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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疯子装什么乖

    “疼……”


    女人轻颤的低唤声在屋内响起。


    林觅原怀中抱着孱弱的美人,对方双眼被白绸绑住,露出的半张脸清冷出尘,透着苍白的薄唇,高高扬起的玉颈。


    她穿着素静的白衣,满头墨发如瀑般散开,因痛苦,往日里如白玉般光滑的肌肤透了粉,浸着一层汗水,无端地诱人。


    林觅原低头,拽开女人被蹭乱的衣襟,淡淡的檀香袭来,香肩半露。


    可那肌肤上却长着浅浅的鳞片,衣物下,鳞片几乎遍布全身,白得透明,衬着肤色的艳丽。


    大邕长公主江予挚,乃蛊族圣女与邕帝所生,继承女娲血脉,天生能预言吉祸,能预知将来的一切。


    所有天灾人祸被她预知,邕帝靠着她的能力稳坐江山。


    可这代价,却是她的双眼失明,是她日日夜夜承受着蚀骨之痛,每当她预知将来后,身上便会长出蛇鳞,如换皮剥骨,痛不欲生。


    林觅原低头,一寸寸轻吻那白色蛇鳞。


    “哪里疼……”


    “腹……腹下……”女人攀着她的肩,每一次触碰蛇鳞,将她的衣物抓皱,甚至于,长出尖利的指甲,刺破她的衣衫,在她背上留下抓痕。


    林觅原浑身滚烫,她的吻往下游移,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心里也泛起疼意。


    和江予挚大婚之后,每次她发病都只能在情热中缓解。


    人人都将长公主比做那天上的佛,佛来普渡众生,预知灾祸,挽救世人。


    可他们不知她的痛苦。


    起初,她用那暴戾,用血腥来缓解,一次次割破自身的血肉,屡次想了此余生。


    后来,在濒死之际,皇帝不再逼她,将她送入佛堂,并向民间宣称长公主得了怪病,只要发病便嗜杀成性,只能皈依佛门。


    从此,不过九岁的江予挚拜入佛门修身养性,常年一串佛珠从不离手。


    在这里,她好似得到了解脱。


    直到大邕五十四年,皇帝昏庸,百姓怨声载道。


    邕帝将刚及笄的长公主请出,逼她还俗,再次预知大邕吉祸。


    他五次赐婚于长公主,大婚当日,那普渡世人的佛女一身嫁衣,浑身染满鲜血,站在血泊之中,双眼被红绸束缚,苍白着脸。


    那一刻,她仿佛不再是佛,而是爬出地狱的恶鬼。


    她杀了五位驸马。


    而林觅原,是第六位。


    在她被钦点为探花郎的那一日,圣上赐婚,让她成了第六位驸马爷。


    “小侯爷可是清远侯府唯一的嫡子,可惜了,恐怕熬不过新婚那夜。”


    所有人都说她活不过新婚那夜。


    却无人知晓,她是女子。


    自小父母早亡,侯府败落,旁系欺主,祖母瞒天过海,将她当做男孩养大,只为了侯府不落入他人手中,为了嫡出的这一脉能继承爵位。


    “阿原,你虽是女子,可为何女子就比不过男子,祖母偏要让你继承这侯府,让你光耀门楣!”


    “你可愿意?”


    “孙女愿意,祖母瞧好了,我定会入朝为官,振兴侯府!”


    她发过誓言,苦读诗书兵法,练就一身武艺,在旁系的一次次打压中,处处谨言慎行,最终高中探花。


    可她没想过,皇帝会赐婚于她。


    也没想过,长公主会与她立下契约:“我助你位极人臣,助你实现抱负,你替我缓解病痛,助我扳倒皇帝……”


    这婚,一结就是二十年。


    “阿挚……”


    屋内萦绕着淡淡檀香,江予挚偏头,一颗泪滑落,脊背弓起脆弱的弧度。


    林觅原搂着那绵软的腰肢,手指划过腰线,触到光滑的蛇鳞。


    她轻声安抚:“很快就好了……”


