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旧人重逢(15)

作品:《人间十年[gb]

    唐抿拧起了眉,想要发作,却意外按压住了情绪,斜着眼睛掠过他,轻描淡写道:


    “是啊,我手都被打断了,怎么做的了饭。”


    傅吟浑身一颤,如鲠在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饿了,”唐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退出了厨房,靠在餐桌前方,两手环绕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给你半个小时。”


    傅吟有些犹豫:“刚才的饭已经报废了,锅里的肉半个小时就能好,但白米饭......”


    “这我管不着,”唐抿拿起桌边的白开水润了下喉,看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粉嫩地像她初中时在校园里看见的桃花,轻轻一掰,就会落入掌心,任人玩弄。


    而傅吟此人本身,就对她是极大的诱惑。


    无论是当年仰慕之下的心悸,自以为是的所谓暗恋,那种年少时最深刻的感情,像是被深深埋入地下的种子,冒出了绿芽,伴随着各种回应肆意生长,最后被铺天盖地的火焰几近烧毁,可深埋在地底根部依旧完整。


    她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周纯穿着白大褂,脸部因为愈发严重的病情苍白到没有血色,他凑近了她的唇边,低声询问:


    “你想要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意识模糊在如洪流般涌动的记忆中,往事如同过眼云烟,唯有那缕熟悉的味道涌进了鼻尖,同样年少的傅吟淡笑着站在她面前,在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时,温柔地解释:


    “这是酒瑰的味道,初闻刺鼻,但品愈细腻,涩后回醇,甘而怡之。”


    傅吟的面庞逐渐模糊,唯有声音萦绕着酒瑰的味道在她身边打着转:


    “你觉得呢?”


    “酒瑰。”她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道,“我要酒瑰。”


    周纯带着医用口罩,表情晦涩不清,但被改造后感官变得尤其敏感,唐抿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迟钝和震惊。


    良久之后的沉默,周纯道:“我遵从你的意愿。”


    唐抿眼皮打着颤,随着麻药的打入缓缓阖上了眼,冰凉的药液混进了血液之中,在她的百骸之内流转。


    “这是何苦啊......”


    意识落入黑寂之前,她听见周纯微不可察地叹息,温热的指尖拂走了她眼角滑下来的泪珠。


    “哐当——”


    模糊的画面在眼前聚拢,唐抿抬起眼,看着傅吟举着抹布不知所措地看着地面。


    她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向了地面,看见了碎了一地的白瓷碗。


    傅吟干巴巴地解释:“没想到,抹布,抹布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


    唐抿的目光像一条盘踞而上的蛇,从他穿着小皮鞋的脚部徐徐上滑,被腿环勒住的腿肉已经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被煮熟的肉,诱人地蛊惑着她。


    傅吟感受到了她那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表情,不知为何没有慌张,反而有着不知所以的期待。


    他垂下了眼帘,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想法。


    恨比爱更长久,成瘾性的性依赖胜过任何的山盟海誓。


    他清楚地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满足唐抿的一切需求,而他自己也心甘情愿满足她的要求。


    “一次。”


    唐抿像是看着一个待宰的猎物,拖鞋不轻不重着点着地面,竖起一根指头到眼前,唇边挂着的笑容几近恶劣。


    傅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不说,但是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朵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唐抿踱步来到他面前,两人中间隔着破碎的瓷片,她也没有要收拾的意思,傅吟便蹲下身,将垃圾桶拎过来,手上套着抹布,轻轻将其捡起放入其中。


    “这是我第二次好奇,”唐抿的声音从高处落在了地上,“我们这位高岭之花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弯下腰,抬起了傅吟的下颚,干燥的指腹揉搓着他的唇瓣,直到蹂躏出明显的红肿,这才放缓了速度,改为细细点磨。


    她的语气含笑,却也掩盖不住明显的恶意:


    “是不是一看见我,就开始骚动了。”


    *


    好说歹说,二人最后还是吃上饭了。


    唐抿的重心不在吃饭上,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傅吟,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她总会在心里描摹晚上会出现的画面。


    香喷喷的白米饭因为唐抿的错误操作而告一段落,傅吟退而求其次,煮了筋道的面条,拌上了香嫩多汁的红烧肉,味道肯定比宴席里的要亲切的多,也更容易让人心生懈怠。


    两碗面下肚,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在傅吟去洗碗的时候,林山凑巧发了条打趣的信息:


    “怎么样啊唐总,吃上肉了没有?”


    唐抿回复道:“吃到了。”


    林山:“????你淫|虫啊?手都没好就在这开餐......”


