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血刀夜探
作品:《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 天还没亮,神捕司已经灯火通明。
韩江一脚踹开药房门时,林风正挣扎着坐起来——刚才玄铁星钥突然发烫,烫得他胸口皮肉都要烧起来,那种感觉绝非寻常。
“赵文渊死了。”韩江脸色铁青,声音压得极低,“就在子时三刻,死在书房。和沈万金一样,心脉碎裂,胸口有个七星图案。”
林风的心沉了下去。
还是晚了一步。
“怎么死的?凶手抓到了吗?”他急问。
“没有凶手。”韩江摇头,把现场情况快速说了一遍——白玉观音、七星铜钱、黑气入体,“那个张道长说,是‘七星锁命咒’,一种邪术。铜钱炸裂,黑气钻进赵文渊心口,人就没了。”
林风闭上眼睛。邪术杀人,防不胜防。就算派再多高手保护赵文渊本人,也挡不住这种阴毒手段。
“司正大人震怒。”韩江继续道,“四个宗师高手就守在赵府外,赵文渊却在书房里莫名其妙死了。这要是传出去,神捕司的脸面往哪儿搁?圣上那边更没法交代。”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
“有。”韩江从怀中取出一块碎布,“这是在赵府后墙找到的,挂在墙头的瓦片上。布料是上等的湖州绸,黑色,应该是翻墙时刮破的。”
林风接过碎布,凑到灯下细看。布料边缘整齐,是被利器割破的,破口处有暗红色的污渍——不是血,是某种矿石粉末,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墙头有脚印吗?”
“有,但很浅,轻功极好。”韩江道,“我们追出去三条街,痕迹就断了。对方很谨慎,专挑石板路走,不留足印。”
林风将碎布折好:“血刀帮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个。”韩江在床边坐下,“我下午派人盯着血刀帮总堂,发现傍晚时分有五个生面孔进去,都是练家子。约莫一个时辰后出来,分头走了。我们跟了其中一个,跟到城东的一家客栈,人进去就没再出来。”
“客栈叫什么?”
“悦来客栈。”
林风皱眉。悦来客栈是京城的老字号,老板是个本分商人,从没听说和江湖势力有牵扯。
“另外四个呢?”
“跟丢了。”韩江有些懊恼,“那几个人反跟踪的本事极强,专挑人多的地方钻。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紧。”
林风沉默片刻,突然道:“韩兄,你刚才说,血刀帮的二当家疤脸刘,今天带人在城南追我?”
“对。”
“他右手的虎口,是不是有块疤?月牙形的。”
韩江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块疤是被三棱刺划的,伤口很深,愈后会留下月牙状的疤。”林风缓缓道,“三年前,我在江宁办过一个案子。有个采花贼专挑富家小姐下手,用的就是三棱刺。我追了他三天,最后在秦淮河边将他擒获。那人的右手虎口,就有这么一块疤。”
韩江脸色变了:“你是说……”
“疤脸刘就是当年那个采花贼。”林风眼神冷下来,“我当时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了他右手手筋。按说这辈子不能再动武了,可今天他出刀时,右手稳得很。”
“他武功恢复了?还进了血刀帮?”
“不止。”林风道,“当年那个采花贼,轻功极好,擅用迷烟,还会缩骨功,能从一尺见方的窗户钻进去。赵府墙头那个浅脚印,很像是他的路子。”
韩江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带人去抓他!”
“等等。”林风叫住他,“你现在去,他未必在总堂。而且打草惊蛇,会惊动背后的人。”
“那怎么办?”
林风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等天黑。今晚我去一趟血刀帮总堂。”
“你疯了?!”韩江急道,“你伤成这样,怎么去?再说司正大人有令,这三日你必须静养,不能动武!”
