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把无情道美貌师尊带回现代

    这里的师尊还记得她吗?还是不记得她的师尊?


    望着前面的白衣身影,纪乔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师……剑尊,你不觉得我这身打扮很奇怪吗?”


    她低头拽了拽洗得发白的T恤下摆,牛仔裤的裤脚还沾着青风谷的泥土,和周围云雾缭绕的仙境、师尊一身胜雪的白衣比起来,活像误入水墨画的涂鸦。她其实想问你不觉得眼熟吗?第一次见我时,我穿的就是这身啊。


    谢清辞的脚步没停,墨色长发在风里轻轻晃:“世间服饰本无定规,何谈奇怪?”他侧头看了眼她的牛仔裤,目光在膝盖处的破洞上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倒是这布料,耐磨却不透气,不适合练剑。”


    纪乔的心猛地沉了沉。果然,他不记得了。她这次穿过来,师尊还不认得她。


    她摸着膝盖的破洞,指尖划过粗糙的布料,那点因为“破洞款时髦”买下它的雀跃,此刻全变成了涩味。这三十块的牛仔裤,见证过她在出租屋改方案的狼狈,也陪着她踏过青风谷的泥路,可在他眼里,不过是件“不适合练剑”的寻常布料。


    “我有空找针线补补。”她小声说,声音里的笑意淡了大半。


    “不必。”谢清辞的声音在云雾里散开,“青云宗有衣阁,会按弟子份例发放道袍。”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尺寸,我已让人记下了。”


    纪乔的心跳颤了颤,这就……记下了吗?


    和第一次拜师的莫名其妙不同,这一次,她非常郑重地给师尊磕了三个头。额头碰到冰凉的青石板时,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比在幻境里直面总监时还要响亮,只是那声音里,藏着点说不出的空落。


    望着这个白衣清冷如月华的人,心里前所未有地坚定,却也前所未有地清醒。


    此生,她只这一位师尊。


    只是这位师尊,眼里的她,是初见,是全新的“丙等七十三号”,不是那个曾被他手把手教引气、被他护在身后的纪乔。


    她要好好跟着师尊学习,不负师尊厚望。哪怕这“厚望”里,没有半分旧识的温度。


    拜完师往住处走时,纪乔的心里反复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提秦小诗。


    “师尊,”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在云雾里发飘,“我……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同伴,叫秦小诗。试炼结束后传送时走散了,您知道她可能在哪儿吗?”


    谢清辞的脚步没停,墨色长发在风里轻轻晃,侧脸冷得像块玉:“传送阵随机落点,若她通过试炼,自会被接引弟子寻到。”他顿了顿,侧头看她,“你既入我青云宗,便先顾好自己。”


    纪乔的心猛地沉了沉。是啊,在这个时间线里,他还不认识她,更不会懂秦小诗对她有多重要。她攥紧藏在袖中的断剑,剑穗上那个歪歪扭扭的“乔”字硌着掌心,像秦小诗临走时那句“姐帮你抢过来”的玩笑话。


    纪乔跟着谢清辞来到了落雪峰的竹楼。


    竹楼还是记忆里的模样,青竹为壁,琉璃为窗,桌上那本《青云基础心法》的封皮亦如故。谢清辞取下墙上悬挂的长剑,剑身薄如蝉翼,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既入我门下,便从基础剑术学起。”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剑塞进她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纪乔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他的掌心微凉,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力道却稳得惊人。


    “握剑要沉肘,腕力需匀。”他站在她身后,声音贴着耳畔传来,带着雪后松林的冷香,“你虽无灵根,却能凭韧性通过试炼,可见筋骨有常人不及之处。”


    纪乔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原来他记得她是无灵根,记得她在试炼里的表现。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想起现代出租屋里,他用灵力帮她整理快递盒的样子,眼眶莫名有点热。


    “走神了。”谢清辞松开手,语气恢复了冷淡,“今日先扎三个时辰马步,明早卯时来演武场找我。”


    纪乔点头答应,目送谢清辞离去。


    谢清辞走后,纪乔心心念念想找秦小诗,她通过了好几个弟子,终于打听到了秦小诗的消息。


    她站在演武场边,看着秦小诗被外门弟子领着往宿舍走,那丫头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冲她挥挥手的样子活像只偷饱了粮食的松鼠。


    “外门挺好!”秦小诗的大嗓门穿透薄雾,“我打算研究下灵植酿酒,等我酿出桃花醉,分你半坛!”


