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毒水里泡着谁的良心
作品:《都市重瞳:神级警探,签到缉凶》 滋滋的电流声像把钝锯子,在黎明前的静谧中来回拉扯——那声音不是响在耳道里,而是直接钻进颅骨缝隙,震得后槽牙微微发麻,舌根泛起金属锈蚀般的微苦。
李炎蜷缩在工匠坊散发着机油味的水泥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作为护身符的铜片;指尖刮过氧化铜绿时,传来砂纸般的粗粝感,而铜片背面未锈蚀的棱角则硌着指腹,冰凉、坚硬,带着地下老砖墙渗出的潮气寒意。
指腹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却填不满胸口那块凭空缺失的空洞——那里像被剜走了一小块肋骨,风一吹就漏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喉头泛起铁锈腥甜。
他试着去拼凑高晴烟的声音,脑海里却只剩下一片惨白的雪花点,以及一句不知真假的嘲弄:“你写的结局太烂了。”那声音并非耳闻,而是从太阳穴深处嗡嗡震出,像老式收音机调频失准时的刺耳啸叫,震得右眼眶突突直跳,仿佛那道裂纹正顺着视神经向颅内蔓延,皮下血管搏动如鼓点,温热黏腻的血珠已悄然渗出,在颧骨上拖出一道微痒的湿痕。
“哥哥!”
小雨撞开了那扇甚至没来得及上油的铁门,铰链发出干涩尖锐的“嘎吱——”,震得门框簌簌掉灰;她手里那台贴满胶带的老式收音机正发出歇斯底里的啸叫,高频噪音刮擦耳膜,左耳鼓膜随之嗡鸣不止,像有细针在轻轻扎刺。
“……据本台最新消息,城南幸福里小区发生群体性臆语事件。一名家庭主妇声称自己掐死了正在熟睡的女儿,并在阳台痛哭忏悔,但警方赶到时发现其女安然无恙……”
“还有这儿!”小雨的手指在满是划痕的调频旋钮上发抖,指甲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处蹭破的细小伤口渗出淡红血丝,混着旋钮表面陈年胶渍的黏腻感;“有个公交司机把车横在桥上,跪在地上磕头,说他十年前撞了人逃逸……可那年这桥还没修!”
不是发疯。
是每个人心底最隐秘的愧疚,被放大了无数倍,变成了要把人逼死的幻觉——那幻觉有重量,压在眼皮上沉得抬不起来;有温度,是冷汗浸透后颈衣领的阴凉;还有味道,是胃里翻涌上来的胆汁苦涩,混着舌尖残留的药渣微涩。
许阿婆从暗室的一团药雾里走出来,雾气带着当归、马钱子与微量硫磺的辛辣暖香,扑在脸上如一层薄纱;她手里捏着一张还带着温热墨迹的传真纸,纸面微潮,指尖能感到油墨未干的微黏与纤维吸饱水汽后的柔韧。
“市政水务局十分钟前的内部通报。”老太太把纸拍在布满划痕的工作台上,纸张边缘卷起,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台面灰尘轻扬;“玄武河下游三个取水点,检测到微量神经活性物质。常规试剂测不出来,但我那几只养在下水道的‘试毒鼠’,刚才全把自己咬死了。”
她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血丝,眼白泛着久熬中药后的淡黄,瞳孔却亮得惊人,像两粒烧红的炭屑:“高晴烟的魂魄碎片挂在城市的记忆网络里。这水不仅是在给人洗脑,更是在洗刷这座城的‘灵’。一旦这种认知污染覆盖全城,她那点残念会被当作系统垃圾彻底格式化。”
李炎没说话。
他撑着膝盖慢慢站直,脊椎骨发出几声脆响——不是清脆的“咔”,而是沉闷的“咯…咯…咯”,像朽木在重压下缓慢断裂;十岁那年的警队天台,林峰就是这么死的。
那个从来只抽五块钱劣质烟、把所有津贴都寄给牺牲战友家属的老好人,在坠楼前死死抓着那枚警徽,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嘴里念叨着:“我对不起你们,我是内鬼,我该死……”
尸检报告只有冰冷的四个字:死因不明。
“原来不是心理防线崩了。”李炎扯了扯嘴角,右眼的裂纹渗出一丝鲜红,顺着颧骨滑落,像是半张鬼面——血珠将坠未坠时,拉出细长晶亮的丝,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琥珀色反光;他尝到咸腥在唇边漫开,舌尖抵住上颚,压住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眩晕。
凌晨三点,北区净水厂外围。
废弃的龙脊索道像条断了脊椎的死蛇,横亘在浑浊的河滩上;空气湿冷,混杂着腐烂水草的腥气、淤泥发酵的酸腐,以及一丝极淡的、被氯气强行压制的铁锈味——那是地下水渗入锈蚀管道后,析出的二价铁离子特有的微腥。