“我不动武。”林风平静道,“只是去看看。有些事,得亲眼确认。”
“那也不行!万一被发现……”
“所以要你帮忙。”林风看着韩江,“韩兄,我需要一套夜行衣,还有血刀帮总堂的地形图。另外,帮我准备点东西——”
他从枕下抽出一张纸,上面列了几样物品:细钢丝、特制迷烟、攀墙爪、还有一小包药粉。
“这是……”
“以防万一。”林风道,“我虽然不能动武,但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况且,我只是去探查,不是去拼命。”
韩江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东西我可以准备,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有危险,立刻撤退,发信号求援。”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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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城南。
血刀帮总堂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只有后院正厅还亮着。两个守夜的帮众挎着刀,在门口打哈欠。
墙角的阴影里,林风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靠着墙,呼吸轻缓,尽量不牵动胸口的伤势。清心丹的药力压制了七煞掌的煞气,但经脉依然滞涩,稍微用力就会剧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韩江给他的地形图已经记在脑子里:总堂三进院落,前院是普通帮众住处,中院是头目房间,后院是帮主杜七的居所和议事厅。疤脸刘住中院东厢。
林风抬头看了看院墙,约莫两丈高。若在平时,他提气一跃就能上去,可现在……他取出攀墙爪,甩上墙头,拽着绳索慢慢爬上去。
翻过墙,落在前院的阴影里。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伤势比预想的更重。他靠在廊柱后,缓了几口气,这才轻手轻脚地往中院摸去。
中院东厢的灯还亮着。
林风伏在窗下,屏息细听。屋里有两个人的声音。
“……二哥,帮主怎么说?”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还能怎么说?让咱们避风头。”疤脸刘的声音,“这几天都老实点,别出去惹事。神捕司盯上咱们了。”
“可那位大人那边……”
“那位大人自有安排。”疤脸刘压低声音,“明天晚上,还有一票要干。干完这票,咱们就撤出京城。”
“撤?去哪儿?”
“南边。那位大人都安排好了。”
林风心中一凛。明天晚上还有一票——那就是第三个目标。按七星祭的名单,金命沈万金,水命赵文渊,下一个该是木命、火命、土命中的一个。
得知道目标是谁。
他正要再听,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个帮众提着灯笼从回廊那头走来,嘴里哼着小曲。林风迅速缩进廊柱后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灯笼的光越来越近。
就在那人快要走过廊柱时,林风突然出手——不是用武功,而是用细钢丝。钢丝从袖中弹出,缠住那人的脚踝,猛地一拉!
“哎哟!”
帮众摔了个狗吃屎,灯笼滚出去老远。不等他喊出声,林风已经扑上去,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那人挣扎两下,软倒在地。
林风把他拖到阴影里,快速扒下他的外衣换上,又从他腰间摘下令牌——血刀帮的腰牌,刻着一个“血”字。
做完这些,他提起灯笼,压低帽檐,朝东厢走去。
“谁?”屋里传来疤脸刘警惕的声音。
“二哥,是我。”林风模仿着刚才那帮众的声音——他学过口技,能模仿七八分像,“帮主让您去一趟,有事商量。”
屋里沉默片刻。
“知道了,这就去。”
门开了。疤脸刘披着外衣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大半夜的,什么事?”
“小的不知。”林风低着头,“帮主只说让您赶紧过去。”
疤脸刘骂骂咧咧地往前院走。林风跟在他身后,右手缩在袖中,握着一柄短匕。
走到中院和前院之间的月亮门时,疤脸刘突然停住脚步。
“等等。”他转过身,盯着林风,“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风心中一紧,但语气不变:“小的新来的,上月才入帮。”
“新来的?”疤脸刘走近一步,“抬起头我看看。”
林风缓缓抬头。月光下,他的脸藏在帽檐阴影里,看不真切。
疤脸刘眯起眼,突然伸手去抓他肩膀:“你——”
话没说完,林风动了。
短匕从袖中刺出,不是刺向疤脸刘,而是刺向他身后——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正悄悄摸过来。
“噗!”
短匕没入那人胸口。是个守夜的帮众,想来是看到不对劲,想从背后偷袭。
疤脸刘脸色大变,后退一步,正要喊人,林风已经欺身而上。他右手不能用力,便用左手——左手一扬,一包药粉撒出。
“咳!咳!什么鬼东西!”
药粉是辣椒粉混着石灰,专伤眼睛。疤脸刘捂着眼睛惨叫,林风趁机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疤脸刘惨叫倒地。
林风不敢耽搁,拖着他往墙边跑。前院已经传来嘈杂的人声,灯笼火把朝这边涌来。
“拦住他!”
“有刺客!”
林风咬牙,用尽力气把疤脸刘甩上墙头,自己则拽着攀墙爪的绳索,手脚并用往上爬。每动一下,胸口都像被刀割。
终于翻过墙,落在外面巷子里。疤脸刘摔在地上,抱着断腿哀嚎。
林风喘着粗气,从怀中取出信号弹,扯掉引信。
“咻——啪!”
红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这是他和韩江约定的信号——得手了,速来接应。
巷子两头已经传来脚步声,血刀帮的人追出来了。林风拖着疤脸刘往巷子深处退,右手按在腰间软剑上——虽然不能动武,但逼急了,也只能拼命。
就在此时——
“嗖!嗖!嗖!”
