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赵高构陷,擅自调兵
作品:《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咸阳的深秋总裹着股化不开的阴冷。风从渭水河面刮过来,带着水汽,钻进官署的窗缝里,“呜呜” 地响,像谁在暗处压抑着哭。丞相府后院的密室藏在书房后面,暗门被一幅《山河图》挡着,掀开布帘,一股混杂着墨味和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密室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火苗豆大,忽明忽暗,把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赵高那张尖瘦的脸一半浸在光里,一半陷在阴影里,像块枯木上落了层灰。
李斯坐在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圭 —— 那是去年始皇赏的,玉质温润,可他的手却凉得像冰。“秦风在北境越来越得人心,《秦边兵法》推广得风生水起,蒙恬还处处护着他,”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再不想办法,等他彻底站稳脚跟,咱们在朝堂上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份了。”
赵高站在案前,手里攥着一卷空白的竹简,指节泛白,竹简边缘被他捏出了印子。他嘴角勾着抹阴笑,声音又尖又细,像针尖刮过木头:“丞相放心,奴才早就想好了法子。秦风不是掌着护军都尉的印吗?咱们就伪造他的调兵文书,说他擅自调兵去‘围剿’匈奴的牧民部落,再找个匈奴俘虏指证他屠杀无辜 —— 陛下最忌‘擅自调兵’,当年嫪毐之乱就是前车之鉴,又怕失了匈奴部落的民心,这招准能戳中他的痛点。”
李斯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凑了凑,玉圭 “当啷” 一声碰到了案上的墨碗:“伪造文书?能成吗?秦风的字迹、护军都尉的印,都能仿得像?要是被陛下识破……”
“奴才找了最好的工匠,仿了半个月的字迹,” 赵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木印,上面刻着 “护军都尉印” 五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却跟真印的字体有七分像,“真印是铜的,可陛下日理万机,哪会细看材质?只要文书上的字像,再有人证哭诉,不愁陛下不信。而且……” 他凑近李斯,声音压得更低,“奴才已经让人查了,阴山以南的白羊部落都是老弱妇孺,没什么战斗力,正好当‘屠杀’的由头,就算陛下派人去查,也找不到活口 —— 奴才会提前让人把那部落的人‘处理’掉。”
李斯点点头,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手指在案上敲了敲:“好!你赶紧去办,别出岔子。要是能把秦风拉下来,以后北境的兵权,咱们就能插上手了,蒙恬独木难支,早晚也得听咱们的。”
赵高躬身应道:“奴才省得,这就去办。” 说着,他攥紧竹简和假印,像只偷食的老鼠,踮着脚退出了密室,布帘落下时,油灯的火苗被风吹得晃了晃,差点熄灭。
伪造文书:暗室里的鬼祟伎俩
赵高的住处藏在咸阳宫的偏巷里,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异常干净,连墙角的草都拔得一根不剩,地面扫得能映出人影 —— 他一向谨慎,怕留下半点破绽。他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门窗都用三层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刚好够照亮案上的东西,多一分都怕漏出去。
案上摆得满满当当:一卷青竹简(特意选的跟秦风常用的材质一样,先用火烤过,去掉水分,摸起来光滑得很)、一块新磨的墨(墨锭是咸阳最好的 “松烟墨”,颜色跟秦风用的没差)、一支狼毫笔(笔毛是黄鼠狼尾做的,柔软有弹性)、那枚假的 “护军都尉印”(木头刻的,外面涂了层铜粉,远看像铜的),还有一张临摹秦风字迹的草纸 —— 上面写满了 “秦风”“调兵”“护军都尉” 这些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已经有了几分神似,纸边都被摸得起了毛。
“得再像点,再像点……” 赵高坐在案前,嘴里小声嘀咕,唾沫星子喷在草纸上。他记得上次在朝堂上见过秦风写的奏折,“调” 字的竖钩有点倾斜,末尾还带个小勾,“兵” 字的撇画长,捺画短。他拿起笔,蘸了点墨,在草纸上写了个 “调” 字,跟临摹本对比,觉得勾太直,揉了揉纸,又写了一遍,还是不对,气得把笔往案上一摔,墨汁溅在草纸上,晕开一团黑。
“废物!” 他骂了一句,又捡起笔,深吸一口气 —— 要是连字迹都仿不像,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他对着临摹本,一笔一划地描,描了十几遍,直到手腕发酸,写出的 “调” 字终于有了秦风的影子,才敢往竹简上写。
竹简是裁好的,每片长一尺二,宽两指,用麻绳串着。赵高先在竹简上轻轻打了草稿,确定每个字的位置,才敢蘸墨写正字:“护军都尉秦风,奉北境军情急报,阴山以南白羊部落藏匿匈奴余孽,恐为后患。今调轻骑兵五百,即刻前往围剿,就地处置,无需待奏。护军都尉印。”
