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妖界动荡,楚昭寻补漏法
作品:《我靠翻册镇压三界》 紫光还缠在扇骨上,像没放完的信号弹。我站着没动,手里的折扇也没收,可刚才那股冲天而起的劲儿已经落了。
不是泄了,是收了。
话说得再狠,天地也不会真塌。它只是抖了抖,甩出几道裂缝,崩了几座山,意思意思。妖界向来如此,谁嗓门大谁有理,可吵完架还得过日子——地脉还在震,灵气乱得像被搅过的粥,脚底下的石头一阵冷一阵烫,活似谁在地下煮火锅。
寒星站在我斜后方,刀收了,但没回鞘。她手腕上那截红绳断口毛糙,风一吹,晃得人眼烦。
“你刚才是不是又往脑子里塞东西了?”她忽然问。
我没答。因为确实在塞。
那一道从天裂劈下来的紫光,根本不是什么天启,是数据流,是信息洪峰,硬灌进识海的那种。我现在太阳穴突突跳,像是有人拿小锤子在敲编钟,一声比一声沉。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指尖蹭到一点湿。血。
“你再这么挖,脑子要烧了。”她说得轻,可话里没笑。
我扯了下嘴角:“烧了正好,省得记着谁说我‘本不存在’。”
这话出口我自己都愣了——怎么又绕回去了?
我不是不信。我是不想信。可不信归不信,问题还在:如果我真是个漏洞,那有没有办法补?不是遮,不是藏,是真真正正,把这个“错”变成“对”。
或者干脆……让这个“对”,重新定义什么叫“错”。
我松开扇柄,任它垂在腕间。左手抬起,两指抵住额角,开始把那股乱窜的紫光一点点捋顺。不是吸收,是解析。就像翻一本写满乱码的账本,一页页看哪些字能认,哪些得靠猜。
寒星没再说话,但她往前挪了半步,肩头微侧,挡住了我右边的空隙。
我知道她在防什么。防我倒下。
可我现在不能倒。刚才那句“我来了”说得响亮,可说完之后呢?总不能靠吼完就收工,等着三界自动给我鼓掌升旗。
我闭眼,神识沉入识海。
紫光残片还在游,像一群无主的鱼。我伸手去抓,它们却绕着走,只在触碰瞬间留下一串刺痛——那是规则排斥感,是系统在警告:**非法操作,即将清退**。
我冷笑。我都非法了三千多年了,你还想临时封号?
正要强行锁定一段数据,忽然察觉不对。
识海深处,有个东西在响。
不是声音,是震动。规律的,一下,一下,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器重启前的预热。
我猛地睁眼。
“星盘。”我说。
寒星立刻回头看向地面。那块巴掌大的青铜盘正躺在碎石堆里,表面灰扑扑的,篆文全乱了,东一个西一个,活像谁打翻了字模盒子。
“刚才你喊完那句‘我不认了’,它就黑了。”寒星说,“我以为是炸了。”
“没炸。”我走过去,蹲下,用扇尖轻轻拨了下盘面,“是重启。”
她皱眉:“它还能用?”
“能不能用,得看它怕不怕我。”我抬手,蘸了点指尖血,在星盘中心画了一道符。
不是此界的文字。是我梦里见过的,刻在混沌外墙壁上的那种。歪歪扭扭,像小孩涂鸦,可一旦成型,空气就跟着震了一下。
星盘猛地一跳。
表面篆文开始疯转,快得看不清,接着“啪”一声全灭,黑屏三息,再亮时——
一行字蹦了出来:
**前方高能!补漏法,在妖心**
我盯着那行字,没动。
寒星倒吸一口凉气:“补漏法?它怎么知道你在找这个?”