几支弩箭从屋顶射下,钉在巷口,挡住追兵。
韩江带着七八个黑衣捕快从巷子另一头冲过来。
“走!”
两人架起疤脸刘,林风在韩江搀扶下,迅速撤离。
身后传来血刀帮帮众的怒吼,但他们不敢追出巷子——巷子外,已经有更多神捕司的人马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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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半个时辰后,神捕司刑房。
疤脸刘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右腿膝盖肿得老高,脸上全是辣椒粉灼出的红点。韩江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牛皮鞭。
“说,明天晚上的目标是谁?”
疤脸刘啐了一口血沫:“我不知道。”
“不知道?”韩江一鞭子抽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痕,“你刚才在屋里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明天晚上还有一票,干完就撤出京城。目标是谁?在哪儿动手?”
疤脸刘咬牙不吭声。
林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他看着疤脸刘,缓缓开口:“三年前,江宁府,秦淮河畔。那个采花贼是你吧?”
疤脸刘身子一僵。
“我当时废了你的武功,挑了你的手筋。”林风继续道,“可现在你武功恢复了,手筋也接上了。是谁帮你治的伤?是谁让你进的血刀帮?又是谁,指使你帮天演阁做事?”
疤脸刘低着头,不回答。
“你可以不说。”林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但你要想清楚。帮天演阁杀人,杀的是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罪。你现在说了,算是戴罪立功,或许能保住一条命。若不说……”
他凑近疤脸刘耳边,压低声音:“天演阁行事,向来不留活口。你以为他们真会带你去南边?事成之后,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你。”
疤脸刘的呼吸急促起来。
林风看在眼里,知道说中了。这种人,最惜命。
“我说……”疤脸刘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说……但你们要保证,饶我一命。”
韩江看向林风。林风点头。
“好,我以神捕司的名义保证,只要你如实交代,可以饶你不死。”韩江道。
疤脸刘深吸一口气:“明天晚上……目标是礼部侍郎,王守义。”
王守义。林风心中一动——名单上的第三个,土命。
“在哪儿动手?”
“王守义……他有个习惯,每月的十五,都会去城外的慈云寺上香,为亡母祈福。”疤脸刘道,“那位大人算准了时间,明天晚上,王守义回城的路上……会在落凤坡动手。”
落凤坡,京城往南二十里的一处险地,两边是山,中间一条窄路,最适合伏击。
“那位大人是谁?”林风问。
“我不知道真名。”疤脸刘摇头,“我们都叫他‘七爷’。他戴斗笠,看不清脸,但声音很特别,沙哑,像破锣。他武功极高,至少是宗师后期……不,可能更高。他给我治伤时,只用了三根金针,往我手上一扎,我就能动了。这不是武功,是……邪术。”
林风和韩江对视一眼。
戴斗笠,声音沙哑,擅用邪术——就是当铺里那个人。
“他平时住哪儿?”
“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们,我们找不到他。”疤脸刘道,“但他常去一个地方……城西的废弃义庄。有一次我跟踪他,跟到那儿,就不敢再跟了。那地方……邪门得很。”
义庄。
林风记下这个地点。
“血刀帮帮主杜七,和这个七爷是什么关系?”
“杜七……”疤脸刘犹豫了一下,“杜七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七爷手里。有一次我听见他们在屋里吵,杜七说‘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七爷说‘过去了?你手上的人命,可不会过去’。后来杜七就再也不敢违逆七爷了。”
“当年什么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事。”
韩江又问了几个问题,疤脸刘一一回答。问完后,韩江让人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
刑房里只剩下两人。
“你怎么样?”韩江看向林风,林风的脸色越来越差。
“还撑得住。”林风扶着椅背坐下,“明天晚上落凤坡,必须提前布置。王守义不能死。”
“我这就去禀报司正大人,调集人手。”
“等等。”林风叫住他,“那个七爷……不会轻易露面。明天晚上,他很可能不会亲自出手,而是用邪术。就像杀赵文渊那样,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
林风沉思片刻:“慈云寺到落凤坡,有多远?”
“约莫五里。”
“王守义什么时候从慈云寺出发?”
“按惯例,他会在寺里用过斋饭,申时出发,日落前回城。”
林风算了算时间:“明天下午,我去一趟慈云寺。”
“你?!”
“我不动武,只是去看看。”林风道,“有些事,得亲眼看了才知道。况且……慈云寺的主持,我认识。”
韩江还想劝,但看到林风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
“我陪你去。”
“不,你留在司里,布置落凤坡的埋伏。”林风摇头,“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得做两手准备。”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距离七星祭的下一个时辰,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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