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密谋大事
作品:《赤壁风华:东吴瑜乔录》 夜色渐深,如墨晕染,将白日喧腾的周宅温柔包裹。
宾客散尽,仆役们也轻手轻脚地收拾停当,宅邸重归宁静,只余檐下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洒落一地暖黄光晕。
最安宁的当属婴儿房。
此刻,韶儿、寻儿和音儿三个小家伙正沉沉酣睡。
韶儿被安置在寻儿和音儿中间,睡梦中,他无意识地伸开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左手紧紧攥住了身旁寻儿襁褓的一角,右手则拉住了另一边音儿的小手。
寻儿依旧睡得沉稳,小脸恬静。
音儿则仿佛找到了额外的温暖来源,朝着韶儿的方向蹭了蹭,嘴角还挂着一点甜甜的口水印。
三个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一起,呼吸匀细交织,在朦胧的夜灯下,构成一幅无比温馨、充满生命力的画卷,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血脉相连、互相扶持的情谊。
而他们的父母,此刻正在前厅享受着这难得的、孩子睡去后的清静时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茶韵。
大乔与小乔并肩坐在窗下的软榻上,低声说着体己话。
大乔看着妹妹在灯光下愈发莹润的面庞和初为人母后特有的柔美风韵,眼中满是欣慰,轻声叹道:
“妹妹生育后,气色反倒更好了,这眉眼间的神态,越发像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了,温柔中透着坚韧。”
小乔被姐姐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打趣道:
“姐姐又取笑我。倒是你,眼看着韶儿就快满周岁了,是个虎头虎脑的壮实小子。姐姐和姐夫……可打算再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作伴?”
大乔闻言,脸上温柔的笑意微微凝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随即化作淡淡的红晕。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
“妹妹你是知道的,我生韶儿时……颇为艰难。虽侥幸母子平安,但郎中事后隐晦提过,我身子受损,日后……恐怕是难以再受孕了。”
她语气平静,却难掩那一丝遗憾。
小乔一惊,连忙握住姐姐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果真?姐姐定要好好调养才是!我那里有些温补的方子……”
大乔反手拍拍妹妹的手背,宽慰地笑了笑,那笑容豁达而满足:
“别担心,我一直在调理。况且,我和伯符都觉得,能有韶儿这一个孩子,也挺好,我们能将全部的疼爱都给他。”
小乔听姐姐这般说,便顺着话头,带着些许调皮道:
“也是,如此一来,姐姐和姐夫便能多些自在的二人时光,不像我,一下子被两个小家伙拴住了。”
大乔失笑,转而问道:
“那妹妹和公瑾呢?你们作何打算?”
小乔脸上浮现一丝憧憬的柔光,声音也轻软下来:
“我们……顺其自然吧。不过,若论私心……”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
“我倒真盼着,日后能再有一个女儿。想看着她穿漂亮衣裙,教她弹琴画画。”
大乔眼中立刻漾开温暖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
“若妹妹以后真得了女儿,那她定然是咱们家最最受宠的宝贝。上有伯符和公瑾疼着,下有韶儿、寻儿音儿三个哥哥护着,恐怕要被他们宠上天去。”
姐妹俩相视而笑,眼中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殊不知,主位那边,孙策与周瑜对酌闲聊,话题竟也绕到了相似的轨道上。
几杯酒下肚,孙策面色微醺,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周瑜,挤眉弄眼,压低了嗓门却依旧带着他特有的洪亮底色:
“嗯……侄儿们今日满月,瞧着真是可喜!公瑾,你和妹妹年纪正好,如今又得了双生子开了个好头,正该……再接再厉,趁热打铁,赶紧再添一个!最好是女儿,像妹妹那般俊俏!”
周瑜正执杯欲饮,闻言差点呛到,无奈地放下酒杯,失笑道:
“伯符,你好歹是一方主公,怎的净操心这些闺帷之事?”
“主公怎么了?”
孙策瞪眼,理直气壮:
“我首先是你们的兄长!长兄如父,关心弟弟妹妹开枝散叶、家族兴旺,不是天经地义?”
他凑近些,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周瑜耳畔,促狭地问:
“你小子,难道你就不想再生个女儿?”
