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章 夫君现在可喂我吃毒药

作品:《刺杀夫君失败!我为保命趴他怀里哭

    “你做什么?”裴衍瞳孔扩了下。


    云朝槿将那药咽了下去,“夫君不是要试药,我来试就好。不必劳烦府中大夫了。”


    裴衍沉默无语,“可你把药吃了,就能试出来了?”


    药都没有了,还如何试?


    毁尸灭迹,云朝槿这招倒是绝。


    “夫君现在可喂我吃毒药,若我死了,那这药就是假的。若我活着,说明这药是真的。”


    云朝槿这逆天发言一出,自己都是两眼一闭的状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神药都是有药效的,她才吃那药没多久,想来可以维持个一两天。


    “……”裴衍深深望着云朝槿,有一种想让大夫来为云朝槿把脉的冲动。


    她是不是因为失了孩子,受到了刺激,脑子有些不好了。


    正常人,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夫君现喂我吃颗毒药。”云朝槿唇瓣微微张,让裴衍丢毒药到她嘴里。


    裴衍并未动,云朝槿还一直催促他。


    “夫君快点啊!”


    裴衍:……


    他无奈,拿出一颗云朝槿昨儿采买的糖豆,塞进她嘴里。


    云朝槿阖上嘴巴,五官紧蹙,本以为这药奇苦无比,结果没想到没有一丝苦味,相反还带着丝丝甜味。


    她紧蹙的五官展开,“这是什么毒?还挺好吃的。”


    裴衍:“.......”


    她真觉得云朝槿可能因为小产,受到了刺激,导致脑子有些不对劲了。


    “感觉如何?”裴衍并未回答她的话,岔开话题。


    云朝槿抿了下后味,“挺甜的。”她点头称赞。


    裴衍:.......


    他除了无语,再说不出话来。


    不过想来也对,这药本就是糖豆,甜也正常。


    “嗯,这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不会轻易断气,会受尽折磨,头发一根根掉下,皮肉脱落,骨骼分离,四肢扭曲变形,最后佝偻无力,全身内脏挨个侵蚀,会有蚀骨般的疼痛蔓延全身,直到全身血液顺着皮肤毛孔流干,心跳才会被迫停止。”


    裴衍话音刚落,跨坐在他腿上的云朝槿,全身失去力道,不受控制地滑落,柔弱无骨地往下跌去。


    “怎么了这是!”裴衍眼疾手快搀扶住她,将她拉起来,扶坐在自己腿上。


    云朝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比白纸还要森白,眼底都是六神无主的恐慌模样。


    “呕!”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俯身干呕,甚至手指伸进嗓子里去,想把那颗毒药吐出来。


    真有裴衍的,竟然给她喂这么毒的毒药。


    也不知道昨天吃下的解药能不能压制住这毒。


    “呕~”她手指都伸进了喉咙里,苦涩的水倒灌出许多,就是不见吃进去的毒药。


    “这样伤身子!”裴衍大掌扣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继续这样做。


    云朝槿哪里不知道这样伤身子,可对比毒药的毒发后遗症,这点苦压根算不得什么。


    “别扣了。”裴衍双目深深皱起来,将云朝槿的手强迫拉住。


    “你做什么?那药我吃下去了,全部吃下去了。”云朝槿急得眼泪直往出冒。


    她想着看能不能吐出一些来,好给解药分担些压力。


    要不然那解药扛不住,她不就得死了吗。


    “你吃了解药,无事的。”裴衍哭笑不得。


    这么怕死,竟还大言不惭让他喂个毒药进去。


    “这毒药这么毒,万一解药解不开怎么办?”云朝槿话语间都是对裴衍的埋怨。


    她所有的事都想到了,就是忘记了裴衍是真的狠心,也是真的想让她死。


    喂她吃那么毒的药,还不准她自救。


    狠!


    太狠了!


    “不可能。”裴衍给她吃定心丸。


    解药和毒药都是假的,云朝槿说的这些事压根不会发生。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万一了?万一我真受尽折磨死了呢?”云朝槿眼底都是对自己行为的悔恨,还有对裴衍的悲凉和伤心。


    裴衍都看出来了,“如果毒发,就说明这解药是假的。可下令彻查是谁调包了药。”


    “.......”云朝槿眼睛都瞪圆了。


    裴衍好清高,好了不起,用那么毒的毒药,来测试那解药是不是真的。


    她谢裴衍全家!


    “夫人现在可有何症状?”裴衍歪着头审视过她。


    “没有,什么都没有。”云朝槿摇头。


    “是吗?”裴衍怀疑的两字,低头盯过她哆嗦的双腿。“抖得我都快撑不住了。”


    云朝槿手掌扶在腿上,强行将自己压制住。


    “我只是坐麻了。”


    话毕,她双腿迈动,想从裴衍腿上移下去。可双腿早就因为害怕失去了力道,竟狼狈地滑落而去,跌坐在裴衍脚边。


    要不是手下意识扶住裴衍的腿,支撑了下身子,得更狼狈。


    “这是毒发了?”裴衍稳坐不动,丝毫不关心云朝槿的惨状,不仅如此,他还长指撑着下颌,视线朝下,打趣之声。


    云朝槿仰望他一眼,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来。


    “怎么会,我只是双腿坐麻了,歇会就好。”云朝槿嘴唇都吓白了,出口的声音底色满是涩然抖擞。


    裴衍听出来了,微不可察地笑了下。


    “沐儿!”云朝槿一手倚着裴衍的腿,坐在地上稍作缓神,朝外喊到。


    等了一会,无人进来,也无应声。


    “沐儿!”她又喊一声。


    她现在感觉全身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头皮,在松动。


    完了她的头发要不保了。


    必须赶紧让沐儿搀扶自己回去,她探脉诊治,能救还是要自救的。


    “你的丫鬟许是和随风一起去录口供了。”裴衍道。


    云朝槿眼睛更瞪大,“夫君怀疑是我偷了药?”


    “何出此言?”裴衍反问。


    “不怀疑我,为何要让我的丫鬟去录口供?”云朝槿带着质问。


    说到底,裴衍都是不信任她,想让她死。


    “每个下人都需要录制,并非只有你的丫鬟。”裴衍解释。


    也不知云朝槿听进去没有,垂低着脑袋,一字不发。


    “喝口茶,压压惊。”男人不明情绪之声从头顶传来。


    云朝槿伸手去接,男人并不放手。


    “你端得稳?”裴衍瞄过她颤栗的手。


    云朝槿双手立马扣在一起,死手别抖啊。


    裴衍摇了摇头,稍低下些身子,将茶喂到她嘴边。


    云朝槿跪伏在他脚边,要仰头才能接到他的茶。


    这是裴衍第一次,这般认真地近距离看云朝槿。


    小巧精致的脸似还没有他巴掌大,两排纤长浓密的羽睫抖擞着,杏眼里透着对未来的恐慌,还有自己性命的彷徨。


    不知为何,他心底起了恻隐之心。指腹竟摸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