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小段子第一弹[番外]

作品:《黑山夜话

    黑山小段子:《睡觉》


    周六,周子末说要和我约会,日程安排第一项是早上七点起来吃早餐。


    “你有病吧,”我说,“滚,我要睡觉。”


    “你怎么总要睡觉,”他看表情很不满,“老陈约你你也要睡觉吗?还是独独只有我这样?”


    “老陈约我凌晨三点我都爬起来去,”我说,“你是想要这个答案吗,那你现在得到了。”


    周子末不干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我一碗水端平,两宫雨露均沾。我被烦的不行,答应和他去了。


    那天早上我们去吃那种主厨特制的早餐,周子末梳了个特帅的发型,还穿了一件特别骚气的花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戴个破链子和墨镜,看起来像好莱坞明星。


    反观我,就穿了个黑T,牛仔裤,满脸“我想死”的表情,我们俩站一起引人注目得很,感觉是做成功学营销的又要把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骗进贼窝,总之没人会相信他不是别有居心。


    这个破地方搞的是主厨早餐全餐,有五道菜,每道菜上菜间隔要差不多十五分钟。我困得趴桌子上了,周子末抱怨我不够专心,“我快死了也没见你怜香惜玉,”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这辈子就没吃过几顿早餐,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一步。”


    “你是真没发现还是假没发现…”周子末说,“最近差不多一个月,我们都很忙,好几天都没见上一面了,就早上有这点时间。爱情是要维护的,你怎么一点心都不长。”


    “你半夜O过我好几回,”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露屁股睡觉这怪谁,”周子末坦荡承认,“还有,其中有一次是老陈。”


    再说下去这顿饭是不用吃了。虽然我嘴上是绝不会认错的,但是我也有反思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恃宠而骄,他们做了那么多,而我竟然连维护感情这件事都不够主动呢?


    过了两天,老陈问我,要不要早上六点去看日出,吃个特色早餐什么的。


    “老陈,我爱你,”我说,“但我要睡觉。”


    维护什么维护,晚上挨草早上还不让睡觉,没天理了都。


    黑山小段子:《签名》


    周六日的时候周子末去加班干活了,老陈好像也有工作。我一个人无所事事躺在沙发上,老陈看见,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工作。


    “下午我要去你的母校做讲座,”老陈说,“讲座结束后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


    “陈教授的schedule好满,”我躺在他腿上,玩他的西装扣子,“你怎么每天不是出差就是开会,有没有事能丢给周子末做啊我看他太闲了。”


    “能给他的都给他了。”


    老陈一边说一边轻轻揉着我的太阳穴,我舒服地眯起眼来,差点睡着了。


    下午我和老陈一起去Z大。毕竟在这里读过两年,我对这里还是有些感情的。老陈要去和主办方那边的人见面,我就叫他先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溜达着去报告厅。


    时隔多年,学校好像却没怎么变过。我还去饭堂转了一圈,除了以前我很喜欢的两个窗口倒闭不开了,甚至我之前喜欢的菜都还开着。


    这种时刻往往是最让人留念的,我也平白生出了很多感慨。在读书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现在出来了,一日日飞驰而过,竟然也过了差不多六七年了。


    我就这样一路走过去,倒是觉得心里比起之前轻松不少,连带着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到了报告厅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展台,我以为是签到,走近去一看,发现那里在发数学学院系列讲座的小册子,有好多人还拿着手机在拍照。


    我凑过去拿,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男生说“卧槽,不是吧,他才三十多?这么牛逼?那不得是天才。”


    过去看了,那里有个展板,老陈的基础信息和拍得很帅的半身像印在上面。


    我也掏出手机来咔嚓两张,估计老陈看见会很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沉浸在一种被夸了老公的幸福感中,坐座位都敢选以前碰都不敢碰的前三排了。估计这个讲座算学分,等到开始之前,好多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把报告厅坐满了大半。


    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封面一样的书,陈宣的名字大大咧咧地写在封面上,我顿时有些好奇。


    我和她搭了句话,问她这是不是陈教授的书,她说是,他们应用数学的一本教材就是陈教授写的,这次能见到真人还挺期待,没想到陈教授这么年轻。


    我借了她的书来翻翻,发现这本书就是上年再版的。我突然想起来某天我问老陈在黄门峡水库那晚他一直在打电脑是在写什么,他说是有一本书再版,他要修改其中的一些细节使其更贴合现当今的研究成果。


    这样看来我还参与到教科书的编写里来了,虽然主要是以在老陈耳边尖叫的方式,不过这也让我一下子觉得与有荣焉了起来。


    这边讲座很快开始。老陈被当作嘉宾介绍上台,他刚走上来眼神就向后排扫,估计是认为我这种差生只会坐最后一排。


    我在鼓掌的时候把书举了起来,老陈一眼就看到我了。他对我很浅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去继续讲话。


