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永昌侯交代实情
作品:《骗我认亲?那我单开族谱继承侯府》 第一百零八章永昌侯交代实情
叶拂衣又看向侯夫人,“母亲,地府好冷,好可怕,她欺负我,说你溺**她,她动不了你,便要报复我。
您能否来陪陪女儿?帮帮女儿?
不,您应该来陪女儿,都是您,若不是当年您不守妇道,女儿还是永昌侯府的嫡小姐,是你害了我……”
眼见着她要说出更多秘密,侯夫人怕了,大喊,“叶拂衣,这是陛下跟前,你休要作妖。”
她一直担心叶凝雪恨她,叶凝雪死后,她梦里都是她责怪自己的话。
如今,那些话又从叶拂衣嘴里说出来,她身子不可抑地颤抖着。
“你不可能是凝雪,凝雪孝顺,怎会要我死,这个世间也没有鬼,都是人装的……”
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这辈子只溺死过一人,那便是她的长女。
难道,这世间当真有鬼,他们姐妹在地府遇上了?
“不,不可能……”
可当年在场的人都**,叶拂衣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她溺死长女的事。
侯夫人觉得自己要疯了,眼里俱是惊恐,她跌坐在地上。
叶拂衣依旧呆呆愣愣地看着她。
“母亲,你好狠的心,女儿死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明明犯错的是您,为什么承受因果的却是我。”
她笑起来,似被人操控了肉体,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是渗人。
“地府有账,所有作恶之人都会被清算,母亲您的报应已经来了。
父亲不要你了,你想害死父亲让秋郎早些承爵的梦,碎了。”
她脖子一寸寸扭着,又看向永昌侯,相国等人,“你们的报应也快来了,没人能躲过地府的清算。
皇后娘娘,陆宝珠在黄泉路上不肯轮回,就等着你下去找你报仇呢,她也可怜,身上被戳了好多窟窿,一身的血……”
声音渐渐低下去,叶拂衣再次软在谢绥怀里。
“夫人,夫人。”
谢绥抱着她,看向御医,“替她看看。”
御医又似模似样地把脉,还翻了翻叶拂衣的眼皮,再次摇头。
侯夫人,哦不,已经和离,现在是崔氏,她冲过来,想打叶拂衣,“她是装的,一定是装的。”
她要打痛叶拂衣,让她醒转过来,这样就能拆穿她装鬼的戏码。
可人还没靠近,就被谢绥一脚踢出老远,喷出一口血来。
侯夫人似不知道疼般,又踉跄着过来,“叶拂衣,你别装,你快醒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陆宝珠是被皇后捅死的,皇后嫉妒她,发了狠地将她捅成了筛子,当时她就躲在暗处,知道此事还活着的人,谁也不会对外透露。
叶拂衣不可能知道。
说话的真的不是叶拂衣,是凝雪,凝雪真的恨上了她。
有谢绥护着,崔氏挨不到叶拂衣,也怕谢绥再度踢她,她在不远处蹲下身,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念叨着什么,一副疯癫的样子。
她这幅样子看在众人眼里,就是被叶拂衣说中的样子。
相国夫人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着。
对上了,她梦里的女儿亦是浑身血窟窿,原来她竟是这样的惨死。
那个贱种!
她眉目森冷地看向相国,相国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摇头。
示意她不可听信谗言。
相国夫人咬紧了后槽牙。
眼神看向内殿,自他们进来后,就不见皇后身影,定在藏在内殿。
说来,她已经许多年没见过皇后,不是她不想见,是皇后不愿见她。
但今日,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个贱种,看看她和宝珠的区别。
正欲开口让皇后出来时,相国赶在了她前头。
“陛下,老臣不知谢夫人此番究竟是何缘由,但自她口中所出言论,实在荒诞无稽。
老臣长孙天泽,在老臣进宫前离世,余下子孙皆不成器,若无老臣坐镇,怕是连他们兄长的丧事都操持不了。
还请陛下可怜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允老臣离宫为孙儿操持丧事,老臣感激不尽。”
一番话,既是全盘否定了皇后丑闻,也是提醒相国夫人,有出息的长孙没了,余下的孩子不成器,需得仰仗二皇子,那就不能得罪皇后。
三来,只要他今日好端端出宫,民间关于皇后的传言,便可不攻自破。
若皇后当真做下丑事,身为皇后的父亲,怎可能不被治罪。
相国夫人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煞白。
不是说在寻法子解毒吗?
