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作品:《综武:开局邀月为我洗精》 脚步声渐近,木清子走到赤松子身旁,撕下一片衣角,默默擦去他脸上的尘垢,神情苦涩:“师兄,你我今日的决定,究竟是错是对……”
他缓缓起身,无力地挥了挥手,几名年轻 ** 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赤松子抬离原地。
“木清子师兄……”
几位同辈的老道纷纷围拢而来。
木清子回头望了一眼静谧的茅屋,将沾染血迹与泥土的布片收入怀中。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师尊自有安排,我们不必多议,散了吧。”
言罢,他转身离去。
众老道对视一眼,无人言语,随后默默跟随。
……
茅屋内,韩辰与东皇太一相对而坐。
屋内陈设简朴,仅有一张木桌、三把竹椅,角落里摆放着一只小巧的香炉。
北冥子正亲手煮茶,指尖轻拨炉中燃烧的松果,缓缓开口:“先生的实力,老夫已经领教,但先生心中难道毫无疑问?”
韩辰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你所指的,是你的冷酷算计,还是深谋远虑?”
北冥子淡然一笑,手指轻弹,炉火骤熄。
壶中热气氤氲,茶香顷刻盈满室内。
他将茶分为三杯,亲手奉予韩辰一杯:“冷酷算计,亦是深谋远虑。”
韩辰接过茶盏,闭目细嗅茶香:“韩某唯有品茶时方能静心,其余时候,耐心寥寥。
若二位有话,最好趁茶香未散说完,否则……”
他未再言语,只是从容啜饮。
一直沉默的东皇太一此时开口:“以先生之能,若想离开,我等自然拦不住。
今日在太乙山上演这出戏码,只为向先生表明诚意。”
韩辰睁眼,似笑非笑:“赤松子的命,便是你们的诚意?”
东皇太一不置可否:“相比大业,赤松子的性命微不足道。
即便先生要取道家上下所有人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北冥子闻言也未反驳,只是含笑又添几枚松果入炉,重新燃起火焰。
“听闻先生嗜茶好酒,北冥子特采雨前新芽相待。
若先生有意,此茶可香传百年。
但百年之后,世间再无此味。”
韩辰放下茶杯,从怀中取出一块兽皮,随手抛入炉火之中。
兽皮在火焰中渐渐舒展,露出了隐藏的内容。
北冥子眉头紧锁,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住想要取出兽皮的冲动,声音低沉:韩先生此举何意?
韩辰从容一笑:不过是要断绝你们的妄想罢了。
东皇太一眼中精光闪烁:难道先生甘心百年之后化作黄土?
韩辰目光扫过二人,缓缓起身踱向门口,却又停住脚步:苍龙七宿确实藏着长生之谜,但我韩某不屑于此。
唯有凭借自身所得,方能心安。
若二位执意求取,三日后可至咸阳。
只要你们能踏足咸阳宫一步,我自当双手奉上。
每个人都在做出选择。
秦王嬴政选择毕生追求天下一统;楚王熊启宁死也不愿受制于项燕;而东皇太一与北冥子则不惜代价追求长生。
得知韩辰掌握苍龙七宿之秘后,他们甚至愿意与曾经的敌人联手。
韩某不屑四个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们心头。
直到韩辰离去许久,北冥子才长长吐息,一掌轻拍桌案,将燃烧的小炉震为齑粉。
东皇太一沉声道:只能往咸阳一行了。
北冥子凝视着灰烬中的兽皮残影,声音冰冷:太乙山尚在你我掌控,咸阳可是他的地盘。
东皇太一摇头:三日后乃秦王登基大典,韩辰欲借此震慑天下,这未尝不是机会。
北冥子审视着东皇太一:苍龙七宿当真如此神异?
东皇太一走向门前,仰望石碑上的字:我曾以为勤修道藏丹法终可登仙,即便臻至神话五重时仍坚信不疑。
但境界越高,越怀疑上古传说的真伪。
直到手握幻音宝盒那刻,方知世间确有超凡之力。
他转向北冥子,想必已达神话六重巅峰的师兄,也深有体会吧?
北冥子沉默片刻,站直了佝偻的身躯,与东皇太一并肩而立。
北冥子眼前的人影,竟如东皇太一般巍峨!
为了这个秘密,你我两族先祖筹划了整整五百年。
五百年的唾骂,五百年的隐忍,如今终于要成就大业!
向来冷静的北冥子此刻也难掩激动。
......
咸阳城中街市依旧熙攘,可这份繁华里却透着莫名的压抑。
听说了吗?王翦将军被楚军拖在边境,双方战死已逾十万之众。
项燕终究是当世名将,用兵之道不输王翦。
这次攻楚,怕是要旷日持久了......
街谈巷议尽是秦楚战事。
向来所向披靡的秦军竟陷入僵局,这让关中子弟颇感诧异。
百年征伐铸就的虎狼之师,怎会被楚人拦住铁蹄?