    这二十年,替她缓解过太多次病痛,林觅原也觉察出情事越激.烈,江予挚的疼痛便会愈发减缓。


    于是她苦心钻研,她用手和嘴,甚至是佛珠……她只想让她不再那样痛苦。


    只是阿挚好像不太喜欢,每次都抓着她的背,让她不要再那样做了。


    “别这样……很是无趣。”


    “你只需让鳞片褪去,别的事,没必要……”


    “我并无感觉,只是减缓疼痛罢了。”


    女人总是靠在她怀中,隐忍着,那张脸上是淡淡的潮红,汗水浸湿全身,抿着唇。


    她从不发出声音,反应也很淡。


    可日复一日,林觅原替她缓解病痛的时辰却越来越久,从一柱香变为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有时,是一整夜。


    明明鳞片全消了,每当林觅原要停止,她却攀着她的脖颈,低声唤疼。


    已至深冬,冷风吹打着窗棂,遮掩住屋内细碎的呼吸。


    “这一回呢?”


    林觅原握着佛珠。


    从前,这串珠子阿挚从不离手,后来,却总是被她握在手里把玩。


    江予挚耳畔的碎发被汗湿,身体颤抖着,抓着她的后背,始终一言不发,却愈发紧贴着她,不松开手。


    只是些抓痕而已,林觅原早已习惯,她轻轻贴着对方的脸,吻她泛红的耳廓:“嗯?这回比上一回如何?”


    “不如何……依旧无趣……”


    眼上的白绸因颤抖而滑落,露出她一双紧闭的眸子,长睫轻颤,沾了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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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眼尾一片红润,有泪痕。


    她偏开头,躲开她的吻,声音发颤:“下次……不要这样……”


    ……


    “将军!”


    林觅原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喘着气,浑身被汗水浸透,身上似乎还余留有梦中的情.热。


    怎么会梦到这些?


    一定是因为太想阿挚了……


    一年前,大邕边境岌岌可危,北有匈奴作乱,烽火连天,长公主预言,若不及时抵御,恐有亡国之相。


    皇帝大怒,无人敢站出,唯有林觅原自请上战场,平定匈奴。


    这二十年,朝中大臣多数被她策反,只等一个契机,一个民心所向的契机。


    她仅用一年便令匈奴节节败退,杀入他们内营,砍了他们首领的项上人头。


    虽受了重伤,但躺了半月有余,快要痊愈。


    这一年里,仅有一封封家书,她实在是太想阿挚了。


    如今终于可以得胜归朝。


    林觅原回过神来,微微起身,营帐外大雪纷飞,北境的雪很厚。


    “我睡了多久?”她询问一旁的知黎,方才便是知黎在唤她。


    “您睡得太沉,已经睡了整整一日。”知黎轻声问:“可是梦魇了?一直唤您不醒。”


    十多年前,她从罪奴营买下知黎,从此她便做了她的暗卫,替她办些暗中的事,名字也是她取的。


    林觅原摇头。


    只是一宿春梦罢了。


    “无碍。”


    只是,知黎耳畔忽然漫起春色,一片红艳,仿佛听到了她的心里话。


    “怎么?”


    “回将军,圣上已经连下十道圣旨,让您尽快赶回。”知黎匆忙回道。


    她长得清秀,脸颊有深深的伤痕,是曾经被鞭打过,毁了容。


    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将军,您若现在回去,是自寻死路,您已功高盖主,陛下定会处理您的。”


    “不若,我们一同回到京城,直接反了!”


    她眼底藏着旁人难以看透的试探。


    “不,阿挚还在京都,还在那狗皇帝手里,我不可能现在反。”


    祖母已经去世,她不能再失去她……


    林觅原攥紧十指,朝知黎道:“此事莫要再提。”


    “你去告诉将士们,准备启程回京。”


    “是。”知黎垂下眼睫,缓缓退下。


    林觅原不知道的是,女人走出营帐,来到远处的另一个营帐,她的指尖摸到耳后,掀开帐帘的一瞬间,循着细细的线,拽下了那张人皮。


    人皮下,是另一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