    纪乔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这三个月同吃同住的日子像场梦,如今她成了清绝剑尊的亲传弟子,秦小诗却在考核的最后一关因灵力不足,只评了个丙等末位,成了外门弟子。


    纪乔记得上次刚拜师当晚她就穿回现代了,师尊寻她一起来到了现代。


    她还在纠结,她穿回去了,秦小诗是不是也跟她一起穿回去?


    上次是她一个人穿过来的,可这次是跟秦小诗一起,那是不是她和秦小诗一起回去呢?


    纪乔想不明白,这件事她无法一个人想通和解决,她想了一下师尊,要不要跟师尊说穿越的事?


    可是现在的师尊,完全不是之前认识过陪她一起来现代的师尊。


    她可以对现在的师尊说吗?师尊会不会认为她脑子坏掉了?


    应该不会吧?


    不知何时,她对师尊已经产生了一种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倚靠的感觉。


    仿佛有师尊在的地方,她会产生无穷的安全感。


    于是,她决定拿着铜镜去找师尊,说明穿越的事,看看师尊怎么想。


    可是她找到师尊的住处云阶境,并没有找到师尊的身影。


    纪乔有些泄气,觉得自己太过依靠师尊,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只能去找秦小诗了。


    秦小诗显然还没待够,就要通知可能回现代,她不太乐意地垮了脸。


    纪乔还有些担心:“要是这次穿不回去,咱们万一回不去怎么办?”


    秦小诗倒是很乐观:“大美人师尊不是会破碎虚空吗?实在不行,让他送我们回去不就得了吗?”


    纪乔想想也是,实在不行,她只能拜托师尊了。


    于是,纪乔在那啼笑皆非地看着秦小诗祈祷让她好好享受一下修仙世界再穿回去。


    也许是秦小诗的祈祷显灵了?


    纪乔和秦小诗安然度过了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穿回去。


    秦小诗很开心,纪乔想了半天没想通为什么没穿回去,难道这次是因为多了一个秦小诗跟她一起穿过来所以经历的事情被改变了吗?


    秦小诗一副乐天派,安慰她:“既来之则安之啦!可能老天爷就是让我们在这里享受一下再回去呢?”


    纪乔也只能被迫接受了。


    想想在这里的日子,还有秦小诗跟她一起,她这次不会孤单了,也挺好的。


    实在不行,就跟师尊说,让师尊送她们回去。


    对!


    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是这样!


    可……万一哪天她和秦小诗就突然穿回去了呢?


    纪乔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秦小诗躺着晒肚皮,悠哉悠哉道:“管它什么时候穿回去,先让我享受一把再说,能享受一刻是一刻嘛!乔乔你别老给自己找烦恼啦!”


    纪乔看着秦小诗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是她太紧绷了,秦小诗说得对,享受一刻是一刻!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穿回去,所以纪乔格外珍惜在这里的时光,要知道,一般人可没有这机会体验真实的修仙世界的。


    第一次穿越没好好领会的修仙世界,这次纪乔终于领会到了。


    想到师尊还要她去演武场找他,纪乔赶紧去了演武场,看到谢清辞穿着月白道袍在等她,手里握着柄长剑,剑穗上的银丝在晨光里泛着细光,“今日开始学御剑。”


    纪乔的腿肚子瞬间打颤。她在试炼时靠双脚走完了所有山路,可真要踩着剑飞上天,光是想想就头晕。


    演武场上已有不少弟子在练习,飞剑划过空气的呼啸声此起彼伏。有弟子踩着剑在半空翻旋,引来阵阵喝彩。纪乔盯着自己那柄制式长剑,指尖捏得发白。


    “怕?”谢清辞的目光落在她发颤的睫毛上。


    “不、不怕!”纪乔硬着头皮踩上剑背,刚站稳就觉得天旋地转,慌忙抓住剑柄,“能不能……慢点飞?”


    谢清辞没说话,只是指尖微动,一股柔和的灵力托着剑身缓缓升空。离地面不过三尺,纪乔已吓得闭眼尖叫,死死抱住剑柄不敢松手。


    “纪师妹这是御剑还是抱柱子?”有弟子笑出声,“清绝剑尊的徒弟,胆子倒比兔子还小。”


    周围响起低低的哄笑。纪乔的脸烧得发烫,落地时差点摔个趔趄。


    接下来的半个月,纪乔成了演武场的“奇观”。她找了几个擅长炼器的师兄师姐,在剑柄两侧加了半尺高的银栏,栏上还缠了防滑的鲛绡,活像给飞剑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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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婴儿围栏。


    “这是怕摔下来哭鼻子?”


