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还不会装可怜?

作品:《谁说植物人老公他绝嗣?

    车子驶回去,刚到正门口,夏枝枝看见容鹤临的车。


    大喜的日子,她不想撞见他寻晦气。


    她让司机绕到侧门,从车里下来,她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车牌她没见过,于是多看了两眼。


    车里驾驶座上,周厌赶紧抱头蹲下,心里飙了一句卧槽。


    夏小姐怎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还走侧门?


    那她一进去,岂不是就跟出来的容总正面撞上?


    不行,他得赶紧给容总通风报信,否则容总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夏枝枝收回目光,快步跑进侧门,熟门熟路地穿过庭院往主宅跑去。


    容祈年手机静音,他根本没看手机,周厌打来的电话他也没接到。


    他正往楼下走,刚到一楼门口,就看见夏枝枝朝这边跑过来。


    他瞳孔一紧。


    她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眼看两人要正面撞上,他赶紧折返上楼,准备回房间。


    刚到二楼转弯处,就听见林叔跟容鹤临的说话声。


    他们正从二楼往三楼走,容鹤临问林叔:“小叔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听说小叔今天跟夏小姐领证了,奶奶也太心急了点,万一夏小姐别有用心,趁我们不注意虐待小叔怎么办?”容鹤临忧心忡忡道。


    林叔:“鹤临少爷,夏小姐已经跟三爷领证了,以后你得叫她小婶婶。”


    容鹤临:“她年纪比我还小,我叫不出口。”


    尤其夏枝枝还顶着一张酷似谢晚音的脸,他怎么叫得出口?


    容祈年见两人磨磨叽叽走半天,还没到三楼,而楼下已经传来夏枝枝急促的脚步声。


    他进退维谷。


    在没查到车祸的幕后指使者前,他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发现他苏醒的事。


    现在怎么办?


    容祈年听见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此刻他的房间是回不去了。


    那么他们一定会发现他离开了房间,要怎么圆回去?


    容祈年拧起眉,快步走向连接二楼的露台,摘了帽子口罩,又脱下鞋袜塞进旁边的小橱物间里。


    他歪倒在一旁的绿植中,等着人发现他不见了,来找他。


    夏枝枝背着书包跑上三楼,就看见容鹤临和林叔如临大敌地从容祈年的卧室里跑出来。


    林叔慌乱无措,“三太太,不好了,三爷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夏枝枝惊声问道。


    她那么大一个植物人老公,总不能长了翅膀飞走了?


    “小叔不在房间里,人不见了。”容鹤临说完,立即想到一个可能,“小叔是不是醒了?”


    夏枝枝一怔。


    林叔觉得不太可能,医生都说三爷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还是先找人吧。”


    夏枝枝慌慌张张地跟着他们去找人,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有看见容祈年的影子。


    “怎么办,那么大一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等老爷夫人回来,我们怎么交代?”


    夏枝枝神情凝重,“再找找,就算他醒了,躺了两年半也走不远,说不定晕倒在哪个角落里,我们没注意到。”


    那可是她的宝贝工具人。


    在她还没有彻底摆脱谢煜之前,他可不能丢啊。


    大家又重新将楼上楼下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就连庭院里的狗窝都没有放过。


    夏枝枝站在二楼楼梯口,忽然听见容祈年的心声。


    【一觉睡醒,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地板好硬,硌得我腰疼。】


    夏枝枝听见他的心声,差点热泪盈眶,还好没丢。


    她赶紧竖起耳朵,顺着声音找过去。


    【谁要害我,居然把我扔露台上,也太缺德了吧,夏枝枝,你不是听得见我的心声么,你快点来找我。】


    夏枝枝穿过走廊,才发现走廊尽头有个圆弧形的露台。


    她走出去,阳光洒了她一身。


    露台很漂亮,种着奇花异草,而容祈年就倒在花圃边上。


    难怪他说硌得他腰疼。


    这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可怜。


    “小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凭空消失了。”


    夏枝枝疾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扶他,可她力气太小了,扶不动,只好让他上半身倚靠在她怀里。


    女人怀里香香软软,一股幽兰花香萦绕在他鼻端,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悸动了一下。


    容祈年:“……”


    要不是她突然回来,他会这么狼狈吗?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从老宅搬出去,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否则每天进出他房间的人那么多,他清醒的事迟早瞒不住。


    恰在此时,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下一秒,露台上响起容鹤临着急的声音,“夏小姐,找到我小叔了吗?”


    容祈年:【……】


    很好,大侄子,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这锅就只能让你背了。


    夏枝枝刚要说话,就听见容祈年充满恐惧的心声。


    【别让他靠近我,我怕。】


    夏枝枝神色一凛,她多聪明一个人,都不需要容祈年多说什么,就猜到容祈年躺在这里,肯定跟容鹤临脱不了干系。


    她伸手制止容鹤临靠近。


    “你站住,别过来。”


    容鹤临满脸都是被冒犯的不悦,“夏小姐,你什么意思?”


    “小叔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不是跟你有关?”


    要不然为什么容祈年会怕他?


    容鹤临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夏枝枝,他是我亲小叔,你会害他我都不会害他。”


    “不是你,那他为什么怕你?”


    容鹤临气得想打人,“他就是个植物人,什么都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怕我?”


    夏枝枝也不能说她能听见容祈年的心声,只好假模假样地按住他的脉搏。


    说:“你一靠近,他的脉搏跟心跳都跳得比平时快,不是怕你是什么?”


    容鹤临简直气笑了,“夏枝枝,造谣一张嘴,你再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他不敢打你,咱不怕他。】


    夏枝枝觉得容祈年肯定在拱火,但她没有证据。


    “你看看,我不过是做出合理推测,你就威胁要打我,我知道,你就是欺负我老公是植物人护不了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夏枝枝眼睫一颤,眼泪倏地滚落下来,哭得十分委屈。


    “我只是不想你靠近他,我做错了吗?”


    容鹤临额上青筋直跳,他没想到夏枝枝说哭就哭。


    这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他真的在欺负她。


    “不准哭!”


    就在这时,容父容母赶了回来。


    听说容祈年找到了,他们带着人涌入露台,就看见夏枝枝抱着容祈年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鹤临,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叔为什么躺在这里?你小婶婶为什么哭得这么惨,是你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