写到 “就地处置” 四个字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阴笑 —— 这四个字最妙,既可以说是杀匈奴兵,也可以说是屠杀牧民,怎么解释都由他说了算。他特意把这四个字写得重,墨色深,像是秦风下笔时带着狠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完文书,他把竹简放在案上,等墨干透 —— 怕墨没干蹭花,他还拿扇子轻轻扇了扇,扇得油灯火苗晃个不停。墨干后,他拿起假印,在印泥里蘸了蘸 —— 印泥是特意调的,加了点朱砂,颜色比真印泥深一点,却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假印按在竹简的末尾,用劲压了压,手指都按白了,再抬起来时,“护军都尉印” 五个字清晰地印在竹简上,虽然边缘有点模糊,可在油灯下看,跟真印没什么差别。
“成了!” 赵高拿起竹简,翻来覆去地看,眼里满是得意,像捡了块金元宝。可刚高兴没一会儿,他又皱起眉 —— 万一陛下要核对笔迹怎么办?他赶紧又拿出一张草纸,把文书的内容抄了一遍,跟之前的临摹本对比,确认每个字的笔画都对得上,才把竹简卷起来,用麻绳捆好,藏在贴身的布袋里。
刚要起身,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小太监的说话声:“赵公公在吗?陛下让奴才送碗热汤来,天冷,暖暖身子。”
赵高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把假印和草纸藏进床底下的暗格里 —— 那暗格是他特意挖的,只有巴掌大,刚好能放下假印和草纸。他又用黑布盖住油灯,只留一点光,才打开门,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有劳公公了,快进来,外面冷。”
小太监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汤碗是瓷的,还冒着热气:“陛下说您最近忙,怕您冻着,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姜汤,驱寒。”
赵高接过汤碗,手都在抖,汤差点洒出来:“多谢陛下关心,也多谢公公跑一趟。” 他赶紧喝了一口,热汤顺着喉咙下去,却没暖到心里,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 刚才要是慢一步,被小太监发现假印,就全完了。
小太监没多留,放下汤碗就走了。赵高关上门,靠在门上喘了半天气,才从暗格里拿出假印,仔细擦干净上面的灰,又藏进贴身的布袋里,这才敢坐在案前,喝着姜汤,琢磨着下一步 —— 该去 “找” 人证了。
威胁人证:匈奴俘虏的恐惧
咸阳城外的囚营在渭水边上,离城有十里地,是专门关押匈奴俘虏的。营地里到处都是枯草,风一吹就 “哗啦” 响,像鬼叫。关押匈奴俘虏的帐篷是麻布做的,又破又薄,风从破洞里灌进来,冷得像冰窖。地上只铺了一层干草,干草里还掺着土,十几个匈奴俘虏缩在里面,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的囚服又脏又破,有的还露着胳膊腿,冻得通红。
一个叫稽粥的年轻匈奴人,正抱着膝盖坐在干草上,手里攥着一块小小的玉佩 —— 玉佩是羊的形状,是他娘送他的成年礼,上面还刻着白羊部落的记号。他今年刚十七岁,上次跟着冒顿来犯雁门郡,被秦风的轻骑兵俘虏了。秦风当时说,只要他们不反抗,等战事平息就放他们回去,可现在他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连太阳都少见,心里又想家又害怕。
“娘,你还好吗?” 他小声嘀咕着,把玉佩贴在脸上,玉佩凉冰冰的,却能让他稍微安心点。
突然,帐篷的门被 “哗啦” 一声掀开,冷风灌进来,稽粥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玉佩藏进怀里。赵高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侍卫手里拿着鞭子,鞭子柄是木头做的,上面还沾着血,脸上凶巴巴的,吓得其他俘虏赶紧缩到角落,有的还捂住了嘴,不敢出声。
赵高的目光扫过俘虏,像刀子一样刮在每个人身上。他要找个年轻、胆小、有家室的 —— 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稽粥身上:这小子年纪小,看起来怯生生的,手里还攥着东西,肯定有牵挂。“你,出来。” 他指着稽粥,声音又尖又冷,像冰锥扎人。
稽粥吓得赶紧站起来,腿都在抖,差点摔倒。他跟着赵高走出帐篷,来到旁边的空地上。空地上只有一棵枯树,树枝光秃秃的,风刮过树枝,“吱呀” 响,像有人在哭。
“知道找你干什么吗?” 赵高背着手,绕着稽粥走了一圈,脚步很轻,却让稽粥觉得像踩在自己心上。
稽粥摇摇头,声音发颤,几乎听不清:“不…… 不知道。”
“很简单,” 赵高停下脚步,凑到稽粥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明天跟我去见陛下,就说秦风擅自调兵,去你们白羊部落,杀了好多牧民,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你要哭,要说得可怜点,让陛下相信你。”
稽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使劲摇头:“不…… 不行!秦风大人没杀牧民!他还放了好多俘虏,给我们吃的,我不能撒谎!”