周瑜被他问得微微一滞,反将一军:
“那伯符与孙夫人呢?韶儿渐长,你们不打算为他再添弟妹?”
这话一出,孙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敛去了几分。
他沉默地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罕见的沉重与后怕:
“公瑾,你知道的……夫人生韶儿时,是难产。”
他目光投向远处与大乔轻声谈笑的方向,眼神复杂:
“当时……我在她身旁,那漫长的时间,每一刻都是煎熬。她那张惨白如纸、气若游丝的脸……”
他闭了闭眼,仿佛要将那画面驱散:
“我至今想起,心口都发紧。我实在……不忍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鬼门关。所以,我打定主意,不再让她有孕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瑜闻言,心中震动。
他深知孙策对大乔用情至深,却不知竟深到如此地步,身为主公,却愿意主动放弃子嗣绵延的可能。
但同时,一个隐约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
周瑜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
“不再有孕?伯符,难不成……你……可是有什么法子,能……避免?”
问出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耳根有些发热,这实在不是平日他们会谈论的话题。
孙策见他难得露出这种近似“求知”的窘迫神情,刚才的沉重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浮现那种狡黠又带着点“过来人”自豪的笑容。
他左右看了看,确保女眷听不到,然后神秘兮兮地伸过头,几乎是贴着周瑜的耳朵,用气音快速低语了几句。
只见周瑜听着,那张素来从容镇定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飘忽了一下,待孙策说完,他才勉强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问:
“此……此法……当真可行?可靠否?”
孙策听后拍着胸脯保证,声音虽压着,却信心十足:
“十有八九!我特意问过郎中,只要注意着,大体无虞!”
周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小乔。
可他忽然想到一个关键,扭回头看着孙策,眼神闪烁,声音更低:
“可是……可是伯符你……你……你事到临头,那般……那般关键时刻,如何能……自持?”
这话问得艰难,若非对面是生死之交的孙策,他绝无可能启齿。
孙策一听,脸上那点得意也化为了苦笑,他叹了口气,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喉结剧烈滚动:
“自持?”
他摇摇头,声音沙哑:
“公瑾,你是男人,你该知道。情到浓时,箭在弦上,那一刻……脑子里除了眼前人,几乎什么都忘了,恨不得……倾尽所有,融为一体,哪还想得起什么控制?”
他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声音更低,却异常坚定:
“可是……每当那念头闪过,只要一想到夫人生产时痛苦的模样,哪怕……哪怕再不忍,再不舍得,也得……强行拉回心神,守住最后那一步。”
“好了。”
周瑜猛地出声打断,他的脸已经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种过于私密直白的分享,超出了他平日能接受的界限。
孙策被他打断,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周瑜那副羞窘难当、强作镇定的模样,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爽朗又促狭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公瑾!你害羞个甚!都是成了亲有孩子的人了!脸皮子还这么薄!”
周瑜被他笑得愈发窘迫,干脆别开脸不去看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掩饰道:
“这酒……今日这酒,似是特别烈。还没怎么喝,便有些上头了。”
月光下,他泛红的耳廓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彻底出卖了他。
孙策见周瑜那副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的模样,嘿嘿笑着,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又灌了一口,不再继续那个让周瑜如坐针毡的话题。
夜风穿堂,带来远处依稀的虫鸣。
良久。
周瑜深吸了几口气,待脸上热意稍褪,心跳渐稳,这才重新抬眼望向孙策。
方才的羞窘已全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而郑重的神色:
“伯符,”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
“我有一物,今日需当面交与你。”
“嗯?”
孙策放下酒杯,眼神中的戏谑也迅速褪去,转为锐利的探询。
周瑜不再多言,从怀中贴身之处,取出一只扁平的深色木匣。
他将其置于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指尖轻按机关,匣盖弹开。
里面并无珠光宝气,只有一卷叠放整齐、边缘略有磨损的绢帛。
他将其取出,缓缓展开一角。
孙策目光如电,只微微一瞥那绢帛上精密的线条、标注的关隘、城池与兵力符号,瞳孔便骤然收缩!
他瞬间明了此为何物——
这是能决定一州乃至天下走势的命脉所在!
