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桃花债,也是债!

作品:《东北修道十八年,世人尊我在世仙

    划开接听。


    "喂?宋大师吗?"


    对面是个女声,有点耳熟。


    "哪位?"


    "我......我是姚倩。"


    声音带着羞涩,中气明显足了:"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


    宋平安挑眉。


    "吃饭?"


    "嗯......地方你定。"


    姚倩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就是想好好感谢你......"


    宋平安想起昨晚那拥抱,温软触感似乎还在。


    他勾唇。


    "今晚有事,改天吧。"


    "啊......好,好的。"


    姚倩语气明显失落,"那...改天我再约你。"


    "嗯。"


    挂了电话,宋平安摇摇头。


    桃花债,也是债。


    他起身,关门落锁。


    走出平安堂,唐装拂动,步伐从容。


    街坊邻居看到他,纷纷打招呼。


    "宋大师,出门啊?"


    "宋先生,吃了吗?"


    宋平安一一颔首回应。


    态度平和,不像高人,倒像邻家的俊后生。


    傍晚,宋平安溜达着去了狗蛋家。


    王奶奶家住巷尾,老平房,门口堆着捡来的纸壳子。


    屋里灯光昏黄,但收拾得干净。


    狗蛋早就在门口张望,看见宋平安,蹦着挥手:


    “平安哥!这儿!”


    他晃到门前,眉头挑了下。


    凝神看向了堆着的纸壳子,发现里面有双眼睛。


    正愣愣的瞅着他,隐着警惕。


    阴魂不散?!


    随着几乎透明的轮廓渐显,竟与狗蛋很像。


    三十四五的样子,神情疲惫又有着不甘。


    宋平安看了眼上前拉他手的狗蛋。


    可以确定,这道阴魂是他爸爸。


    “狗蛋,你爸妈多久没回来看你了?”


    “两年多了,怎么了平安哥?”


    “哦,没事,你不想吗?”


    “可想了!可妈妈说,她和爸爸要挣钱供我读书,还要养奶奶,等一有空就回来看我们。”


    “爸爸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都一年多没听到爸爸的声音了,妈妈老说他在忙。”


    狗蛋说着还噘起了小嘴。


    见狗蛋与宋平安的关系这么好,那双眼睛露出了欣慰。


    宋平安跟着狗蛋进了屋子。


    他知道,狗蛋的父亲不在了。


    只是他妈妈为什么不告诉孩子?不告诉王奶奶?


    进屋,小方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饺子。


    白菜猪肉馅,香味扑鼻。


    王奶奶围着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脸上褶子笑成一朵花:


    “宋先生来啦!快坐快坐!饺子刚出锅,趁热吃!”


    宋平安坐下,狗蛋赶紧递上筷子。


    他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塞进嘴里。


    皮薄馅大,咸淡正好。


    “王奶奶,您的手艺真好。”


    吃着饺子,想起了妈妈。


    她真的不在人世了吗?


    如果不在人世,应该像狗蛋爸爸样的来看看儿子啊?


    只要您来,儿子就能看到的。


    难道您真要让儿子,当一辈子野种?


    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哪里哪里,能入你的口就好。”


    王奶奶搓着手,有点局促,“狗蛋这孩子,多亏了你...他现在学习可带劲了,回来就写作业,都不用我催!”


    狗蛋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附和:


    “嗯嗯!平安哥最厉害!”


    宋平安慢悠悠吃着饺子,忽然问:


    “王奶奶,狗蛋爸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爸不容易,一直忙,都快两年没听到声音了,他妈说今年争取回来。”


    “哦,那有寄钱回来吗?”


    “有,以前每个月寄一回,现在忙,三个月,有时候半年寄一回,只是寄得越来越少了,这不,我只好捡些破烂贴补,不说了,宋先生,你多吃点。”


    听了王奶奶的话,他的心里更加确定。


    吃完,宋平安放下筷子。


    从唐装内兜掏出一沓红票子,推给王奶奶。


    “这是一万。给狗蛋买点学习用品,交学费。”


    王奶奶愣住,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这...这怎么行!宋先生你帮了这么大忙,我们还没谢你,咋能要你的钱!”


    狗蛋也停下咀嚼,看着那沓钱,眼睛发直。


    “拿着。”


    宋平安语气平常,“孩子读书是正事,钱不够,再说。”


    王奶奶眼眶红了,手微微发抖:


    “这...这太谢谢你了......宋先生,你真是好人......”


    狗蛋跳下凳子,给宋平安鞠了一躬:


    “谢谢平安哥!我一定考第一!”


