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叶一天吓傻了。石磊和白鹭则极有默契地分散到左右两侧，尝试绕到这人的两边，让他左右不能兼顾。


    “见鬼！我说了不许乱动，要不然我先在他身上捅个窟窿！”


    “啊！救命啊斌哥，救我！”


    叶一天很没有骨气地大声呼救。而张斌则抬手说：“冷静，咱们大家都冷静。你不是就要钥匙碎片吗？好说好说，给你就是，把我兄弟放开，别伤害他。”


    张斌说着高举双手，掏出了刚刚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那块钥匙碎片。


    “看，这就是我们刚才在炼钢厂里找到的碎片，给你，现在就给你，把他放开。”


    张斌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前靠近。看到钥匙碎片，那男子的眼神立马变得炙热，就仿佛百亿奖金已经有五分之一进入了他的口袋。


    “见鬼！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丢给我，把钥匙丢给我！”


    这男子害怕张斌耍花样，不让他再靠近。张斌只得高举双手站在原地，不过他也没有讨价还价，而是握紧钥匙道：“那行，兄弟，别激动，我现在就给你扔过去，你接住了。”


    在他说话时，叶一天似乎看到张斌在对他眨眼睛，当下心头明悟。


    “接住了啊，现在就给你扔过去！”


    张斌说着，竟然做了个丢棒球的动作，猛地一把将钥匙碎片朝着那人扔了过去。


    “嗨！”


    就在他丢出钥匙碎片的前一秒，叶一天用手指呈斜四十五度向后一戳，正正戳到了劫持者的右眼上，疼得他大叫一声，而叶大少也趁机使出一招懒驴打滚，滚到了一旁。


    “呀！你找死！”


    那人正准备冲上去补两刀，就看见张斌丢出的钥匙碎片像**似的，啪的一下打到了他的左眼上。


    “哎呀！”


    一声惨叫，这倒霉蛋两只眼睛都被废了，用双手捂着，拼命在地面上打滚。


    张斌耸肩道：“看看，我让你小心接住，小心接住，你偏要左顾右盼，伤着了吧？这可怪不得我。希望你自己有买医疗保险，咱们走吧。”


    张斌说完直接抬脚，踩在想要起身的**身上，又把他踩趴下了。


    叶一天见状，脸上带着恨意，双脚跳起，也在那家伙身上踩了一脚。之后石磊、白鹭、冷清秋，包括苏小婉，都从那家伙身上踩了过去。


    经过了刚刚的插曲，石磊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白鹭手上拿着扫描仪，几人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旁，做下一步的决定。


    “我们已经得到了炼钢厂的钥匙碎片，接下来还有污水处理厂、地铁隧道、购物中心，最后是工业控制塔。这几个地方里，污水处理厂距离最近，就在那个方向。”


    白鹭伸手一指，为大家做出了下一步的选择。


    “好，那就污水处理厂走起。咱们还是按昨天的策略，先找安全屋，休息好，白天一早再出发。千万不要冒险，在太阳落山后行动。”


    张斌这次出奇地没有冒进，相当谨慎。几人沿着街道，绕过两个街区，远远地便看见厂房那斑驳的铁艺围墙。


    整座污水处理厂上空似乎都弥漫着墨绿色的雾气，即便他们身着两层防化服，可还是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儿。


    “咦，好难闻呀！”


    苏小婉皱着眉，用手捏住鼻子。而张斌则非常有眼色地凑上去道：“小婉宝贝儿，这个，把这个口罩戴上，能有效抵御臭气。”


    “真的吗？谢谢你啊。”


    苏小婉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张斌的口罩当即戴上。果然，那刺鼻的腐臭味儿立刻就被隔绝在外面，一点都闻不到了。只不过，口罩自己却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张斌，你这哪来的口罩？不是新的吧？”


    张斌嘿嘿笑着说：“当然，这以前是我的擦脚布，最后改成口罩了。”


    “什么啊？要**你！”


    苏小婉就像一只炸毛的公鸡，冲上去粉拳噼里啪啦落在张斌身上。而后者却只哈哈大笑，不做解释。


    当然，苏小婉想一想也知道他是在骗人，可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没正形？


    这一次他们选择的临时安全屋，位于污水处理厂一街之隔的阁楼。


    这一片两边都是歪歪扭扭的厂房和住宅，挤在一块被蠕动的绿植包裹着。这些房间的铁皮防盗门，大多已经锈得千疮百孔，墙面里也能看到有钢筋探出来。


    街道中央，停着一辆侧翻的卡车，也不知后面装着什么，散落了一地。


    几人绕过卡车，钻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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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这间商店。一层是卖五金工具的，上到二层阁楼，则是这五金店老板的卧室。


    “这里好，视野好，地方不大不小，外墙面还相对完整。让我用木板把窗户钉死，今晚可以透过窗缝观察对面污水处理厂的动静。”


    石磊前后观察了一遍，觉得这里位置非常合适，便开始着手在房间里收拾，用木板钉住窗户，只留了一些小小的缝隙。


    至于张斌，又带着叶一天外出觅食去了。


    他说的外出，就是去这五金店隔壁的一个蛋糕店。


    这里对外的透明橱窗内摆放着许多样品，只不过此刻，那些什么甜甜圈、面包、蛋糕，早已化身成一个个微生物盆景。都不是长绿毛那么简单，而是滋生出了整套生态系统。


    张斌暗想，居住在这甜甜圈上的小小细菌或真菌，会不会就像住在地球上的人一样，已经进化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文明？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航天飞船，飞上外太空，飞入星辰大海，最后又被当成恼人的蚊子，一巴掌拍扁。这就是维度不同所带来的碾压。


    张斌想到这儿，忽然心头一动。既然真菌和细菌的世界，在他们看来如此微不足道，那么他们的世界呢？这个地球或者银河系，在别的生物面前，同样微不足道，好像尘埃。


    见鬼，他们会不会都是某个远古巨人打喷嚏时所喷出的鼻水？


    “斌哥，你快看，我找到了几包饼干，还有几条面包！”


    叶一天从这甜品店橱柜后冒出脑袋，手上摇晃着他的战利品。


    只不过当他看到生产日期时，嘴巴不由得撅了起来。


    “这饼干居然是二十年前生产的，早就过期，吃不成了。”


    他说完正准备丢掉，却被张斌一把夺过去，撕开包装，看也没看就扔进嘴里。


    “只过了二十年而已，你太小看预制食品了。”


    张斌一边啃着饼干，一边说。


    “啊？预制食品这么厉害吗？”


    叶一天看张斌饼干吃得香，他挠挠头，就查看了一下面包的生产日期，也仅比饼干新鲜十几天。他试着张嘴，咬了一口那长条形面包，差点没把牙齿给崩掉。


    “啊！我的妈呀，这到底是面包还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