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顿饭

作品:《我靠吃播宠冠六宫

    沈宓赶到启祥宫的时候,宫内已是一片愁云惨雾,倒是宫人们行走间按部就班,还算规矩得体。


    在月台上候了片刻,明珠红着眼出来行礼:“奴婢见过晴嫔娘娘,娘娘吉安。”


    “好姑娘,快免礼吧,你家小主出了这样的大事,难为你还稳得住把这启祥宫管得妥妥当当的。”沈宓拉着明珠的手,面儿上很是关切道。


    明珠作为金贵人的心腹,在主子落难时,其实和金贵人一样,此刻并不是很待见晴嫔,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妥帖暖心的话来,当下心中也松缓了几分。


    “娘娘谬赞了,奴婢愧不敢当。”


    “金妹妹有你这样贴心的人儿,真是好福气,只是她那样好的人,竟然······”


    “晴嫔娘娘······”明珠闻言,已然是哽咽难言,泪湿衣襟。


    沈宓眉眼间恰到好处地浮起一抹愁绪来,“福喜,还不快扶着你明珠姐姐,别叫她太难受了。”


    明珠突闻噩耗,悲痛难忍,神智有些松垮,再者,如今宫中无主,晴嫔作为主位娘娘,她自然要卖几分薄面。


    沈宓被请进东偏殿坐下,明珠让人上了好茶和糕点来,赔罪道:“晴嫔娘娘恕罪,我家小主小产后伤心至极,实在无力待客,委屈娘娘了。不过娘娘要是有什么想与我家小主叮嘱的,小主一定把话带到。”


    沈宓拿帕子压着眼睛:“嗨,你说金妹妹好好的,怎的突然遭此横祸?本宫遥想当年自己受的罪,便更知金妹妹的彻骨之痛,真是让人心都碎了。”


    明珠自是泣不成声,过了些时候,她忽地咬牙切齿地恨道:“说起来我家小主都是被奸人害了呀!”


    沈宓见状,忙乘胜追击,问奸人是谁,这明珠却和她打起太极来,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明珠的姐妹便顺势告罪,说启祥宫上下如今都仰仗着明珠姑姑,便请求搀扶着下去歇息。


    沈宓哪里还能不应允,这不是上赶着结仇嘛?她只得留下补品,带着宫女一脸哀戚地走了。


    等回了静澜轩,福喜忍不住嫌弃道:“这个明珠最是鬼心眼儿了,装模作样地把娘娘请进殿,却跟锯了嘴儿的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说,这不是戏耍娘娘嘛?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们还能上赶着去给她们小主补上一刀?”


    福清掩唇笑了笑:“姐姐说笑了,瞧金贵人都病得起不来床了,哪里还能等到咱们去啊?”


    沈宓也跟着笑,不过,对于明珠这一番唱念做打,她却是门儿清。说白了,这丫头一来戒备自己,怕金贵人的事儿自己牵扯其中,自然不能让自己打探到消息。二来又看不上自己,认为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徒增宫中的流言蜚语。


    这面儿上自然就真的不能再真地承了她的情,内里却是一个字儿不露外加白眼套餐。


    她摇头叹了口气,若是金贵人有明珠一半儿的机智能干,恐怕也不会被人算计了去。


    常九这小子是个鬼灵精,平日里看着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实则称兄道弟、结交人脉、打探消息上着实是一把好手。


    这几日他拿着沈宓给的金银财宝,下了好番功夫终于打听了来:那日金贵人在殿中养胎久了觉得憋闷,去宫中小花园散步透气,不想刚在凉亭中坐下便听到树木花丛间传来两个宫女隐秘的笑声。


    原来是其中一个宫女想着皇上回銮后,金贵人身子重不方便伺候,便想着凭借容色爬龙床。


    金贵人当即大怒,命人捉了两个宫女来一看,只见那口出狂言的果然很有几分姿色。


    她这段时日来,胎象极不安稳,整个人虚弱憔悴本就容色大损,这下更是心如火焚,便狠辣地要毁了那宫女的容貌,再打入慎刑司受酷刑。


    不曾想这宫女也是个烈性的,见金贵人要断了自己满心痴梦,趁人不备,挣脱了束缚,疯牛似的冲撞了上去。金贵人当场重重摔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上,血很快浸染了满地······


    沈宓拧着眉听完,有些狐疑地问道:“那小宫女可查清是谁?”


    “这······”常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儿,“启祥宫的人好像对那个小宫女格外上心,口风严得紧,奴才实在是法子了。”


    福喜脸上也满是疑惑:“这小宫女什么来头,这么厉害?别的也就罢了,启祥宫那么大,伺候的人又多,竟拦不住一个小小的宫女吗?”