    “听说她是无灵根,怕是连剑都控不住,才弄这些花架子。”


    嘲讽声像针似的扎进耳朵。纪乔攥紧带栏的剑柄,一遍遍练习低空滑行,银栏在阳光下晃出笨拙的光。


    这天傍晚,她正练得满头大汗,手腕突然被轻轻按住。谢清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目光扫过那副银栏,眉头微蹙:“这些东西太沉,影响剑速。”


    纪乔的脸瞬间红透,刚想辩解,却被他拉着往剑庐走。路过寒潭时,他突然停在岸边,指尖轻叩水面,潭底的月光被搅成碎银:“随我来。”


    剑庐里弥漫着冷铁与松烟的气息。谢清辞取下墙上悬挂的玄铁,指尖在矿石上轻轻一划,碎屑便簌簌落在砧上。他没让她离开,只指了指角落的竹椅:“坐着看。”


    火光在他侧脸跳跃,将下颌线衬得愈发锋利。他时而凝神观察玄铁的纹路,时而引动炉火淬炼,银亮的火星溅在他袖口,竟烫出几个细小的洞眼也浑然不觉。纪乔看着他专注的模样,突然想起现代首饰店里的工匠,只是他雕琢的不是金银,是能劈开云气的剑。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谢清辞终于停手。他用软布擦去剑上的火星,转身递过来。


    这是柄比寻常飞剑略窄的长剑,通体银白,剑脊上嵌着细碎的萤石,在暗处能映出微光,恰如夜空中的星子。最妙的是两侧的护手,不是笨拙的栏杆,而是镂空的银花,花瓣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既挡不住操控,又能在失衡时轻轻托住手腕。


    “试试。”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度。


    纪乔握住剑柄的瞬间,突然觉得浑身一轻。剑身比她之前的佩剑稳了不止一星半点,银白的剑身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竟比她在现代见过的所有首饰都好看。


    “此剑以玄铁混合星砂,比寻常飞剑重两成,能镇住浮躁灵力。”谢清辞站在廊下,看着她指尖抚过镂空银花护手,“护手有机关,对敌时按下剑柄末端的星纹,它便会收回。”


    纪乔依言按下,那圈精巧的银花竟像活过来似的,顺着剑身缓缓缩进剑鞘,只留下光滑的剑脊,利落得看不出半点痕迹。再按一下,银花又悄然舒展,花瓣边缘的弧度恰好能托住她的手腕,比她之前加装的木栏灵巧百倍。


    “这是……”她惊喜得说不出话,试着往半空一跃,剑身竟稳得像踩在青石板上,之前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荡然无存。


    “名唤‘昭夜’。”谢清辞的目光落在剑脊的萤石上,那些细碎的光点在晨光里明明灭灭,“昭,为启明;夜,为安歇。愿你持此剑,既能劈开暗夜,亦能安稳归航。”


    纪乔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低头看着剑身上自己的倒影,银白的剑光映得脸颊发烫,突然想起现代出租屋里,他用灵力帮她整理快递盒时,指尖划过纸箱的温柔。


    “谢谢师尊。”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谢清辞没说话,只是转身时,衣摆扫过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的声音里,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


    接下来的日子,纪乔踩着“昭夜”在低空练习,银花护手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引得不少弟子侧目。有上次嘲笑她的弟子凑过来,看着那能收能放的护手啧啧称奇:“纪师妹这剑……是剑庐新出的款式?我也想订一把。”


    纪乔抿嘴笑,指尖在剑柄的星纹上轻轻摩挲。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第二把昭夜剑,因为再没有第二个人,会把她的胆怯看得这样重,又护得这样妥帖。


    这天练剑归来,远远看见秦小诗蹲在竹楼外的石阶上,手里捧着个陶坛,见她回来立刻招手:“乔乔!快尝尝我的桃花醉!”


    酒液入喉带着清甜,纪乔的脸颊很快泛起红晕。秦小诗指着她腰间的昭夜剑,眼睛瞪得溜圆:“这剑也太好看了吧!比外门那批制式剑强百倍!大美人师尊对你倒是上心。”


    纪乔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辩解,却见谢清辞从竹楼里走出,目光落在那坛桃花醉上,眉头微蹙:“外门弟子不得私酿灵酒。”


    秦小诗吓得一哆嗦,慌忙把坛子往身后藏:“就酿了一小坛,给乔乔解馋的!”


    谢清辞没再追究,只是递给纪乔一本剑谱:“明日卯时,带昭夜剑来演武场,教你实战剑法。”


    等他走远,秦小诗才凑过来,压低声音:“我瞅着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哪像对徒弟,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