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旧人重逢(10)
作品:《人间十年[gb]》 傅缨缨垂下了眸子,似乎在回忆什么。
唐抿见她不说话,便轻飘飘道:“你不是想见傅吟吗,说出来,我就让你见到他。”
傅缨缨紧紧攥住双手,身子轻微地晃动着,仿佛在做什么抉择。
最后,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声道:
“我说。”
唐抿点头,示意她继续。
傅缨缨深吸口气,道:“其实,西天傅氏是东土周氏穿插在西天的卧底。”
唐抿平静地看着她。
“傅氏的根基来源就是东土,早期会有一些零散的房产在东土,但是东土这几年你发生的变化太多,我和哥哥逃出西天后,能找到有一定保护功能的房子只有一间。”
唐抿道:“在哪儿?”
“锈笼南北方向的一间小屋子,”傅缨缨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因为靠近蜂巢坟场,所以当年的保护措施做的比较完善。”
是了,唐抿这些年一直找的方向都主要集中于东西两地的交界处,蜂巢坟场那边出于某些原因,她一直没有出面去调查,别人她也不放心去。
傅缨缨没说谎。
但最令她意外的,是这个。
“东土周氏什么时候派傅氏进入西天的?”
傅缨缨摇头:“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傅氏就已经在西天扎下了脚跟,栖身在了上九层之一。”
“行。”唐抿点头,在傅缨缨期盼的目光中叩响了耳麦,对里面的人道,“把傅吟带进来。”
“咔擦”一声轻响,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傅吟被人推搡着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身上穿的是不合身的长衬衫,只能勉强盖到小腿处,跌倒时身上被撞出的红印都若隐若现。
“哥哥!”
傅缨缨看见傅吟被推倒在地上,急得恨不得也倒在地上陪他,她的眼睛在唐抿和傅吟身上来回转,想要开口求助,却又硬生生止住嘴。
唐抿喉咙微动,没有要帮她解开的意图。
傅吟在昨日凌晨的一顿折腾后,足足睡到了下午六点才起来,可一睡醒便发觉自己被困在了唐抿的别墅里,询问阿姨也没有得到任何讯息。
直到晚上忽然闯进了一群人将他直接带走,关进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傅吟伸出苍白纤细的手臂,撑着冰冷的地板爬起来,脑后的长发来不及扎,随意地飘落在身后,他缓缓来到傅缨缨身边,半跪在了地上,摸着她的头道:
“哥没事。”
傅缨缨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哥!我找了你好久.....”
她隔着玻璃看着这对兄妹的互动,只觉得胃里一阵翻天覆地,只感觉要吐出来——在她面前装什么深情,不过就是狼狈为奸的两个贱人罢了。
唐抿敲了两声桌子,清晰的撞击声通过麦克风传进了音响内部,最后洒在了审讯室。
“既然面也见了,答应你的事也做了,那么接下来,”她顺势拉开了门,示意外面的黄魏将傅缨缨带出去,“到我了。”
“你要干什么?!”傅缨缨惊恐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黄魏,他身后站着往手上缠绷带的唐抿,冷白的灯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哥,哥!”
黄魏不由分说,先将傅吟拽开,他打开了束缚,单手擒住了傅缨缨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其固定在自己身上,忽视了她激烈地挣扎,和自家老板确认后便将其带出。
唐抿在后面轻飘飘地拎住傅吟的衣领,阻止了他想要转身的举动。
“你急什么,”她轻笑着,一脚踩在了那人的小腿上,俯下身拍拍他的脸,“好戏还在后面呢。”
她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液,在本就苍白的嘴唇上格外显眼,身上的白衬衫显然经历过一场鏖战,上面也是淅淅沥沥的血水。
审讯室里逼仄狭小,极具压迫感,再加上唐抿这个宛若从森林才回来的猎人,压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你,不会伤害缨缨的,对吗?”傅吟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后仰,撇开了脸,似乎不忍面对着这一切。
“啧,我就搞不懂了,”唐抿俯视着他,皮鞋从他的小腿处迁移到了腰际,不轻不重地踢了两下,“你哪儿来的立场,来揣测我的想法。”
本来Omega的身体就敏感,昨日半夜才接受过洗礼,傅吟不知为何,似乎想到了什么,耳畔竟然开始慢慢发红,活像喝醉了酒。
唐抿:?