    沈宓冷笑一声:“你也说了,启祥宫那么大,谁知道里面住的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福喜脸上显出几分后怕的神色来:“还好娘娘及时料理了福灵这个贱蹄子!”


    福灵是个贱蹄子不假,但恐怕这幕后的推手更加可怕。


    沈宓脸色凝重了些,这次下手的人会谁呢?还会是德妃吗?


    如果是德妃,在明知上个计划败露的情况下,她真的还能再冒这样大的风险吗?


    可若不是德妃······


    沈宓思来想去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几日后启祥宫再度传来噩耗:金贵人小产身弱以致血崩,不治而亡。


    将将七月中旬,行宫处就传来了皇上回銮的消息。


    整个紫华宫上上下下都紧张忙碌起来,宫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闹出些什么乱子被上头抓住责罚。


    静澜轩也不能免俗,马上就要见大boss皇帝、顶头上司皇后、难缠主管娘娘等等职场老虎饿狼,她这半个后宫新人多少还有点儿怵头。


    首饰衣服得选起来,规矩礼仪得练起来,应对死对头皇后、贵妃,尤其是德妃的策略得ABC多套方案拿出来。


    忙忙叨叨了好几天,别的没什么头绪,就是胃口和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没办法啊,原身体虚,累了就得多补补啊。


    就在皇上回銮的前一天,内务府掌仪司和尚仪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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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传话说不必接驾,只需要第二日准时给中宫请安即可。


    这下,沈宓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但她心里并不松快。


    按说如今宫中只有她是主位娘娘,接驾的事儿自然得先递到她宫里,由她统一安排底下的嫔妃和宫人。如今皇帝免了这项事务,由此可见原身在他心中几乎算是半个透明人。


    这对想争宠的沈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按照宫中的规定,早上七点左右就要去中宫请安,等着皇后觐见。那么嫔妃最晚也得六点起床洗漱、梳妆。


    然而静澜轩地处偏僻,到中宫栖凤宫几乎要绕过大半个后宫,故而即使有嫔位的轿辇抬着,到栖凤宫还得花足足近两刻钟的时间。


    这样的话,就得早上五点起床。


    前世当女明星那会儿,沈宓没少日夜颠倒地赶通告,当了吃播后不用这么拼,身体和神经也随之松懈下来。


    现在突然杀个回马枪,尽管沈宓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干脆利落地和被窝一刀两断,但都洗完脸净完牙了,她眼皮还没睁开。


    福喜很心疼她,便叫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甜糕蜜水,“娘娘,这些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清甜香糯,你赶快吃些,也好缓缓困劲儿。”


    沈宓从善如流地先喝了碗不冷不热的甜豆浆,又用了几块酸甜的山楂糕,香滑的杏仁酪末了溜了缝儿,总算是精神了些。


    在福喜和福清的服侍下,沈宓穿上了一套齐紫色瑞鹤映琼花的蜀锦直袖衫和百叠裙,朱颜酡海棠花样式的抹胸,外罩金线绣祥云的纱衫。


    今日福清给她梳了一个三环的云髻,戴了支孔雀垂羽的大金钗,鸟嘴里衔着一小截红白石流苏,发髻的另一侧别了支芍药金簪,额间是朵南珠花钿,眉眼流动间,当真是妩媚清亮、明艳贵气。


    福清见了是不住口地夸,福喜也满脸喜气,只是到底有些担忧道:“娘娘今天甚美,恐怕后宫无人能及,然而今日少不得要和贵妃与德妃打机锋,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惹眼了?”


    沈宓轻笑一声:“本宫不惹眼她们就会放过本宫了?这宫中处处都是拜高踩低,本宫以前把她们都得罪狠了,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不知道怎么被她们磋磨呢。倒不如支棱起来,她们怕是一时三刻不知如何拿捏本宫,反而会忌惮三分。”


    在太监尖细悠长的嗓音中,沈宓慢慢走进栖凤宫正殿昭阳殿,此时正殿中已经坐满了大半的嫔妃,闻言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右上首的一位宫妃面色尤其激烈,眼中满是惊怒,在她一步步走近时,阴狠狠毒的眸光几乎要溢出眼眶来。


    沈宓耳边叮地一声,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暴动,她恍然大悟,得,这肯定就是原身的死敌——德妃。


    皇后宝座上无人,左首尊位上也没人,沈宓只好顶着众嫔妃或尖酸或恶意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硬着头皮走到德妃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