    宋平安揉揉他脑袋:


    “考第几不重要,尽力就行。”


    又坐了一会儿,喝了杯粗茶,宋平安起身告辞。


    王奶奶和狗蛋送到门口,千恩万谢。


    宋平安瞥了纸壳堆一眼,那双眼睛含着激动和感谢。


    他没说破,朝着弄堂外走去。


    看着宋平安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昏暗的光线里。


    王奶奶抹抹眼角,对狗蛋说:


    “娃啊,记住平安哥的恩情,以后有出息了,不能忘本。”


    狗蛋重重点头。


    ......


    次日,老城区小学。


    米娜戴着大墨镜,盯着三年级二班窗户。


    她不信邪,非得亲眼看看,那宋大师是不是真能让人开窍?


    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


    秃顶老师敲黑板:


    “这道题有点难,谁来说说思路?”


    台下鸦雀无声,小萝卜头们个个低头,生怕被点名。


    老师皱眉,刚要自己讲。


    角落里,一只小黑手举了起来。


    是狗蛋。


    米娜的身子不自觉的挺了挺。


    “梁聪,你说。”


    老师点名,众同学诧异,他能解?


    狗蛋站起来,声音响亮:


    “老师,可以先设未知数为X,然后列等式......”


    清晰流畅,步骤完整,连老师都愣了一下。


    “完全正确!”


    老师惊喜,“梁聪同学最近进步很大啊!”


    小朋友们齐刷刷扭头看狗蛋,眼神羡慕。


    狗蛋挺着小胸脯坐下,嘴角咧到耳根。


    放学铃响,孩子们蜂拥而出。


    狗蛋背着破书包,和几个同学一起走了出来。


    小胸脯挺着,脸上带笑,和之前那蔫吧样判若两人。


    一个同学拉住他:“狗蛋,今天老师讲那应用题,你怎么会的?那么难!”


    狗蛋挠头:“看一遍就会了啊,很简单的。”


    他叽里呱啦讲起解题思路,条理清晰。


    那同学听得目瞪口呆。


    旁边另一个女生凑过来:


    “狗蛋,语文课上那古诗默写,你全对!你怎么背的?教教我呗?”


    狗蛋嘿嘿笑:“多读几遍就记住啦,我还能背全文呢!‘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


    米娜倒吸一口凉气。


    真邪门了!


    那孩子以前啥样,她专门调查过。


    考试不及格,上课睡大觉,现在不仅能解数学难题,诗词还信口拈来?


    看着狗蛋被小同学围着的身影,米娜眼神火热。


    这宋平安...不是高人,是神仙啊!


    她迅速走出学校,得赶紧回家跟嫂子说!


    这大腿,必须抱紧!花多少钱都值!


    ……


    宋平安也准时出现在了,南门家别墅外。


    铁门自动打开,南门秀妍和青梅,已经等在主宅门前。


    今天,南门秀妍穿了身浅紫色套装,衬得皮肤更白。


    "宋先生,早。"


    她微微颔首,语气比上次客气许多。


    青梅站在她身后,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怀疑少了几分。


    "材料准备好了?“宋平安问。


    "都在父亲房间。"


    南门秀妍侧身,"请。"


    二楼卧室。


    窗帘已经拉开,但屋里的阴冷感并未完全驱散。


    南门雄依旧昏迷在床上,脸色灰败。


    床头柜上摆着三样东西:一截焦黑的桃木,表面有雷击的纹路;一包鲜红色的雄黄粉;还有一个小玉碗,旁边放着银针。


    "十年雷击桃木,上等雄黄,都检查过了。"


    南门秀妍指着东西,"玉碗和银针是消毒过的。"


    宋平安拿起雷击木掂了掂,又闻了闻雄黄。点头。


    "可以。你们在旁边看着,别出声。"


    南门秀妍和青梅对视一眼,默默退到墙边。


    宋平安走到床前,手指虚按在南门雄眉心。


    阴寒气息比昨天感知的更强了些。


    那"阴蛇"缠绕得更紧,几乎要勒进魂魄里。


    他拿起银针,看向南门秀妍:


    "需要你的三滴血。"


    南门秀妍毫不犹豫上前,伸出右手。


    宋平安握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温润。


    快速用银针刺破她的中指,鲜红的血珠渗出,滴入玉碗。


    一滴,两滴,三滴。


    南门秀妍眉头都没皱一下。


    宋平安又刺破自己食指,滴入一滴血。


    两血在玉碗中相融,泛起奇异的光泽。


    他拿起雷击木,指尖在上面快速划动。


    焦黑木屑落下,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木质。


    口中念念有词,低沉晦涩:


    “黑黑混沌,迷迷沉沉,魂迷凡窍,眼睛难睁......如不听命,鞭抽尔身,吾若令转,立即清醒。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