    唐抿:“吃的红烧肉。”


    林山:“......嗯,挺好的,多吃一点。”


    唐抿眯起了眼睛,打字道:“舆论控制好了吗,就在这儿关心起我的私人生活了?”


    林山:“哎呦我的老天爷欸唐总,你是不知道,贫民窟那些人简直是脑洞大开,什么魔鬼情节都能编出来,看得实验室的老头都笑得胡子不小心被自己拔掉了。”


    一段话才发出去,紧接而来的就是一个老头失魂落魄地看着手上的白胡子,脸上的表情,又像笑,又像哭,变扭极了。周围有的人指着他笑,有的人抱着肚子笑,有人已经笑得拍起了桌子。


    这些老头平日里看上去严肃极了,只有在意见不统一的时候才会争得面红耳赤,平日里很少失态,怎么她一走,就笑得跟返老还童似的——幼稚。


    调节氛围这一块儿,还是得看林山。


    这两天实验室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也该有个人缓和一下糟糕的氛围。


    唐抿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包,就放下了手机,抬起眼却和傅吟打了个照面。


    她下意识往后躲闪,想要避开他过近的脸,但傅吟却伸出手,擦走了她嘴边残留的酱汁,看上去瘦弱的身子却几乎伏在了她身上。


    唐抿眼神保持着基本的冷静,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只用了四成力,声音清脆,脸上留痕,但是疼度不明显。


    傅吟的脸被扇到了一边,愣神了两秒,刚想爬下去,却又被唐抿扣着头拉了回来,他听见那人的声音:


    “舔掉。”


    唐抿指着唇边,弯起了眉眼:“你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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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吗,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舔走,记得道谢。”


    她本以为傅吟脸上至少会出现羞耻,这样便能更大限度地满足她的癖好,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真的俯下身,像一条狗一样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温热的舌擦过她的唇旁,留下了水渍。


    这样的动作,配上左右摇摆的尾巴,被牵连而晃动的腰肢。


    唐抿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的眸色沉了下去,扣着傅吟头的手下压,对上了他的唇部,毫不留情地钻了进去,在里面翻云覆雨。


    激烈地接吻必然会引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唐抿刚刚缠上绷带不久的手异常灵活,像一条灵蛇一般钻到了他的后背,四处蔓延的同时寻找着拉链,在碰到金属拉环时用力向下一扯。


    “兹拉”一声,背部的拉链被打开,唐抿的手顺势钻了进去,在他光滑的后背游走,傅吟闭上了眼睛接纳着粗暴的吻技,后腰下榻,露出深陷的腰窝。


    这无疑进一步加大了唐抿的欲望。


    她的手指故意在经过时往里按压,感受着傅吟忽然骤缩的口腔,却又进一步被打开。女仆装过于修身,脱下来会很麻烦,就在唐抿手上使力想要将其直接撕扯开时,傅吟却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上身微微弓起,黏腻的银丝连接着二人通红的嘴唇。


    他喘着气,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动作,终于露出轻微的羞耻,清冷的面容出现了裂痕,他握着唐抿的手,顺着自己的腰骨下滑,停留在了尾巴的根部,微喘着气道:


    “在,里面。”


    *


    唐抿脱力般躺在布满痕迹的床上,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做精尽人亡。


    她疲惫地看着糟糕的床铺,上面甚至还有新鲜的血迹,八成是用力过猛导致的崩坏。


    她在此之前一直都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是这个人身体素质太差了——直到现在。


    她撑着透支的身子,接通了林山第一百七十九个电话。


    “喂?”唐抿沙哑着声音道。


    那头的林山本来憋了一肚子气话要说,可就在听到她沙哑带喘怕是累坏了的声音,忽然就释怀了,幸灾乐祸道:


    “呦,大忙人还有空接我电话?”


    唐抿垂眼,懒得跟她废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讯。


    她无视继续响起来的手机,就着月光,看向了自己身侧的人。


    傅吟被折磨的够狠的,身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甚至小腹还是微微隆起。


    她忽然就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抓傅吟回来。


    如果仅仅是因为当年的视频事件,显然是立不住脚的。


    在东土大唐刚刚建立的时候,初露头角,有些人看出了大唐是潜力股,为了拉近关系,四处打听她的喜好,往她床上塞了各种各样的Omega,甚至还有Alpha。


    远在警督中心的渡无期打了个喷嚏,心想是谁在说他坏话。


    但唐抿对他们都提不起兴趣,唯一有点乐子的还是渡无期,看中了他眼角的泪痣,觉着特别熟悉。林山为了总结她的喜好,找人将她喜欢的点都画了下来,最终形成了一张画像。


    林山和王梅面面相觑:“这好像是,傅吟吧?”


    唐抿如实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