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知道Nettles对他并不是完全诚实的,在女孩尖锐的目光和凶狠的行为下还有更深的东西;但是威胁Nettles,逼迫她说出自己隐藏的话只会造成反效果。他是个有边界感的人,在必要的情况下会选择尊重他人的隐私和界限。


    而不像是某些人。


    “侄子,跟我说实话,”Daemon道,“Rhaenyra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吗?”


    你们有病吧!泽莫在内心尖叫,宫廷中好事的人传这个谣言就算了,怎么Daemon也开始怀疑了?是Rhaenyra对他的脸还不够臭吗?怎么,是Targaryen兄妹就会被人默认会搞在一起吗?


    “不,叔叔。”泽莫道,面无表情的从桌上拿起麦酒喝了一口。


    “好吧,”Daemon道,沉默在他们中间持续了几秒,“但是你真的该考虑结婚——”


    “是父亲让你劝我的吗?”


    “是。”Daemon迅速回答,接着会议室重归安静。


    “Nettles怎么说?”泽莫问,“关于改名的事。”


    Daemon将一个中指在他面前比划了下:“她这么说的。”


    泽莫的笑被憋在了喉咙里:“你没对她许诺什么吗?壮丽的宫殿?美丽的裙子?成群的仆人?”


    “我就差没把月亮许诺给她了。”Daemon道。


    “也许她不喜欢你给她的名字,”泽莫道,“你准备给她取什么名字?”


    “Daenys。”Daemon道,“这难道不是个很好的名字吗?”


    “的确是。”泽莫道,“她可能更喜欢Nettles。”


    他们现在在会议室内等待铁种的投降仪式的开始,仪式举行在派克城的废墟中,天空下着小雨,有一些黑色的断垣残壁还冒着余烟,这显然是Daemon的手笔,他希望铁种们铭记自己是怎么被Targaryen和他们的巨龙打败的,并且从此不敢再挑战铁王座的权威。


    “但是,”Daemon道,“Viserys说廷臣们因为Nettles的事情吵翻了,之前从未有过非Targaryen家的人成功驯龙,他们害怕这会让人起不该有的想法。”


    他顿了顿:“即使Viserys偏爱你,廷臣之口难堵;如果想保住Nettles,你会需要帮助。”


    “而我想这个帮助必须来自特定的人,”泽莫道,他嘲讽的勾勾嘴角,“比如Nettles的亲生父亲。”


    “Targaryen家族不是靠一条龙征服维斯特洛的,侄子,”Daemon道,“而是三条。”


    仪式开始时,铁种的领主们沉默的从各处来到派克城的废墟;天气是阴沉的,仿佛乌云随时都能压碎大地。在废墟的大厅前方,和不远处的山崖上,Heilax,Hildax,Karax,Caraxes,Arrax和Sheepstealer栖息着,他们时不时的对着阴沉的天空吼叫,Nettles在Sheepstealer身边警戒,目光紧紧的盯着靠近悬崖的大厅;龙吼与海浪击打悬崖的声音与雨声结合,空气中是潮湿的,咸腥的海水味和废墟中烧焦的味道的混合。JasonLannister为雨落在身上沁湿衣料的感觉皱眉,Lucerys站在他身边,目光一转不转的看着对面的铁种们,而泽莫和Daemon则站在桌边,注视年轻的LordBlacktyde签下降书。


    在降书上签完字后,LordBlacktyde向泽莫点头。


    “Haegon王子,在你的卓越领导和不可抵抗的力量面前,我们铁种承认自己的失败。今日,我在这份降书上签字,不仅是承认我们的错误,也是对你的尊重和敬畏。你不仅征服了我们的土地,也征服了我们的心。我们期望在你的智慧和公正的统治下,铁群岛能够得到重生和繁荣。我们将全力支持你的统治,并努力为新的秩序贡献力量。”


    泽莫不知道铁民是在挑事还是真正的服他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Rhaenyra仍然是龙石岛公主,这意味着王位和泽莫没有半点关系——他和王位之间至少隔了六个棺材;而现在他们在投降仪式上说的这些话,就好像泽莫是他们未来的统治者。


    “Targaryen允诺铁民们重生和繁荣。”泽莫道,“只要你们遵从自己许出的承诺。”


    -


    重新回到君临对泽莫来说还不如直接披上黑衣。他要面对议会的质询,要面对Rhaenyra的质询,要面对Aegon,甚至有可能还必须参加家庭聚餐——哦,Viserys肯定会让他参加家庭聚餐的,他心目中完美繁荣的大家庭。


    但是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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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erys和Daemon的却不是Viserys,而是Rhaenyra,Helaena,Jacaerys和Joffrey;泽莫为这含义皱起眉,是Viserys的身体出问题了?还是他在压力下被迫表示对泽莫的不满?


    他跳下Karax,和Daemon和Lucerys一起走向他的姐妹和侄子们;Helaena首先前来拥抱他:“哥哥,”她道,“欢迎回来。”


    她的下一句话就没有那么温暖了:“Aemond被父亲关起来了。”


    泽莫太阳穴一疼:“怎么回事?谁说了什么了吗?”


    余光看见一边Rhaenyra拉起Lucerys的手仔细端详,眼眶绯红,他的脑子更疼了。


    “是首相,”Helaena道,“LordBeesbury指责Aemond擅自让Vhagar燃烧派克城是叛国,他没有得到任何指令,纯粹是因为仇恨行事,这威胁到了王国的稳定。”


    “Aemond承认了吗?”泽莫问,“他擅自烧派克城?”


    “没有,”Helaena低声道,“母亲不让他说任何话。”


    泽莫点头:“我会去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Rhaenyra握住Lucerys的手,她的眼角有泪光。“对不起,妈妈。”Lucerys道,“我被俘虏了;请不要怪罪叔叔,是我擅自行动——”


    “不,Lucerys,我为你骄傲,”Rhaenyra打断了自责的Lucerys,“你是你的兄弟们的榜样;你虽然年轻,但是勇敢儿坚强,你为保护我们的王国做出了牺牲,这正是一个最英勇的骑士应该有的品质,我的小王子。”她亲了亲Lucerys的额头,“你是妈妈的荣光。”


    Lucerys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母亲的热泪,透过Rhaenyra的肩膀看向泽莫。HaegonTargaryen再次意识到了CarlZemo的逝去,他的逝去不仅是一个CarlZemo长相的孩子消失了,同时也是一个全身心的热爱着泽莫的,泽莫自己的孩子消失了;无论他留下了什么,无论Lucerys长得多像他的孩子,Carl都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他所爱的Lucerys只是他从Rhaenyra身边偷走的幻影,而那幻影最终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