怎么就没了?
她沉浸失去长孙的悲伤时,也快速盘算了现在找皇后报仇的可能性,旋即塌下双肩。
还不是时候。
陆晟那个老匹夫,终究还是偏帮那贱妇的一双孩儿,她孩子的仇只能她亲自来。
相国夫人落下眼皮,满腔仇恨随之被压下。
宝珠的仇要保,其余子孙也得护着。
皇帝自然也明白相国的心思,面上替他惋惜,“天泽那孩子那般出色,怎的好端端就没了。”
“是那孩子命薄。”
相国沉沉叹了一口气。
心里恨极,他猜测给陆天泽下毒的不是皇帝就是安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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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王这些年病恹恹的,皇帝的可能性更大,他在报复当年他所为。
但这是君臣暗地里的较量,谁也不会说到明面上。
相国只在心里想着如何替长孙报仇。
皇帝安抚他,“相国节哀,只皇后的事也重要,相国再稍等片刻。”
“来人,给永昌侯诊脉。”
话落,好几个御医鱼贯而入,包括先前来的两个御医纷纷给永昌侯把脉。
所有御医诊断完,大部分御医判断,永昌侯体内的绝嗣药就是王御医配制。
也有几个没诊出来,但不愿被瞧出医术不精,也跟着附和。
皇帝脸色愈发冷沉。
他站起来,走到永昌侯跟前,居高临下看向他,“叶庆,你可知你体内绝嗣药的来处?”
永昌侯被这么多人把脉,明日他被绝嗣的事就会传遍京城,甚至天下。
这样没尊严的事,他心中恨极,但他不敢恨皇帝,便恨上了崔氏,以及给她药的皇后。
何况,刚刚拂衣说崔氏竟要谋害他,那他还保留什么。
“崔氏曾向叶凝雪透露,那药是皇后娘娘十几年前给她的。”
“如此说,朕的皇后还当真不无辜。
但叶庆,你是朕的臣子,竟也瞒着朕,还是你自己做了绿毛龟不算,要拉上朕与你作伴。”
永昌侯忙道,“臣不敢,臣不知真假,才不敢上报。”
皇帝又走近他,语气满含愠怒。
“崔氏替皇后遮丑多年,此事是瞒着你的,还是你亦参与其中,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永昌侯生怕皇帝下一步就踩在他脑袋上,忙将自己发现崔氏床褥下有男子的绣帕,以及崔老夫人说的话,全部告知了皇帝。
“呵!”
皇帝冷笑,又踱步至相国身边,“陆爱卿,此事你可知?”
相国知道吗?
自然是知晓一二的,并收集了些证据,以便将来二皇子登基,以此拿捏新帝和太后。
新帝和太后想要丑闻不曝光,自然得顺从陆家。
可他不能说,沉声道,“老臣不知。”
“这样说来,皇后的确与崔家更亲。”
皇帝说话慢悠悠的,“有意思,朕的皇后与娘家不亲,倒和远在太原的崔家关系匪浅。”
“来人,带崔老夫人。”
崔老夫人是被从京兆府抬进宫的,因她伤了腰躺着不雅,底下人便将她放在门外。
听得传报,宫人刚将她抬进殿中,皇帝还未来得及问话,就听得另一道声音,“陛下,臣有要事奏报。”
是陆国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