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天劫再至,楚昭嘲天改数
作品:《我靠翻册镇压三界》 湖面倒映的幽蓝微光还在跳动,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道——从血契另一端传来的震颤,微弱但持续,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敲打一面破鼓。她还在撑。用命在撑。可这湖底已经变了天。
妖心悬浮在我面前,青灰色的表面浮着古老符文,正缓缓搏动。我的手还贴在它上面,鲜血渗进纹路里,像是某种古老的认主仪式。就差一步,补漏法就要落进我掌心。
可偏偏这时候,头顶裂开了。
不是湖面,是虚空本身。一道看不见的缝撕开三界屏障,九重雷云压了下来,紫黑色的电蛇在云层里游走,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啦声。它们不劈别人,只缠着妖心,一圈圈绕成锁链,要把这颗心生生禁锢。
第一道雷落下时,我没躲。
它停在半空,离我眉心三寸,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猛地一顿,电流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我笑了。
脑子里那本《天命漏洞手册》终于翻到了一页新批注:“天劫第九重,必因‘彼岸花开’而延迟0.7秒——此刻,正是漏洞。”
我轻声说:“我说,停。”
那道雷真的就不动了。悬在那儿,像个死机的灯泡,闪两下,灭了。
第二道雷刚窜出来,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尾巴,硬生生拧了个弯,砸进了湖底岩层,炸出一团黑烟。紧接着第三、第四道接连失效,有的中途熄火,有的直接拐弯劈向空处,搞得整个劫云阵型都乱了套。
“楚昭!”
声音从雷云深处滚下来,带着腐肉炖汤般的甜腻感,一听就知道是那位装圣人的老朋友。
渊主的恶念显形了。一缕虚影盘踞在劫云中央,通体泛着病态白光,眉心那点朱砂红得发紫。他冷笑:“你躲得过一次杀劫,可躲得过天道意志?你本就是漏洞,还妄图修补?”
我没理他。
只是把手从妖心上收回来,低头看了看指尖还在滴血。血珠落进湖水,没沉,反而漂在半空,一粒一粒排成行,像是被什么规则托着。
我抬起左手,按在胸口。
那里有道热流,来自血契另一端。寒星还在岸上拼命,灵力几乎榨干,可她没断联系。她在用最后一点力气告诉我:我在。
我闭了眼。
再睁时,瞳孔深处那抹异色透过琉璃镜渗了出来,映出一片错乱的文字流——那是《天命漏洞手册》的真正形态,三千年来我背过的《道德经》注疏,每一页都是天地规则的语法错误合集。
新的批注浮现:“天道耳鸣期,因果算不准——恰逢此刻。”
我抬手指向劫云中心,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凿子,一字一句刻进空间:
“我改。”
话音落的瞬间,整片雷云开始抽搐。那些原本井然有序的雷层突然乱了节奏,第九重还没降下,第一重居然倒卷回去,撞上第二重,轰地炸开。云层像被谁撕了代码的程序,一块块剥落、溃散,化作灰烬飘向四面八方。
渊主的虚影剧烈晃动,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画面,边缘不断崩解。
“不可能!”他嘶吼,“你不过是个不该存在的残次品!凭什么篡改天律?!”
我收回手,看着漫天劫灰洒落,淡淡道:“你说我是漏洞?”
顿了顿,唇角扬起。
“那正好,我就用这个漏洞,把你的天律格式化一遍。”
他没再说话。或者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一丝光影在我眼前碎成渣,连渣都没剩。
湖底重新安静下来。
妖心的光芒却暗了几分,符文流转的速度也慢了,像是受了刚才那场天劫的影响,能量循环被打断。若再拖片刻,怕是要彻底封闭。
我知道不能再等。
可我没有立刻伸手去碰它。
而是站在原地,低头看向脚下那一滩黑水。水面上映着我的脸,模糊不清,五官像是被人随手画上去的,随时能擦掉。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背《道德经》时,先生总骂我:“楚昭,你写的字歪七扭八,跟狗爬似的!”
我说:“反正没人看。”
他说:“可天道看得见。”
现在我想告诉他,天道不仅看得见,还会看走眼。
因为它的系统里,早就有个bug叫“楚昭”。
我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划过空气,像是在修改某段看不见的代码。指尖所过之处,湖水逆流而上,形成螺旋状的纹路,妖心随之震动,符文重新亮起,一节节复苏。
它在回应我。
不是因为它认得我,而是因为我正在重写它运行的逻辑。
补漏法还没到手,但它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
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逆天改命的狂徒。
就是一个专挑系统毛病的程序员,今天刚好带了U盘。
我往前走了一步。
靴子踩进湖底淤泥,发出轻微的咕咚声。妖心的光芒渐渐盛起,照得四周岩壁泛出青铜色的反光。那些古老的符文开始重组,排列成一段全新的序列,像是在等待某个指令输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伸出手。
指尖距离妖心只剩一寸。
就在这时,胸口猛地一烫。
血契传来一阵剧烈波动,不再是温热的牵引,而是一记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在另一头狠狠掐了一下。
我知道,寒星那边又出事了。
但她没断。
她还在。
所以我也没收手。
手指继续向前,轻轻触上了妖心的表面。
那一瞬,整片湖底仿佛静止了。
妖心猛然一震,符文爆闪,幽光如潮水般涌向我的手臂,顺着血脉往体内钻。我能感觉到它在试图读取我,解析我,判断我有没有资格承接补漏法。
它失败了。
因为我根本不在它的数据库里。
我是外挂。
是病毒。
是那个能让整套系统蓝屏重启的致命补丁。
它挣扎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然后,缓缓安静下来。
光芒不再暴躁,转为平稳的脉动,频率与我的心跳逐渐同步。
我知道,它认我了。
补漏之门,已经打开一条缝。
只要我把手再往里送一寸,就能拿到全部。
可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从外面来的。
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
低低的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谁在很久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你真以为,修补漏洞的人,就不会是漏洞本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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