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只认您一个儿媳

作品:《渣夫骗我离婚,我携千亿嫁京少让他悔哭

    刚走出病房,童颜就往僻静处躲,立刻拨通杜青莲的电话。


    声线瞬间变得软糯委屈:“表婶,我是童颜,姑姥姥生病住院,啥都吃不下,就馋您亲手熬的鸡汤。”


    杜青莲没好气地说:“别表婶表婶地喊,我和你表叔早就离婚了,你找你新表婶去……”


    “可是姑姥姥心里从来只认您一个儿媳,我也只认您这一个表婶!”


    这话说得让杜青莲心里熨帖。


    杜青莲以前在顾家当儿媳妇的时候,顾老太太对她要求颇高,动不动冷眉冷眼的,让她心里十分憋屈。


    可是真和顾远行离婚了,倒是没想到顾老太太不但把儿子赶出去,不让他和沈静在老宅住。


    甚至连见都很少见他们。


    反倒是给杜青莲在老宅附近买了套别墅,时不时的就要杜青莲回老宅吃饭。


    杜青莲一回老宅,顾老太太就儿媳妇长儿媳妇短叫得可亲热了,连顾家老宅上下都要喊她一声夫人。


    比她和顾远行没离婚的时候,关系还要亲厚。


    所以杜青莲对顾老太太很敬重。


    知道顾老太太生病了,本就有些担心,又听到童颜撒娇卖乖,就应道:“好,好,我去还不行吗?”


    童颜得意地笑了笑,又急忙补充:“老宅有上好的山参,您让佣人切两片加汤里,补气。表婶,我把病房地址发给您,我们在这等您。”


    杜青莲在电话那头应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


    童颜嘴角勾起冷笑。


    她太清楚,“唯一儿媳”这四个字。


    是拿捏杜青莲的死穴。


    顾老太太的病房里,安歌将保温粥煲搁在桌上。


    她先取了个小碗,舀满粥,当着老太太的面,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随后才换了只干净碗,重新盛粥。


    握着汤匙轻轻吹凉,再一勺一勺,耐心地喂进老太太嘴里。


    顾老太太一生谨慎,尤其惜命。


    对入口的东西更是百般提防,向来疑心重,从不信旁人。


    便是在顾家老宅,无论糕点茶水还是正餐,也总要有人先试吃,确认无碍,她才肯动筷。


    这一点,安歌是驱车赶往老宅的路上才忽然想到的。


    她转念又琢磨,顾老太太本就厌恶沈静,又怎会吃她做的东西?


    况且童颜就在她身边,以童颜那股子讨好卖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争着试菜,好在姑姥姥面前表孝心?


    更重要的是,木耳中毒多是急性发作,若真是昨晚的饭菜出了问题,怎会拖到今日上午才发病?


    这里面,定然藏着猫腻。


    想通此节,安歌立刻打消了轻举妄动的念头。


    下车后,她径直跟着佣人进了厨房,从淘米到熬粥,全程都当着佣人的面忙活,粥没煲好,半步都没离开过厨房。


    粥一熬好,她当即装进保温桶,拎着就往医院赶。


    老太太住的那栋主宅,连瞥都没瞥上一眼。


    顾老太太难得对安歌如此温和,竟配合喝完了整碗粥。


    胃里的寒凉酸意渐渐散去,人也添了几分精神。


    她示意安歌收走碗,沉默片刻才慢悠悠开口:“安歌,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安歌语气恭顺:“若不是祖母收留养育,我早不知在哪受苦了。感恩都来不及,怎会恨您。”


    “你能这么想,也算我没白养你。”


    顾老太太细细打量她。


    肤白貌美,身量高挑,眼神里藏着聪慧,正是最好的年纪。


    这样的好基因,才配延续顾家香火。


    她缓声道:“你只要为顾家生下子嗣,少夫人的位置就稳了。但若是开枝散叶无望,这位置终究要让给能担事的人。该怎么做,不用我多教吧?”


    “孙媳明白。”


    安歌低头应着,心底却冷嗤。


    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她早不稀罕了。


    要完成这“使命”的,顾知衡已另选“她人”了。


    祖孙俩正说着话,走廊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争执声。


    不等反应,病房门“砰”地被撞开,杜青莲风风火火闯进来。


    身后两个保安架着脸色惨白的沈宁溪。


    再往后,是手足无措攥着衣角、嘴角却藏不住笑意的童颜。


    安歌一眼便有了底。


    却仍第一时间起身挡在顾老太太身前。


    脸上瞬间堆起真切的慌乱:“婆母,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杜青莲胸脯起伏,语气里满是抓到大鱼的嚣张与急切。


    尾音都带着得意的颤音,“哼,你问问这个小贱人!”


    她上前一把揪住沈宁溪的衣领。


    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拽到安歌面前。


    力道大得让沈宁溪一个踉跄。


    杜青莲眼底冒火,厉声喝问:“说!你自己给我讲清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沈宁溪支支吾吾半天,舌头像打了结,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杜青莲没耐心等她开口。


    上前一步就把安歌往旁边一推。


    径直冲到顾老太太床前。


    嗓门亮得像敲锣:“婆母!我去老宅给您炖鸡汤,刚进院子就撞见这小贱人在您房里鬼鬼祟祟!她就是这样——”


    杜青莲弓着腰,缩着脖子,学着沈宁溪的样子。


    双手拢在胸前东摸西探,眼珠乱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杜青莲竟藏着几分表演天赋。


    学起沈宁溪不能说惟妙惟肖,只能说一模一样。


    连素来涵养深厚的顾老太太都被逗得嘴角微扬。


    安歌低头掩住笑意。


    童颜更是没忍住,肩膀轻轻抖了两下。


    见大家都听得兴致勃勃,杜青莲越发得意。


    声调又拔高了几分:“她翻您的箱子,翻您的首饰盒,连书柜上的玉摆件都要拧两下,活像电视剧里找密室机关的贼!分明是趁您病重,想来偷您的宝贝!她们沈家姐妹就是两个小贱人,惦记咱们顾家财产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到最后,她眼神淬着恨。


    伸手在沈宁溪额头上狠狠戳了几下。


    疼得沈宁溪直皱眉。


    可很快,杜青莲又换上邀功的笑脸:“幸亏我抓了她个正着!婆母您瞧,赃物都在这儿!”


    她一把接过保安递来的帆布包,手腕一翻。


    “哗啦”一声全倒在地上。


    手机、口红这些私物滚到一旁。


    好多的珠宝首饰,连红本本房产证都有。


    件件扎眼。


    “冤枉啊!”沈宁溪终于崩不住。


    “哇”的哭出声。


    “这些不是我偷的!是杜青莲塞进我包里栽赃我的!”


    “啪!”清脆的耳光声盖过哭声。


    杜青莲扬着手,怒目圆睁:“死贱人还敢犟嘴!我撕烂你的嘴!”


    又是两个耳光接连落下。


    沈宁溪的脸颊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她知道跟杜青莲说不清,突然扑到地上抓住手机。


    指尖抖着按下紧急联络键,哭嚎着喊:“知衡!快来医院救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