“撒谎?” 赵高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稽粥一巴掌。“啪” 的一声,稽粥的嘴角立刻流血了,脸也肿了起来。“你有的选吗?” 赵高揪着稽粥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要么撒谎,我就放你回去见你娘;要么不撒谎,你和你娘都得死!我已经派人去阴山找你娘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她扔进渭水里喂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稽粥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嘴里全是血腥味。他想起娘的样子,想起娘送他玉佩时说的话:“粥儿,要活着回来。” 他不能让娘死,可他也不想撒谎陷害秦风 —— 秦风是个好人,上次他生病,还是秦风让人给了他药。
赵高见他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 跟稽粥怀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你娘的玉佩吧?” 赵高晃了晃玉佩,“上次搜你的时候找到的,我让人拿着它去阴山找你娘,一找一个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它扔了,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娘。”
稽粥看着玉佩,心像被揪着疼。他知道赵高说到做到,这个人看起来笑眯眯的,心却比匈奴的寒风还狠。他咬着牙,眼泪掉在地上,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 我配合。”
“乖,” 赵高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又变得温和,像哄小孩,“明天见了陛下,就说你是白羊部落的,亲眼看到秦风带骑兵来,烧了你们的帐篷,杀了你的爹娘,还有部落里的老人孩子。你要哭,要跪下来求陛下为你做主,记住了吗?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你娘就……”
“我记住了,” 稽粥低下头,眼泪滴在枯草上,心里又恨又怕 —— 恨赵高的狠毒,怕自己害了秦风,更怕娘出事。
赵高满意地点点头,让侍卫把稽粥带回帐篷,又叮嘱侍卫:“看好他,别让他跟其他俘虏说话,也别让他自杀,明天一早带他去咸阳宫。要是出了岔子,你们俩也别活了。”
“是!” 侍卫齐声应道,声音里满是敬畏。
稽粥被带回帐篷,缩在干草上,手里攥着自己的玉佩,小声哭了起来。旁边的一个老匈奴人凑过来,他是白羊部落的长老,叫巴图,之前跟稽粥聊过天。“他让你做什么?” 巴图小声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稽粥摇摇头,不敢说话 —— 他怕被侍卫听到,连累娘。巴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干肉,递给稽粥:“吃点吧,明天才有力气。”
稽粥接过干肉,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却还是咽了下去 —— 他要活着,要见娘,就算要撒谎,也要活着。
面呈始皇:偏殿里的疑云
第二天一早,咸阳宫的偏殿里,炭火盆里的炭烧得不太旺,只有一点火星,冷意还能从门缝里钻进来,落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始皇坐在案后,手里拿着北境送来的奏折,是蒙恬写的,说《秦边兵法》在北境推广得很顺利,轻骑兵训练营已经练出了两百多个精锐,还附上了小伍他们射靶的成绩。始皇的脸上露出了点笑容,手指在奏折上的 “秦风” 二字上轻轻划了划 —— 这小子确实有本事,北境能安稳,他功不可没。
“陛下,赵高求见。”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始皇的思绪。
始皇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赵高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腰弯得像只虾米。他身后跟着稽粥,稽粥穿着干净点的囚服,却还是又瘦又小,手脚都戴着镣铐,镣铐磨得他的手腕发红,走路磕磕绊绊,像随时会摔倒。
“奴才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高跪在地上,声音恭敬得像要滴出水来。
“起来吧,什么事?” 始皇的目光落在稽粥身上,皱了皱眉 —— 一个匈奴俘虏,怎么会跟着赵高来见他?
