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神秘立方体建筑
作品:《源界环主》 渊核阎猊在看清那三道混沌气机彻底封锁天地的瞬间,九颗头颅同时剧烈震颤,暗红色的灾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覆盖天穹的灾厄威压第一次出现紊乱。它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狂暴,本源深处的渊因核心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宛如一枚即将失控的宇宙心脏。
它意识到了——继续停留,必死无疑。
下一瞬,渊核阎猊猛然扭动残破的九首巨躯,所有灾厄鳞甲同时翻转,鳞片背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逃逸符构,渊因核心向内塌缩,准备强行撕裂战场边界,遁入未定义的混沌裂层。天地被它的意志拉扯,空间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仿佛整片战场都要被它拖着一起崩塌。
就在它即将脱离的刹那——张林一步踏出。
脚下虚空直接被踩碎成层层塌陷的混沌台阶,他的身影在雷霆与秩序交错的光辉中无限放大,抬手之间,整片天空骤然暗沉,仿佛有一座由无数世界叠加而成的混沌雷域被强行压落。雷霆并非坠下,而是“生成”,在渊核阎猊的逃逸路径前方瞬间成型,无数粗如星河的混沌雷柱交错成牢笼,雷光炸裂时不发出任何声音,却让空间本身剧烈抽搐,逃逸坐标被当场钉死。
“想走?”话音未落,曦寰落已然出手。
他立于半空,衣袍无风自扬,殒曦之辉自她身后缓缓展开,那不是光,而是万物走向终焉前最后一瞬的颜色。天地的明暗被强行抹平,所有灾厄色泽在这片光域中迅速褪色,化为灰白。她轻轻抬指,指尖落下的不是攻击,而是一场“黄昏”。
一轮殒曦之日自高空缓缓沉坠,所过之处,灾厄规则被逐条熄灭,渊核阎猊的九首同时发出撕裂般的嘶吼,鳞甲开始片片崩落,灾厄符构像是被抹去意义的文字,在殒曦光辉中化为无序尘埃。
还未等它彻底稳住本源,沧海之力已然降临。
林龙双臂一震,周身混沌气机化作无边深海,虚空如同被注入重量,开始向下塌陷。他一步步向前,每一步落下,便有一层“界海”铺展,浪涛翻涌间,渊核阎猊的身躯被强行拖入这片无尽沧海。那不是水,而是被具现化的界执洪流,每一次浪涌都在剥离灾厄的稳定性,将其存在层级一点点压低、碾碎。
三种混沌级力量在这一刻完成闭合。雷域封锁逃逸,殒曦湮灭规则,沧海镇压本源。
渊核阎猊发出最后的咆哮,九首同时张开,试图引爆自身渊因核心,与整片战场同归于尽。然而它的核心尚未完全点燃,张林已然抬手按下。
混沌雷域骤然收缩,所有雷柱同时内塌,化作一枚覆盖天穹的雷印,将渊核阎猊连同它体内疯狂震荡的灾厄核心一并压入雷印中心。曦寰落指尖轻轻一合,殒曦之日骤然崩解为无数终焉碎光,沿着雷印裂缝渗入其体内,将所有尚未爆发的灾厄可能性逐一熄灭。
最后,林龙低声一喝,界海翻覆。
无尽沧海向内坍缩,形成一枚深蓝色的混沌界壳,将雷印与殒曦余辉彻底封死。界壳闭合的瞬间,渊核阎猊的庞大身影在其中被层层压碎,鳞甲、血肉、灾厄符构、本源核心——一寸寸崩解、溶解、抹平,连“灾厄妖兽渊核阎猊”这一命题本身,都在混沌级镇杀中被彻底碾灭。天地在短暂的失声后,重新恢复流动。渊核阎猊彻底被寂灭抹去。
战场的余烬尚未完全消散,破碎的天穹在缓慢缝合,像是一张被强行撕裂后又勉强缝补的旧幕布,空气中残留的混沌雷痕、殒曦余辉与界海潮息仍在彼此碰撞,发出细微而令人心悸的低鸣。无因天宗原本所在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片无法被命名的空白,没有废墟,没有残骸,甚至没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仿佛那里自始至终就只是一块无人踏足的虚无。
张林缓缓落地,脚下虚空微微震颤,他伸手搀扶起那名几乎站立不稳的寂玄境长老。那长老身上的气机紊乱不堪,逻辑层面出现了明显的断裂痕迹,双眼赤红,却流不出一滴泪,像是连悲伤本身都被抽空了。
“我们来晚了。”张林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每一个字都像是压在胸口的重锤。
那张长老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破碎的低响,肩膀剧烈颤抖,许久之后才挤出话来,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一个还活着的人:“整个无因天宗……还有和我一同前来支援的那些长老、弟子……全都没了。”他抬起头,望向那片空无一物的区域,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空洞,“那头畜牲……不只是杀了他们,它把无因天宗‘存在本身’都抹去了。宗门、传承、名号、因果……全都不复存在了。”