李炎贴着满是铁锈的管道壁前行,鼻翼微动;那股味道很淡,藏在氯气和淤泥味底下,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勾着他喉头微紧——是一颗被嚼碎的生苦杏仁,带着一股令人舌根发麻的甜腻,甜得发齁,甜得发苦,甜得让人后槽牙隐隐酸胀。
和当年林峰尸体衣服上那股散不去的味道,一模一样。
“系统,签到。”他在心里默念。
【地点:北区净水厂·进水口监测站】
【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生化溯源(初级)。】
【说明:罪恶是有味道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视网膜现在可以捕捉特定神经毒素的分子链流向。】
刹那间,李炎那只仅存微弱视力的左眼视野变了——不是清晰,而是骤然“活”了过来:原本漆黑的管道网络,此刻在他眼中布满了幽蓝色的荧光脉络,那光并非静止,而是如活物般搏动、明灭,像深海鱼鳃开合;光点游移时拖曳出细微残影,带着低温荧光特有的、略带麻痹感的微麻触觉反馈,仿佛有冰凉的蛛丝在视网膜上轻轻爬行。
那些光点像是有生命的寄生虫,顺着粗大的输水管疯狂蠕动,汇聚向厂区地下深处的一个盲点——那里在地图上本该是一片实心岩层,此刻却在视野中显出诡异的、不断收缩扩张的暗红阴影,像一颗沉睡巨兽的心脏。
“找到了。”李炎低声道,从怀里掏出一枚空的药瓶,小心翼翼地在管道接口的裂缝处兜了一抹空气样本,塞紧瓶塞时,指尖触到瓶身内壁凝结的微霜,凉意直透指骨;“这哪里是自来水厂,分明是个毒窝。”
“拿着。”
许阿婆从背包里掏出一套皱巴巴的蓝色工装和一张磁条都快磨没了的门禁卡,“陈雨,水质监测员,昨晚刚在那边赌档输了个精光,这会儿正烂醉如泥。他是影幕安插的外围眼线,但级别不够,没人知道他的脸。”
老太太一边帮李炎整理衣领,一边压低声音:“记住了,千万别开重瞳盯着监控看。他们的安防系统装了‘波频回声’,一旦检测到异常视线聚焦,警报会直接炸响。”——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拂过李炎耳廓,带着陈年艾草熏蒸过的微苦暖意。
李炎接过工装套在身上,把那块刻着“陈雨”的胸牌挂歪,又随手抓乱了头发;他对着积水坑照了照,水面倒影晃动,映出一张浮肿、油腻、眼下发青的脸,嘴角那抹冷厉的线条瞬间垮塌,变成了一副混吃等死、畏畏缩缩的怂样——连倒影里那双眼睛,都刻意眯成一条缝,瞳孔散焦,虹膜边缘泛着熬夜过度的浑浊黄晕。
“放心。”他把那半瓶空气样本和残破的护身符一起塞进贴身口袋,铜片边缘隔着薄薄棉布,硌着肋下旧伤,带来一阵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钝痛;“演废物,我是专业的。”
控制室内,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投下惨白的光晕;灯管启动时的高频电流声持续刺激着耳蜗,让李炎左耳深处泛起一阵细微的、类似蚂蚁爬行的瘙痒感。
李炎刷卡进门,脚步虚浮,甚至故意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鞋跟磕在金属门槛上发出“铛”的一声闷响,震得小腿骨微微发麻;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屁股坐在监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表面是在录入水质数据,实则借着屏幕反光,观察着身后那扇半开的隔离门;视野里的蓝色荧光在那扇门后浓得化不开,像一潭沸腾的液态蓝焰,灼烧着他的视神经末梢。
那是毒源的核心。
“咔哒。”
身后传来皮鞋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的脆响——不是普通皮鞋,是硬底牛津鞋,鞋跟包铁,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间距精准到毫厘;那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形成短促的回音,震得控制台塑料外壳微微共振,指尖能感到桌面传来的细微震颤。
李炎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没回头,只是缩着脖子嘟囔:“赵科长,那滤网真的堵了,我这不正录单子么,催魂呐……”
“陈雨?”