赵高站起来,捧着竹简走到案前,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声音都带了点颤:“陛下,奴才今天是来奏报一件大事 —— 北境护军都尉秦风,胆大包天,擅自调兵,屠杀匈奴无辜牧民,恐有二心啊!”
“什么?” 始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手里的奏折 “啪” 地放在案上,“你说清楚,秦风怎么擅自调兵了?他调兵为何不奏报?”
赵高赶紧把手里的竹简递过去,双手捧着,腰弯得更低:“陛下,这是奴才查到的秦风写的调兵文书,您看 —— 上面说他调了五百轻骑兵,去阴山以南的白羊部落,说是‘围剿匈奴余孽’,可实际上,白羊部落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没什么余孽!这是那个部落的俘虏,叫稽粥,他亲眼看到秦风带骑兵烧了帐篷,杀了好多人,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他的爹娘也死在了里面!”
始皇拿起竹简,展开一看 —— 竹简是青的,墨色均匀,上面的字迹确实有几分像秦风的,笔画有力,末尾还盖着 “护军都尉印”。他皱着眉,手指轻轻捏着竹简,心里犯了疑 —— 秦风不是那种会屠杀无辜的人,而且秦代调兵有规矩,必须用虎符!虎符分为两半,一半在他手里,一半在蒙恬手里,只有两半合在一起,才能调兵,秦风一个护军都尉,怎么可能擅自调兵?
他想起当年嫪毐之乱,嫪毐就是擅自调兵,差点颠覆了大秦,从那以后,他对 “擅自调兵” 这四个字最敏感,谁碰谁死。
“稽粥,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始皇看向稽粥,声音威严,像带着重量,压得稽粥喘不过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稽粥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声音发颤:“回…… 回陛下,我是白羊部落的。上个月,秦风大人带了好多骑兵来我们部落,他们烧了我们的帐篷,杀了好多人,我…… 我爹娘也被他们杀了,部落里的老人孩子也没放过……” 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想起赵高的威胁,又接着哭,“陛下,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确定是秦风?” 始皇追问,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盯着稽粥的后脑勺,“你见过他?”
稽粥心里一慌,赶紧点头:“是…… 是他!我见过他,他穿着褐色的短打,手里拿着弯刀,还喊着‘杀尽匈奴,永绝后患’……” 这些都是赵高教他说的,可他说的时候,心里却在发抖,不敢抬头看始皇的眼睛 —— 他怕被看出破绽,怕娘出事。
赵高在旁边补充,声音里满是担忧:“陛下,您看这文书,秦风调兵没有虎符,还屠杀无辜,这明显是有二心啊!北境兵权现在大半在蒙恬和秦风手里,蒙恬又处处护着秦风,要是他们联手,恐怕……” 他没说完,却故意停顿了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 —— 怕他们谋反。
始皇的脸色更沉了,手指捏着竹简的边缘,指节都泛白了。他不是不相信秦风,可 “擅自调兵” 和 “屠杀牧民” 都戳中了他的痛点 —— 调兵无虎符,是对皇权的挑战;屠杀牧民,会失了匈奴部落的民心,以后北境的匈奴部落肯定会反抗,不利于稳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竹简上的 “就地处置” 四个字上,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 秦风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写这么武断的话?可眼前的文书和人证都在,由不得他不信。
“陛下,” 赵高见始皇犹豫,又加了把火,“秦风现在在北境威望很高,士兵们都听他的,连蒙恬都让着他。要是不赶紧召他回来对质,万一他真有二心,把北境的兵带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始皇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的旨意,召秦风即刻回咸阳,对质此事。北境护军都尉一职,暂由蒙恬兼任,不得延误。”
“奴才遵旨!” 赵高心里一阵窃喜,脸上却还是恭敬的样子,赶紧躬身应道,腰弯得更低了。
稽粥也松了口气,以为能放自己回去,可赵高却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把稽粥拉了下去 —— 赵高可不会真放他走,等秦风的事了结了,这小子就得死,免得泄露秘密。
始皇看着赵高和稽粥的背影,又拿起竹简,翻来覆去地看,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错 —— 或许是他多心了,或许…… 他摇了摇头,把疑虑压了下去,又拿起蒙恬的奏折,可这次,却再也没了之前的笑容。
北境接令:秦风的疑惑与担忧
北境的秋天,草已经黄了,风里带着股凉意,吹在脸上,有点疼,却比咸阳的风多了点爽利。轻骑兵训练营的校场上,一片热闹景象 —— 士兵们分成几队,正在练 “边退边射” 的战术。秦风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下面的士兵,时不时喊几句:“小伍,注意距离!别靠太近!”“张强,射马腿!别射人!”