“因为它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低声道,“或者说,它知道我最近老在翻《天命漏洞手册》时,多看了三遍‘楚昭此人,本不存在’这八个字。”
星盘安静了一瞬,然后缓缓浮现一幅地图。一条红线从我们脚下延伸出去,穿过断裂山脉、熔岩裂谷,最终停在一片幽深水域边缘。
妖心湖。
三个字浮在湖面上,微微发红,像是被人用血写上去又擦掉一半。
“妖心?”我轻笑,“倒像是在等我。”
寒星看着地图,眉头越皱越紧:“可你怎么确定这不是陷阱?渊主刚被打退,说不定是它故意留的线索,引你进去。”
“有可能。”我站起身,掸了掸袖口的灰,“但他犯了个错。”
“什么错?”
“他以为我想藏。”我展开折扇,轻轻一抖,“可我不想藏。我想补。补不成就撕,撕了重写。”
扇面滑过最后一行批注,原本写着“彼岸花开时鬼差打哈欠”,此刻字迹微微波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自己变了:
**漏洞自知时,补法现于心**
我眯起眼。
手册还是沉默,可这一句,明显不是它写的。
是别的什么,在回应我。
“走。”我说。
“现在?”寒星抬头看天。雷云正在聚拢,一层压一层,颜色发紫发黑,显然是劫云。
“不然等它请你喝茶?”我迈步向前,踩过一块摇晃的岩板,“天要压我,先问它敢不敢劈。再说——”我顿了顿,“补漏不是为了躲劫,是为了告诉它,有些‘错’,本来就不该算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寒星没再劝。她跟上来,脚步稳得很。
通往妖心湖的路已经被地裂切成了好几段。我们走过的地方,全是断桥、塌崖、陷坑。有的地方得跳,有的地方得借力飞檐,最窄的一处只剩尺宽,底下是沸腾的岩浆河。
她一次都没落后。
中途有次我停下,察觉身后气息微滞,回头一看,她嘴角有点白沫,显然是血契反噬又发作了。
“还能走?”我问。
她抹了把嘴,点头:“死不了。”
“那你记住,”我盯着她,“我要找的不是救命的方子,是改命的法子。找到了,可能第一个试的就是你。”
她笑了:“那你得保证,别把我改成不会骂你的狗崽子。”
“那不行。”我也笑,“我骂惯了,换一个更蠢的我还得重新适应。”
她哼了一声,抬脚跨过一道裂缝。
雷云始终没劈下来。不是不敢,是犹豫。大概连天劫都在算概率: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动用终极清除协议。
我们一路无话,直到前方雾气渐浓,空气中多了股水腥味。
湖到了。
妖心湖静得不像话。水面漆黑如墨,不见波纹,也不映天光,仿佛不是水,而是一整块凝固的夜。湖中央隐约有座小岛,岛上立着什么东西,看不真切,只觉得轮廓古怪,不像是人造,也不像天然形成。
红线终点就在那里。
“补漏法,在妖心。”寒星低声重复,“它说的‘妖心’,是指这湖,还是指……别的?”
我没答。
因为我注意到一件事。
从踏上湖岸那一刻起,我左眼的琉璃镜就开始发热。
不是烫,是温,像被人用手心捂过。镜片后的异瞳隐隐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它,在召唤。
我抬手摸了下镜框,指尖传来细微震动。
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信号,穿过了屏障。
“你怎么样?”寒星察觉我的停顿。
“没事。”我把手放下,“就是感觉这地方,有点熟。”
“你来过?”
“没有。”我盯着湖面,“但我梦见了。”
她没再问。
我知道她在等我说下去。可有些事,现在不能说。比如我梦里那片混沌之外的虚空,比如那个背对光站立的身影,比如那一声从未听清的呼唤。
这些都不是记忆。是残留。
是“非此界之人”带过来的,不属于这里的碎片。
我往前走了两步,靴尖几乎贴上湖水。
水面依旧平静。可就在我靠近的瞬间,湖底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咚。
像钟鸣,又像心跳。
我低头。
看见自己的倒影。
可那张脸……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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