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旧宅深院隐邪踪

作品:《九爷驾到:鬼怪别跑

    “不劳黄院长费心,我…还行。”


    我虚弱地摆摆手,不想在外人面前过多暴露自己的状态,尤其是胸口铜钱的异变。


    黄应龙似乎看出我的戒备,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姜小师傅年轻,底子好,恢复起来应该快。不过…昨晚之事,凶险异常,那等邪祟之物,闻所未闻。姜小师傅能将其解决,真是…少年英才,令人钦佩。”


    他话里话外,还是想探听点内情。


    “运气好而已。” 我敷衍道,不想多谈。


    那漆黑气流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黄应龙是个聪明人,见我态度冷淡,便也不再追问昨晚细节,转而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忧色更浓:


    “不瞒姜小师傅,那邪物虽然被除去,但留下的烂摊子不小。好几间病房需要彻底消毒净化,相关的医护人员和病患也需要心理疏导。最重要的是…此事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们在清理那处…地下房间时,发现了一些古籍残页和笔记,上面记载的,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极其阴毒的‘子母血煞炼魂术’。施术者需要收集特定时辰出生的、健康的临盆产妇和胎儿的精血魂魄,以邪阵炼制‘血煞圣胎’,据说炼成之后,能操控血煞,拥有种种诡异能力,甚至…延寿续命。”


    子母血煞炼魂术?延寿续命?


    那个佝偻老者,果然是为了这个!


    用那么多无辜母子的性命,来成全自己!


    “那老东西已经遭反噬,魂飞魄散了。” 我冷冷道。


    “是,我们发现了…一些灰烬。”


    黄应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恐惧,“但根据笔记残页推断,这种邪术的传承,可能不止一人。而且,炼制‘圣胎’需要大量资源和特定环境,那个老者,可能只是执行者,或者…实验者。”


    幕后还有黑手?


    我心头一沉。


    这倒不意外,那种规模的邪阵和炼制,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疯子能独自完成的。


    “黄院长的意思是?”


    “我只是个医生,治病救人还行,对付这些邪门歪道,实在是力不从心。”


    黄应龙苦笑着摇头,“此次来,一是道谢,二是…想结交姜小师傅这样的能人异士。以后医院…或者说,这县城里如果再出现类似的、超出常理范畴的麻烦事,或许…还能请姜小师傅援手。”


    他态度放得很低,话说得也诚恳。


    看来医院这次是真被吓怕了,想找个“专业人士”当靠山。


    我还没表态,旁边的柳应龙突然开口,对着黄应龙,认真地问道:“医院,食堂,好吃吗?”


    黄三爷要是在,肯定得给他竖个大拇指——问到了点子上!


    黄应龙被这突兀又质朴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食堂…伙食还过得去,病号餐比较清淡,职工食堂花样多些。柳…这位小兄弟要是感兴趣,下次可以来尝尝。”


    他显然也看出柳应龙不是普通人(正常人不会这么问),回答得很谨慎。


    柳应龙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基本满意,继续低头喝粥。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黄应龙说:“黄院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真有解决不了的‘怪事’,可以来找我。不过,我也不是万能的,收费…视情况而定。”


    先划下道来,免得以后麻烦。


    “应该的,应该的!”


    黄应龙连连点头,仿佛松了口气。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私事,想请姜小师傅帮忙看看。”


    私事?我挑眉。


    “是我一位老友,姓陈,以前是省城文化局的干部,退休后回到咱们县老家养老。他有个孙女,今年刚满八岁,从小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可大概半年前,不知怎么,突然得了怪病。”


    黄应龙脸上露出真切的不忍和困惑。


    “怪病?什么症状?” 我问。


    “先是嗜睡,整天昏昏沉沉,叫不醒。然后开始说胡话,嘴里念叨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古老歌谣,有时候又哭又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瘆人。身体也迅速消瘦下去,吃什么吐什么,医院各项检查都做了,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西医说是‘癔症’、‘精神性厌食’,中药也吃了无数,毫无起色。”


    黄应龙叹了口气:“我那老友就这么一个孙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半年求医问药,到处奔波,人都快垮了。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次医院出了这档子事,让我意识到,有些‘病’,恐怕不是寻常医药能治的。所以…斗胆想请姜小师傅,有空的话,去帮忙看一眼?不管成与不成,诊金方面,绝不会亏待。”


    又是邪病?


    我刚从鬼婴窝里爬出来,胸口还揣着个定时炸弹(铜钱),实在不想立刻又卷入另一桩麻烦。


    见我沉默,黄应龙连忙补充:“我那老友家底还算丰厚,为人也正派。而且…他祖上据说曾是本地的大户,老宅子有些年头了,就在县城西边的陈家坳。我总觉得…那孩子的病,或许跟老宅的环境…有点关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显——怀疑是宅子不干净,或者沾了别的邪祟。


    老宅,大户,邪病…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通常意味着麻烦不小。


    但看着黄应龙恳切的眼神,再想想自己干瘪的钱袋和王墩儿的医药费(虽然老姜同志没说,但肯定是一笔开销),还有柳应龙那无底洞般的胃口…


    “行吧。”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等我伤势好一点,能走动了,就过去看看。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保证能治,只能尽力。”


    “太好了!多谢姜小师傅!”


    黄应龙大喜过望,连忙从公文包里又拿出纸笔,写下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


    “这是我那老友陈友良的地址和电话。姜小师傅什么时候方便,直接过去,或者先打电话都行。我会先跟他打好招呼。”


    他又寒暄了几句,留下药材和诊金,便起身告辞了,步履似乎都轻快了些。


    老姜同志等黄应龙走远,才掂量着那个信封,斜睨着我:“行啊,小瘪犊子,现在都能让医院院长上门送礼求办事了?能耐见长啊!”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只觉得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胸口铜钱的异变,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现在又加上一桩听起来就麻烦的“老宅邪病”…


    这日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筒子楼里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灯火,传来各家各户炒菜做饭的声响,充满了平凡的烟火气。


    可我知道,我这条在阴阳夹缝里求生的路,注定与这种平凡无缘。


    未来的挑战会是什么?


    是铜钱里那更恐怖的东西彻底失控?


    是炼制“血煞圣胎”的幕后黑手找上门来?


    还是那陈家老宅里,藏着更诡异难缠的邪祟?


    我不知道。


    我只能握紧怀里那根暂时失去光泽的将军骨,感受着胸口铜钱那冰冷沉重的分量,然后…


    等着。


    等着下一个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而我能做的,就是在麻烦到来之前,尽可能恢复力气,然后…


    见招拆招,活下去。


    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总得去办。更何况,还有诊金可以拿。


    我瞥了一眼炕上已经喝完粥、正闭目调息的柳应龙,又想象了一下不知道在哪处耗子洞边舔伤口边骂街的黄三爷…


    有这两个不太靠谱的“帮手”在,或许,下次的麻烦,能应付得稍微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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