小伍骑着小雪,正带着一队新兵练退射。他的骑术进步很快,现在已经能在马上稳稳地射箭,而且射得很准,刚才还射中了马身上的布靶。“先生,俺又中了!” 他抬起头,朝着高台上的秦风喊,声音里满是兴奋。
秦风笑着点点头,放下望远镜,走下高台,拍了拍小伍的肩膀:“好样的!越来越厉害了,以后能当小队长了。”
小伍的脸一下子红了,挠挠头:“都是先生教得好!要是没有《秦边兵法》,俺现在还不会这些呢。”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从雁门郡方向来的,一匹快马跑得飞快,马背上的人穿着驿卒的衣服,手里举着一卷黄色的圣旨,一看就是咸阳来的。
“秦风接旨!陛下有旨!” 驿卒跳下马,来不及喘气,就展开圣旨,声音洪亮,盖过了校场上的热闹。
秦风赶紧带着士兵们跪下,小伍、张强、王大叔也跟着跪下,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驿卒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军都尉秦风,涉嫌擅自调兵,屠杀匈奴无辜牧民,着即刻回咸阳对质,不得延误。北境护军都尉一职,暂由蒙恬兼任。钦此。”
秦风愣住了,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 擅自调兵?屠杀牧民?他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他甚至没听过 “白羊部落” 这个名字!旁边的小伍和王大叔也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小伍还小声嘀咕:“先生怎么会屠杀牧民?肯定是弄错了!”
驿卒把圣旨递给秦风:“秦都尉,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咸阳吧,陛下还等着呢,耽误不得。”
秦风接过圣旨,手指捏着圣旨的边缘,圣旨的绫子很软,可他却觉得沉甸甸的。他站起来,心里又疑惑又担忧 —— 他没做过这些事,是谁在陷害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咸阳的李斯和赵高!他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先生,这肯定是假的!” 小伍也站起来,攥着拳头,“您根本没去过什么白羊部落,怎么会屠杀牧民?咱们去找蒙将军,让他给陛下上书,说明情况!”
正在这时,蒙恬骑着马赶过来,他刚从雁门郡回来,就听说咸阳来了驿卒,赶紧过来看看。看到秦风手里的圣旨,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接过圣旨看了一遍,气得把圣旨往地上一摔:“胡说八道!这肯定是李斯和赵高搞的鬼!他们早就想对付你了,这次竟然用这么毒的招!”
“将军,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秦风捡起圣旨,眼神坚定,“我要是走了,《秦边兵法》的推广怎么办?轻骑兵训练营刚有起色,新兵还没练熟,冒顿还在阴山以北,北境不能没有我!”
“我知道,” 蒙恬叹了口气,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能给人安全感,“可这是陛下的圣旨,你不能抗旨。抗旨只会让李斯和赵高抓住把柄,说你心虚,到时候更难解释。”
他顿了顿,又说:“这样,你先回咸阳,把事情说清楚。我在北境帮你盯着,继续推广《秦边兵法》,训练士兵。要是李斯和赵高敢耍花样,我就给陛下上书,为你作证 —— 北境的将领和士兵都能为你作证,你绝不会做那种事!”
冯劫也赶过来了,他刚听说消息,就骑着马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卷《秦边兵法》:“秦先生,你不能走!这肯定是阴谋!我跟你一起回咸阳,给你作证!你教我们的战术,救了多少士兵的命,你怎么会屠杀无辜?”
“冯将军,不用,” 秦风摇摇头,“你留在北境,帮蒙将军盯着冒顿,别让他趁机来犯。北境需要你,比需要我更重要。”
小伍也凑过来说:“先生,您放心回去,我们会好好练,等您回来,再教我们新战术!俺们都相信您,您肯定能洗清冤屈!”
