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火炕之前我们要选好做火炕的位置，这个位置要离灶台近。至于灶台当然是要挨着门口。”


    “为什么？”汉子讲解时，儿子为了增加效果有意提出问题。


    汉子有些不满。


    “你这娃，怎么自己不动脑子想。灶台离门口近，当然好排烟啊。”


    儿子被汉子训了，尴尬地笑了两声后说道：


    “爸，我这不是为了增加节目效果嘛。”


    女人白了汉子一眼。


    “干你的活就行了。”


    汉子不说话了低头干活。


    视频中的对话惊醒了林越。


    林越看了一眼自己做的石炕的位置。


    石炕离洞口很远，在山洞的最里面。


    林越之所以选那个位置做石炕，是因为他认为离洞口越远越暖和，为此他甚至把火堆搬到了洞里。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山洞内总是烟尘弥漫，呛得他总是咳嗽，每过一段时间不得不打开洞门放烟。


    “看来我选错位置了。”


    意识到错误的林越，视线在山洞内寻找新的合适的地方。


    这个地方离洞口要近，同时要背风，不对正对着山洞口。


    很快林越选好了这个位置，然后他继续看视频。


    “选好位置后在这里挖炕坑，你的炕要做多大，就挖多大的炕，但长度要能躺下一个人，深度最少也要50厘米。”


    “坑的四周要挖平整了，避开潮湿的地方，否则炕面容易返潮。”


    汉子挖坑用的是铁铲，林越挖坑用的是自己做的石铲，速度自然比不上汉子。


    所以当汉子挖完坑后，林越还没有挖完，他只有让视频暂停。


    等林越挖完了坑，他才让视频继续。


    “坑挖好了，我们开始砌炕墙和灶台。”


    林越直到这里才明白，视频中旁边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在和泥，原来是为了砌炕墙和灶台用。


    之前林越做的那个火炕，没有挖炕坑不说，炕墙也是用石头直接垒的。


    石头外没有摸泥，这样用可以用，但结果就是从炕墙的石头缝不停地往外冒烟。


    不得已，林越再次让视频暂停，自己出去挖泥去了。


    做过许多次陶器的林越知道这种黏土去哪里找，所以他很快就找来黏土，然后学着那个女人加水和泥。


    把泥和好后，林越让视频继续。


    “我们用砖在土坑四周砌一道20厘米高的墙，中间糊上泥，砌严实了，然后在两边也糊上泥，这样不会漏烟。”


    汉子用的是砖，林越用的是石头。


    效果一样。


    把炕墙做好后就是砌灶台，汉子的灶台和墙之间隔了一道墙，墙中间打了一个洞，连通灶台与炕。


    林越本来也想学对方的做法，但想了想后，林越没有这样做。


    因为视频中的汉子是在房子里，房子分好几间，灶台是在厅堂内，炕在卧室，两个房间不仅仅隔着墙，还有门。


    灶台就算产生烟也不会飘进卧室。


    但林越所在的山洞不一样。


    它就是一个大山洞，哪分什么房间，因此就算林越在灶台和火炕之间砌出一道墙也没用。


    既然砌隔墙没用，那就不砌了，林越在离炕头不远的地方砌了一个小灶台。


    灶台高大约30厘米，说他小主要是因为林越的陶锅小，灶台口完全按照陶锅大小砌的。


    砌完之后把陶锅放上去，正合适。


    在陶锅和灶台口之间再次糊上湿泥巴，这样在灶台下烧火时就不会有烟冒出来。


    所有这一切做完之后并没有结束。


    “我们还要再砌一个烟道，排烟用。”


    汉子说话时，抬头看房顶。


    他们的房顶上早已经留好了排烟囱，烟道自然是连接烟囱与火炕。


    不过这可为难了林越，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是山洞，山洞有通风口，但却不在他挖的火炕上面，然后离他挖的火炕距离还比较远。


    “没办法，砌吧。”


    好在已经学会砌火炕的林越，对于再砌烟囱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等到汉子砌完烟道后，林越这边连一半还没有砌完。


    不过这一次林越没有让视频暂停，而是停了砌烟道的活，跟着视频继续做。


    “最后一步，做炕面。”


    汉子搬来几块泥板，这些泥板是汉子早就准备好的，是黏土混合着草木纤维，经过反复捶打凉晒成型的。


    以林越所处环境的寒冷程度，已经不可能做出这种泥板了，所以他干脆把之前那个石板炕上的石板揭下来，铺在新做的火炕上。


    有了上次差点成了石板烧的经验教训，这一次林越铺上石板上，又在上面糊了一层湿泥巴。


    湿泥巴既能防止漏烟，也能隔热。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林越把剩下的烟道砌好。


    烟道砌好时，火炕和灶台上的湿泥巴也凉得差不多了。


    灶台内生上火，稍微一烤后，连着灶台的火炕便完成了。


    这一晚，林越美美地睡了一觉。


    他睡得很踏实，没有半夜被冻醒。


    山洞内的温度也涨了好几度，虽然还是冷，但已经达到可以忍受的程度，就算现在已经到了三九寒冬的天气，林越也不用担心会被冻死了。


    不过仍然还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那就是山洞内还是有烟。


    虽然已经有了烟道，但灶台内生火，木柴燃烧的烟并不会全部顺着烟道出现，有一部分会从灶台口飘出来。


    尤其洞外起风的时候，烟道内的烟甚至会被风全部倒灌回山洞内。


    因此每过一段时间，还是要打开山洞门放烟、交换空气，这样一来，山洞内的温度还是上不来。


    “得想想别的办法，怎么才能让烧的柴不冒烟？”


    干柴冒烟少，湿柴冒烟多。


    林越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冬天来之前，他准备了许多干柴，而且还在洞外搭了个木头棚子，用来存放这些干柴。


    虽然前一段时间因为太冷，他烧干柴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但剩下的干柴再用十天半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如果不下雪的话，林越每天都会出去砍枯柴带回来。


    所以干柴应该够用，但问题是烧干柴还是冒烟啊。


    “要是有无烟煤就好了。”


    想到无烟煤时，林越的眼睛亮了起来。


    在古代可是有比无烟煤更好的东西，那就是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