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迅速朝Aemond的方向冲去，但是Aemond没有注意到他，他太专注于消灭异鬼。直到刮在脸上的风实在太疼他才扬起头，看见了朝自己飞来的泽莫，也感觉到了从后方袭来的大风。他迅速操纵Vhagar向前飞去，却被袭来的风暴拖慢了速度，现在战场上只有Vermithor在消灭异鬼。


    泽莫立刻冲向风暴的中心，体型最大的Karax可以扰乱风暴，Hildax可以做辅助。他猜想必定是夜王掀起了这场风暴，这是它的老招数，曾经泽莫驾在冰雪巨龙Netarys上可以轻易的瓦解夜王的能量，现在他却无法那么确定。但是Aemond已经被卷入了风暴里，他别无选择。


    Karax向风暴的中心开始喷吐火焰，驱散冰冷的气流，泽莫的眼睛都无法睁开，有冰雪的碎屑几乎刺到了他的脸上，但是他根本没有功夫想这些，Karax继续喷吐火焰，Hildax则在他的周围防护，风暴的力量几乎让最小的龙无法正常的飞行。Vhagar在风暴的力量减弱的一瞬间奋力突破了屏障，飞向了不远处的战场，而泽莫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风暴的中心是什么。一把冰枪忽然随着风暴袭来，泽莫心下一惊，他立刻让Karax下降，险险躲过袭来的武器。


    风暴终于逐渐平息，泽莫让Karax继续降落，直到他能够看清风暴中心的确有一个影子。


    他的心攥紧了，瓦雷利亚钢剑握在手中，他直接在风暴中从龙背上脱离，落地的压力几乎将他的腿骨震碎，他用瓦雷利亚钢剑支撑自己起身，走向逐渐平息的风暴的最中心，直到他能够看清那个人形的脸。


    “Brandon。”他道，声音在风暴中几乎和沉默同等。


    那是BrandontheBreaker的脸，和他非常相似的脸，万年之前和他一起打败了夜王的人。一个救世主怎么会变成毁灭者？


    那张脸几乎已经只剩下骷髅，发着蓝光的眼睛让泽莫背后升起寒意，他深吸一口气，握紧长剑，在风暴中一步步向夜王走去，直到有什么握在了他的脚，他低头，一双白骨的手捏在了他的脚踝处，他一把将那双白骨的手削断，对瓦雷利亚钢剑来说和削断泥土一样容易，他继续朝夜王走去，身后却突然袭来龙晶的箭，他抬头，Vhagar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的天空中，龙晶的箭头从她的方向精准的袭来。夜王挥手挡过几只箭，就和挡下当面袭来的木棒，而不是远处的暗箭一样容易。泽莫大喊：“Dacarys！”


    Karax迅速向他和夜王的方向喷吐龙焰，然而一轮龙焰还没有结束，Vhagar发出震天的怒吼，它逼退了正准备喷吐第二轮稍微减弱的龙焰的Karax。面对比自己体型大这么多大龙的近距离逼迫，Karax紧急后退。夜王却和泽莫一样没有受任何影响，泽莫的衣服已经只剩下残骸贴在他的身上燃烧，刺痛他的神经；而夜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受到影响。身后突然出现的异鬼缠住了泽莫的进度，当他砍下一个高至两米的，已经燃烧了一般的异鬼的脚时，随着那异鬼从他面前倒下，夜王也消失了。


    他感觉到冷汗已经结成了冰，他的牙关不住的颤抖，但是情况不允许他想太多，Karax降落在他身边，他迅速爬上Karax，加入不远处的战场。这场战斗已经快接近结尾了，异鬼所剩无几，人类的尸体和伤员在战场上到处都是，不断的有野人冒险从战场上拖下伤员。


    当CreganStark的目光和他相接时，年轻的男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但是那震惊稍纵即逝，泽莫向他示意战场，他点头，做了个简便的手势，表示战斗的确已经接近结束。泽莫也点头，随即让Karax起飞，飞向他们作为临时据点的野人的冰河营地。Vermithor也紧跟在他身后，Vhagar则留在战场上，确保后续不会有任何变故。


    当他降落时已经有野人临时培训的养龙人前来迎接，他们还不敢太过接近龙们，只敢在临近的地方放下已经杀好的羊。泽莫走下龙时一直等在临时龙坑的SaraSnow迎了上来，看见他的全貌的一瞬间，S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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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ow倒吸了一口凉气。“学士！”她立刻对跟在身边的侍女和侍从大声道，“快去叫学士和执勤的红袍僧！”


    泽莫大口喘气，他道：“水。”


    SaraSnow接过一杯热水，侍从中的一个迅速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泽莫的肩膀上。“发生了什么？”SaraSnow问，她的脸上不安的神色疯狂闪烁，看着泽莫的状态，她几乎以为战争失败了——她的哥哥Cregan还没有回来！


    “暂时没有什么。”泽莫道，“异鬼消失得差不多了，Vhagar还在战场上，如果我换完衣服还没有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再出发。”


    “您还看的见吗，陛下？”SaraSnow道，她从斗篷下拿出一面小镜子，“您的眼睛——”


    泽莫看向镜面，镜面中的存在，别说国王，几乎不能称作一个完整的人。他的左边眼睛似乎被什么击中了，干涸的血液从已经爆裂成血红色的眼球边的眼角延伸，黑色的碳化痕迹让他的脸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的脸颊有一条巨大的，肉翻开的伤口。不怪SaraSnow看见他的第一秒和看见鬼一样。


    “我还能。”泽莫道，他挪开镜子，“我会很快痊愈，现在我需要去清理。”


    Addam在这时走到了他的身边，少年几乎发不出声音，他道：“陛下，我能够回到战场协助Aemond王子——”


    “你不能。”泽莫道，没有多说任何话，“你需要和我在一起行动。”


    -


    Aemond和大部队在泽莫准备出发之前回到了营地，CreganStark看见他的第一个表现让泽莫感到一阵无力：“明天早上就会好了。”泽莫道。


    Aemond在CreganStark身边，泽莫对他道：“跟我来一趟。”


    Aemond和泽莫进入了房屋的内侧，野人简陋的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泽莫一巴掌就朝Aemond扇了过去，Aemond没有躲。


    “谁让你逼退Karax的？”泽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