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今不叫夫君了?
作品:《骗我认亲?那我单开族谱继承侯府》 第九十二章如今不叫夫君了?
叶拂衣坐在镜前听着时山的汇报,“侯夫人哭的时候,骂了许久叶知秋,也骂了您。”
应该是也恨死姑娘了。
叶拂衣淡淡道,“无妨。”
骂或不骂,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准备一下,我们去趟普济寺。”
正欲出门时,谢绥回来了,问拂衣,“要去哪里?”
拂衣如实道,“想去普济寺点长明灯。”
谢绥默了几息,“走吧,我随你一道。”
“你今日不忙吗?”
叶拂衣听永安提过,那晚谢绥将刺客尸体丢去国舅府,国舅为报复,这些时日给谢绥找了不少麻烦。
“忙,但陪你的时间也有。”
谢绥走近一步,“国舅最近在查你,虽不知为何,但那晚的架势来看,是要掳走你。
与其等你被带走,我再设法救妻,不如现下护在你身边。”
“查我?”
叶拂衣微诧。
国舅在她身上发现厉斩霜的影子,得知她要成亲,以他对厉斩霜强烈的占有欲,派人来抢她,她能理解。
可他为什么查她?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与我身世有关?”
从上次普济寺他发癫到现在,已有不短时间,若他要查不会等到现在。
而她除了学医一事隐瞒,自小经历实在平淡,哪需要特意查。
除非是她的身世,还是与厉斩霜有关的,才值得国舅费心。
谢绥眼里有赞赏,他亦是如此怀疑的。
可惜,昨晚套了父皇半宿的话,父皇怎么都不肯说。
“那人性子执拗,若疑心什么,必深究到底,届时,难免你在侯府的身份,也会被查出来。”
叶拂衣脚步一顿。
那么多仇人,她如今也只杀了一个叶凝雪,没了侯府嫡女的身份,报仇之路又添阻碍。
看来,得加快脚步了。
便听得谢绥道,“就算你不是永昌侯府的嫡女,你还是谢府的夫人。”
安乐王的妻子,皇家儿媳。
“大人不觉得我恶毒吗?”
叶拂衣仰头看他。
他洞悉了自己的心思,那昨晚的事亦瞒不过他。
“换助兴药时,我就没想过留那孩子的命,她活着是她命大。”
这也是她今日去庙里的原因。
她长在有爱仁义的环境中,纵然经历前世悲惨,可人性尚存,谋算胎儿性命,内心深处总觉造孽。
她不怕报应,却怕家人替她承受因果,故而她想替他们每个人都点上长明灯,佑他们此生安宁。
“你若恶毒,那孩子就算没死在腹中,也不会有活的机会。”
谢绥伸臂虚虚揽着她往前走。
上了马车,叶拂衣低低道,“谢谢大人。”
谢谢他没有深究她对侯府的仇恨,也谢谢他的宽容。
“叶凝雪死前,告诉了我叶知秋的生父替二皇子养兵之地,大人可派人潜入看看情况。”
前世听叶知秋和叶凝雪私房话,得知二皇子养了不少私兵,具体在哪,有多少人,两人没细说,她不清楚。
但谢绥扳倒国舅和皇后**后,二皇子受牵连被皇帝惩治,他带着私兵**,惹出很大的乱子。
谢绥为平息内乱,加速毒发,早早殒命。
叶拂衣想回报谢绥,便是尽可能多为他提供有用信息。
可谢绥却没急着问地方在哪,而是问她,“如今不叫夫君了?”
他笑着看她,神情是常人见不到的温和。
只温和底下有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昨夜究竟是巧合,还是她算准了他不在侯府的日子,趁他不在布了那局?
她嘴上说信任,实则对他并无十分信任。
但这失落不过转瞬,他换位思考,自己又是否做到全然信任。
没有!
那便不能强求她做到。
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他有,她亦有资格有。
只她那句夫君,他是喜欢听的,大人二字实在生疏。
叶拂衣没由来的突然脸红了,她胡乱捂住自己的脸,“那,也,也叫的。”
刚还在思虑报仇之事,怎能因他那样一句话,就乱了心神。
不对!
谢绥只将这当做交易,缘何在意她唤他什么。
那大人喜欢我吗?
这话几欲脱口,到底没敢。
她不过是乡间一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而他是皇家子,是天上月,愿意配合她做这假夫妻,也是她费心算计来的。
不可草率,再吓跑了他。
谢绥亦在想,她脸红了,是否对自己也动了情丝?
还是自己过于孟浪,姑娘家脸皮薄才如此?
再等等!
父皇昨晚说了,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他如今解了毒,有命等得起。
便道,“那还是唤夫君吧,免得被人起疑。”
“好。”
叶拂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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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心下闷闷的。
是自己多想了。
谢绥果然是为了配合她演戏。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她忙将胡铭训兵之地告诉了他,又与他扯上别的话题,一路到了普济寺。
两个都是聪明人,却在感情方面不太开窍。
亦或者太在意,反而小心翼翼,谁也没敢捅破窗户纸。
点完长明灯,已是中午,在庙里吃了素斋,下午回府时,叶拂衣想给爷奶置办些东西。
谢绥不放心,一路陪着。
叶拂衣歉声道,“这白白耽搁你一日,回头你又得点灯熬油的忙。”
“你若愧疚,可补偿一二。”
谢绥面色平静,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蜷着,好似很怕她拒绝。
叶拂衣看了看天色,“不若我请夫君吃东西?”
能与她一同用食,的确叫人欢喜,但他们如今是夫妻,这样的机会很多。
谢绥想要点不一样的。
“听闻医者能用药材制成香珠,常年佩戴有益康健,你若会做,可否送我一串?”
他见过她做手串,想要她亲手做的礼物。
怕她拒绝,他按了按眉心,“最近思虑过多,额前过分紧绷,不太舒服。”
“夫君怎不早说。”
听说他不舒服,叶拂衣忙捉住他的手腕。
诊完,蹙了眉,果然忧思过重,被幽冥折磨了十几年的身体,本就有损伤,再这般劳累,会折寿的。
想到他去世的样子,叶拂衣严肃了脸,“我知夫君忙大事,但身体更重要。”
她拉着他回府,“走,回去我给你做香珠,再给你配些足浴包,往后你尽可能每晚都泡泡脚。”
他只要一样,她给了两样。
谢绥极力压制嘴角,“好,只是我忙起来怕会忘记。”
想到他身上的责任,养生怕是他最不在意的事,叶拂衣便道,“一月至少泡二十次,我提醒你。”
“那不若你与我一起,待我养成习惯估摸着就不会忘了。”
谢绥尝试得寸进尺,“你每日也忙碌,身体也要紧。”
叶拂衣想了想,同意了。
两人说定,回了府,叶拂衣便钻进了药房。
人在家里安全,谢绥这才又去忙自己的事。
但晚上回来时,神情有些凝重,告诉拂衣,“叶知秋请来的那个徐神医,今日被相国府请了去。
他告诉相国,赤地流浆可解幽冥,只需找到身带赤地流浆的人,陆天泽便能得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