说要给大家分等级,分的是什么等级?”
“分等级就是给姑娘们统一装扮,先由达官贵人们挑选,被挑中的就是壹等,再由青楼瓦子挑,挑中的是贰等,最后剩下的就是弎等。”
七名女子一听这话,心中皆不是滋味。突然,有一人大喊一声:“我们凭何要被挑选?”
林凤来回头一看,是穿着灰衣的高个女子。在这七人中,她的衣衫最为破烂,但那件破烂的短衫衣角处绣着的一朵紫色小花却直击林凤来的心。再往上看,那张脏兮兮的脸上透出令人震撼的坚定。
这一声呐喊如同鞭炮的第一声炸响,一下子点燃了所有女孩子们的愤怒。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反抗。
林凤来让蛋子先将“灰色面罩”和另两个被她真气击晕的人贩都捆了起来,又将已在外面埋伏了一阵的阿奴等五人叫了进来。
姑娘们此时才恍然大悟,林凤来是来救她们的。
“所以,你是故意被拐,来救我们的?”黄英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不过……”
才听见一个“是”字,简陋的草房里就即刻沸腾。女孩儿们哭得哭、笑得笑,一个赛一个的激动。
那句“不过”被她们的叫声完全淹没,以至于谁都没有留意到林凤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凤来回头望了一眼同样欲言又止的阿奴,叹了口气,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此时,谁也不想去做那个扫兴的坏人。
“不行!她们还不能走!”突然,“坏人”站了出来,又是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