王大叔也点点头:“是啊,秦先生,您是被冤枉的,陛下肯定会查清的!俺们等着您回来!”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说:“秦先生,我们相信您!”“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风看着眼前的将士们,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红。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感动,对蒙恬说:“将军,北境就交给您了。冒顿那边一定要多派斥候,他肯定在盯着北境,我走了之后,他说不定会来犯。”
“你放心!” 蒙恬点头,“我会派斥候盯着阴山,再加固黑风口的堡垒,不会让冒顿有机可乘。”
当天下午,秦风就收拾好了东西,只带了一个亲兵,装了几件衣服和一卷《秦边兵法》,还有那块真的 “护军都尉印”—— 真印是铜的,比赵高伪造的木印重,而且印文的笔画更清晰,他相信,只要陛下看到真印,就能发现破绽。
他骑在枣红马上,回头看了看训练营的方向 —— 士兵们还在训练,小伍、张强、王大叔站在路边,挥着手,眼里满是担忧。风从阴山方向吹过来,带着股凉意,秦风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心里默念:北境,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朝着咸阳的方向跑去。秦风坐在马背上,心里一直在想:假文书的字迹虽然像,可肯定有破绽;假印是木头的,只要陛下仔细看,就能发现差别;还有调兵的虎符,他根本没见过虎符,怎么可能擅自调兵?这些都是他洗清冤屈的证据。
可他也知道,李斯和赵高不会给他那么容易辩解的机会,咸阳城里,肯定早就布好了局,等着他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要去,不仅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要守住北境将士们的心血,守住《秦边兵法》,守住陛下的信任。
尾声:咸阳的暗流与北境的牵挂
咸阳宫的偏殿里,赵高看着驿卒离开的方向,嘴角露出了阴笑 —— 秦风终于要回咸阳了,只要他一回来,就再也别想走!他已经跟李斯商量好了,等秦风到了咸阳,就把他关进大牢,再找几个 “证人”—— 比如之前被秦风处罚过的士兵,让他们指证秦风 “治军严苛,虐待士兵”,最后定个 “谋逆” 的罪名,斩了他,永绝后患。
李斯坐在丞相府的密室里,手里拿着赵高送来的假文书副本,脸上也露出了狠笑。他已经让人去查秦风在咸阳的家人 —— 虽然秦风的家人都在乡下,没什么势力,可只要抓住他们,就能要挟秦风,让他认罪。“秦风,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他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假文书上的 “秦风” 二字上用力按了按,像是要把这两个字捏碎。
而远在北境的蒙恬,正召集将领们开会。他把圣旨的内容告诉了大家,最后说:“秦先生是被冤枉的,李斯和赵高这是陷害忠良!咱们不能让秦先生白受委屈,从今天起,咱们继续推广《秦边兵法》,好好训练士兵,等秦先生回来,让他看到北境还是好好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冯劫第一个站起来,拍着胸脯说:“将军说得对!我这就回去组织士兵学习《秦边兵法》,要是陛下真要治秦先生的罪,我就跟他去咸阳,为秦先生作证!秦先生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他绝不会做那种事!”
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有的说要上书为秦风作证,有的说要好好训练,不让秦风担心。校场上的士兵们也知道了消息,训练得更卖力了 —— 他们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秦风,他们相信他,等着他回来。
小伍和王大叔带着新兵们,每天都练到很晚。小伍还把秦风教他的战术记在本子上,有空就拿出来看,希望等秦风回来,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进步。“先生,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小伍对着咸阳的方向,小声说。
被关在囚营里的稽粥,每天都在担心娘的安危。他不知道赵高有没有派人去抓娘,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坐在干草上,手里攥着玉佩,心里后悔又害怕 —— 后悔自己撒谎陷害秦风,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娘。有时候,他会想起秦风给过他的药,想起秦风说过 “会放你们回去”,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秦风骑着马,走在回咸阳的路上。他每天都走得很早,歇得很晚,想早点到咸阳,早点洗清冤屈,早点回北境。路上,他看到不少从北境往咸阳运粮的车队,车夫们还跟他打招呼,问他北境的情况。他笑着回答,心里却更牵挂北境了。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黄土路上,像一条坚定的路。秦风勒住马,回头看了看北境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将士,有他的心血,有他守护的百姓。他调转马头,朝着咸阳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不仅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要守住大秦的北境,守住自己的初心。
风从东边吹过来,带着咸阳的气息,可秦风的心里,却满是北境的风 —— 那风里有草的味道,有马的味道,有士兵们的笑声,那是他心里最踏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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