孙策立刻伸手,迅速而仔细地看了几眼关键处,又飞快将其卷起,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亮得惊人,压低声音,难掩激动:
“益州详图?是那法正给的?”
周瑜缓缓点头,神色肃穆:
“正是。此为信物,亦是承诺。他言,张鲁被灭之日,便是他践行里应外合之时。”
“好!好!好!”
孙策连道三声“好”,一声比一声洪亮,最后一声几乎是低吼出来,蕴含着无尽的畅快与杀伐决断的豪情。
这突如其来的高声,打断了另一边正低声细语谈论着育儿经与家常的二乔。
大乔和小乔皆是一愣,齐齐转头望来,眼中带着疑惑与些许嗔怪。
孙策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连忙朝着她们的方向挤出个大大的的笑容,摆摆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事没事!我和公瑾说些男人家的闲话,一时兴起,嘿嘿……你们姐妹继续,继续!”
大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声嗔道:
“吓人一跳,嗓门儿总是大……”
说罢,便又拉着小乔的手,继续方才被打断的温馨话题,只是偶尔,眼神还是会扫过那两个神色鬼鬼祟祟的男人。
孙策与周瑜果然已近乎头碰头地凑到了一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划拉着,仿佛在推演沙盘。
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放大了那份密谋的专注。
良久,孙策猛地向后一靠,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燃烧着久违的、对于战场与征服的炽热渴望。
他压低嗓音,却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公瑾,这张鲁,就交给伯符我!在江东坐了这些时日,我骨头都快生锈了,正好拿这装神弄鬼的五斗米道祭旗,活动活动筋骨!小小张鲁,也配盘踞汉中?让我去会会他!”
周瑜眉头微蹙,并非怀疑孙策的能力,而是考虑全局:
“伯符,你可想清楚了?此战关乎西进大略,亦是你久未亲临战阵后的首战,意义非凡。”
“想得清清楚楚!”
孙策大手一挥,眼中毫无犹豫:
“你坐镇南郡,替我稳住大后方,看住刘备那大耳贼,放心,汉中那边,一旦需要,我自会派人快马传信于你。咱们兄弟,一前一后,还拿不下他?”
周瑜见他决心已定,且战略上由孙策亲征汉中,自己稳守南郡、策应调度,确是最佳安排,便不再多言,
他郑重点头:
“好。南郡兵马,我会即刻着手整顿,粮草军械亦会提前备妥。只要你一声令下,或需支援,我必率军与你接应,直捣黄龙。”
“哈哈!痛快!”
孙策闻言,豪情更盛,仿佛已看到汉中城头变换大王旗。
他举起面前酒杯,与周瑜手中之杯重重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自信满满道:
“你就在这南郡,沏好茶,温好酒,等着听你伯符我凯旋的捷报吧!”
周瑜亦举杯,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唇边勾起一丝笃定的笑意。
两只酒杯在摇曳的烛光下相映,清冽的酒液微微晃动,倒映着两人眼中相同的雄心与默契。
前路艰险,但他们并肩而立,便无所畏惧。
……
直到深夜,大乔才催促着还在与周瑜交谈的孙策离去。
临走前,孙策已带着微醺的酒意,在廊下披上斗篷。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用力拍了拍周瑜的肩膀,脸上挂着促狭至极的笑容,对着周瑜低语:
“公瑾!夜色正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去就寝吧!今日妹妹出了月子,身子也大好了……你正好可以试试我那法子!保管……嘿嘿!”
他说完,也不等周瑜反应,便是一阵酣畅淋漓的哈哈大笑,旋即转身,携着大乔,带着懵懂的韶儿,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门外夜色中,只余笑声隐约回荡。
“伯符!休要胡言!”