现在到发情期了吗,怎么踹两脚就一副要发情的样子。
傅吟什么心思她不得而知,唐抿抬眼看向了审讯室的角落,打了个手势,暗处的红点悄然灭去。
她一把揪住傅吟的后襟,几乎是粗暴地将其安置在了审讯椅上,双手被倒扣在了桌子上,双脚也被自动安上了锁链。
傅吟无意间晃了下腿,听见了清脆的碰撞声。
唐抿站在他对面,围绕着其缓缓打转,清晰、沉稳的“哒,哒”声从地面上上升,一下一下,打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唐抿原本准备了很多详细的问题,想将所有的真相全权收入囊中,此后该死的死,该滚的滚,不必再有任何的纠缠。
但是真正站在傅吟面前,纵使她这五年间经历过再多的风雨,商战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虚与委蛇,她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接受当年的事。
她发现自己依旧难以忘怀。
感情像是表面平静的活火山,在遇见了外部刺激后,猛烈地宛若滚烫的岩浆,难以抑制地喷涌而出。
唐抿闭上了眼睛,来到了傅吟背后,两只小臂搭在了他的肩上,缓缓吐出口气,声带恍若被烈焰炙烤,沙哑又低沉:
“你,当年......”
“爱。”
没等唐抿说出完整的话,傅吟便低声道。
空气宛如凝固了,甚至连呼吸声都小的可怜。
唐抿垂下眸子,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
她尝试挪动着双手,可不知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理智在一瞬间被突破,情感占据了大脑,恨意像是蜂巢坟场的沙尘暴,肆无忌惮地卷席着一切。
她的指尖灵活地划过傅吟的脖子,凌厉的眉眼凑近了他的脸,沉声道:
“我不接受。”
傅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暗了下去,远远望去,更像是一个被挟持的精致傀儡,原本应该流转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神采。
审讯室内的氛围再次低沉了下去,周氏螺旋塔的地下一层的实验室经过了几十年的沉淀,早就构建完善,纳进了最先进的除湿器和供暖仪,除了没有阳光,几乎可以取代室外。
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傅吟感受到了浓烈的阴冷,那种爬进骨髓里的寒冷,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身子一颤,脚踝上套的铁链乒乓作响,刹那间就打破了死寂。
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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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意识到阴冷的来源——酒瑰信息素。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释放信息素,那这个是......
傅吟道:“为什么你的信息素,跟我是一样的?”
唐抿干燥的指腹落在了他脖子后面凸起的腺体,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享受着身下人止不住地战栗,轻巧地转过了这个话题: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从Alpha变成了Omega。”
傅吟一愣,眨了两下眼睛,脖子微偏,企图逃离唐抿的按压:
“周纯没有告诉你吗?”
唐抿手腕用力,指尖随意地在他后颈滑动,声音里像是灌进了冰水,明明说出来的字他都认识,可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被我杀得早,没来得及说。”
东土皆传是唐抿亲手杀了扶她上任的东土周氏继承人周纯,并以此为震慑抢到了周氏螺旋塔的所有权,扩大了东土大唐的面积,才造就了如今的盛世。
所以当唐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看向了前面透明玻璃,那里可以反射傅吟表情。
但是那人只是挪动着脖子,并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唐抿忽然就有些想笑:“当年你和他还是兄弟,现在他被我杀了,怎么,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出了?”
“我不信。”
傅吟轻声说。
唐抿手指忽然上前,缠着绷带的那只手撑开了他的嘴,另一只完好的手指伸了进去,无视野地夹住了他的舌头。
“......?!”
傅吟睁大了眼睛,敏感的舌尖处传来细密的疼痛,唐抿的手并非光滑无瑕,指侧的老茧有意无意地深陷在柔软的舌间。
他的体温急速上升,嘴边的垂涎一寸一寸地往下坠,舌尖的触感像是一小团火碰到了干柴,瞬间就蔓延到了全身。
唐抿掐着嘴的手略微用力,几乎是捏着他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泛红的婆娑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像是在渴求她放过自己。
唐抿垂眸俯视着他,那人嘴边还残留着垂涎,眼睛、鼻子、嘴唇,无一不是发红的状态,她夹住舌头的手指向前拉伸,就能看见他再次被迫扬起了昂起了头,嘴巴无意识地张大,眼神逐渐忽散迷离。
“怎么不说话了?”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眯起眼睛欣赏着这副被欺凌的样子,仿佛是掌心可以随意蹂躏的玩偶,可恨又可悲。
她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的时候,脑中闪过无数个曾经相处过的细节,温暖的阳光,亲切的笑容,身边围绕的赞赏,可就在下一秒,阴冷潮湿的房间,身上钻心的疼痛,耳边弥漫的谩骂声,将她的感情寸寸腐蚀。
我原本应该在西天一帆风顺地活下去,而不是在东土摸爬打滚,每日觥筹交错。
都是你毁了这一切。
唐抿松开手,转身来到傅吟身前,按下按钮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单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将其拎到跟前,停顿几秒后又将其扔到了审讯室的角落,抬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低头俯视着傅吟糟糕的造型,蜗缩在角落,脑中瞬间闪过五年前的残影,几乎是应激一般扬起了拳头,眼看的就要落在他身上。
忽地一阵熟悉地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尖,像是安抚剂一般。
是酒瑰信息素。
唐抿闭上了眼,最终还是扇了一巴掌,道:
“五年前的事情,我要完整的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