    讲座从两点半到五点,中间休息十五分钟。好不夸张的说,我一句没听懂,但是我打过了十几关消消乐。


    老陈显然没有对我的表现抱有过任何期待,所以也没有失望。休息期间我发消息问他等会吃什么,他竟然秒回说让我选,估计也没有很认真地和其他大佬客套。


    讲座结束后是提问环节,提问完成后主持人宣布散会,老陈还站在台上,好多数学专业的学生就冲上去把人围住要签名了。老陈脾气很好,给他们签了,有些同学有问题,能解答的他还当场解答,当场解答不了的,他还给人留邮箱,真的一派学术大拿的风范。


    我在下面等,老陈频频看向我,仿佛在确认他老婆有没有跟着年轻鲜嫩的大学生跑了。我看着好笑,从旁边借了张纸和笔,刷刷写了一句话,夹在小册子里去要签名。


    老陈在回答问题,手上一直没停,只要是递过来的书都给签。我排了一会,终于轮到我,我就把小册子递上去,露出里面那张纸给他看。


    老陈背后有个黑板,没人站他后面,我特地把小册子的角度夹得很紧,保证只有他看到。


    我看着他的眼神从震惊不解,到抬头看见我感觉果然如此,我对他笑,倒是还挺满意他的这个表现。


    我纸上写的是“陈教授你好帅,留个联系方式吗。”


    老陈把纸翻过来,在背后刷刷刷写了一句话,签名给我。“抱歉,接下来我还有其他安排,”他对求知若渴的学霸们这样说,“下次有机会还会来Z大的。”


    他就这样脱身了,我们俩坐在车里,我把那张纸片拿出来,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德语,”他说,“…刚才你走上来,感觉…”


    他说到一半就死活不说了,害羞了,耳朵框都是红的。我吃饭的时候和他威逼利诱,他说让我自己查,倒是比黑山的秘密还对我守口如瓶。


    过两天我找到了个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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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的网友帮我看,她一看就说好肉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德语的意思是,你的眼睛里有星星,签名是赠予吾爱。”她发了个呕吐的表情。


    我冲到隔壁房间,骑到老陈腿上就和他一顿热吻。


    吗的,太招人了,这就是正宫不可抵挡的魅力吗。


    黑山小段子:《闲话》


    “抽不。”周子末说。


    陈宣摇了摇头,现在是六点,这座城市还未完全苏醒,红光隐隐约约从东边透出一线,给万物蒙上一层薄薄的曦光。


    他们两个站在天台上等待,周子末把烟点着了,叼在嘴里,也没有抽几口。


    “老陈,”他又把烟拿下来,一副要长谈的模样,“其实我觉得他也就那样。”


    陈宣把西装的袖子挽起来了,他手臂重叠,压在栏杆上,听到这句话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


    “你想啊,”周子末把烟夹在手指间,烟气袅袅上升,他诚恳的表情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又不漂亮,对吧,最多算是清秀,然后呢,性格也很烂,胆子又小,就按情人来说都算是那种很差的情人了吧。”


    “所以你要和他分手吗。”陈宣说。


    “我是觉得他配不上你,”周子末说,“配我还勉勉强强吧,配你真的是,门不当户不对啊。”


    陈宣笑了一声,“封建。”他说。


    “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点,”周子末继续分析,“就是,你觉不觉得,他只会撒娇,求你对他好,和猫一样的,对你就是吃完喝完翻脸不认人,感觉很没有人情味。”


    陈宣转了过来,背靠着栏杆,似乎是准备听听他的高见。


    “我说完了,”周子末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宣还真想了想,但是他感觉林江淮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他很满意,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重大的罪状。


    “他不是很专一,”最终他说。


    “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周子末说,“他在你眼里就这么完美?一点什么问题都没有?”


    陈宣想了想,“谢小姐说我被钓了,”他说,“她说林很会钓。”


    “非常会,”周子末肯定道,“天然钓懂吗,就是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就很…你明白吧。”


    陈宣点了点头,但是他其实觉得这个算优点。


    林江淮很会撒娇,也很会“钓“,他永远给别人创设的浪漫极大的正面反馈,同时也会暗戳戳地想要给爱人浪漫一下。他很有趣,带着一股不顾死活的幽默,有时候又有点疯疯癫癫的,碰到逆境时,他会恐惧、抱怨,说很多话,然后爆发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勇气。


    他会在早上的时候钻进你被窝里,把你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会跳到你背上,在沙发上的时候直接躺在你怀里,他把你当□□人,就会没有任何底线地粘着你。


    所以陈宣没有觉得林江淮有什么不好的,他是个很棒的朋友,更是个很棒的爱人。


    周子末的烟燃尽了,他把烟头在栏杆上熄掉。


    “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让让我,”周子末说,“你难道不觉得我很惨吗,你什么都有了,我现在才混了个情人的位置,老陈,你对朋友就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陈宣说。


    “问一问又无妨,”周子末不在乎地说道,“万一呢。”


    两个人从天台下楼,刚刚任务结束得太早了,早餐店还没开,他们就在这等了一会,吃了早餐,带上一份再回家。


    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