那声音冷得像两块金属在摩擦,尾音带着电子合成器特有的、毫秒级延迟的滞涩感,刮过耳道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李炎转过身,脸上的不耐烦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恰到好处地僵成了惊恐——瞳孔骤然收缩,眼白暴露出更多血丝,喉结上下滚动,吞咽时发出清晰的“咕咚”声;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左眼眶里嵌着的不是眼球,而是一颗暗红色的机械晶体;它正以极慢的频率旋转,红外光束扫过李炎的脸时,皮肤表面泛起一阵被强光灼烤的微烫感,汗毛根根倒竖。
他脖颈侧面的皮肤下,隐约透出一串条形码的青紫烙印,像一道尚未愈合的冻伤,摸上去想必是冰凉僵硬的。
林寒。那个在警局档案里“因公殉职”三年的鉴证科天才。
“怎么没见过你?”林寒向前迈了一步,那股苦杏仁味陡然浓烈起来——不再是空气里飘散的淡香,而是像一团有形的、粘稠的雾,裹挟着金属冷却液的微腥与皮脂氧化的酸腐,猛地灌入鼻腔,呛得李炎喉头一紧,胃部本能痉挛。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罪恶检测剂’气溶胶正在释放。】
【该物质将直接诱发宿主痛觉神经超载。】
【触发紧急防御选项:是否启用‘痛觉完全屏蔽’?】
【代价:未来72小时内,宿主将失去所有痛觉反馈,即便骨折、脏器破裂也无法感知。】
李炎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却没有预想中的锐痛,只有一片诡异的、棉花般的麻木,像整只手被浸在冰水里太久,知觉正在悄然蒸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如果不屏蔽,下一秒他就会因为神经剧痛而露出破绽;如果屏蔽,一旦在这个龙潭虎穴里受伤,他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干最后一滴血。
他看着林寒那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眼,脸上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膝盖发软似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正好抵在了控制台边缘——金属台沿硌着脊椎,本该传来尖锐的压迫感,此刻却只余一片空荡荡的、令人恐慌的虚无。
“林……林工?我新来的,上个月刚……刚补的缺。”
他在心里狠狠按下了那个确认键。
【痛觉屏蔽,开启。】
一种诡异的麻木感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这具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只是一具受控的木偶;皮肤表面失去了对气流、温度、触压的全部敏感,连睫毛垂落时拂过下眼睑的微痒都消失了——世界被一层厚厚的、无声的毛玻璃隔开。
林寒眯起那只完好的右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缓缓伸向李炎的胸牌;手套皮革表面泛着冷光,指关节处有细微褶皱,像某种精密仪器的关节轴承。
“新来的?心跳这么快,是怕我查岗,还是……怕被我闻出什么味儿来?”
李炎眼神闪烁,身子顺势向后一缩,手肘“不经意”地撞翻了桌边的一杯浓茶;茶水泼洒时溅起的热气扑在脸上,本该灼烫,此刻却只余一片模糊的温湿感;茶渍在控制台塑料面板上迅速洇开,散发出陈年普洱的微酸与焦苦。
在这混乱的一瞬,他的视线越过林寒的肩膀,锁定了他身后那处不起眼的通风百叶窗——窗页边缘积着厚灰,其中一格微微翘起,露出底下幽深的、毫无光亮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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