周瑜那句带着窘迫的低声呵斥被晚风吹散,孙策早已不见踪影。
他站在门口,夜风微凉,拂过他仍有些发热的脸颊。
当夜,周瑜便带着“试一试”的心态,听了孙策的话。
于是……
(此处省略若干不可言说之细节。)
事后,万籁俱寂,唯有怀中小乔满足而恬静的睡颜。
周瑜却了无睡意,望着帐顶,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他总算切身体会到了孙策口中的“苦衷”——
那强行悬崖勒马、逆天而行的克制,岂止是“憋屈”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对意志力的极致考验,是对本能近乎残酷的压制。每一分隐忍,都伴随着难以言说的煎熬……
他无奈地于心底长叹一声:为了夫人免受生育之苦,这般苦楚,也只能自己默默咽下了。
他不由得深想:孙策那粗枝大叶性子的人,是如何能将这般需要精细“控制”的战术执行得如数年如一日的……
——
小小番外:
直到……若干年以后。
的某一天。
江陵太守府内,午后阳光静好,周瑜正于案前凝神批阅着南郡政务卷宗,眉头微锁,专注于水利屯田之事。
忽听一阵急促而略带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书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竟是一位老郎中,此刻却满面红光,眼中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几乎是跌撞进来,也顾不得礼数周全,朝着周瑜便是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恭喜太守!贺喜太守!大喜啊!”
周瑜笔尖一顿,抬起眼,略有不解:
“何喜之有?”
老郎中直起身,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声音洪亮地宣布:
“老朽方才为周夫人请平安脉,再三确认——周夫人已有身孕,将近两个月了!胎象稳固,夫人与胎儿皆安! 此乃天大的喜事啊,太守!”
“什么?!”
周瑜手中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展开的竹简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猛地从席上站起身,死死盯着郎中,凤眸圆睁,素来沉静如水的面容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甚至有一丝茫然。
“你……你说什么?夫人有孕?两个月?”
“千真万确!下官行医数十载,断不会在此等大事上出错!”
郎中笃定道,仍沉浸在报喜的喜悦中,未察觉周太守神色的异样。
周瑜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冲上头顶,随即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凉的荒唐感。
难道……自己这些年来,每每临了那紧要关头所付出的、堪称艰苦卓绝的意志斗争,那些咬牙隐忍的“牺牲”,那些自以为对夫人身体的呵护……竟、竟全成了笑话?伯符信誓旦旦保证的法子,根本一点也不靠谱?!
震惊过后,一股被欺骗、被戏弄的怒火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尴尬,瞬间席卷了他。
之后,他见到孙策时——
周瑜脸色黑如锅底,几乎是咬着牙,将小乔有孕的消息和盘托出,死死盯着孙策,从牙缝里挤出质问:
“伯符!你那‘万无一失’的法子,作何解释?!”
孙策初听小乔有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大大的、真心实意的笑容,拍手道:
“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公瑾你又要当爹了,恭喜恭喜!嗯……说不定这次就是个女儿呢!”
他全然沉浸在再当伯伯的喜悦中。
可周瑜依旧质问地看着他。
孙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眼神开始飘忽,气势肉眼可见地矮了下去。他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辩解:
“呃……这个……这个嘛……一定……一定是你小子!”
他忽然找到了“突破口”,声音重新理直气壮起来,指着周瑜:
“一定是你贪恋那最后片刻的欢愉!没……没像伯符我这般,做到全然控制,意志坚定!这才……这才不小心有了几条‘漏网之鱼’,坏了大事!对!定然是这样!”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挺起胸膛,试图找回兄长的威严:
“你瞧!我和大乔,这些年不是好好的?一次意外都没有!这还不能说明我这法子管用吗?嗯?”
周瑜被他这一通“反咬一口”堵得胸口发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详细描述或辩白每一次的具体“执行情况”。
那种私密至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细节,如何能拿来对质?
他看着孙策的笃定模样,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当初是信了他的“鬼话”。
周瑜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有苦难言,百口莫辩。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看着犹自振振有词的孙策,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罢了。”
他拂袖转身,决定不再纠缠这永远掰扯不清的糊涂账。
但周瑜心中已立下铁誓:以后,伯符这不着边际、坑人不浅的“鬼话”,他是再也不会相信半个字了!
当然,他们二人这背后的“教学”与“对峙”,二乔从头到尾是浑然不知情的。
周瑜回到府中,望着小乔温柔含笑的眼眸,心中那点因被孙策“欺骗”而生的恼火渐渐消散,化作无尽的怜惜与即将再为人父的复杂喜悦:
“这次真的……会是个……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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