虚空中一阵微不可察的寒意掠过,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句话而短暂停顿。
曦寰落立于一旁,殒曦之辉早已收敛,但她周身依旧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终焉气息。她静静看着那片空白,目光冷冽而清醒,像是在注视一段尚未结束的灾厄脉络。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走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转过身,衣袍轻动,仿佛黄昏掠过世界边缘。“九头灾厄妖兽,如今还剩七头。渊核阎猊,不过是其中之一。”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我们不能继续停留在这里。神殿的其他区域,还需要我们回去驻守。”
林龙没有多言,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掠过一丝被压抑的怒意与杀机。他抬手展开通往虚空深层的界门,界海的波纹在门后缓缓翻涌。
张林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已被抹去一切意义的所在,轻轻拍了拍那名寂玄境长老的肩,将一缕稳定气机渡入对方体内。随后,四人的身影同时模糊,化作四道不同色泽的混沌流光,遁入虚空深处,只留下逐渐恢复平静的天地,以及那片再也无法被任何史册记载的空白。
而此时未知世界,秦宇所在的峡谷最深处的风在这里骤然止息,仿佛连流动本身都被某种无形意志按下了暂停,秦宇踏入这片区域的瞬间,脚下的岩石不再回响,天地间只剩下一种近乎绝对的静谧,他缓缓抬头,视线越过翻涌未散的暗红雾气,看见了那座伫立在峡谷核心的建筑——一座巨大到难以衡量的矩形正方体建筑,棱角笔直而完美,仿佛不是被“建造”,而是直接从某个更高层的逻辑中被“投放”进现实之中。
那正方体的表面并非实体石壁,而是由无数细密到极致的光纹所构成,亿万道金白色的符序如同流动的星河,沿着立面自上而下缓缓垂落,又在棱线处折返回流,形成一种永不停歇却又绝不紊乱的循环秩序,光纹深处隐约可见更细小的字符与几何断层,像是被压缩进二维平面的历史、规则与叙事残片,每一次闪烁,都仿佛在无声地书写、又无声地抹除某段存在的定义。正方体并未完全落地,它的下方悬浮在峡谷之上,底部与虚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雾辉,雾辉之下,峡谷原本的地貌已经彻底失去意义,像是被强行覆盖了一层新的空间坐标。
建筑的一侧呈现出更深沉的暗金色泽,光纹在那一面变得稀疏而冷静,仿佛正在进入休眠或封闭状态,而另一侧则明亮得近乎刺目,层层叠叠的光序如瀑布般倾泻,映照出正方体内部若隐若现的结构轮廓——并非厅堂,也非殿宇,而是一种无法用“内部空间”来形容的层级叠合体,像是无数个世界被压缩折叠,封存在一个绝对稳定的几何外壳之中。
秦宇站在峡谷边缘,没有立刻靠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正方体并未散发任何敌意,却比此前遭遇的一切都更加危险,它没有威压、没有杀机,甚至没有明确的禁制波动,但正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让他的感知不断被拉向一种失衡的边缘,仿佛只要再向前一步,自身的存在就会被重新编号、重新排序,甚至被写入某个早已准备好的空位之中。
青环悬停在他肩侧,她那一贯轻快的气息此刻变得异常收敛,青色的光焰在她身周缓慢旋转,像是在本能地对抗某种更高层的“静默秩序”。秦宇的目光沿着正方体的一条棱线缓缓移动,发现那棱线上方悬浮着数个微小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像是一枚被极度压缩的世界节点,彼此之间以不可见的逻辑线条相连,构成一个完整而封闭的整体。
这里不像遗迹,更不像宗门或洞府,它更像是一枚被遗忘在峡谷尽头的“结构本身”,一块不该出现在任何时代、任何叙事里的绝对形态,而峡谷此前所有的禁锢、遗忘与异常,共同指向的,正是这座沉默伫立的立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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