咸阳宫内的气氛更为肃杀。
满朝文武屏息凝神,唯有荀况、鬼谷子与楚南公三人端坐高阶,面色沉静地俯视群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嬴政指节轻叩龙案,掌中半块虎符泛着冷光:诸卿可有良策?
李斯出列长揖:大王若要在登基大典前灭楚,单凭王翦将军恐怕......话说一半便再难继续。
年轻君王的目光转向楚南公:南公乃楚人,可有见解?
白发老者起身叹道:项燕挟举 ** 民负隅顽抗。
王翦既要攻城略地又要保全民生,这才形成僵局。
略作停顿又道,当下唯有请动与王项齐名的兵家,方可打破困局。
李牧?嬴政剑眉微扬。
楚南公与身旁两位高人交换眼神:老臣等曾联名致书赵国琳琅阁,可惜......他苦笑着摇头,即便纵横家亲自游说,李将军仍无回应。
除非那位先生亲至,否则恐难请动这位兵圣出山。
不可惊扰先生。
嬴政断然否决,若误了先生大事,纵是寡人也担待不起。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一名内侍踉跄扑入,在玉阶前重重栽倒。
放肆!李斯厉声呵斥,王前失仪该当何罪!
太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大......大王,国师回来了......”
话音未落,满朝文武皆惊,嬴政猛地站起,阴沉的脸色瞬间放晴。
韩辰的突然归来令嬴政始料未及。
在他看来,太乙山本该爆发惊天动地的对决,为此他不愿因楚国战事打扰韩辰。
大殿内群臣已散,只剩三公与丞相李斯。
嬴政笑容满面地看着站在韩辰身后、神色复杂的李牧:“看来只有先生才能请得动李将军。”
李牧恭敬行礼:“草民李牧,拜见秦王。”
嬴政摇头:“你可不是什么草民。”
李斯适时上前,手捧圣旨未曾宣读,只是微笑着将其递给李牧:“从今日起,将军便是我大秦的武安君了。”
李牧一愣,目光投向韩辰。
韩辰微微点头:“别再回琳琅阁了。
难道你愿意让猎狼人的威名就此沉寂?”
沉默良久,李牧苦笑一声,手持圣旨缓缓跪地:“末将遵命。”
嬴政大笑离席,亲自扶起李牧:“将军不负寡人,寡人定不负将军!”
李牧沧桑的面容闪过一丝动容。
戎马一生,他深知能让嬴政说出这番承诺何其难得。
殿上众人相视而笑。
有李牧在,楚国气数已尽。
......
对嬴政而言,楚国战事无关痛痒,胜负不过颜面问题。
真正令他恼怒的是秦军竟被项燕阻挡。
相比之下,道家和阴阳家那两位才是心腹大患。
先生是说,我秦国所有敌对势力背后都有这两派的影子?嬴政语气犹疑。
韩辰端起茶盏,扫视着嬴政简朴的寝宫,轻轻颔首。
嬴政眉头紧锁。
他从未想过这两个低调的宗门竟有如此能量。
要不是先生提醒,学生险些被东皇太一蒙蔽。
韩辰目光扫过御案,发现那只熟悉的铜盒已然不见,嘴角微扬:看来你也早有准备。
嬴政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自先生动身前往太乙山时,寡人便已察觉异样。
阴阳家在咸阳的秘密据点早已空无一人,连派往公输家族寻找传人公输仇的使者,也回报说人被阴阳家接走。
那时起,寡人就断定阴阳家必有图谋!
时至今日,苍龙七宿的秘密已无需再隐瞒。
韩辰衣袖轻拂,一道璀璨光芒骤然闪现。
嬴政瞳孔微缩,感受到光华中透出的骇人威压。
瞬息之间,九尊古朴铜鼎已矗立在殿中。
这些雕龙画凤的铜鼎仅有头颅大小,却令嬴政目光死死锁住其中一尊。
是否觉得眼熟?韩辰含笑问道。
嬴政神色凝重:这鼎...与我赢氏先祖建立秦国时所铸镇国鼎完全相同。
韩辰起身执起铜鼎:此乃禹王九鼎。
大禹治水时 ** 九州气运的至宝?嬴政难掩震惊,快步上前接过铜鼎。
当看清鼎身荆州鼎三个古篆时,不由恍然:原来先祖乃是仿制此鼎。
见嬴政陷入沉思,韩辰悠然品茗。
良久,嬴政才惊觉失态,连忙施礼:寡人失仪,累先生久候。
可曾明白?韩辰指尖轻叩茶盏,荡起层层涟漪。
嬴政抚摸着铜鼎苦笑道:这便是苍龙七宿之谜?先生瞒得寡人好苦。
早言恐损你雄心壮志。
韩辰眸光深邃,何况若无此局,如何引得东皇太一与北冥子入彀?区区铜盒岂能令这等人物心动?
嬴政肃然行礼:先生苦心,寡人拜服。
当务之急是肃清楚国余孽。
韩辰放下茶盏,待登基大典之时,便是你君临天下之日,亦是东皇太一授首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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